42 巷的盡頭

更新時間2012-11-14 7:54:04 字數：2129

——————開禧二年三月十五日｜晴｜（四）——————

這是我第幾次看到夜？屈指可數。

他在巷的盡頭，殺氣滿身。

梅沁福了一福，端莊有禮：“夜大人。”

夜将手一揮：“你我之間的協議可以繼續。”

梅沁笑笑，又是一福，緩緩退去，只餘我和夜。

日光耀眼，我如墜深淵。我若不悔改，等待我的會是什麽？

“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嗎？”

“不聽話，不相信你。”我說得很簡單，亦很絕望。

“你不打算改？”

我倔強擡頭：“楚樂一真的不是金國奸細。他也沒有偷梅家寶物。”

“執迷不悟！楚樂一到底給你下了什麽咒語？”夜苦口婆心，“林立的存在，還不能令你回頭？”

“敢問是誰把林立從死屍堆裏救出來？”

“他主動找到汗青盟，對你當時舉動贊不絕口。你好好表現，上進空間很大。”

我惶惶，深知他所說不錯。他再次遞過來好意，我接過來，從此是他心腹；我拒絕，會是比青三十更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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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

他很滿意我的害怕，将聲音放得更柔：“你是青十六帶出來的，我不會虧待你。”

我閉上眼，我是個膽小的人。小時候練武，烈馬向我沖來，我只會緊緊閉眼祈求它不踩到我，然後被及時拉開我的青十六姐狂批。

我不敢告訴她，其實我曾經無數次想像自己就這樣被馬蹄亂踏而死，或者被亂刀砍死。

現在我有種想像成真的預感。

“既然林立認為我做得對，也承認了我是龍家慘事目擊者之一，他為什麽不見我？這沒道理！給我時間，我找證據給你！楚樂一不是那種人！楚樂一不是卑鄙小人！什麽騙財騙色、裏通外國，那不是楚樂一！不是……”

他提起掌，我本能地雙手抱頭，根本放棄抵抗。因為我知道我無法抵抗，汗青盟內每個反叛者洩密者，向由夜親自處置。我們的命都是他給的，不過是把命還給他。

在他的掌力下，我避無可避，靈魂像被打碎了一樣，殘餘的生之光絲絲外散。

“好叫你知道，道理，什麽是道理，我就是道理！”若非已然決定結束我的生命，他不會說出這些狂妄暴戾恣睢的言語，之後第二掌印下：“這世界上，只有我能夠決定前進或後退。你沒資格讨價還價。”

我說不出話我想說事實真的不是這樣的但我說不出來！我……我好像就快死了……

恍惚間，畢再遇好像又在對我說：“有沒有想過，記錄下你自己想要記錄的東西？不為汗青盟？”

是的。我還有很多事想要做。我還有很多經歷沒有過。我想寫下這五色斑斓的世間萬相……我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我的人生還沒有綻放……

掌力的威壓突減。

熟悉的身影閃現。

青十六姐……青十六姐是你麽？

我的眼前發黑。

夜發怒了，掌力轉向青十六姐。青十六姐将頭一昂，直面着他。迷糊間，我發現她的堅韌中透着傲嬌。不知道為什麽，臨死的瞬間，全不相幹的念頭從心間閃過：青十六姐，很好看啊，她的溫和、她的幹練、她的出塵、她那不着意的媚态——是因為我從小跟着她長大所以沒感覺麽，她分明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絕不輸暮成雪與梅沁。

“你認為我不會殺你嗎？”

“你如果真想殺我，十餘年前我就活不了。如若現今你當真改變主意，我也不怨你。我，反而要謝謝你給我解脫！”

夜一掌忍住，問道：“這些年，你除了讓我留下她之外，再沒求過我別的。為什麽？”

我的心一緊。為什麽？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我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青十六姐嘆了口氣，溫柔地道：“你知道，我自有我的理由。”

“是為了他？”

“即便是為了他，又何嘗不是為了你……”

青十六姐的聲音飄遠。我什麽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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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沉。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陷在類似的夢厣，不肯醒來。有許多碎片，分散在我腦海中的不同地方，我不知應如何将它們拼起；更無法預計，完成拼圖後，那是個什麽樣的情形，又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有人說話。

“好久……不見。”

“……”

“為何将她送到我身邊？”

“……”

“前塵往事，我已當不存在；未來之事，我也不複多想。你帶她來，或許會毀了她，毀了我，也毀了你自己。”

“……”

說話的是畢再遇……

而與他對答的又是何人？

我聽不見，什麽也聽不見。嗡嗡的聲音在響。是誰要我呆在畢再遇身邊？為什麽？我從來都不重要，為什麽說得好像我很重要？

我不重要。我什麽也不要知道。

我只是青二十七。我是小小筆錄人。不，現在不會是了。楚樂一，楚樂一你安全了嗎？

我真傻。為你丢了飯碗，以後連每個月的月錢都沒有了。我不能再請你吃飯喝酒了，你要對我負責。所以楚樂一，你一定要安全。

一會兒，又是白天天滿是血的臉，她很悲傷：“姐姐，我什麽都知道。我一早就都知道。我的命就像我無數的公主姐姐，公主姑姑，公主姑婆，公主祖奶奶……”

無表情的臉。餘火的臉。他冷笑着，他那莫名的高傲。他怎麽能這樣對白天天？我恨你傷害她！你盡管去搞你的軍國大事陰謀陽謀！你撩撥白天天做什麽……

一會兒，又是梅沁那看似無公害的柔弱的笑。她的輕咳，她的狠毒……梅沁！我手掌連劈！我為什麽不學殺人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陳和尚的小臉冒了出來，那樣的少年老成：“青姑姑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各為其主，我也沒辦法……”

什麽沒辦法！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有人按住了我的身子，将我摟在懷中。一雙帶繭的手撫摸我的臉，好溫柔。

好像又聽見那首歌了……軟軟的，酥酥的，好似少女懷春……

是這樣的嗎？

我終于安靜下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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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突然想如果這時候讓青二十七童鞋穿個越不是很好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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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小如。。

更新時間2012-11-14 7:56:55 字數：1508

在我朋友圈裏找一個網文同好者其實挺難。。要麽就是基本不看文的，要麽就是文藝範的。

而在我寫文的時候，一邊催一邊讨論情節的，真的是舍你取誰了。

否則，我該多寂寞呀！！呀呀呀！！！

所以我真的是很愛你～～麽麽噠～～～

我是一個嚴重拖延症患者。對寫文更是如是。要不然白天天小盆友不會一個中午看完五萬字後問，啊，我還以為你寫完了才來敲鑼打鼓的，不會讓我們又等七年吧！

恩，所以小如，你催我是對的，不然我真的會以七年五萬字為标準寫上一輩子還寫不完。

不過，不幸地告訴你，第一卷完後，我要停更至十二月去HK看完陳升演唱會後再複更。

看陳老升的演唱會是我的人生願望之一，雖然真正的心願是去臺灣看，不過，聊勝于無嘛！我對我老媽說，如果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我好歹少一個遺憾。

當然，真實的原因是我得存一些，省得你一見我就打。。。

下面說一些關于寫文的話。。。。。。

對于我的慢，我這些天有真正跟了一下網文才了解到，那些以網文為生的大家，一天的碼字速度已經到了我覺得很逆天的程度。以前看港臺的倪匡之類的寫得這麽多覺得很誇張，這些網文大家不輸于他。我呢，确實是沒這樣的本事，因為我笨啊！一不會用華麗詞藻撐門面，二來作為骨幹的編故事能力也不過爾爾。（從前都看完本的多，不知道他們每天更新賣萌秀下限求推薦求票神馬的其實也小痛苦）

當然，我的慢完全是自己的原因。笨是一回事，也因為加入了相當多的私人情感。一個人只有一生，一個人在一個階段想表達的情緒不會太多。我是構造一個龐大文字世界來抒寫一些想要記錄下的片斷的人。然後，我不是個快手，我不喜歡被淘得太多的感覺。這段寫的字對我來，真的太多了。我沒有剩餘的時間和心情和精力去吸收我本來就很慢很少的外糧。在情緒上的掏空也一樣。我要緩一口氣，才能讓自己跳出來繼續。

所以，唉，總之我就是笨就對了！！！！

。。。。。關于遺事錄的話。。。。。

貼出的第一卷的前三分之一，真的是七年前寫的。當時真的不知道故事應該怎麽發展下去，預設了一些武俠經典場景是有的，比如說武林大會是一定要有的，上戰場是一定要有的，虐主角，也是必需的。。。。。甚至除了幾個好朋友外，我只定了幾個男人的角色。至于這是個什麽故事，還有作為女主愛情歸屬的男主是誰，我當時的信仰是：當你開始動筆，筆下的人物會脫出控制，自己有故事。

然後……然後你就看到了，就是七年五萬字……七年裏有數次推演和想過接下來要怎麽走，一直就沒能真的把結構架起來。你要說我現在有大綱麽？大致的構架有。結局和幾個節點有。其他的，真沒有……所以，我盡量好了……

不然你就一輩子陪我耗文吧！！！！求你了！！！

我希望新的一卷情節進展會快一點兒，不過也不一定就是了！誰讓我寫的就是抒情文來的！！！！

。。。。。。。。。關于這半個月。。。。

這半個月。。我貼舊文吧。。你應該沒看過。。。

大學時候寫的。大約是1998到2000，大二大三。十幾年前的舊作。當時把自己感動了。原因如一，私人化寫作，表達的是當時的情緒。現在看來，不忍回看啊。。。貼給你來笑一下好了～網址這個：

那個文的主題是愛情。比較悲涼，不過有些橋段是自己最愛的狗血，應該有很多盆狗血都放在那了。包括遺事錄有些小細節都是直接拿舊文來用的。。比如。。。咳咳。。我就不說了。你發現了以後別罵我。。

一天一更。每節長度都還好。九章。長度還好而已。沒法像別人那麽瘋狂。

以後有機會貼溫馨治愈系舊文撫慰你的小心靈～

最後的最後。。。

畢再遇童鞋不是老阿伯辣！！！雖然在歷史上這确實是個老阿伯，氮素，這個歷史已經不是那個歷史了！！！

他的年紀設定是比女主大十一歲。

Over!～～

2012/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