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背負惡名誰之罪
更新時間2013-2-28 21:56:33 字數:2323
(To某大:收線後想了許久。覺得自己似乎把自己的熱愛當成光環強加到別人身上很不好。我做不到的事,有人做到了。這是很振奮的事不錯,而我咋能忽視了做到的人也是承受了我不能承受的那些才做成了這事呢?對不起。。。當然你可能沒想到我會這樣想,所以不要說沒關系哦~~~嘻嘻。。。)
——————————————開禧二年五月十七|晴|(四)————————————————
開禧二年五月十七,陸府莊園,關于南承裕的死,趙蓓沒能給我們一個确切的回答。因為對方十分小心,錫壺是在某一天放在了她的窗臺上,并告之用法。用與不用,全在她一念之間。送錫壺的人既拿捏住了她的心意,也拿捏住了南承裕的心意。片葉不沾身,雙手未染血地殺了南承裕。為了混淆視聽,上雙保險,還拉出了陳營做替死鬼。——想必是這人慫恿陳營前去爆了南承裕的頭,又窩藏了他,在必要時候再把他抛出來。如果不是我與左心寧,人們很可能不去找尋南承裕的真正死因,或者将調查止步于陳營。
不能不佩服設局的人,一環扣一環,每一環都可能絆住我們找尋到最終真相的腳步。然而,他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需要保守,才不得不殺南承裕,并深深隐于人後呢?
趙蓓的猜測與我們的相同,都指向了鏡湖水寨的寨主許立德。她想找我們,也有借助我們的力量去探知真相的意思。不能說還南承裕予公道,因為南承裕身負之血債也不少,如果要算公道,他的死其實挺公道。
“世上惡人不只他一個,我不想他背負所有惡名。”
只可恨,我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不代表不能推測。可是只憑推測,就不能定罪。
陸游強留我們吃了午飯,席間左心寧和陸游那位到夢西湖大筆寫就對聯的孫子陸元雅相談甚歡。陸元雅家傳絕技,大肆評論古今詩詞,令左心寧刮目相看,而左心寧說起江湖傳奇,陸元雅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擊節叫好。結果我和陸游、趙蓓成了席上徹底的陪襯,心不在焉又食不知味。
陸游趁餘人沒注意,悄悄交代我離開紹興府前再來找他一次。
他為何要再見我?是因為陸聽寒?我緊張地盯住自己碗裏的菜,把頭低下去又低下去,幾乎要把頭埋進碗裏了。
…………
從陸府出來,左心寧問我作何打算。因她之職責,已經完結。就南案來說,送出錫壺的人無論是誰,最終造成南承裕之死的,是選擇以錫壺毒害南承裕的趙蓓,以及選擇甘心就死的南承裕自己。南承裕既死,她也不可能抓趙蓓去無垠鎖。至于這背後的故事,卻與半袖門清鏡門無幹。那送出錫壺的人,只能從道德上去譴責,而非刑事案件了。
“我?”我心知與她分別在即,不免有些不舍,“我可能還得再呆兩天。”
她燦爛地笑起來:“好,那我就靜待在《新聞》上看到你的大作。”
“以後多給我爆點料!咱就可以常見了麽!”我雖是開玩笑,但卻很認真地說。線人對咱這行來說,別說有多重要了。能有這麽個能幹的半袖門人站我們這邊,何愁沒有新鮮猛料?
左心寧用指頭點點我:“你這人……”
她這指頭還真有點像暮成雪的勁頭……是最近太常和暮成雪呆一塊了麽,離開臨安三天,我居然有點想念她。
開禧二年五月十七下午,我與左心寧到鏡湖水寨辭行。
南案最終以誤用錫壺中毒結案。這讓許立德松了一口氣,這口氣一松,整張肥臉的肉都抖了三抖。左心寧厭惡至極,含沙射影地把他訓了一頓,表示若有不法之事她定然一查到底雲雲。
與左心寧分手後,我在紹興府一間不起眼的客棧裏住了下來。我還有很多的疑問想要深挖。趙蓓說得對,世上惡人不只有南承裕一人,憑什麽惡名由他一人背負。以左心寧為代表的半袖門、清鏡門對改變此事無能為力,而這卻是我《新聞》安身立命的職責所在,也是《新聞》得以繼續擴大影響力的依托。
讓事實說話,讓人們自己去判斷;律法無可奈何的,就拿起道德和輿論的大棒,讓他在別的方面受到懲誡。
在我回到客棧裏整理昨天與今天所收集的信息,洋洋灑灑寫下南案始末之前,我又到夢西湖轉了轉。不想引人注目,我依然是小做改裝,扮成個書生的樣子,點了幾樣小菜。我想聽聽人們看到《新聞》對南案的質疑後,都會有些什麽樣的反應。
今天最新的《新聞》發售,報紙與我的調查相比是滞後的,也就是說,雖然本案已然水落石出,但是這事傳到人們耳口,還有待時間。人們現在談論的依然是南案的種種疑點。
“殺他的會不會是陳營啊?陳營那個子的确不高!”
“你說要是那記爆頭真不足以致命,又不是中毒,那怎麽可能!?”
“這南承裕怎麽回事啊?整天逼人還債、害人性命,也沒見得什麽好處!”
“話說南承裕的錢其實都歸鏡湖水寨……”
“啊呀,許大寨主發願在城東南環青龍山連建十八橋,可是個大工程,你說這大手筆……難說,難說……”
“其實南承裕這人挺怪的。要債時那個狠,但是對其他人也沒壞到哪去。三全路的那些乞丐,他每次路過都給兩銅板……”
“唉……人命不值錢哦!”
“也不知南承裕一死,鏡湖水寨那些生意,要誰去接管。”
“你看着吧!定有另一個南承裕出現!”
“喲……昨兒許大寨主才上了《武林快報》呢!你說他一向佛面金身,要再找人,也得等南承裕的事消停消停再說吧!不然不自掌嘴麽!”
紛紛擾擾的流言并不能改變南承裕死亡的事實,然而能讓人們看到他的死亡之外,不為人知的人生軌跡,我想于生者、于死者,都是種安慰。
開禧二年五月十七,當我起身離開夢西湖時,酒客們對南承裕之死的談論已告一段落,他們的話題轉向下一個:《新聞》今日除了正常發售的報紙外,還附送了一本小冊子。那小冊子裏盡是些簡筆畫,或诙諧有趣,或意境幽遠,正是我依《孤石》畫風集稿,猶記印書坊出品的畫集。借此小冊,人們再次談論起了大宋閨中繡品拍賣會的種種逸聞,什麽史嫏嬛許嫁王公家,韓君瑜建立淑媛會……
是的,只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人們的注意力永遠不會持久,一個新的事件會迅速地蓋過另一事件,除非這個事件改變了整個社會的某項規則,而這規則最終影響到你的生活。
我翻了翻畫冊,再次把目光停在那幅《潮起烏賊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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