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連腳腕上,都纏繞着黑色的鐵鏈。

鐵鏈從細白的肌膚上延伸到金屬的床柱,上面密密麻麻的禁制符文在響動中微光流轉,帶着說不出的玄妙意味。

樂清迷茫的看向周圍,黑色的岩石深邃暗沉,平整的沒有斧鑿的痕跡,不遠處一灣淺流蜿蜒而過,流入深潭,周圍有幾叢不知名的草木,先前以為的熏香原來是這花草的味道。

樂清有些怔然,他這是……被囚禁了?

而不過一會,腳步聲傳來,拐角處投下一片暗影,随後走出一個人。

樂遙。

他看見樂清醒來時也是一怔,随即用一種看不懂的神色看着樂清,樂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換來叮當的響聲。

樂遙隐秘的翹了下嘴角,那聲音讓他無比愉悅,看着樂清,惡劣的笑,“醒來了?”

樂清一言不發,也确實沒什麽好說的,階下囚而已。

然而這不配合的态度顯然觸怒了樂遙,他冷笑一聲,捏住樂清的下颌,在上面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跡,“不想說點什麽嗎?”

樂清皺眉,“你想幹什麽?”

樂遙笑了,“你要不要猜猜,我想做什麽?”

樂清抿唇,“我不知道。”

樂遙眸裏燃起一叢怒火,“那我們不如換一個話題,比如,猜猜你的父親兄弟現在怎麽樣了?”

樂清驀地睜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樂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适,只有戲谑而殘忍的笑容。

樂清臉色陡然蒼白無比,“你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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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遙低下頭,深邃的瞳孔帶着說不出的冰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做什麽,只不過讓他們嘗一下我曾經受過的滋味而已,沒有任何記憶,流放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別人是誰,像一個小孩捧金于鬧市,就連被仆從欺負都不知道該找誰的境地裏,只是如此而已。”

“對了,差點忘了,因為他們的修為太高了,所以我稍稍将他們的修為也封印了些,不過比我當初好多了,起碼我還給他們留了仙人高級的修為,你看我對他們不錯吧?”

樂清的臉色更加蒼白。

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很多,他以為他的父親只不過封印了有關他的記憶而已,他的父親也确實是這樣做的,可是樂遙的記憶中,樂清這個人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人生……所以,在封印了之後,樂遙的所有記憶都一瞬消失無蹤。

樂清不知道樂遙醒來的時候心情如何,恐懼還是疑惑,甚或是憤怒和仇恨?

只不過現在,輪到他們承擔這一切。

樂清無言,而樂遙看着樂清的神色,卻突然遮擋住他的眸子,然後對着那雙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樂清一瞬間震驚,而就在樂清失神的那一刻,炙熱的舌頭已經撬開他的牙齒,直接在他的唇齒中掃蕩起來。

被捏緊的下颌讓樂清做不出絲毫反抗的動作,掙紮不過徒勞,舌頭在他的口腔中翻攪不休,舔舐過他的牙齒和上颚,最後糾纏住他的舌頭,狠狠的吮吸着,樂清一瞬間有種錯覺,自己仿佛要被吃掉了。

然而無論樂遙的動作再怎麽粗暴,明顯的動作都無誤的昭示了一個事實,這是一個吻,一個兇狠而憤恨的吻,而且還是狂暴而霸道的舌吻!

樂清懵了。

然而被遮擋的視線讓他落入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只有口水的翻攪聲依然清晰,清晰得樂清恨不得以頭搶地,去問問樂遙到底是發了什麽瘋?

兄弟這是x點勵志文不是jj純愛文啊兄弟!你是不是走錯頻道了!

然而口水的交換行為還在繼續,樂清很快就沒辦法去想樂遙這樣做的目的了,腮邊的肌肉因為長時間的親吻已經開始發麻發酸,樂清的口水控制不住的流出,卻又被舔舐回來,意志因為缺氧已經模糊,掙動間鐵鏈的聲音也變得遙遠模糊而不清晰。

等到樂遙終于放開的時候,樂清已經意識模糊。

“你不是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嗎?”

“我這就告訴你。”

“你的父親解除了我們的契約,如今,我們重新簽訂可好?”

“樂清,好不好?”

樂清迷蒙的意識一片悚然,重新簽訂?什麽鬼?然而還沒等他想清楚,樂遙已經先一步告訴他該怎麽重新簽訂了。

青色的長袍一瞬間被撕裂成碎片,露出雪白的裏衣,而不到一秒,這雪白的裏衣也步了外袍的後塵,被撕扯成碎片。

樂清震驚的想要用雙手擋住自己到處都在漏點的身體,但是剛剛還可以無限延伸的鐵鏈,這時候卻驟然縮短,将他想要遮掩的雙手綁在了床頭。

樂清:……

想長就長,想短就短,他需要給個五星好評點贊麽?

而當他看向樂遙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表情不是他所以為的厭惡和不屑,也不是平靜或者諷刺,那神色裏有一種他看不懂的情緒,暗沉的眸子裏更隐約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随後他就用行動告訴了他什麽是一秒脫。

看着瞬間與自己一樣全身赤裸的樂遙,樂清再也沒辦法騙自己樂遙也許只是報複或者開玩笑,因為那腿間直直朝着自己的東西……特麽的還在彰顯着存在感。

樂清覺得自己會長針眼,也許出去之後可以找個大夫看看,以及傳說中所有的某點男在某方面都會天賦異禀,也許是真的。

樂清低頭看着自己還老老實實趴着的小樹苗,感覺有點心酸。

“天葫一族只有兩種方法能夠簽訂契約,一種是煉制成法器,但是我怎麽舍得你從此再也沒有神智?另一種就是交合……所以,樂清,我們重新簽訂契約吧,好不好?”

樂清搖頭,當然不好,誰想要這種方式簽訂契約,其實你自x一發給我點你的子子孫孫就行,但是他剛剛張口,就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樂清:……

心好累,你不要我回答還問我做什麽?

而樂遙看到樂清搖頭,眼神一瞬間變得驚人的可怖,他毛骨悚然的笑了起來,“你不願意麽?不過就算你不願意,這個契約,我都簽定了。”

随後繼樂清雙手之後,他雙腿的鐵鏈也驟然縮短,讓他并攏的雙腿不由自主的分開,所有的風景都一覽無餘。

樂清腦子裏還在重複着不過幾百年不見樂遙為什麽黑化成了這個樣子,以及你放開我的喉嚨我可以解釋的,我們真的可以重新簽訂契約的,但是這一切在身後隐約的炙熱物體貼近的時候都轉變為驚恐。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吧?

就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裂帛的聲音響起,樂清一瞬間痛得無法呼吸,尺碼太過不合适的東西在身體裏肆虐着,鐵鏈忽長忽短,樂清随着樂遙被翻滾成各種姿勢,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多少次被深入填滿,被封住修為的身體終于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而面對已經暈過去的樂清,樂遙的神色柔和了一瞬,然後繼續堅定不移的動作着。

而暈過去的樂清不會知道樂遙的神色,自然也錯過了已經久不見蹤影的系統提示聲。

“計生系統啓動成功,目前孩子數量(1/1),攔截模式啓動,和諧大軍爬過,小清新統治世界,麽麽噠~o(* ̄3 ̄)o ”

☆、葫蘆娃(十七)

葫蘆娃17

岩洞內的光線從明到暗,從暗到明,不知過了幾個輪轉。

寂靜而空曠的空間中,只剩下鐵鏈的聲音仍然叮咚響動不休。

漆黑的大床上,此時一個青年正趴伏在床墊中央,他的背後,另一個青年正溫柔的親吻着他的脊背,然而與溫柔的親吻完全相反的則是他全然兇狠的撞擊。

暧昧的水聲經久不息,也許兩個時辰,也許三個時辰,亦或是更久,背後的青年終于抱住面前的人躺在了床上,相連的地方驟然松開,留出更多暧昧的液體。

樂清水潤的眼睛失神的看着岩洞的頂層。

身體傳來的詭異感覺在多天來的堕落下早已經習慣,樂清已經無法計數自己到底發洩了多少次,而又被發洩了多少次,時間在此仿佛已經毫無意義,只剩下純粹的快意折磨着早已經喪失的理智。

“樂清,還喜歡麽?”

樂遙看着樂清小腹上的液體暧昧的笑着,随即熟練的逗弄起樂清的小樹苗,樂清只覺得無法反抗的快意再次襲來,他驚恐的發現,那炙熱的東西已經再次抵上了他的身體。

不!不要!

但是很顯然他的心聲樂遙沒辦法聽見,樂遙只能感覺到那模糊而驚恐的感覺,心裏頓時升起怒意,眯了眯眼睛,新一輪的征伐再次開始。

又是一天一夜。

樂清再一次陷入昏迷,仙君級的身體讓他不用吃飯,不怕受傷,然而這一等一的耐久度,也沒辦法忍受某人一發情十幾幾十天的持!久!度!啊!

樂清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的壞掉了!

每一秒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積累過多的快意而死亡,然而每一次都能被抛到更高的高度,樂清覺得,以樂遙這水準去當個種馬男那是妥妥的No.1,大被同眠幾十個美人都應付得來啊,何必這麽死死的吊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呢?

兄弟醒醒啊兄弟,攪基是沒有好結果的,陰陽相合才是王道啊!

樂清十分抓狂,更讓他抓狂的是樂遙簡直是個神經病,動不動就問他問題,問完了沒有回答還會生氣,尼瑪你還記得你封了我的聲音嗎兄弟?勞資是無辜的啊!

然而這抓狂的感覺傳遞過去,樂遙的黑化之氣簡直都可以顯形了,我就這麽讓你難以忍受嗎?可是就算多麽難以忍受,你如今也要生生世世與我綁定在一起,再也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任何人都不行!

樂遙眸中奔湧翻騰,看着樂清已經紅腫不堪的唇瓣,再一次低頭吮吻。

而身體,也再一次堅定不移的與樂清緊緊相連。

等到樂清終于能緩口氣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

将種子播撒進樂清的身體裏,樂遙才皺着眉頭打開面前的傳訊飛劍,當用神識浏覽完畢的時候,樂遙的臉色一瞬間變了一下。

将樂清放入潭中清理好,樂遙就布下陣法禁制匆匆離去。

樂清不知道樂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此時此刻,他是松了一口氣的。

終于從神經病的手中活着堅持下來了,簡直可喜可賀,樂清感覺自己實在太堅強。

揉着發酸的腰肢,看着自己滿身的痕跡,樂清滿心的酸楚,哪個穿越者有他苦逼啊,在一個x點勵志文裏成了一個注定被推倒的反派,更可悲的是,此推倒還不是彼推倒,更心酸了好嗎?

而更讓他心酸的馬上就來了。

“宿主?”

樂清:???

“宿主你醒了嗎?”

樂清:……醒了。

“宿主……”系統擠擠挨挨的說道,“有件事要跟你說。”

樂清皺眉,這個系統自從幾百年前那一次就沒露過頭,得虧他記性好才能想起來,現在又起幺蛾子了。

“什麽事?”

“那個……那個,我們不是有攔截系統嗎?”系統見樂清不語,接着道,“原本你只能生一個孩子的,之後攔截系統就啓動了,但是……”

“但是什麽?”

“那個……由于你們太久了,攔截系統有點運轉不過來,有點些許的失效。”

“失效?”

“警告警告!目前孩子數量(7/1),攔截模式失效,注意河蟹河蟹!宿主孩子過量,予以警告!”

樂清看着系統的界面,上面的(7/1),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什麽,樂清腦子一瞬間有點打結,“你是說,我不僅懷了孩子,還一懷七個,系統的攔截都失效了?”

系統看着宿主猙獰的面孔,突然有點怕怕,仿佛已經看到了宿主背後的黑化之光。

不禁小心翼翼的道,“是……是啊。”

樂清猙獰的笑了一下,“你不是計生系統嗎?你不是攔截模式嗎?你不是說只有一個以後絕對不會超生的嗎?現在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啊!”

“這是個意外!真的是意外!這系統剛剛研發出來,還不太完善,本來你在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應該絕育的,但是當時宿主的契約者也在,他實力太強系統不敢妄動,只能悄悄攔截,但還是沒攔下……”

系統在樂清的目光下漸漸消聲,樂清暴怒了一會也冷靜下來,“我會有什麽懲罰嗎?”

“不會的!”系統斬釘截鐵,“這個意外是系統造成的,系統不會因此懲罰宿主,不過有件事還需要您委屈一下。”

“什麽事?”

“那就是……你的七個孩子會有那麽些許的不同。”

樂清問了許久也沒問出系統究竟是如何安排的,系統在通知過後就銷聲匿跡,樂清嘆了口氣,坐到深潭的邊上,看着譚裏的水發呆。

這是他所能活動的最大距離,而更遠一點的出口,就怎麽也出不去了。

而就在樂清困在山洞裏的時候,樂遙的九域界已然被重重包圍。

天元界界主夫夫一向與人為善,不少界主都與他有交情,此刻天元界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攻下,無論是出于交情還是九域界過大的威脅,衆界都容不下樂遙如此行事。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是下一個天元界?

所以遭遇圍攻也就是應有之事了。

只不過樂遙沒有想到,這場戰争會拖延如此之久,久到等他回到山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足足十年。

十年間,他有想過樂清會對他憤怒不已橫眉冷對,有想過樂清心灰意冷萬事皆空,有想過樂清為他的離去慶幸不已自娛自樂,他只能模糊的通過契約之間的感應到樂清的些許情緒。

但是萬萬沒想到,等他回到山洞的時候,迎接他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樂清,而是一個七彩的大葫蘆。

大葫蘆:=v=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拔,有人來了!

欸?你問我為什麽叫了這麽多聲拔拔?

那是因為我們有七個人吖!

☆、葫蘆娃(完)

葫蘆娃18

十年不見喜當爹,這感覺你們感受一下?

樂遙幾乎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七彩大葫蘆蹦蹦跳跳的撲進樂清的懷裏,還不停的叫着‘拔拔拔拔’。

作為一個被現代教育熏陶過的古代人,拔拔什麽的他當然知道什麽意思,但就是知道才驚悚啊。

樂遙使勁揉了揉眼睛,但是七彩大葫蘆仍然存在,就是一會一個顏色挺奇怪的。

“拔拔,那裏有個人!”

“拔拔,有個修為很高的蜀黍!”

“拔拔,我們會被拐賣嗎?”

“拔拔,他是誰?”

“拔拔,原來這就是人類嗎?跟拔拔長得一樣啊!”

“拔拔,他為什麽張着嘴,是不是餓了?”

“拔拔拔拔拔拔拔拔……”

樂清對着重新變成七彩的大葫蘆親了一口,這才轉向樂遙的方向。

十年不見,樂遙身上的殺氣與威儀更加厚重,光是站在那裏就有種讓人透不過氣的氣息,就是這模樣略蠢,張着嘴巴的樣子……莫不成十年不見智商速降了?

樂遙将自己掉了的下巴重新安了回去,視線看向七彩的大葫蘆,轉過去看向樂清的時候,突然有點緊張。

“樂清,這……這這……這……這是?”

樂清掃了他一眼,罪魁禍首還有臉問,冷哼一聲就轉過頭。

但是樂遙卻全然不在意。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他就是知道,這是他兒子,他和樂清的兒子,這十年,他想過許許多多的情況,但是沒有一種和現在的場面搭上邊,他沒有想到,他此生居然還會有後代,還是和他最親密的那個人。

樂遙捂了下胸口,那裏暖暖漲漲,又有些酸澀,他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樂清,這是我們的孩子。”

樂遙的眼睛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認真和執着,也許是十年未見的思念,也許是孩子的出現,也許是面前這個人終究屬于他,曾經的恩怨突然在他的心裏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曾經的溫情。

他想,如果此生能和樂清一起過,養大孩子,看着他成親生子,修為傲視群仙,這一生足矣。

“樂清,這是我們的孩子!”

樂遙激動的上前抱住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他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他還能擁有自己與最愛的人的血脈,這種突然而降的驚喜,已經将樂遙整個人都淹沒了,以至于他都有些歡喜得傻了。

樂清在樂遙的懷裏拼命掙紮着,鐵鏈叮咚作響,但是抱着自己的雙臂簡直就是鐵鑄的一樣,樂清掙紮半天也沒掙紮出來。

“放開我!”

樂遙不為所動,反而低下頭一下含住某人的唇瓣。

七彩小葫蘆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要看傻了,看到拔拔被壞蛋欺負了,頓時十分憤怒,“放開我拔拔!”

“拔拔我來救你!”

“拔拔你還好嗎?”

“你這個壞蛋!”

“揍壞蛋!”

“打你!不要吃了我拔拔!”

“拔拔拔拔拔拔拔拔……”

樂遙被小葫蘆打在身上頓時清醒了一下,當看到某只小葫蘆孜孜不倦的用葫蘆身體砸他的時候,頓時想起了樂清小時候的樣子。

也是一個青青的小葫蘆,特別可愛萌。

于是就在七彩小葫蘆正奮力攻擊的時候,就被某人扯到懷裏,大大的麽了一口。

“兒子哎,我是另一個拔拔,也是拔拔哦!”

樂清終于喘過氣,當聽到樂遙這樣說的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卧槽,這臉真大啊,尼瑪還有上趕着認孩子的,你除了提供了一顆x子還幹了啥?哦不,你還提供多了以至于孩子變成了現在這樣,還真有臉說。

樂清簡直氣得牙癢癢。

樂遙是澆過一次水還是翻過一次土,他兒子明明是他辛辛苦苦生下,又一點一點挖坑填土種出來的,結果這人動動嘴皮子就要認兒子,這臉皮簡直了,用錐子都紮不透吧。

也對,仙帝的臉皮的,自然非同凡響。

樂清憤怒的從樂遙的懷裏搶回他的大寶貝,“這是我兒子!”

樂遙傻笑,“是是,也是我的啊。”

“不是你的,是我的!”

“可是血脈氣息騙不了啊,他就是我兒子。”

“我說大寶貝是我一個人的!”

“欸?他叫大寶貝嗎?這名字好,一聽就覺得幸福=v=”

“誰準你這麽叫他了?大寶貝只有我一個人能叫!”

“好好,我不叫他大寶貝,寶貝兒子哎,過來給拔拔親親!”

“不許叫寶貝兒子!”

“那小寶貝?”

“小寶貝也不行!”

“那叫小親親?”

樂清終于抓狂,“你什麽都不許叫!”

樂遙難得看樂清這幅鮮活的樣子,即使情緒波動太過劇烈,樂遙也甘之如饴,這樣的相處仿佛讓他回到了幾百年前的時光,那時候他們還在下界,每天吵架鬥嘴不亦樂乎,那時候他不愛說話,每每被樂清說的啞口無言,仔細想想,真的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樂清,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樂清突然愣住,樂遙接着說道,“我們和好吧,好不好,就像幾百年前那樣,尋寶、探秘,走遍大江南北,只有你和我,現在……或許還要加上大寶貝。”

“我們回去好不好?”

一連三個好不好,樂清的思緒突然有些模糊。

他想起了從前的時光,想起了下界的日子,想起了曾經緊握手掌親密無間……可是随即想起的,卻是幾百年的割裂,十年前的傷害……以及這十年的與囚禁無異的日子。

真的能回到過去嗎?

樂清搖搖頭,“樂遙,我們回不去了。”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樂遙的神色有些悲哀。

“樂清,如果我放了你的父親和哥哥,重新将天元界送予他們,這樣也不可以嗎?”

樂清苦笑,這又有什麽作用呢?傷害已經鑄成,就像現在的樂遙一樣,他不會知道樂遙這三百年發生了什麽,樂遙也不會全然告訴他,但是從樂遙黑化成這個樣子來看,那過程必定不會美好,而那樣的過程他的親人又重新經歷了一遍,雙方的仇恨已經締結,僅僅是放手,就足夠了嗎?

不,不會夠的,只要他在樂遙的手裏一天,就不會足夠。

他的親人對他的愛,足以讓他們不惜一切對樂遙進行報複搶回他。

“樂清,那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忘掉過去的種種恩怨,我願意喝下你的本命靈力受你的制約,這樣可以嗎?”

樂清看着神色悲哀的樂遙,忽然有些恍惚,曾幾何時這個青年會露出這樣一副模樣,樂清的心軟了下,剛想答應,懷裏的大寶貝卻突然動了一下。

樂清迅速回神。

卧槽好險!樂遙這個渣渣拔diao無情一走十年還囚禁他xx他,要不是他有仙君級的修為當時就被玩壞了好嗎?當初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強行拉着他定結了契約,現在十年過去跑到他這裏裝小白花,還真行!

你以為提起過去勞資就會忘了這十年的傷害了嗎?樂清磨牙,樂遙你個大渣渣做夢!

樂遙看到樂清恢複的神智,眼裏閃過一絲遺憾,就差那麽一點了,看來通過契約反傳遞情緒還不是那麽靠譜,他需要多練練啊。

“呵呵,不可能!”

樂遙看着樂清冷豔高貴的神情,心裏突然就那麽癢癢了一下,話說……他似乎十年沒開過葷了?這簡直殘忍!

然而剛拉過樂清,就看到他警惕的眼神,再不放手,就已然是視死如歸了,旁邊的大寶貝還一直都在砸他,這讓樂遙有些讪讪,最終還是放了手。

好吧,他就再忍忍。

但樂遙沒想到,這一忍就是五百年。

五百年的時間,足夠星河倒轉滄海桑田,足夠世界格局一變再變,就連孫猴子,五百年的時間也足夠他從五指山下爬出來了,而樂遙,卻苦逼兮兮的還在界主府的外面扒牆頭。

這也怪不得他。

當初對樂清說的話雖然多有迷惑,但确實是樂遙真心的,他曾經執着于仇恨,但是當看到樂清與孩子的那一刻,他只想此生與他們一起,那些執着的過去,突然就已經不再糾結。

所以他之後就放了樂清的爹爹和哥哥,給他們解封了記憶。

那十年時間,雖然對于仙人來說短暫的很,但還是讓他們吃了些苦頭,對于一直天之驕子的他們算是打擊了,樂遙還以為會迎來報複,但是面對的卻只是複雜的目光。

他們承認當初有做錯,抹除了記憶不對,但是這裏絕不包括将樂清與樂遙的契約解除,他們還是不同意樂清與他在一起。

而這在得知樂清再一次被樂遙強迫,還生了一個小葫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此時樂清已經被卸下鎖鏈,雖然身上到處下滿了某個變态的追蹤印記,卻已經可以修煉了,随後樂清的爹爹就以天葫一族秘辛等理由帶走了大寶貝,又拐走了樂遙的媳婦。

等樂遙終于上門找媳婦的時候,發現媳婦已經不、要、他、了!

樂遙當時就怒了,本來還想再來一次強取豪奪,但是當得知樂清因為懷孕的時候沒有靈力滋養調理,此生不會再有孩子,并且身體也受到了損傷,甚至連大寶貝都有着無法逆轉的缺陷時……心忽然疼得厲害。

他當然知道樂清為什麽沒有靈力滋養,因為他封了他的修為,禁锢了他的自由,讓他獨自一人在暗無天日的岩洞裏居住了整整十年。

他沒有想到,當時不過是一時情急,居然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

嚴重到他此生都沒辦法彌補。

樂清不要他……也是情理之中吧,即使他們有着無可違逆的契約。

樂遙有着一瞬間的心灰,但是當看到大寶貝滿院子亂跑,七個靈魂中最小的小七仍然只會說拔拔的時候,心裏又重新燃起一點點希望。

他知道,當初是樂清的父親一意孤行,樂清本不同意的,但是此時本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卻因為他受到了這樣的傷害,他不奢望樂清原諒他,但是他總要彌補一些。

那畢竟是他認定的戀人……和他們共同的孩子。

于是五百年間,樂遙滿世界的亂跑,從這一界到那一界,尋找着各種天才地寶,有的界主并不友好,但是樂遙的拳頭實在太大,不友好就打到友好,以至于五百年過去,樂遙已經成為三十三上界的無冕之王,任何人聽到都要聞之色變的存在。

樂清的身體損傷倒是沒有問題了,但是此生仍然只能有大寶貝一個孩子,至于大寶貝,樂遙窮盡三十三界之力,最終也只能找到暫時分離的方法,但是每到一年的出生日,七個葫蘆就必須再次合體,否則□□之術将再也不起作用。

而樂遙最喜歡的則是七個兒子裏的小青葫蘆,也就是小七。

小七是個笨孩子,一百歲了還是只會說拔拔,一着急就拔拔拔拔個不停,直到後來樂遙找到了傳說中的靈慧之光,才讓小七聰明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而已,仍然嬌憨的讓人發笑,又讓人忍不住心疼。

時光一點點過去,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他們各有各的性格和不同,但是又有身為一個人的默契,他們心靈相通卻又會吵架,當然,窩裏吵是吵不出結果的。

而直到孩子們找到了他們命定的戀人,樂遙仍然苦逼兮兮的在扒牆頭。

而在孩子們将戀人帶回家的時候,樂遙終于坐不住了,不行了,不能再等了,再等就喝不到兒媳婦茶了,這果斷不能忍!

于是這一天,樂清看着某個扒了一千多年牆頭的笨蛋終于勇敢的走了進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至于結果,新媳婦的敬的兩杯茶會告訴你樂遙有木有成功噠=v=

☆、20番外 樂七x唐栖

番外葫蘆娃

唐栖是一個騙子。

作為一個不知道父母姓甚名誰的孤兒,從小跟着坊市坑蒙拐騙的老油子長大,當然,老油子收養他也并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同情心,只不過是看唐栖年紀小臉嫩容易騙到別人罷了。

而事實也是如此,自從老油子收養了唐栖之後,靠着那張單純可愛的臉蛋,着實幹了好幾場大買賣,那些被坑的人往往在受騙之後還意識不到是唐栖坑了他們,反而滿世界的找事主,而唐栖則跟在老油子後面到萬春樓結結實實的喝了幾場花酒,雖然人小,但是在脂粉堆裏混久了的唐栖表示,那些年紀大的也不見得比他懂得多。

唐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流落到這裏,他每一天都在被教導着怎麽去騙人偷東西,只有東西到了手,才有飽飯,才有食水,才有新衣服穿,才有修煉用的靈石。

這是唐栖所有的世界觀。

然而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老油子在他十四歲那年終于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被弄死了,唐栖躲躲藏藏了整整兩年才敢再次露頭,而此時的唐栖,已經十六歲。

十六歲的唐栖已經仙人高級,那張曾經單純稚嫩的臉蛋長開了反而變得有些平凡,不過對于一個騙子來說,一張平凡的面孔再合适不過,加上無雙的演技,想要扮成什麽人完全手到拈來。

而就靠着這樣一張平凡的面孔、滿級的演技以及謹慎小心的作風,唐栖在這個坊市混的風生水起,不僅短短數年就攢下了不菲的家資,連修為也增長到玄仙初級,也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天才了。

這一日,唐栖正在他的小二樓裏面睡大覺,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作為一個夜間行動主義者,唐栖睡到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而正在他睡的香的時候,一陣啪啪的拍門聲将他驚醒。

“誰啊?!”唐栖迷迷糊糊的咒罵道,“那個龜孫子?”

“哎唐栖快別睡了!有大買賣上門了!”

唐栖打了個哈欠,“劉老三你tm有大買賣還能來找我?別開玩笑了,洗洗睡吧。”

說着被子一卷,準備再次找周公補夢。

但是這一次劉老三卻是意外的執着,“唐栖唐栖,是真的有大買賣,絕對的壕!資産至少六位數,我看到他有一把高級飛行仙器,就是警惕心太高,我們的人剛靠近就被拍飛了,要不是你小子百手千面的名聲,你以為我會來找你?”

唐栖豎起耳朵,資産六位數?高級飛行仙器?光是這兩樣就足以讓他心跳加速了,如果能把這比資産撈到手,都足夠他修煉到金仙了好嗎?不過劉老三……

唐栖沉吟一陣,還是将人請進了門。

唐栖第一次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是在酒樓,坊市的銀水魚是一絕,但是每一月只有十五這一天才對外出售,所以每到這一天酒樓的人就格外的多,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賓客已經爆滿,整個酒樓只剩下那個人的桌子單獨一人,靠窗的位置,絕佳的地理,所以唐栖很自然的走過去,“兄臺,酒樓客多,可否與你拼一桌?”

而此時的唐栖早已經給自己準備了一個身份,無論是從性格還是舉止,任誰都看不出他是流雲坊最頂級的騙子,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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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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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