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幻境名魇1
白樞玉以為千瑾到蓬萊的目的,是要偷他的聖物,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偷?我需要偷?”千瑾一把推開攔着她的春城,惱怒的吼道:“我堂堂天族二公主,稀罕那勞什子聖物?”
稀罕還是稀罕的,就是被說成偷,這叫她忍無可忍。
春城大睜着眼睛望她,“你,你是天族的人?”
千瑾冷哼一聲,立直了身體,身體的疼痛似乎成了她堅強的理由,她昂起驕傲的下巴,肅穆起神情,“走,帶我去見你們帝君。”
春城愣神的功夫,千瑾已經打開了門,望見一臉震驚的小米,他手裏端着的,是白樞玉還冒着熱氣的鮮血。
“阿……阿槿小姐。”
“全聽見了?”千瑾擡起眼皮,掃了一眼吓得汗毛直豎的小米。
小米的牙齒不知怎的開始上下打結,眼前的阿槿竟是天族的二公主,一想到他曾經把人帶到了刑房,他一個抖機靈,險些将血給撒了。
“聽……聽見了。”
千瑾冷笑了一聲,“既然聽見了,怎麽還不讓開。”
小米反應過來,正準備讓開,腦子裏卻還回蕩着帝君低沉的吼聲。
“不喝?不喝灌也要灌下去!”
他原本覺得辦法可行,而且這樣的霸道特有感覺,充滿了愛意的強迫在兩個鬧別扭的戀人間,十分的有愛,可是眼前的這位,現在多了一個帝姬的身份,這叫他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額……阿槿小姐——哦,不,二殿下,您,先把補藥喝了吧。”
千瑾低眼瞟了猩紅的液體,反問道:“這是補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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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忙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對!”
千瑾輕輕推開他手中的木質托盤,真當她瞎嗎?笑眯眯的說道:“你自己留着補吧。”
她本想表示自己身為天族二公主的威嚴,自己走過去找白樞玉,可是,腳底傷口痛得叫她懷疑人生,她思考了一下,屈服了。
“喂,小米。”
米将軍忙跪在她面前,連稱呼都改了:“二殿下,小的在。”
千瑾扶着門框,強撐着自己臉上的威嚴,“你,背我過去。”
“啊?”小米擡頭,疑惑的目光落在已經叫鮮紅沾濕的棉襪上,忙站起來将托盤送到春城手裏,這才彎下腰,叫她好好地趴在自己的脊背上。
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誤,一出門就直奔帝君的書房。
要說這小米為什麽這麽相信阿槿的話,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只是但看阿槿的容貌,就知道她不該只是平民家的女兒,她的眉眼自帶的貴氣,粗布麻衣也無法掩飾,現如今聽她敢這般說,哪怕有欺騙的成分,他也不敢就這麽給掩下去,畢竟帝君和帝姬,這兩個誰都得罪不起,不如信了她。
春城在後頭跟着,等到了帝君的書房,她忙上前敲門,她心裏帶着疑問,更多的是忐忑。
“帝君,阿——”她說着,回過頭看了一眼皺眉的千瑾,忙改口道:“天族的二殿下想見您。”
裏面沉默了一會,道:“讓二殿下在偏廳候着,就說本君随後就到。”
“都到門口了,還去什麽偏廳!”千瑾沒好氣的說着,她拍了拍小米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門裏頭遲疑了一會,“阿槿?”
“是我。”千瑾撐着小米的胳膊,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沒叫出來。
門很快從裏面開了,白樞玉的臉色看着有些蒼白,他望見春城手上的托盤,裏面的血一點沒少,他皺着眉,死死的盯着她,“怎麽不喝藥?”
“藥?”千瑾瞟了一眼那碗猩紅,皺眉拒絕:“我雖是紅狐,卻也不是傳聞裏那般嗜血。”
“紅狐?”白樞玉的眉頭皺的幾乎能擰出水來,他示意春城将藥端進書房,視線觸及千瑾染血的白襪,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你們先下去吧。”
白樞玉到底嘆了口氣,伸手把人攬進懷裏,他軟言哄道:“你想見我,直接說要見我就可以了,不必要編出這樣的話。”
千瑾伸手将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推開些,“我騙你幹什麽,我想見你是真,是帝姬也是真。”
白樞玉嘆了口氣,不再與她争辯,“先把藥喝了吧。”
千瑾探過頭望着那碗猩紅的藥汁,忙不疊的搖頭:“上神,你客氣了,客氣了。”
白樞玉沒有再同她多說,直接把人抱到了房裏,侍女待他們一進屋,立刻上前關了書房的門。
千瑾坐在書桌前他的椅子上,視線落在桌上的一副人面丹青上,她沒來得及細看,白樞玉已經把碗端到了她面前。
“喝了。”
“不……”
“不喝?”
“嗯。”
白樞玉嘆了口氣,“不喝你會死的,你死了,要怎麽同我成親?”
千瑾嘟着嘴,不甚樂意道:“你又不肯給聘禮,我才不要嫁給你。”
白樞玉扶額,“你先把藥喝了,喝了我再同你說。”
“真的?”
“真的。”
望着白樞玉遞到面前的碗,腥重的血腥味道幾乎沖進鼻腔,她一邊捏着鼻子,一邊閉着眼睛,一狠心仰頭吞了。
她以為血腥的味道會叫她難以喘息,沒想到入了喉間,竟有說不出的舒适與香甜,她不由得感慨道:“這藥還挺香的。”
她舔了舔唇角,有些意猶未盡。
白樞玉站在她的邊上,用白色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愛憐道:“阿槿,我不會讓你死的。”
千瑾聽了他這番深情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白樞玉,你——真喜歡我?”
白樞玉點了點頭,誠摯道:“如果,你能忘掉辰夏,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我們好好地在一起。”
千瑾:“……辰夏?”她撓了撓頭,“辰?鬼王辰夏?”
白樞玉似乎十分讨厭她的口中說出辰夏的名字,“是。”
千瑾愈加的莫名其妙,奈何她一激動,身體的傷口就會裂開,她“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捂着肚子低了下去。
白樞玉忙半蹲下來,“疼的很嗎?”
千瑾伸手撐着他的手腕,她覺得這傷口不僅沒有愈合,反倒有擴大的趨勢,她緊皺着眉頭,手上的力氣大了些,發覺白樞玉的身體僵了一下,掌心的黏膩叫她疑惑,她望着自己滿手的鮮血,又見他慌亂的收起袖子,心頭一跳。
“你受傷了?”
“小傷?”千瑾盯着他收在身後的手,血一滴一滴的、好不間斷的打在大理石地板上,“嘀嗒、嘀嗒”的響個不停。
“我喝的是你的血!?”千瑾幾乎不敢相信,“你,你怎麽能這麽做!”
白樞玉抿了抿唇,“我不想你死。”
千瑾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他坳着勁不肯給她看,扯來扯去,千瑾煩了:“信不信我揍你!”
白樞玉一怔,他心頭暖意上湧,只好紅着臉把手伸了過去。
千瑾撩開他的袖子,他腕上的繃帶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她沒好氣的問道:“我喝幾次了?”
白樞玉收回手,落下袖子擋的嚴實,“阿槿,我沒事。”
“誰管你有沒有事,我在問你我喝了幾次!”
“……三次。”
千瑾不由得松了口氣,“幸好。”
白樞玉有些心傷:“幸好?”
千瑾耐下心來解釋:“白樞玉,你是好心我知道,可是,我是紅狐,上神的血對我來說吸引力太大,次數多了,我不僅會上瘾,你可能會修為衰竭的!”
白樞玉抿着唇,他确實恨她背叛他,可是不舍得她死也是真,他實在無法想象她離開後的日子,他願意同她共生,分享生命。
“阿槿,只要你能活着,我不在乎。”
千瑾感動于他的深情,她伸手把他抱在懷裏,真心實意的說道:“白樞玉,我是真的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麽喜歡我,我很高興,真的,謝謝你。”
白樞玉伸手回應她,他擡起頭,目光落在她微微恢複了些血色的櫻唇上,柔軟香甜,他想念她的味道,不由得把唇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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