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要命的檀木牌

往日裏宇文泰雖好雲雨之事,但從來沒像今天這麽持久生猛過,一直酣戰不休。

趙小月以前在床上誇“老爺好厲害,老爺好勇猛”之類的話,那多半都是小意奉承,誇大其辭,好滿足宇文泰的大男子私心,其實并不是真心實意。有時候她還嫌宇文老爺中看不中用,或嫌他那方面的功夫不夠精細,往往她剛得了些趣,體內的騷動還沒止住,宇文泰便一洩如注,那物事便疲軟了下來。

不曾想老爺今日跟吃了那撈什子藥一樣,力大無窮,花樣繁多,将她弄的飄飄欲仙,死去活來。

這樣一來,她呻吟聲更是變大了些,莺聲浪語的叫個沒完,聲聲撩撥得宇文泰幾乎要狂性大發,越發摁着她大肆征伐。

兩人被浪翻春,不知你來我往的征戰了幾回,最後都有些力竭了,宇文泰更是喘氣如雷,整個人如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汗水淋漓的癱軟在床上不能動彈了。

他渾身虛脫乏力,不一會就酣聲如雷。

宇文泰夢周公去了,疲憊至極的趙小月卻沒睡着。

宇文泰此人雖風流成性,卻有個怪癖,從不在妻妾房裏過夜,不管與妻妾巫山雲雨到何時,成事之後總是褲子一提,穿上衣服就回自己的攬翠軒,有時也會招小妾過去侍候,弄完事總是令人送回。這次卻與以往不同,居然一反常态的在這裏留宿。

趙小月今天固然被宇文泰弄的痛快了幾回,卻委實被他雄風突發折騰怕了,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腿間也是腫痛不堪,如果可以,她其實也想倒頭就睡,但因心裏藏着事又不敢睡實。

她鳳眼裏閃着意味不明的寒光,悄悄的支起身子觀察宇文泰。

趙小月看宇文老爺真是累極而睡了,便披衣服起身,先是拖過宇文泰随手脫下的衣服找尋一番,似一無所獲,急得她眼珠子直打轉,恨恨的小聲罵了一句“老不死的。”然後又絞盡腦汁的尋思着該如何找出那樣東西。

她就着燭光,傾身細細查看宇文泰周身。

少頃,她眼中突然露出驚喜的光芒,即刻伸出纖手,朝着看中的目标抓去。

“你想幹什麽?”驀地,宇文泰醒了過來,低沉威嚴的喝了一聲,他的聲音雖低,卻少了平日的溫和之氣,帶出的是嚴峻與冷厲。

趙小月被他吓了一跳,手堪堪停在離他頸項一寸之地,只一瞬,她的目光閃了閃,迅速恢複如常,故意将披着的衣服拉下來,晃着白嫩的胸乳,嗲聲嗲氣的嗔怪道:“老爺,你幹嘛吓妾身?妾身只是心疼老爺,想替老爺揉揉身子,不外乎是想讓老爺睡的舒适一些嘛!”

“是嗎?”宇文泰冷眼看着她半晌,直看得她心裏發毛,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然後才一言不發的穿上衣服下榻,看來是打算立刻離去。

趙小月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快咬碎一口銀牙,只差一點點就到手了,卻功敗垂成,這老不休的戒心甚重,下次還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機會呢?

這樣一想,趙小月急中生智,手往床鋪下一摸,忽然“唉喲!”一聲,假意往旁邊一倒,将宇文泰絆倒在床榻上,手腕一擡,将迷藥撒向宇文泰。

宇文泰警覺地往邊上一閃,卻還是吸入一些迷藥,本就行房過度的身體更是無力,頃刻間就倒在床榻上,張嘴就要喊人。

趙小月一看急了,慌忙拿錦被死死扪住宇文泰的嘴,緊接着松開一只手,去攥宇文泰頸項間一個毫不起眼的紫黑檀木牌子。

眼看趙小月就要得逞,宇文泰口中無法呼吸,心急如焚,提起力氣來胡亂掙紮,手在床鋪上亂摸,情急之中觸到玉枕,便毫不猶豫的抄起玉枕猛敲趙小月的頭。

他畢竟是個男子,生死攸關之際将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趙小月則一心想拉下檀木牌,毫無防備,三兩下就被宇文泰敲破了頭,“啊”了一聲,頹然昏倒在床榻上,殷紅的鮮血汩汩從她頭上冒出,瘋狂地蜿蜒在床榻上……

“來……”宇文泰勉力掀開嘴上捂着的錦被,呼呼喘着氣,聲音微弱嘶啞的喊了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在屋外外侍候的丫鬟婆子聽得內室裏先前動靜頗大,兩人一直嘻鬧到半夜還在呻吟喘息不休,嗯嗯啊啊不斷,後來雖然沒聽到聲音了,卻又沒聽到老爺招人進去侍候,或者老爺自己回攬翠軒,心裏都暗暗竊喜。

她們既然是侍候趙小月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得老爺寵愛,老爺從不在夫人和別的姨娘的院子裏留宿,卻在她們主子這裏宿上一宿,那得是多大的臉面啊!

故而這些丫鬟婆子便沒進屋去查看,自做主張的僅留一人值班侍候,餘者全打着呵欠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日頭高照了,宇文泰和趙小月卻還未起身,貼身丫鬟心裏有些狐疑,便悄悄進去察看一番,卻發現老爺倒在床榻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斥屋中,而九婕娘白皙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滿臉污血,早已氣絕身亡,她頭上的破洞流出的血液浸濕了大半個床榻,都幹成褐色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地睜地大大的。

丫鬟頓時吓得眼淚鼻涕橫流,快速逃出屋子,放聲尖叫……

“爹,有什麽話等您身體好了再說也不遲。”宇文騰看父親久久沒有言語,便輕聲安慰道。

宇文老爺睜開眼睛,看着帳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收斂了雜亂無章的心思,然後費力的擡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莊重肅穆地對宇文騰道:“騰兒,你把這個解下來。”

宇文騰頭一次聽父親說的如此慎重其事,心中雖然滿是疑惑,但看着父親好像陡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臉神聖莊嚴,也不多問,只是傾身解下父親頸項上那個又小又厚的紫色檀木牌,然後将牌子放到爹爹手中。

……

湘王府。

晚上,夜深人靜,蕭冠泓在書房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像烙燒餅一樣,腦海裏他強占若櫻的火熱畫面揮之不去,那種身體深深嵌入,瞬間被完美裹緊的美好的感覺讓他貪戀不已,胯下之物亦随之亢奮,搭起了高高的賬篷。

他一旦明白了男女之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根本沒個餍足。白天一直在書房忙活,倒還好過,只是到了夜晚,孤枕獨衾的,再加上想象力比較豐富,就比較難過了。

“真該死!”他欲求不滿地低咒了一聲,擡起手不停的捶頭,想徒勞地喚回自己超強的自制力,更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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