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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喬母差點忘了喬言也失聯的事, 這回見兩個女兒都安然無恙終于放心了。一見人就笑了,“你妹妹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看表情的确是心落地了。
“嗯, 說是去透氣了, 給我吓得呀!──之前予你打電話也不通,我這邊幹着急。”
“哦,我一個朋友有點事, 我陪他去了。”
喬言很少提起個人行程,此次主動當然另有原因。她也是親生女兒,她不是鐵做的, 她也需要一個媽。但是這般表現實在不像她風格,她自己先漏氣了。
喬母打探, “哪個朋友啊?”
“也是一個醫生。”
“哦。”喬母想了想,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夜裏與她一起回家的男人。但她不好打探,那晚是個不愉快的晚上, 她還是別點起那根線吧。
喬母轉而問了其他, “你一個人來的?”
“時簡送我過來的。”
“我就說嘛, 是我讓他去找你的。他人呢?”
“他在樓下。”
“怎麽不上來?”
“都是女的,他說不方便。”
“這孩子,也不是什麽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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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母是當真滿意這個時簡,懂事,孝順,長得也好。
“那一會兒,他送你回家啊?”
“嗯,要是沒什麽事, 我就先回去了。”
“沒事,我在這看着她,太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喬母沒有挽留,喬言抿抿嘴唇,沒想到其他話可說,“那行,我走了。”
“記得跟時簡說謝謝啊。”
“知道了。”
夜深人靜,靜得有些恐怖。若是女孩子一個人過來,是有點吓人。喬言雖然是法醫,也不怕鬼,但好歹是個女人。她極少麻煩他做什麽事,或許是因為工作原因,她的柔弱已經從骨子裏剔除了。但在這樣的夜晚,能陪她做一件重要的事,也是令人愉快的。
靠着車,時簡點了一支煙抽。
她在五樓,右邊那戶。
時簡往上數着樓層,視線尋到五樓。這邊是卧室,看不見客廳的光亮。不知道她下樓沒有。
天很黑,幾乎很難看清楚什麽。等眼睛适應一會兒,時簡仿若看見五樓窗前站着一個人。女的。
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時簡一直擡頭看,直到喬言下樓,那個女人不見了。
“不好意思啊,這麽晚還折騰你。”
“沒事。”
喬言徑自坐進副駕,系好安全帶。
失戀、家庭變故、前男友被殺,每一件事都在她心裏留下一道疤。她對他标榜自己是個壞女人。是真地讨厭他,還是怕受傷,抑或是怕失去他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
他也真是奇怪,總能給她列出一百條不選他的原因。都是有原因的,都是有原因的。
那麽,她與那個餘修,是認真的,還是一時孤單的陪伴呢?
他正心猿意馬,回過神時,喬言已經在副駕睡着了。她總像個沒事人一樣,留他一個在這波瀾壯闊,驚濤駭浪。
沒說要去哪兒,時簡私自做主,把她送回家了。他不想把她送回那個男人身邊。無人時,最容易暴露人性。他才是壞的那個吧。
敲了半天門,沒人開。沒聽說喬叔出門,但也來不及想東想西,再折騰一會兒把對門自家母親敲出來就麻煩了。
時簡從地墊下面翻出喬家備用鑰匙開了門,再下樓去把喬言抱出來。也不知道她怎麽就這麽累,困成這個樣子,怎麽碰都碰不醒。
時簡母親就有這個毛病,睡着的時候聽力銳減,有一回還差點報了警。時簡父親大為火光,一進門就開罵。
──聾了?敲了半小時都聽不見啊?
──警察局予你開的啊?大半夜折騰人家來一趟!
即使這樣,時簡父母仍是極為相愛的。打是親罵是愛最能形容他們兩個。良好的原生家庭,兒子自然差不了。時簡自小人見人愛,學習好,為人也好,哪哪兒都好。相親次數有限,都是別人看中他,唯獨這一個對他不來電。
時簡把喬言輕輕放在床上,被子蓋好。
“喬言?渴不渴,喝水嗎?”時簡在她耳邊說話,用一種絕對不可能吵醒她的音量。
她當然沒有醒來。
時簡看着她,在這朦胧美麗的夜晚,他這個三好先生産生了邪念。
幸好她的電話忽然震起來,他警醒了。
時簡從她包裏翻出電話,屏幕上只有一個字──餘。
時簡輕輕走出卧室,來到陽臺。
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對方愣了一下。但他沒有影視劇裏的那些标準臺詞,他并無責問。
“是時先生啊?”
“是我,她睡了。”時簡把問題簡單回答,不清不楚。原來他也很擅長做這種事。
“才睡下?”
“剛才在我車裏就睡了。她好像很累。”
“那我就不敲門了,麻煩時先生幫我開門。”
“開門?”
“我在門口。”
他來了,左手仍然打着石膏。
“你這樣跑出來沒事嗎?”時簡問。
“沒事。──她家沒人啊?”
“是啊,喬叔不知道幹嘛去了。我是用備用鑰匙開的門。我家就住對門。”他的善念仍在,他需要表示,他只是順個路,不是專門要來趁人之危的。
餘修對他笑笑,“原來是老鄰居。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時簡低下頭,笑。
兩個男人,彼此明了。
時簡點點頭,餘修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接下來有我了,時先生請回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孤獨,空虛最容易發作。想玩兒,玩兒他一個就夠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白色窗簾在晨光裏飄飛,窗戶被風吹開了,怪不得睡得有點冷。剛醒過來的她感覺頭腦很是混沌。
她得先把窗戶關了。
窗子一關,風聲沒了,室內靜得呼吸可聞。
她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客廳的窗前,窗臺擺着一溜花盆,長得很好,聞起來有股淡淡清香。
除了香味兒還有別的味道,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聞來聞去,找不到源頭,最後她揪着自己的衣服聞起來。
什麽東西,好難聞!
她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勉強有點效果。
她在鏡子前面看自己的臉,很好看 的一張臉,身材也不錯。
外面傳來電話鈴聲,她尋到客廳接起來。
“喂?”
時簡早起出門,眼睛忍不住要往對面看。
門欠了條縫。
忘了鎖門?
時簡敲敲門,“有人嗎?”
沒人應。
“有人嗎?”
還是沒人應。
昨晚,時簡媽媽說小區裏近來不太安全,有好幾家被盜的。不會吧。
時簡兀自進門,檢查現場。
沒有被人亂翻的跡象,只是他沒想到,屋裏有人。
他停在喬言房間門口,“你在家啊?”
喬言坐在書桌前,轉過臉來對他笑,“你好。”
好生分的問候。時簡認為她口誤,她應該說的是“你早。”
她穿了一條白裙子,很好看。
“剛才我敲門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
時簡一愣,然後笑說:“聽見了不出聲,我還以為家裏被盜了。”
“時簡。”
“嗯?”
她走過來。
眼睛彎彎,柔情似水,風情更甚。時簡感覺不對,吞了一口口水。
“時簡。”
他的名字忽然變成了音符一樣,從她嘴裏念出來,這麽好聽。
“嗯。”
“我們認識很久了。”
“是啊,今天怎麽了?”
“我對你的感覺,你感應不到嗎?”
時簡呆住了。這是他只能在夢裏幻想的場景。他保持着冷靜,但聲音已經飄了。
“什麽感覺?”
“你說呢?”
她靠過來,踮起腳尖,雙手圍住他的脖子。輕輕吻在他嘴唇上。直到她真地在親他的時候,他才敢确定這是真的。
時簡的冷靜頃刻間崩塌,公文包扔了,像個餓了好幾天的人忽然見到了食物。
他把柔軟的她撲倒,很粗魯。
他幾乎要為所欲為。他的手往她衣服裏探去。
然而,又像在夢裏一樣。他醒過來。
他發現他把她壓在下面,立刻就能做那件事。可是………可是………
他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她柔軟纏綿的,像一條美女蛇。不,不應該是這樣。
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愈發擴大。那像是個嘲笑,嘲笑他僞善,嘲笑他僞君子。
時簡忽然站起來,不小心撞了房門,咣當一聲響。
“對不起。”
他跑了,被自己的良心追趕,跑得迷失方向。
天吶,他都幹了什麽?他都幹了什麽?
他感覺自己的意志四分五裂,他甚至需要努力才能回憶起剛剛她說過什麽。
她說對他有感覺,她還主動親了他。
他們分手了,因為他分手了?
她一直心裏有他,但是出于種種原因沒有表露?
只能是這個原因吧?不然還能是什麽原因?
不過,他從未見過喬言這般放浪!
不,她怎麽可能勾引他,她不是那樣的人!
時簡被自己搞得亂七八糟,最後結論,是他一時意亂情迷才開始妄想。
她的表情,她的語氣,她的動作,都是正常的。是他自己心裏不幹淨。
時簡啊時簡,你在想什麽?以後還要怎麽見面?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餘修拎着早餐回來,習慣了左手,右手總像使不上勁。一進門,喬言倒在沙發上,睡得很沉。怎麽睡着睡着還換了地方?
“喬言,喬言?”
叫了兩聲,她睜開眼睛。
她仿佛很累很累,一直扶着腦袋。
“怎麽了,不舒服?”
餘修把早餐放在茶幾上,半蹲着摸她的頭。
她往後躲,眉頭揪在一起,“你怎麽來了?還打着石膏?”
“想你想到睡不着。──過來吃早餐。”
喬言揉揉脖子,感覺脖子痛,頭痛,嘴巴也痛。
“你給我換的衣服?”她看看自己,這件衣服居然還在,這是她成年那天母親送的禮物。
“你自己換的,又忘了?──我予你的藥你有沒有吃?”
“在吃,最近記憶力減退地厲害。說不準哪天就把你忘了。”
餘修眉眼溫柔,“那我就撿便宜了。”
喬言嚼了一口油條,“撿什麽便宜?”
“反正你也不記得,那還不是我說什麽是什麽。我說我是你老公你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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