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什麽?”季東霆的頭枕在松軟的靠枕上,側過頭問姜幾許,“是耳朵嗎?”
“不是,是這顆小痣。”姜幾許摸了上去,“可愛極了,就像一個耳洞。Kingsley,以前有人跟你說過它很像耳洞嗎?”
好像小時候是有吧,被一群無聊的大人扯着耳朵看,但……呵呵,但他怎麽是這顆痣最好看了呢……季東霆伸過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這裏?”
“就是這裏。”姜幾許拉過季東霆的手找到這顆痣的位置,然後說,“長得有點像心型呢,毛茸茸的。”
“是嗎?”季東霆伸手摸了摸,感受了一下這顆“全身上下最好看的痣”,他對姜幾許的那種“毛茸茸”“心形”的描述喜歡不起來,但還是非常欣慰她的細微觀察。
真是的,哪有這樣子的女人,連他一顆痣都不放過!
季東霆滿意地勾了下嘴,心裏又想到另一件事,滿腦子被一團團燒起來的雜念弄得心猿意馬起來。他捏着姜幾許的手心,最後再次湊過頭,細細啃咬起女人的嘴巴,缱绻而溫柔。
這是一個火上澆油的吻,姜幾許撇了下頭,嚴肅地說:“季東霆,我們睡吧。”
姜幾許口中的“睡”是真睡,季東霆有點失落的,但還是屏住煩雜的心緒,攏過姜幾許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胸膛上,同時自己下巴抵在女人的頭頂,兩只手也緊緊圈在女人的腰間。
這是一個親密無間的睡覺姿勢。
姜幾許真覺得太“親密”了,無奈根本掙脫不了。五分鐘後,身後的男人像是睡着了,安靜下來。
但姜幾許卻睜開了眼睛。她一直沒有睡着,因為真的睡不着。從開始到現在,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某個東西正貼在自己的大腿上,隔着衣料,依舊能感受到是硬邦邦的一物,好像還有點燙。
姜幾許用手肘推推季東霆,沒反應。
裝睡?
她再推下,男人嘀咕聲,将她抱得更緊。
終于,姜幾許低聲開口:“東霆,我要怎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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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男人猛地睜開眼睛,秀氣的長睫毛微微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瞳深邃靜幽如同深山裏的清潭,裏面有月夜投照下的粼粼波光,沉靜裏藏着波濤洶湧……片刻之後,變成了一汪春水。
“寶貝兒。”季東霆俯下頭親了親姜幾許柔軟的嘴唇,不再有多餘的語言,直接握上她的手,慢慢牽引着她往某個地方過去。
此時,任何語言都是尴尬的炸彈,還不如什麽也沒不說,單純跟着感覺走。“噗噗噗”他聽到了身邊女人的加快的心跳,那麽可愛又那麽急促,仿佛有兔子在裏面跳動。
季東霆又親了親姜幾許的嘴巴,這一次他沒有停在唇瓣上淺嘗則止,而是直接探着靈活的舌頭進去,同時,左手拉着姜幾許小手,在自己某個地方停留下來。
剛開始,女人的手仿佛有點排斥,但他握着她的手不容她逃脫,最後女人的手像是問好一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最上面的頭。
季東霆發出一絲低低的悶哼聲,然後更加用力的吻姜幾許。
先是小心翼翼地問好,然後試着全面了解,接着是大膽接觸起來,慢慢熟悉後,最後可以跟它玩游戲了……
姜幾許剛開始的确被那東西吓去,太大太燙太硬,它就像一個野蠻又粗魯的男人,但之後她發現,它比她想象的要可愛點。
她捏捏、揉揉、上下撫摸它,最後跟着季東霆的節奏,一上一下的套~弄它。而它在她的掌心中發生了變得個更大更燙更硬。
仿佛她變成了它的主人,可以操控着它的變化。而它也好像充滿着神奇的魔力,她每每惡作劇地按壓一下,便可以感受到它在筋脈帶動下開始跳動起來,居然力道還不輕,彈在她手心裏癢癢的。
上面,季東霆右手按住女人的後腦勺,他的舌頭在女人嘴裏一推一讓,最後勾起姜幾許的舌尖,開始吸吮起來。
這樣的姿勢,她和他靠得很近,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同時身下,季東霆因為那只貓爪一樣的小手,更加心癢難耐地難受,仿佛她好心給他撓癢癢,卻撓不到點上。最後索性自己握上她的手,加快速度套~弄起來。
整個船艙包房靜靜悄悄,一下子只剩下兩人的加重的呼吸聲,彼此噴灑出來的熱氣纏繞着彼此的鼻尖,帶着濃厚的情~愛味道。
偶爾外面的走廊有人走過,二樓的船艙隐隐約約聽到有人在歌唱,是快要到南極洲嗎?歌聲裏帶着愉悅的興奮,仿佛在慶祝一樣。
姜幾許的手被季東霆握着,因為越來越快速,她掌心早已經燙的不行,她直接握着的那物也越來越膨脹,不停變硬、變燙,良久過去,它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與此同時,她的心跳快得漏了幾拍,全身血流随之停了下來,接着奔湧而出,仿佛湍湍急流,急湧而下,不可遏制。
與她血液一樣的還有噴在她手心裏的濃稠液體,帶着男人的溫度和氣息,濃烈而黏稠。
“嗯……”季東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吻了吻姜幾許冒汗的額頭,不止她有汗,他也出了汗,雖然過程有點不盡人意,但他也認為這是一場暢快淋漓的性~愛。
“許許,你真棒!”季東霆緊緊抱着姜幾許,全身上下緊繃的肌肉松懈下來,他徹底釋放後,随之而來的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慢慢的,這種感覺變成一種淡淡的感動索繞在他心頭,輕松的,潮濕的,溫柔的,還有說不出的圓滿。
他感到很快樂,真的,一種非常純粹的喜悅。
“謝謝你,寶貝。”季東霆吻着女人長長的睫毛,“謝謝你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愉悅,我愛你。”
姜幾許的身子依舊是僵硬而不自然,她用濕巾擦着每根手指,一張臉頰紅紅的像是發燒,過了會她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季東霆捏了捏她的臉,真誠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什麽意思?姜幾許半秒後聽懂季東霆話裏的意思,連忙搖頭。結果她爬下床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滾下去,幸好被季東霆一把拉住,男人看着她的眼眸閃着灼灼的光亮,嘴角輕挑着,仿佛在說:“想要就說,我樂意效勞。”
姜幾許揮去季東霆的手,三步并兩步朝洗手間走去。她在洗手間呆了很久,回來的時候心跳還撲通撲通的,最後下床喝水的季東霆抱回床,抱成一個交頸而卧的姿勢。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好。
……
終于,結束将近40小時的航行,Ortelius號郵輪成功登上了南極洲,快要抵達的時候,姜幾許跟着季東霆上了郵輪的觀光臺,她和季東霆都穿上了厚實的防水防冷的滑雪服,因為風大,她除了戴上眼鏡,還戴着專用的口罩。
“喜歡嗎?”季東霆視線落在海面上的浮冰,問姜幾許。
姜幾許點點頭,她真的非常喜歡,她徹底震驚在眼前的冰雪世界裏。因為一路的不容易,更容易被觸動,被感動。她想起季東霆之前對她說的話,“你一定會喜歡上。”
她終于理解為什麽季東霆那麽信誓旦旦了。
遠處的是大片冰山雪地,近處有體态優美的海豚冒出頭,另外岸邊那些憨态可掬的小東西不是企鵝麽?
突然頭頂一直白色的大鳥“嗖”地飛過。姜幾許擡頭,拉着季東霆的衣服:“那是信天翁嗎?”
季東霆仰頭看了眼,挑了下眉,給予她肯定的回答。
郵輪慢慢登上岸,姜幾許手裏捧着的相機已經有很多照片了,海豹、虎鯨、海鷗、軍艦鳥……還有漂亮的藍天白雲,因為身處極致的位置,一切都變得珍貴起來。
登岸之後,游人們小心翼翼地走下來觀光,生怕打擾到這片純淨的天地。但可愛的企鵝也似乎一點也不怕生。
有些慢悠悠地踱着腳步,該幹嘛就幹嘛;有些大膽地走上來,彬彬有禮的模樣;有些神态自若,偶爾好奇地轉過頭看一眼……
不遠處,還有一只通體烏黑,神色傲慢的軍艦鳥,它正迎風而立在冰石上,它的邊上,是一只剛上岸懶洋洋眯着眼的海豹;在過去的碧藍的海面上,時而有飛魚跳出海面,一上一下,體态輕盈優美……
如果說南極最讓人感動的什麽,姜幾許覺得,是在這冰天雪地裏還有那麽多生機勃勃的景象。
姜幾許跟着季東霆在雪地上行走,兩手相握,隔着厚實的手套,她還是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力量。
走了幾步,姜幾許發現自己身後跟着一只小企鵝,它正亦步亦趨跟着她,黑白色的小東西像是一只身穿燕尾服的小紳士,黑溜溜的眼裏有一種溫和的好奇心。
姜幾許蹲□子,她想撫摸這只小可愛,而小可愛只是擡擡腦袋,被她撫摸了之後,也不逃走,只是轉了轉腦袋,好像還有點不以為然。
“咔嚓——”中間季東霆按了快門鍵,拍下眼前活靈活現的場景。姜幾許蹲在雪地上,仰着頭看季東霆的鏡頭。
女人穿得多,臃腫地像冬瓜,但季東霆就覺得可愛,又拍下好幾張照片,但他翻了翻剛剛拍下的照片,卻沒有什麽好話:“真是兩只呆頭鵝。”
姜幾許擡眸瞪季東霆,季東霆擡了擡下巴,直接轉過身往前走去,男人腳下是一雙橡膠靴,上身是厚重的抗風服,衣服同樣臃腫得不像話,為什麽他的背影依舊英挺帥氣?姜幾許看得心裏冒出一絲愛。
季東霆筆直地走了幾步,轉過頭,蹙着眉頭對姜幾許說:“跟上!”
姜幾許繼續觀察這只小企鵝,就是不走了。
季東霆是一個那麽容易就被威脅的男人麽?他硬是往前繼續走,但他停下腳步看後面的女人依舊沒有跟上來的節奏,終于走了五六步後,轉過身往回走。
他來到姜幾許跟前,說:“姜幾許,你再不走,我就真丢下你了。”
姜幾許乖乖地向季東霆伸出手。
季東霆懶得搭理她,倨傲的眼神往遠處一瞥,但過了會,還是伸出手:“好了,走吧,姜管家。”
姜幾許拉上季東霆的手,利索地站了起來,眉眼裏閃爍着點點的笑意:“謝謝季先生。”
真是一聲嬌嬌媚媚的“季先生”啊,季東霆承認自己聽了身心愉快,嘴角終于展開了一絲微笑,這笑容清清淺淺的,在白冷的日照下看起來非常耀眼明亮。
兩人徒步半公裏,一輛履帶車開過,随後一道嘹亮帶着東北口音的男嗓音響起:“季先生麽?您又來了啊?”
姜幾許轉頭看向這輛寫着中國兩字的紅色履帶車,一個跟季東霆差不要多高的男人跳了下來,熱情洋溢地開口:“快點上車吧,我送你們一程。”
姜幾許前一秒還在風中顫抖呢,不由很心動,但她還是看向季東霆,眼裏寫着快點批準。季東霆笑,扶着她上了這輛在南極變得格外威風凜凜的履帶車。
她和季東霆都上了副駕駛,兩人都穿着臃腫,副駕駛位子不大,她就坐在季東霆的腿上,一路虎虎生威地往前方開去。
“季先生,這是您的媳婦?”開車的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國字方臉,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
“媳婦還差點。”季東霆笑着說,然後詢問,“這半年如何?”
“哈哈,沒有你們外面的生活多姿多彩,不過可能長期呆在這裏,也喜歡上這個冰雪王國,生活夠簡單。”
季東霆認可地點點頭,然後手癢地拉了下姜幾許的耳朵,說:“如果你要留下來,倒可以讓盛組長好好照顧你呢。”
這不是吓唬小孩子麽?姜幾許擡擡眼皮,不理會季東霆。她的視線從擋風玻璃窗看出去,眼前真是浩瀚無邊白茫茫一片,不知不覺,有一種蕩氣回腸的浩然之氣在心中升起。
履帶車開向的是中國在南極的科研考察站。姜幾許跟着季東霆下車,然後在這位盛先生的帶領下來到的科研站點。
“你都認識他們啊?”在走進去之前,姜幾許小聲問季東霆。
季東霆拍了下她的頭:“算認識,我與他們的交情,還是可以讓你在他們這裏吃頓熱氣騰騰的晚飯。”
姜幾許揚唇笑:“咱們的季先生好了不起。”
季東霆拍了拍她戴着紅帽子的腦袋。
在進入科研考察站之後,姜幾許終于知道季東霆為什麽會跟他們都認識,裏面的白牆上高高挂着他和與這些考察人員的合照呢。
盛組長告訴她說:“季先生每年都給我捐了一大筆錢支持南極科研呢,南極科研是艱難的,但也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如果有一天全球變暖,南極冰川開始融化,這對世界都是一場毀滅性的大災難,我們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幾許默默地聽着,心裏多了一份敬畏。這份敬畏不止對這些選擇留在南極的可愛的人們,還有季東霆,那個男人的心,比她想象中還要赤忱。
傍晚,南極天空出現了漂亮的火燒雲,明明天空飄着小雪,天際的霞光依舊絢爛無比,仿佛是天堂的紅蓮一朵朵驟然綻放。
現在這個時節,南極是不會天黑的,姜幾許靠在季東霆的臂彎裏,心中仿佛多了一份像日不落一樣的信念。
“Kingsley,謝謝你帶我來這裏。”她說。
“哦,之前是誰在西班牙就要回去的?”季東霆笑出聲,故意揶揄她。
姜幾許任由季東霆笑話,過了會,轉過身面對面地抱着季東霆,隔着厚實的衣服,她依稀還可以聽到男人有力的心跳聲。
突然,季東霆“噓”了一聲,姜幾許豎起耳朵,跟着季東霆的視線轉過頭,只見不遠有兩只企鵝嘴對着嘴,小翅膀雙雙張着,可愛的小模樣一下子讓姜幾許咧開了嘴。
季東霆在她耳邊說:“它們是一對夫妻呢,每天會一起生活、睡覺、尋食……企鵝是動物界比較忠貞的動物,很多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如果一方在遷徙中遭遇意外死亡,另一方就不會再尋找配偶了,終身不娶,或終身不嫁。”
姜幾許眨眨眼,想起她之前在《動物世界》看到的帝企鵝和帽帶企鵝,就在這時,一道欠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許許,你覺得自己會比這些企鵝好嗎?”
男人的意思是,她能不能像烈婦那麽忠貞嗎?姜幾許呵了一聲,吸了一口冷冽的南極空氣:“季先生呢,您能做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情人節快樂·~元宵快樂,希望每位姑娘們,都可以與最愛最親的人,永遠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接下來~~就是送紅包~~老墨140,我送130,随機抽取,希望每位姑娘都獲得1314的愛情·~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已經找到真愛的幸福人呢,合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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