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被和諧成口口的丫鬟名字以後就改成雪莺了) (8)
會把他打成這個樣子?聽說咱們這些人是被那個大人捉起來充當奴隸的,他如果依舊傷的這麽重,到了西夏國,他的日子可怎麽過呢?我們還是求求外面那些人給他送些傷藥進來吧。”
這些女孩根本就不知曉她們被抓的原因,只是以為西夏國人将她們捉回去是要叫她們去做奴隸伺候人的。
沈無憂深深的注視着蕭墨在昏睡之中依舊痛苦哆嗦的樣子,不自覺的便搖頭說道:“放心吧,他們會送藥過來的,他們不會叫他真的死掉。”
畢竟沐鳳殊還要折磨他們呢,這些人怎麽可能叫蕭墨真的去死呢?
蕭墨啊蕭墨,到底你是個怎樣的人呢?哪一面的你才是真的你?
是那個不顧屬下安危棄他不顧的男人?還是如今這個肯為救她不惜拼掉他自己性命的男人?
蕭墨,你愛的那個人一定只能是阿芷,你心裏愛的人……千萬不能是……我……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程,馬車終于停留在南國境內的一個名叫白鳳城的鎮子。
在胡宇的命令下,車夫将馬車停靠在了一處妓院門前,再派了幾個護衛去鎮子裏的藥鋪買藥,果不其然,他們把藥一買回來,便送到了沈無憂所在的馬車裏。不僅僅如此,他們還親自找來了大夫給蕭墨治傷包紮傷口,對蕭墨的态度倒還客氣,想必也是顧忌着他在東陵國的地位。
即便蕭墨如今淪為俘虜,可是想當初他在東陵國的時候卻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有極其顯赫的地位。如今雖然被俘,可是他暗地裏養着的那些暗衛卻還是存在着的,他們肯定都在伺機而動準備解救蕭墨。
蕭墨在第二天的清晨便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還在半途中。馬車正好經過一處高坡,行駛的很快,馬車之中便很是颠簸。
蕭墨慘白着一張臉用手護住受傷的地方,可是卻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下來。
一旁的煙羅于心不忍的想要将他護在自己的懷裏,可是蕭墨卻還是不發一言的将她推開了。
一個人靜靜的窩在馬車的角落裏,半天也不會說一句話。
自從他醒過來之後,沈無憂便更是沉默了,就連跟煙羅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蒼白的臉頰更是冷漠異常。
煙羅總是會在蕭墨疼的昏睡過去的時候才上前替他換藥,終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回頭問無憂:“小影,之前看你還總是照顧他的,可是現在他醒過來了,你怎麽連理他都不理他了呢?”
沈無憂但笑不語,只是從煙羅手中将草藥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給蕭墨身上的傷口擦着藥,過了半響,擡頭看着他昏睡之中慘白的俊容說道:“我們兩個本來就是陌生人,既然彼此不認識,又怎麽會說話?現在這樣也很好。”
章節目錄 第146節:一起入青樓
“你在撒謊。”煙羅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說的極其認真,“你們兩個肯定認識,這樣子怄氣又何必呢?別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阿牛哥娶了別的女人當媳婦兒,我那個時候也才知道後悔,可是後悔根本就沒用了。”
“煙羅,并不是你心裏想的那樣。我承認有一些事情瞞着你,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我們兩個這樣就很好,彼此說話也只是徒添煩惱罷了,倒不如就當是陌生人。”沈無憂輕輕的給蕭墨包紮好新的白色繃帶,便又坐到一邊繼續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了。
煙羅無奈的搖搖頭,卻什麽話都沒法勸她。
馬車之中一時之間變得極其安靜了下來,車簾子被掀開,凜冽的寒風灌進來,伴着一個沙啞尖細的嗓音,“裏面的這個男人怎麽樣了?”進來的正是尚書胡宇,說話間,那張尖瘦精明的臉已經湊近了蕭墨,上下打量着。
沈無憂縮在車子的角落裏沒有挪動一步,也沒有說一句話。
煙羅嘆了口氣,站起來對胡宇說道:“他好多了,多虧大人給買的傷藥。能問大人一句,要把我們賣到什麽地方去?難道是……妓院麽……”
煙羅問的很是小心翼翼,漆黑的眸子盯着胡宇的眼睛便挪不開了。
畢竟現在馬車已經停靠在這裏多時還沒有任何跡象要開走的樣子,她的心裏頓時打起了敬堂鼓。
胡宇這個人一路上都還很是客客氣氣,跟煙羅說話也并未帶着官吏該有的腔調,他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也很是不忍,“你現在應該慶幸自己被賣入青樓,如果你被帶到了西夏國軍營去做奴隸,那麽你受到的苦還會更多,小姑娘,怪只怪你們命運太可悲了,什麽時候出現在那個雪原上不好呢?卻偏偏在那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哎……”
胡宇說完這些話就轉身走了,惟留下煙羅一屁股坐在車子裏,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無憂本來還抱膝坐在一邊,見到胡宇已經走了,便也湊近煙羅,左臂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遲早有一天能逃出去的,煙羅,別擔心。”
“要逃出去豈是那麽容易的呢?小影,我現在只希望我能讓我的日子安定下來,能每天都有飯菜吃,之前在家裏也成天挨餓,如今被西夏國人抓了也是當□□的命。難道我這一輩子也就只能這樣過了麽?”
煙羅說完這些話,便躲在一角哭了起來。
沈無憂淡漠的看着,也并未上前去繼續勸解她。
也許有的時候,人真的沒有辦法戰勝命運吧,但是大部分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她會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良久之後,胡宇重新回來的時候,便是派了幾名護衛看着他們幾個,将他們帶入了眼前的青樓岳雲閣。
想必他們是白天不敢出入其中,夜晚才敢行動。畢竟蕭墨的身份實在是個秘密。
章節目錄 第147節:狠毒到令人發指的男人(1)
她不知道我愛了她十幾年,也不知道我為她做了多少事,她只記得我親手毀掉了她的友情,葬送了她的初戀。我不知道,要變回當初那個在桃花樹下對她溫柔淺笑的少年,還需要等上多少年……
蕭墨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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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無憂擡頭看着眼前朱門華燈的高樓。兩盞大紅燈籠高高地懸在門頭上,喜氣洋洋的顏色反射着明麗的月光,帶着刺眼的濃烈映入人的眼中。其上“岳雲閣”三個大字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們這些女子進入這裏毫無疑問便是要被人羞辱充當□□,那麽蕭墨呢?蕭墨來這裏,難道鳳白殊打算是叫他在這裏……
真是狠毒到令人發指的男人啊……
蕭墨為人驕傲,平時更是不肯對人低頭。鳳白殊明明是想用世上最殘忍的方式羞辱蕭墨,叫蕭墨在萬般苦痛之中不得不向他鳳白殊低頭。
然而想必,假如蕭墨真的向他低頭了,那麽便是離死亡絕路不遠了。
如果東陵國再不派人來救蕭墨,蕭墨其實橫豎都是死的下場。
而她沈無憂的命運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現在還可以比較安然的将自己的身份隐藏下去。可是如果哪一天鳳白殊将她的畫像寄到這裏,或者說鳳白殊親自前來指證,那麽她的死期便也到了。
但是不管有多難,她總歸還是要想辦法活下去的。
趁着夜深人靜,其他賓客都在外間大廳裏尋歡作樂的時候,胡宇帶着十幾個丫頭還有蕭墨急促的走到了岳雲閣的二樓雅間。
一個濃妝豔抹、身材肥胖的紅衣中年女子正閑閑坐在裏面,伸出手從旁邊的果盤裏拿起一粒又一粒的瓜子放入口中。
這老鸨形象的胖女子看似悠閑地嗑着瓜子,可是等到十幾個人往房間裏一站,眼神卻閃爍着落他們的身上,不停的打轉兒。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男還有十幾個少女,年紀都不大,女孩子都長得極其琉秀鐘靈、唇紅齒白,等到老鸨看到全身被人捆綁着繩子的蕭墨時,那雙眼睛不由自主的便散發出更為耀眼灼熱的光彩來,就好像看到了世間難尋的寶物一樣。
她立馬便像是一朵千嬌百媚的花兒似的朝着蕭墨沖了過去,正想要媚笑着去捏他白皙精致的下颚,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聲輕咳聲。
老鸨回頭一看,便看到胡宇正站在自己的後面低頭咳嗽的樣子,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陪笑着又跑到胡宇跟前說道:“這位貴老爺,您送來的這些人還真都是好貨色啊,尤其是這男人,長得還真是俊哪。老鸨我在青樓這十幾年了,都從來沒見過這麽俊美的男人,看來有了他之後,我們岳雲閣的生意一定會蒸蒸日上的,真是太感謝您了。”
胡宇定了定神,尴尬的看了看一直都低着頭沉默不發一言的蕭墨,心底感嘆良多,又咳嗽了幾聲才說道:“這些女孩子先叫人教她們一些歌舞技藝,等到我們主子到了再說。但是這個男人,我們主子說了,就任憑你們岳雲閣裏處置。但是一定要注意,要記住每天給他吃散功丹,他身上有很不錯的武功,別叫他跑了就好。”
章節目錄 第148節:狠毒到令人發指的男人(2)
“您放心您放心,這樣一個招牌似的人物我們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呢?老爺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這個俊美男人的。”說着這樣子的話,老鸨的眼神便肆無忌憚的投在了蕭墨高大俊逸的身體上。
胡宇又叮囑了好幾句才終于帶着一群人離開了,等到他們一離開,這老鸨便已經迫不及待的走到蕭墨面前,鳳仙花塗抹的指甲蓋閃着紅豔豔的光,亮的刺眼,還沒有碰觸到臉頰,蕭墨便已經條件反射似地将臉一側而過,躲了過去。
他現在只是雙腳不能動罷了,臉倒是還可以動的。
“吆,敢情還是個害臊的主兒呢。”老鸨收回手,拎起袖子故作矜持的掩住紅唇,嬌笑道,下一秒鐘就變了臉色,眉頭一豎,冷哼道:“入了我們這個門,還想擺公子的架子,哼,你當你真是哪家的貴公子啊?要不然怎麽會叫人捉來青樓賣?”說着伸手就要一把擰住蕭墨的臉頰。
蕭墨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呢?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臉色慘白的毫無血色,身上的袍子上滿是鮮血,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如今卻連一個老鸨都對付不了。
沈無憂咬牙站在一邊,剛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煙羅卻突然沖到前面将蕭墨整個人都護在了身後,嬌豔慘白的一張臉頰上滿是驚恐卻又堅毅的光芒。“這位媽媽,煙羅求求您,能不能別再這樣對他?他身上還有很嚴重的傷”
啪
然而還沒有等煙羅把話說完,老鸨便已經一巴掌狠狠打上了她的臉頰,狠戾的瞪着她吼道:“賤丫頭,你現在注定是要當□□的,什麽時候你有這個能耐來反抗起來來了?雖然那家主人說好了不叫我開你們的苞兒,但是打打總是可以的吧,來人啊,好好伺候這位姑娘,叫她知道知道反抗我林豔華的代價!”
老鸨話音才落,一直站在門後的幾名打手便一擁而上,拉扯起煙羅的胳膊便将她整個人拖了出去。
沈無憂咬牙,拼命攥着拳頭忍耐,聽着耳邊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她頓時覺得心中凄苦不已,明明想要救煙羅,可是現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忽然腦海之中閃現出那天莫戰被人圍困,而蕭墨卻拉着她的手揚長而去的畫面。
她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緊。
難道那天,蕭墨心中便是也經歷着像她如今的這般掙紮麽?
“行了,別打她了。”突然的,耳際卻響起了蕭墨淡漠到冰冷的聲音。
沈無憂不敢置信的擡眸看去,卻正好與蕭墨在暗夜之中漆黑一片的眼眸對視在了一起,可是轉瞬,那眼眸便已經移開了。
聽到蕭墨突然說話,老鸹喜不自勝的湊近,張着一張塗得很是豔麗的嘴巴盯着蕭墨一臉色迷迷的樣子,“呦,你還會說話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蕭墨眯起眸子,狹長的鳳眸閃耀着星星點點的光彩,嘴唇輕啓,終于說道:“別打那個姑娘。”
章節目錄 第149節:狠毒到令人發指的男人(3)
“哦,你叫我別打那個姑娘?”老鸹終于樂了,湊到了蕭墨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挑起了他的下颚,笑得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你叫我不打我就不打了?想要叫我林豔華做事兒,那可是要講條件的。”
蕭墨沉默良久,慘白的臉依舊毫無血色。他突然沉下臉去,盯着老鸹林豔華勾唇笑道:“只要別打那個姑娘,你叫我做什麽都成!”
只要別打那個姑娘,你叫我做什麽都成!
這一句恍如平地驚雷,頓時炸響在了沈無憂的耳朵裏。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眯眸淺笑的蕭墨,無形之中瞪大了雙眼。
蕭墨,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麽?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明明之前連身邊最得力的護衛莫戰都不管,如今又怎麽會去管一個不過一起呆在馬車之中幾天的陌生丫頭?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來不及沈無憂在做細想,老鸨便嬌笑連連的叫門口的侍從将她們這些姑娘送到了各自的房間,惟獨留下蕭墨一人與她站在一起。
眼前的大門慢慢合攏,沈無憂最後一眼看到的,便是蕭墨與老鸹越湊越近的臉……
凄迷的夜色在此刻,顯得越發妖嬈詭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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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她們這十幾個人入青樓,也是需要按照容貌的三六九等進行區分的。
這些女子個個都容貌清秀嬌美,而沈無憂的容貌在其中并不算是十分輕佻的,再加上她在進來的時候刻意在自己的臉上用花汁塗了一個大疤,她便更在其中顯得極其渺小了。
其他姑娘都被分入了新布置的房間裏,惟獨把她一個人留在了竈房充當使喚丫頭。
這樣正好稱了她的意,她本來就是想要用這個方法躲過一劫的,卻沒想到事情竟然可以進展的這麽順利。
如今雖然是初春了,可是天氣卻依舊寒冷。
竈房裏沒有床沒有棉被,幸好用來做飯的爐竈裏的火苗還沒有完全滅掉,這叫她在寒冷之中還是可以獲取一點點火苗帶來的溫暖。
她睡到半夜,卻突然被一聲砰的聲音驚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的下一刻,她全身上下便高度緊繃起來,随時随地都在準備着跟這些青樓中人進行斡旋。如今跟他們絕對不能硬碰硬,要變着法子的進行躲避。
兩個護衛拖着煙羅走了過來,沈無憂剛站起,煙羅整個人就被扔了進來,“哐铛”一聲重重的大門被關上,在門後的一個打手護衛冷哼說道:“這丫頭也不知道犯了什麽事兒,竟然會被暴打成這個樣子,聽說明天老鸹就要叫她賣初夜了,那個神秘的賣家不是說好了先暫且不碰她們的嗎?卻惟獨對這個丫頭這般奇怪……”
“誰知道原因呢?反正剛剛收到的消息。看來也只能怪這個小丫頭倒黴了,誰叫她長着一張好看的臉,而且剛才還給那個小白臉求情來着?這次多虧是那小白臉護着她,如果沒有他,恐怕這丫頭是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章節目錄 第150節:狠毒到令人發指的男人(4)
在夜色之中,兩個護衛的聲音漸漸遠去。
沈無憂沒理他們,蹲到煙羅身邊,她一身粉色衣裙早被鮮血染透,因為怕她疼的更厲害,她絲毫不敢觸碰,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摟抱在了懷裏,偷偷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傷藥來。
這是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偷偷藏起來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派上用場。
只是,煙羅如今傷成了這個樣子,這些傷藥還對她有用處麽?
那些人怎麽會突然單獨對她一個人這樣,不僅僅将她打成這個樣子,而且還叫她真的出臺賣初夜……
她不過是一個再簡簡單單的農家女子,難道只是幫蕭墨求了幾句情,便會被人糟踐成這個樣子嗎?
手指黏上一點傷藥輕輕塗抹過她的臉頰,煙羅猶自微顫了下,沈無憂立刻縮回手指,見煙羅并未醒過來,才大起膽慢慢抱起她的身子摟進懷中,再小心翼翼的給她塗抹起了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煙羅才在疼痛之中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一見眼前的人是無憂,眼淚瞬間便從眼眶之中湧了出來。
即便之前日子過的再苦,可是她何時受過這種折磨?
“小影我真的好疼,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我只是不忍心……我只是不忍心叫那個男人受苦,他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才開始愈合。我只是為他說了一句求情的話,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子打我……”
沈無憂靜靜的坐在原地,摟着猶自顫抖着身體的煙羅,輕嘆了一口氣,突然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煙羅,以後那個男人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離他越遠越好,不管他經受怎麽樣的毒打和折磨,你都不要管。”
“可是……”煙羅抿着出血的唇瓣,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什麽,只要看到那個男人經受毒打,她的心裏便有着說不出的難過。
沈無憂輕柔的将煙羅從地上攙扶起來,走到了竈臺旁邊一個簡陋的小屋子之中,使她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好,又叮咛道:“煙羅,想要活下去,就記住我今天晚上對你說的話。你先睡會兒吧,明天恐怕是個更難熬的一天。”
煙羅猶自哭了好久,才終于在夜半時分悄然睡了過去。
等到她睡着了,沈無憂才從小屋子中緩緩走出。
擡頭望着凄迷的夜色良久,反複确定了周圍并沒有任何跟梢的人之後,沈無憂才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借着一身好輕功,猶自在青樓的每一個角落裏偷偷尋找着。
一直等到她也筋疲力盡的時候,終于在後院裏一個十分偏僻的竹屋之中找到了蕭墨。
昏黃的燈光映亮了整個不大的小屋子,蕭墨颀長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似是察覺到了沈無憂就在外面默默的注視着他,良久,蕭墨端起一盆水,打開門假意着往外潑去,而與此同時,沈無憂也趁機溜進了他的屋子之中。
才一進去,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兒便撲面而來,沈無憂皺緊了眉頭,四顧了一下,就發現屋子之中的床上,躺着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那女人,赫然便是方才的老鸨林豔華。
章節目錄 第151節:狠毒到令人發指的男人(5)
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是深沉,還微微打着呼聲,肥胖的身子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而那擦在臉上的胭脂便會在此時不斷的從她的臉上掉落下來。
此時的蕭墨上身完全光裸,下身只穿着一條赤紅色的肥大褲子,墨色的長發未用玉冠束住,慵懶的盡數披散在了肩頭,少了平日裏的冰冷驀然,此時竟然平添了一分妖嬈冷豔。
沈無憂握住拳頭想要發火,可是在看到他前胸和後背上那數不清的猙獰傷痕之後,她便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般,想要大怒的火氣便徹底發不出了。
“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會過來找我。躲避快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殺手肯定不容易吧?”蕭墨淡淡一笑,右邊臉頰還微微紅腫着,想要握起桌子上的酒杯,可是因為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他連端起來的力氣都已經失去了。
眼見着他如今這番樣子,沈無憂咬牙切齒道:“蕭墨,我知道你明明有本事逃出這裏,可是你為什麽非得用這種方法留在這裏受折磨?”
蕭墨緩緩擡起頭來,朝沈無憂一笑,用手指按壓在了沈無憂的唇瓣上。“噓,小聲一點,別把床上那女人給吵醒了。”
“蕭墨,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糟踐你自己!”沈無憂的火氣終于還是爆發了出來。
她朝後倒退了一步,盡力壓低自己的吼聲,滿臉莫名的盯視着眼前仿佛一夜之間改變了的男人。
她以為她是了解他的,可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從未了解過他蕭墨。
眼見着眼前的沈無憂生氣了,蕭墨終究還是長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将沈無憂的身子往椅子上一按說道:“我現在什麽都不能跟你說,但是我只想叫你明白,我如今是唯一一個護你周全的男人。”
眼見着他鳳眸明朗、信心十足的樣子,沈無憂猛地揮開了擱置在她肩膀上的手,擡眸冷笑着看着他說道:“蕭墨,我不管你現在到底想要做些什麽,我只是請你不要去害其他人,煙羅那個女孩子心思單純善良,你不可以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快藏起來!”蕭墨卻突然拉起無憂的手,打斷了她想要說下去的話,迅速的将她整個人塞入了旁邊不遠處的衣櫃之中。
沈無憂還來不及掙紮,自己便已經被蕭墨藏匿了起來。
狹窄的空間叫她呼吸都成了困難的事情,她的手指緩緩扒開衣櫃門縫,但是眼前遮擋着太多件的衣服,屋子裏的人影她沒法看清,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高大身影,還有那斷斷續續的話。
什麽神凰族,什麽保護真正的誰的女兒,還有不要輕易洩露真實身份的話……
反正一切都聽的斷斷續續的,沈無憂眼前越發的迷蒙,空氣之中好像漂浮着什麽叫她很容易沉入睡眠的花香之氣,她哆嗦着手指從自己的衣袖中捏出一枚銀針來,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胳膊刺去。
章節目錄 第152節:再遇容淺,竟然是這般模樣(1)
強烈的刺痛感終于喚回了她的一點神志,手指甲扣緊了櫃門,正欲要推開,然而卻還未等她出手,那櫃門便已經被別人打開了。
蕭墨冰冷着一雙眼眸,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她,許久,他才終于說道:“無憂,我送你回去。”
沈無憂冷笑了一聲,踉跄着從櫃子之中走了出來,再沒有回頭看蕭墨一眼。
蕭墨本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讀懂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而他這麽多年的争權奪勢又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現在,不會再去管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麽了,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沈無憂落寞的轉身便走,運起輕功,躲避開院子裏一個又一個的護衛,她的身影漸漸完全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公子,怎麽不跟她解釋清楚呢?您遲早都是要後悔的!”此刻,蕭墨的背後卻突然多出來一個臉蒙着黑巾的男人,無法看清楚他的真實容貌。
蕭墨突然低笑了一聲,僵硬着身體慢慢轉過身去,唇角的笑容再苦澀不過,“我,永遠都不會跟她解釋。我只想叫她做她自己,不要到頭來,變得像我一個樣。”
沈無憂獨自一人順利的跑回到了竈房裏面,才欲要走進去,耳際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繼而她的耳朵便是被人粗魯的提了起來。
沈無憂疼的皺緊了眉頭,但是卻沒有出手反抗,只是淡漠的低着頭不說話,任由身後穿着豔麗衣裙的青樓女子紅梅扯着她的耳朵。
“臭丫頭,還呆在這裏幹什麽?今天咱們樓裏可是來了一個貴客,其他人都忙的團團轉了,怎麽就看見你這麽一個死丫頭在這裏閑逛?趕緊趕緊的,跟着我去伺候那位貴客,把這些酒水端到房間裏來,要是耽誤了時辰,本姑娘非得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紅梅搖晃着柔軟的腰肢,凄迷的月色下,她的衣裙很是透明,幾乎都可以看見她雪白的小蠻腰。
青樓中來了貴客了?竟然弄的這麽人仰馬翻的?
但是越是亂,她逃出去的機會豈不是又變得更大了麽?
想到這裏,沈無憂順從的端起了紅梅擱在桌子上的茶壺,跟随在了紅梅身後往青樓大廳之中走去。
今晚果然是來了不知名的貴客,整個青樓都被豔麗的大紅燈籠所裝點,大廳之中更是人滿為患,人流擁擠,個個圍着正中央的高臺,或是鼓掌吶喊,或是摟着懷中的豔麗女子嬉笑挑逗。男人們充滿欲念的猥亵笑聲,以及女子白皙柔滑的身體,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太過于奢侈庸俗。
沈無憂本來是跟随在紅梅的身後往前走,可是耳際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激烈的鼓掌聲和叫喊聲,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被這場景吸引住注意力,視線一轉,當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時,整個人便徹底僵在了原地。
見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靜靜的站在高臺之上,明明到了夜晚,天氣極其的寒冷,可是這少年竟然沒有穿上衣,赤着的上身雖然瘦弱,卻已經擁有了男人精裝結實肌理。
章節目錄 第153節:再遇容淺,竟然是這般模樣(2)
他的腰肢極其的勻稱精致,腰間只系着一條紅色的絲緞,有一塊寶玉鑲嵌在上面,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着璀璨的光芒。肌膚雪白勝雪,漆黑的眸子星光點點,耀眼如繁星。
“景,景辰……”沈無憂慘白了臉頰,手中端着的茶壺也在此刻猛然砸落在了地上。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紅梅聽見了,黑着一張臉的調轉過頭來,正欲要朝沈無憂再次發威,可是等到看清楚沈無憂所看的人之時,她勾起手指輕撫上唇瓣,笑得一臉豔麗無雙。
“呦,小影你也是被莫景辰這少年吸引了麽?他是前幾天才入的我們花樓,今天可是他第一次的賣身夜呢。咱們南國的大臣官員們都喜歡在自己的家裏養一群姿色出衆的娈童。這莫景辰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今天晚上還真是吸引了太多的貴客了呢。你莫不是也想要得到莫景辰吧?”
眼見着紅梅笑得一臉陰險詭異,沈無憂慌忙從莫景辰身上移開了視線,慌慌張張的便蹲下身去拾撿方才掉落的茶壺和杯子。只是手指,卻依舊顫抖的無以複加。
原來景辰并沒有死,可是如今落入了青樓,還要被當做娈童賣給南國的達官貴人,這豈不是比死還要叫他難受麽?
不行,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也必須得想方設法的救他逃出去才行!
“紅梅姐姐,今天有最大機會得到這個莫景辰的官員會是誰呢?你能猜到嗎?”沈無憂擡起眸子,又忍不住将自己的視線投向了站在高臺之上的莫景辰。
紅梅轉身徑直趴在了二樓的圍欄上,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着手背,臉上的笑容嬌媚入骨。“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便是今天晚上地位最大的那位……”
一直都靜靜站在臺子上的莫景辰,卻突然微微低下身去,朝着臺下的衆多人鞠躬說道:“多謝今天各位爺能夠捧景辰的場子,請各位欣賞景辰帶給大家的舞和歌……”
一時之間,所有最耀眼的光芒便全部投射到了高臺之上,繼而,又忽然全部熄滅。
場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一驚,繼而竊竊私語了起來,可是也就是在說話聲中,那高臺之上卻緩緩露出了一抹柔和微弱的燈光來,繼而,少年柔軟的身體便伴随着柔弱的燈光開始偏偏起舞。
景辰的樣貌本來就生的很好看,他也有着柔韌的身體,場內一片靜谧,唯一能夠聽到的,便是他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像是要走入人的心尖一般,一步一步,都跳的極其莊重有力。
男人的舞蹈并沒有女人該有的妩媚柔軟,而是如今這般強而有力的舞步。
莫景辰白皙的肌膚閃爍着柔和的光芒,精壯的肌理也随着舞蹈動作輕輕晃動着,說不出的耀眼性感。
沈無憂攥緊了手腕,心頭的疼痛像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海嘯一般朝着她轟然而來。
景辰怎麽會這般心甘情願的堕落在這裏呢?在失散的這段期間裏,他究竟經受了怎樣的折磨,才叫眼底那抹曾經的純真毀滅的一點不剩,如今剩下的,便只是冰冷和漠然。
章節目錄 第154節:再遇容淺,竟然是這般模樣(3)
他不該是這樣的啊,他不該是這樣的……
高臺上,莫景辰已經舞入□□,在衆多大紅燈籠突然齊齊沖上屋頂懸浮的時候,他一邊舞着,一邊随着樂音唱了起來:“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清澈動聽的歌喉伴着優美的樂音,廳中衆人再無一人出聲。沈無憂盡量壓抑着心頭的苦澀,靜靜地觀看着。心中卻在做着自己的考量。
現在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解救景辰,唯一的時間,便是趁着景辰被競價得到他的那個高官貴人帶走的路上下手。
必須得想個萬全的辦法從這青樓之中出去不可。沐鳳殊的人一定在暗處盯着她所有的一舉一動,她想要不被人察覺的出去青樓,真是一件太過于困難的事情了。
到底應該怎麽辦,到底應該怎麽辦……
“小影你這個臭丫頭,光顧着看哪俊少年去了?趕緊着走啊,還不跟着我把茶送到貴客那裏去?如果今天能夠好好伺候了他,那麽我紅梅就可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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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