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過年

何叔到軍區便分開了，三人直接回了陸宅，見三人回來，辛沁歡呼一聲過來拿行李。

“還以為中午到呢，怎麽拖這麽晚。”司令夫人問。

陸林道:“遇到點事兒，耽擱了一下。”

司令夫人點頭，又問:“阿玥臉色怎麽這麽差？”

“有點暈車，”辛玥到司令夫人旁邊坐下道:“我現在明白古人為什麽說舟車勞頓了。”

司令夫人好笑，給她倒杯溫水，讓她上去休息一下。又問秦淮周莊好不好玩。

秦淮說好玩:“若不是阿玥想您了，我們還想多玩幾天呢。”司令夫人笑着說他就會挑好聽的說。

晚點陸司令回來，衆人一起吃了晚飯。辛玥身體不适便提前上樓睡下了。

“大姐，我想跟你一起睡。”辛沁抱着枕頭站在她床邊。

辛玥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快上來吧。”

辛沁歡呼一聲，跳上床蹭了蹭:“大姐，你身上好暖和啊。”

“嗯，乖，快睡吧。”她拍了拍辛沁後背，摟着她又睡了過去。

辛沁到底睡不着，她活潑慣了的，躺在床上數羊，卻越數越清醒，又不好意思打擾大姐睡覺。想起前幾天沈胖子父母給他帶了一盒巧克力，她撇撇嘴，又不好吃，現什麽現？上次聚會周小媚畫了眼影來，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妖豔了。男神喜歡周傑倫和she，她覺得蔡依林也不錯。她就這樣想着，只覺得姐姐身上越來越暖和，哎，她想還是姐姐最好。溫柔聰明，家裏人都喜歡……不對，她突然驚醒，摸了摸辛玥額頭，一骨碌坐起來。

“奶奶！姐姐發燒了！”她拿起床頭電話打給樓下。

司令夫人剛睡着，聽見辛沁的話跟陸司令說:“阿玥好像發燒了，我上去看看。”

她上去的時候辛玥臉已經通紅，辛沁在旁邊哭着喊姐姐，司令夫人心“咯噔”一下，忙打電話叫家庭醫生。又叫辛沁去端水，動靜大，陸司令坐不住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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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林聽見動靜從隔壁走過來問:“阿玥又發燒了？”

又？感情之前也病過一回。司令夫人問他到底怎麽回事。見瞞不住，陸林一五一十說了:“原本以為已經好了便沒說，省的讓您們擔心。”

“難怪我看她今兒臉色不好，你怎麽不早說，回來也好請張醫生檢查一下啊。”司令夫人嘆了口氣，壓住怒氣，兩個孩子也是懂事，不能怪他們。只慶幸:“還好阿沁在，不然明天早上……”她說着，不敢想象。

陸司令問:“張醫生在家嗎？要不叫人去接他。”

司令夫人說打了電話，很快就來了。

張醫生來檢查完，說是餘寒未清，昨晚的醫生只是降了溫，并沒有治愈。他們又趕路回來，累了。

紮針，拿藥，熬藥，夜裏還得留人，以防反複，折騰了一宿。

第二天辛玥醒來只覺得頭昏沉沉的，辛沁在床頭撐着臉，腦袋往下點。

“阿沁，”她搖了搖辛沁手臂:“上來睡吧。”

辛沁見她醒了，忙去叫奶奶，司令夫人摸了摸她額頭見沒反複，松了口氣。

“要起床嗎？”她見辛玥動了動。辛玥點頭。

“那就起來吧，先把藥喝了，再吃點粥。”藥是中藥，得飯前喝。

辛玥點點頭，道:“昨晚累壞你們了。”這次她有印象，雖然很混亂，隐隐約約聽見說話聲，就是醒不來。

“累倒是不累，就是吓壞了，阿沁昨晚都吓哭了。”司令夫人笑道:“平時不着調，關鍵時刻總有用。”

辛玥摸着辛沁腦袋誇道:“阿沁一直都很有用。”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這一病，直到過年前兩天才好。常常夜間反複低燒，就是身子沒有力氣，其他倒沒什麽大礙。

陸健康夫婦直到團年才回來，過年前任務重，需要防範的事項多。

過年了，部隊大院一片喜慶，孩子們瘋瘋鬧鬧，走路帶風。陸宅裏面，貴姨放假了，司令夫人和秦素素在廚房忙活。辛玥想進去幫忙，被二嬸攆出去了:“你剛好利索，先歇着吧，這裏有我和媽呢。”

辛玥只得去客廳，陸司令三父子正在下軍棋，辛沁乖乖坐在一旁，見她出來，眼前一亮。

辛玥好笑，正要走過去門口突然一暗，擡眼望去，是陸健康夫婦回來了。

“爸、媽。”

“礙。”

陸健康一把抱起她，向上掂了掂:“瘦了，也長高了。”辛玥點頭，前幾天生病，臉上最後一絲嬰兒肥沒了，臉瘦了一圈，顯得眼睛格外大。司令夫人心疼壞了，她卻高興起來:終于又長了兩厘米。

李建軍招手道:“大哥回來了，快過來幫忙看看，我跟陸林兩個都下不過老爺子。”

陸健康放下辛玥，走過去殺的火熱，陸司令點頭道:“現在才有點樣子。”先前那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啊。陸健軍父子不滿，卻也沒辦法，老爺子功力深厚，鬥不過，只得寄希望于陸健康。

李淑芳去了廚房幫忙，也被秦素素攆了出來，跟辛玥兩姐妹大眼瞪小眼，将好湊一桌地主。

電視裏放着各地過年的風俗，室內下棋聲，打牌聲，炒菜聲混着飯香幸福而和諧。

飯好了，按照慣例先祭祖，然後陸司令宣布吃飯，衆人才開始上桌。辛玥坐在李淑芳旁邊，司令夫人道:“咱們一家總算聚齊了，一年難得有幾回能在一起。”

陸健康兄弟忙表示工作上忙，以後抽空多回來，司令夫人知道哥倆是逗她開心，心裏很高興。人老了就盼着一家團圓，家庭和睦。

秦素素笑着打圓場，衆人說說在外面的見聞，其中尤以小叔說的最多。

吃到最後，就是孩子最期待的環節了。司令夫人先拿出三個紅包分給他們三人，三人說了吉祥話接過。接着是李淑芳和秦素素。

輪到秦素素時被陸健軍叫停了，他道:“今年你們三兄妹別想幾句話就把我們糊弄過去了，咱們來點特別的。”

三人互視幾眼，等他繼續說。

陸健軍道:“詩琪每年拿壓歲錢還給長輩彈一首曲子，你們就每人唱一首歌吧。”

還沒說完，陸林牽着兩個妹妹轉身就走:“那您留着吧，我們不要了。”

“礙，回來，我這不是說着玩兒的嗎？”陸健軍道，見三人返回，把紅包往桌上一扔:“三個，有大有小，自己選。”

“妹妹先拿吧。”陸林道，辛玥也讓辛沁先拿。三人從小到大上去拿，拆開看時辛沁2000，陸林2200，辛玥2500，還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