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親一下
第43章親一下
因為到了飯點,這餐廳規模也大,此時人來人往。
姜眠怕堵住其他過路人,也沒多想,推門便進去了。
她好歹也在清水生活快四年了,想來可能是偶遇到熟人。
包間內衆人侃侃而談,不用猜就是付瓊林又要感嘆姜也女朋友。自從她媽知道清晨姐這個人,對清晨姐滿意的不行,那可謂整天都想抱孫子。
“媽。”她推開門,差點被不明物體給絆倒。連忙扶住旁邊的門把手,憨憨笑了兩聲,“你們怎麽突…”
話沒說完,她才屋內坐了一堆人,那麽大的圓桌,此時只剩兩個座位。
人也沒多到哪去。只是她們平常來這桌子根本做不完,顯得特別空落,此時就多了兩個人,甚至還顯得有些擁擠。
姜眠:“……”
早知道不呲個牙笑了,不笑還不顯得那麽尴尬。
“你這孩子,還毛手毛腳的。”付瓊林嬌嗔道,朝她招招手,“快過來,看看誰來了。”
“啊?”
姜眠眯着眼看向付瓊林旁邊那人,怎麽說…她覺得認識,可突然想不起名字。
付瓊林拽着她,表情還有些得意,說道:“能認出來嗎?”
目光再次落到那個女人身上。
只是一瞬間,腦海裏蹦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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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殊姨?”她不确定地說出口。
臉部輪廓實在太像了,而且和幾年前相比年輕不少。
當然,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原因認不出來。
眼神悄咪咪地瞥了眼紀殊身後的男人,男人身姿挺立,面相一副正義的模樣,穿着一件樸素外套。看起來特別像網上說那種“廳長父親。”
心中有些疑惑。
一段段回憶湧上心頭。
難道…當初搬走是為了結婚?
紀殊佯裝生氣地拉着她手,“白疼你了,這才幾年沒見,這麽快把殊姨忘了?”
“哪有!”姜眠親昵地挽着紀殊,“忘誰也不能忘殊姨。再說了,殊姨變這麽年輕,認不出來也很正常嘛。”
女人這種生物,不論年齡大小。只要聽到:“哎呀,最近又漂亮了。”“怎麽變這麽年輕?”“身材真好…”
等等等等…
一切誇她們的話,都能讓她們喜笑顏開。
紀殊也不例外。
她捂住嘴,頗有一副小女人嬌羞的模樣,“我們家眠眠還是這麽會說話。”
“來,給眠眠介紹一下。”紀殊指着旁邊那位男性,“……”
沉默一陣,紀殊妥協,“你叔叔,孫叔。”
姜眠看紀殊表情不對也沒說什麽,微微彎了下腰,“孫叔叔好,我叫姜眠。”
孫興健爽朗地笑了兩聲,“老聽你殊姨說起你,這麽乖的女娃娃,怪不得這麽招人念叨。”
姜眠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突然被人誇還有點不習慣。
這時,圓桌的另一旁姜也突然說道:“孫叔,別被她表面給騙了。”
姜眠:“……”
人設從小到大立不好,多虧有姜也。
“嘶-”
姜也捂着胳膊,不敢相信地看向許清晨。
“看什麽看?”許清晨沒好氣瞪他一眼,“來之前怎麽說?別老欺負眠眠,以為誰都跟我一樣?上學時任你欺負?”
姜也敢怒不敢言。
上學時誰欺負誰,他放棄娛樂時間給她補課,補完課還要售後服務…
見姜也吃癟的模樣,姜眠得意地笑了笑。
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姜也再欺負她,就有人名正言順的收拾他。
再一轉眼,姜眠看着面前厚沓沓地紅包愣在原地。
“這是幹什麽啊?”
看着面額還不少,要真是這樣她更不能要了,哪有人第一次見面給這麽多。
“這是叔給你的見面禮。”孫興健把紅包往前遞了遞,“拿着吧孩子。”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姜眠連忙擺擺手,“孫叔,我都長大了,您不用給我。”
“你們吶,永遠長不大。”
“但這、這也太多了。”
姜眠求救般的看了咱付瓊林和姜元明,那夫妻二人一臉看戲的模樣,對她不管不顧。她又看向紀殊。
“……”
忘了,人家兩個是一家人。
孫興健見她執意不拿,正了正臉色,字正腔圓地道:“拿着。”
不知為何,這渾厚的聲音,她竟然聽出了教導主任的感覺。
連忙接過紅包,把紅包塞到包裏,還特意拍了兩下。
嗚嗚嗚,這叔叔真的好吓人。
菜一個個都端了上來,見時間也不早,她急忙落座。
見許清晨那邊還有個座位,便屁颠屁颠跑過去。
“我坐這!”
“好。”許清晨順手把凳子拉出。
剛坐下,就看見許清晨身後的姜也挑釁地看着自己。
她輕''哼''聲,沒理會姜也欠兒欠兒的表情。
像是為了氣姜也,她挽着許清晨,指着她旁邊的座位,“還有人嗎?”
如果只是放個餐具她不會說什麽,可這餐具都已經被拆開了。
許清晨笑了笑,表情有些神秘,說道:“應該沒有吧。”
“那就是沒有咯。”說着,她把那套餐具的盤子拿過來,“不用怪浪費的,那我就勉為其難用了吧。”
許清晨:“……”
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可以吃了嗎?”姜眠已經餓的不行,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吃完趕緊回去睡覺。
在坐的各位都是熟人,嗯…除了那個很吓人的叔叔。
“快吃吧。”紀殊說道:“明天是不是還上班?”
“對啊。”姜眠毫不客氣地夾了一筷子菜,“每天早出晚歸,太難了。”
“那回去吧。”
話音剛落,付瓊林說道:“回家吧,媽給你找一個工作。”
“……”
她為什麽要在她媽面前抱怨?
青菜上有花椒和辣椒,她把那些挑出來放到另一個盤子上,“媽,我就随口說一句。”
“眠眠有志向這是好事。”姜元明說道:“孩子還小,好好歷練一下多好。”
“就是。”紀殊和孫興健附和道。
紀殊說:“小殊,孩子長大了。她們幹她們的,就像你說的,咱玩咱的。”
付瓊林表情有些松動,姜眠就知道這事成了。
她用眼神感激她們,說道:“就是媽,您這次該玩玩,不用管我們。”
話音剛落,姜眠感覺一陣涼氣從身後吹來。
奇怪,這個包間空調暖風調的剛剛好,怎麽會突然冷那?
“清晨姐,你冷不冷?”
許清晨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轉過身叫服務員,“服務…”
“…員…”最後一個字生硬蹦出來。
姜眠看着那熟悉的臉龐,那是她青春時期最喜歡的人。是高中畢業後再也見不到的人。是她得不到的人。
是她努力遺忘的人。
男人五官依舊挺立,高鼻梁上面還戴着一副金絲框架眼鏡,薄唇輕抿。
從她這個視角看去,他像是故意勾起唇角,嘲笑意思十足。
二人一站一坐,期間沒有人打擾,就這樣足足對望了一分鐘。
這一分鐘姜眠過得無比漫長,漫長地甚至覺得連秒都拆開,腦海裏埋深的記憶都翻湧而出。
“眠眠。”紀殊在後面調侃道:“你還認識他嗎?”
付瓊林說:“應該不能,小賢都沒什麽變化。”她越說越起勁兒,“你們剛搬家的時候,沒人跟眠眠說,她跟我們幾個鬧了好長時間脾氣。”
“是嗎?”紀殊語氣有些歉意,“殊姨這幾天跟你媽一起出去。這樣吧——”
說着,她停頓了下,對紀賢說道:“小賢,你就替媽好好照顧下眠眠。”
紀賢垂頭望了眼還盯着她的小姑娘。
小姑娘和之前一樣,沒什麽太大的變化。那雙會笑的眼睛還是那麽大,嘴唇變得更加水潤。
她還是她。
“先不說別的。”紀賢望着她,清冷的聲線竟參雜着笑意,“姜眠同志,能讓我進去嗎?”
熟悉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在距離剛好的位置停下。
姜眠回過神,“啊?”了一聲,像是不理解他在說什麽。
紀賢也不急,反正天色剛黑時間還長。
好長時間沒見這麽可愛的反應,能把呆頭呆腦表現成這樣估計也只有她一個人。
姜眠此時一頭霧水,剛剛她沒認真聽,根本不知道她們還有…他說了什麽。
此時兩個人就杵在那,一個人看着另一個人,另一個低着頭。
姜眠覺得現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
坐!立!難!安!
最後,紀賢見小姑娘這麽緊張,也不逗她了,清清嗓子,“我進不去。”
“啊?”
她要瘋了,怎麽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紀賢眼神示意了下身後,笑道:“這麽窄,捎往前點啊,姜眠同志。”
“……”
他老是用調侃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這樣會讓她産生一種錯覺,一種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的錯覺。
姜眠抿了下嘴起身,手止不住的發顫,把她的凳子往前推了點。
“進去吧。”
兩個人站在一起,紀賢優越的身姿顯得她像個矮冬瓜。
男人壓迫感太強,身上還散發着清香的煙味。不像其他男性那般,抽的不知道什麽煙,身上老是臭臭的。
姜眠臉已經紅到極致,見身旁人還沒動,她皺着眉看去,“你怎麽還不進去?”
紀賢輕''咳''了聲,“才幾年沒見,脾氣見漲啊。”
“……”
才幾年?
也就五年零三百二十七天,兩千一百零七天,六個春夏秋冬交替。
她垂着頭沒說話。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較什麽勁兒,他沒有給她任何承諾,也沒有答應她其他事情。
在其他人看來她們兩個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當然,還得加個姜也。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沒有。”她悶聲說道。
“沒有嗎?”紀賢反問道:“那怎麽感覺你用盡全身力氣在踩我。”
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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