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疑似腦幹損傷
王經理給他介紹:“這是我們顧總、路總。”
楚一鳴來藍鼎會也就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雖然沒見過顧鳶和路斯越,但也知道她們的名號,藍鼎會的老板嘛。
楚一鳴态度還算可以,沖顧鳶和路斯越點了下頭:“顧總、路總。”
路斯越打量了幾眼,抿了口杯子裏的紅酒:“上天,4樓的電腦問題是你朋友解決的?”
楚一鳴點頭說是。
路斯越哼了一聲:“20萬?”
楚一鳴繼續點頭說是。
路斯越将杯子裏最後一口紅酒喝進嘴裏,放在桌下的兩條腿翹成了二郎腿,她靠向沙發背,似笑非笑:“你把藍鼎會當什麽地方?”敢在她頭上玩雜耍了。
楚一鳴看了王經理一眼,實話實說:“當時王經理給你打了電話,說你同意了。”
路斯越:“……”她當時正睡迷糊呢,都沒等王經理說完就挂電話了。
路斯越吃癟了,但她怎麽會讓別人知道她吃癟呢,她哼唧一聲:“所以,是我的錯咯?”
這時,楚一鳴口袋裏的電話震了,他沒去掏電話,眼睛直視路斯越:“路總,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麽價,但我朋友是有真本事的。”
“真本事?”路斯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多真啊?”桌底,她穿着12厘米高跟鞋的腳尖在晃悠,她皮笑肉不笑的:“帶來給我瞧瞧?”
楚一鳴實話實說:“我朋友代表過我們學校參加過ACM比賽,得了獎的。”
路斯越知道ACM,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大賽嘛,她挑着眉毛:“這麽牛啊,那更得見見了。”她哪來的那閑心去見,不過是想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跑她地盤上撒野而已。
楚一鳴口袋裏的手機又震了,楚一鳴用手捂住口袋:“我先接個電話。”他背過身去,拿出手機,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是龔煦打來的。
楚一鳴掩着手機話筒,“怎麽了?”
龔煦就在藍鼎會外面呢,他上次來過一次,不是很喜歡酒吧的環境:“我下午去取了錢,我來把錢給你。”他把20萬存進了兩張卡裏。
楚一鳴還以為是什麽事呢:“你拿回去,我不要。”
龔煦堅持:“是兄弟的話,就收着。”
就因為是兄弟,楚一鳴才不收,他猶豫了幾秒:“那你來藍鼎會門口。”
“我就在門口,你忙嗎,要是忙,我就給你送進去。”他看了眼時間,快八點了,他還要去甜品店打工。
楚一鳴連忙道:“你別進來,我出去。”他能感覺到路斯越剛剛話裏的意思。
挂了電話,楚一鳴轉過身:“路總,還有別的事嗎?”
路斯越懶懶地掀着眼皮:“你說呢?”
顧鳶扭頭,沖路斯越搖了搖頭,示意她算了。
算了?那不可能,她路斯越雖然有錢,20萬是入不了她的眼,但不代表她就能任人宰割。
顧鳶不像路斯越,沒有那股子盛氣淩人的架勢,雖然她也覺得20萬破了個電腦病毒是有些獅子大開口,可錢都給了,難道再要回來嗎,她眼裏淡如水,語氣溫和地對楚一鳴說:“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楚一鳴稍稍彎了下腰:“謝謝顧總,那我先去忙了。”
說是去忙,路斯越卻見他往門口的方向去,她朝王經理揚了個下巴:“跟出去看看。”
王經理接到指示立馬小跑出去。
重金屬音樂在響,舞池頭頂的紅□□光四處掃射,穿着火辣的女人們扭擺腰肢,一片醉生夢死。
楚一鳴推開厚重的黑色玻璃門,看見倚靠在香樟樹下的龔煦:“嘿!”
龔俊擡眼,朝他走過去,把握在手心裏的那張十萬塊錢的卡遞給他。
楚一鳴看着他遞過來的那張金黃色的卡,笑道:“這錢,我要是不拿,你是不是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
龔煦一臉認真地說:“是。”
“行。”楚一鳴把卡收下了,塞褲子口袋裏。
黑色玻璃門,是單向可視,王經理額頭抵着玻璃門,偷看地太過專心,就沒注意外面有人拉門,他半個身子的重心都抵在玻璃門上,門一拉,他一個前撲,差點啃了個狗吃屎。
“你他媽沒長眼啊!”王經理破口就罵,罵完才想起來進來的都是客,他從地上起來,瞪了那兩個男人一人一眼。
劉強叼着煙,眼尾睨了王經理一眼,沒發作,倒是身邊的周光,擡腳就踹在了王經理的肚子上,王經理被踹得一屁股坐地上。
他好歹是個經理,哪願意吃這個黃蓮,他朝兩米遠的的兩個保發號施令:“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兩個保全得了命令,立馬沖上去,将二人往外推。
門口的龔煦和楚一鳴聽到動靜看過去,周光一個扭頭,和龔煦的眼神對上。
“喲!”周光立馬停了手,往龔煦這邊走過來。
楚一鳴看了眼周光,又看了眼龔煦,問:“認識?”
周光穿了件黑色皮夾克,裏面是V領的T恤,胸口的紋身露了小半個出來,是張牙舞爪的黑色。
龔煦沒說話,往後退了一步。
楚一鳴看出龔煦臉上的怯色,一個跨步站在了龔煦的身前,擋住了周光:“你誰啊?”
周光上下打量楚一鳴一眼,皮笑肉不笑:“小弟弟,你又是誰啊?”說着,他伸手推了一把楚一鳴的肩,周光是個全身肌肉的練家子,手臂有力,只一下,就把楚一鳴推得整個後背撞進了龔煦的懷裏。
楚一鳴也是個暴脾氣,他才不管周光是個什麽人,上去就是一拳,掄得周光一個措手不及。
周光的臉被掄得偏了過去,他先是懵了一下,然後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頂了頂腮幫子,下一秒,還了一記重拳到楚一鳴的臉上。
楚一鳴頓時嘴角冒血。
見楚一鳴被打,龔煦一把将他攬到身後,一個鞭腿踢在了周光的側腰上。
周光眉頭皺了一下,“喲”了一聲,他擡着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龔煦:“你還藏了兩手啊。”
上次周光打龔煦的時候,龔煦沒有還手,因為他知道,還手只會讓自己被打得更慘。
但現在,他怎麽可能看着楚一鳴被打而無動于衷。
劉強雙眼盯着龔煦,走了過來。
周光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扭頭看劉強:“強哥,你看到沒,”他臉上是玩味的笑:“上次裝的跟個孫子似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側腰:“這是練過的啊。”腿勁不小呢。
劉強兩只眼角離得近,盯着人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他笑得陰沉:“這麽巧!錢湊齊了?”
楚一鳴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明白了:“原來就是你倆打的他!”說着,他推開擋在他身前的龔煦,兩手猛地抓起劉強的黑色襯衫衣領:“有本事你們自己找那個人要錢,憑什麽欺負他一個學生!”
劉強低頭看了眼楚一鳴的手,笑得意味深長:“父債子償,不是天經地義嗎?”
周光是劉強的手下,哪見得別人抓他老大的領子,他把剛剛龔煦那一腿還給了楚一鳴。
楚一鳴整個人撞到了身後一米遠的護欄上,捂着後腰,站不起來。
龔煦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裏有憤怒,他沖上去和周光扭打起來。
王經理眼見着門口集聚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啧了一聲,跑回去報告了。
周光把龔煦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地掄在了龔煦護在自己頭的雙臂上。
突然,周光後背受了一腳,他整個人翻了過去。
劉強一個轉身,緊握的右拳在看見周硯那張臉的時候,瞬間松開:“周隊,這麽巧。”
整個蘭城,哪個道上混的不認識周硯,蘭城市禁毒大隊隊長,是個拿命抓毒的主。
周硯擡了下眼皮,只瞧了他一眼,“法制社會,就這麽在大馬路上公然打架,說不過去吧?”他嘴角笑意很淡,帶了幾分陰沉:“上次的泡面沒吃夠?”
周硯說的上次,是上個月,劉強被抓了進去,扣了48個小時。
劉強不敢得罪他,不僅因為周硯是個禁毒大隊隊長,還有周硯身後的周氏集團,他卑躬差點屈膝了,雙手遞上煙:“周隊誤會了,”他解釋:“是這個人先動的手。”
周硯沒接他遞來的煙,他今天戴了鴨舌帽,一身黑色休閑裝,沒警察的那股子正義凜然,匪氣的笑裏帶了幾分頹壞,“沒看見,我就看見你手下的這個人——”他看似詢問,卻又透着一股子确定的口氣:“是你小弟吧?”
劉強繼續舔臉賠笑,沒吱聲。
正好斜對面過來兩個巡警,見這邊圍了不少人,就跑了過來。
“周隊。”
“周隊。”
周硯揚了個下巴,算應聲了:“去醫院,讓那小子驗個傷,”他看向劉強:“配合警察工作,是五好公民應盡的義務,知道嗎?”
劉強一個勁地點頭:“知道知道。”
這時,站在門口臺階上的王經理跟路斯越耳語了兩句,路斯越不由得看向躺在地上,一臉傷的龔煦。
她抱着雙臂走到周硯旁邊:“反正我也沒事,跟去看看,你先帶顧鳶回去吧。”
周硯扭頭,一身杏色針織連衣長裙的顧鳶站在玻璃門裏側,她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本淡如水的一雙杏眼在看見周硯扭過頭時,她笑了。
周硯把視線收回,瞥了一眼盯着地上看的路斯越:“挺愛多管閑事啊?”
從來不多管閑事的路斯越哼了一聲:“有本事吃,我就有本事讓他吐。”
周硯知道她話裏有話,但懶得琢磨:“随你。”
市醫院
楚一鳴把龔煦拉到牆邊:“等下你去衛生間,使勁摳嗓子,然後原地轉個20圈。”
龔煦沒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麽?”
楚一鳴不解釋,他怕解釋了,龔煦就不照做了:“你就按我說的做,不能這麽便宜了那兩個混蛋!”
路斯越晚上喝了酒,就沒開她的歐陸,她坐着出租車跟着警車到了醫院,憋了一路的小腹,使得她一到醫院的4樓,就溜去了衛生間,誰知一出來,就看見龔煦彎腰弓背對着牆角在嘔。
路斯越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麽傷,她沒上前詢問,因為她不愛多管閑事,她站在兩米外的牆邊在看。
龔煦摳完嗓子,原地轉了15圈之後,暈暈乎乎就看見了一個女人一直盯着自己,嘴角好像還在笑。
他甩了甩頭,視線有些模糊,他扶着牆往診室去。
當龔煦拿着醫生給他寫的病歷交給警察的時候,路斯越走了過去,她瞥了一眼病歷:疑似腦幹損傷。
路斯越嗤了一聲,她掀着眼皮,眼神放肆地在龔煦那髒兮兮的白色衛衣上流轉,笑得意味不明:“很會啊!”
因為病歷上診斷結果是‘疑似腦幹損傷’,所以周光被巡警扣去了派出所,而龔煦和楚一鳴在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倚牆而站的路斯越從後面叫住了他們。
準确地說,路斯越是在叫龔煦。
路斯越直接“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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