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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很快就有了答案,一群安保人員從容有序地迅速進入海洋辦, 把面有不甘的餘征給控制住了。
“我做錯了什麽?!”餘征嚎叫道,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安保人員一進來就制服的人居然是他!他作為海洋辦最年輕有為的技術人員, 被高薪聘請進來, 專門負責下潛深海作業,安裝放射器。
而他在自身專業素養過硬的同時,自認為情商一流;他對他的上級們百般奉承, 八面玲珑, 私下收錢改裝放射器做得叫一個滴水不漏,怎麽這兩個女的說什麽,陸空就信什麽?
陸空挑眉, 彎下身拿起案頭的貓咪水杯。喝完一口熱茶後,他淡然地開口:“她們可沒說什麽內鬼, 也沒提到放射器。”
“小餘, 我教了你多少次,謹言慎行,做事不能毛糙, 你就是學不會。我很欣賞你的專業能力, 卻并不代表我一定會同意你的處事風格,尤其是在私改放射器的問題上, 你犯下了太嚴重的錯誤。”
“可是,可是!”餘征不甘心地反駁,一急起來, 連“您”都不用了,“就算我說她們誣陷辦事處,你怎麽能讓安保抓我,你有證據嗎?”
“我是沒有證據,只有懷疑。”陸空微微一笑,甚是腹黑,黎樊似乎能在他的身後看到一條蓬松粗壯的狼尾巴,“這個小朋友有,她帶着證據來了。”
剛才叫她“黎小姐”,現在怎麽變小了一圈?黎樊想反駁“小朋友”的叫法,她少說也比陸空年長了九百歲,妖怪不顯老,但并不代表她還是個孩子。
地上的王豪扭動着被繩子捆住的身體,伺機逃跑。黎樊猛踢了他兩腳:“老實點!”她才不是小朋友,小朋友有這麽大力氣能把一個肥胖男性踢得脂肪都癟下去嗎?
餘征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兩個人,心裏松了一口氣。他們一直是線上匿名交易,無法追查ip,他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面目,修改放射器的事這兩個人也不知情,如果叫黎樊的女人帶來的是這兩個“人證”,那他可就安全極了。
“小餘啊,你還是太年輕。你是不是在想,在這兩個人面前,你可以否認做過的事?”
“主任,我怎麽聽不懂您在說什麽?這都是個誤會!”
“我要說的證據不是這兩個人。”陸空回頭,對黎樊道,“你拿出來給他看看,你找到的東西。”
黎樊心道,也不算是她“找”到的,這是塞壬給她的。可她翻了半天,冷汗下來了。
這個口袋沒有!那個口袋也沒有!她明明是最擅長藏東西的小貓咪了,怎麽哪裏都找不到?黎樊開始翻找她的頭發,會不會在她的毛裏?沒有,都沒有!
決定性的證據被她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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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黎樊急了起來,顧愉一時想到了黎樊找不到東西的原因。她差點忘了來的路上發生的事,也開始翻起了口袋。
黎樊哭喪着臉,小聲對顧愉說道:“怎麽辦,沒啦!”
“不哭不哭,不着急。”顧愉捏了一把黎樊的臉臉肉,另一只手從口袋裏伸出,向黎樊攤開,放射器赫然在顧愉的手心上。
“你看,這是什麽?”顧愉溫柔地笑道。
黎樊先前吓得夠嗆,這回是又驚又喜:“怎麽在你那裏啦?”
“你開着小電驢,東西從口袋裏掉出來都沒發覺,我就收起來了。”顧愉想起黎樊一邊騎車一邊唱歌的樣子,在風中嗷嗷,讓她都不忍心打斷她的歌聲,告訴她放射器掉出來了,就自己默默地把它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原來是這樣。黎樊剛才着急是有原因的,如果拿不出證物,讓這個光頭潑了髒水,她恐怕又要動用武力來讓衆人唱征服。而她對貓控的陸主任有着天然的好感,不太希望動手揍他。
能重新找到放射器真是太好了。要不是在場人數過多,黎樊真想摟住顧愉的脖子,親她一口。
黎樊小心地把顧愉手心上的放射器拿起來,轉交到陸空手上。陸空細細端詳了一番,輕嘆一口氣,踱步來到餘征面前。
“這是什麽?”他舉起放射器,問餘征,“看到上面的編碼沒有?上面的生物殘留量需要我讓隔壁研究處測量,再跟你進行匹配嗎?”
“我認了。我改裝了放射器,還賣給了那個肥豬我從隔壁偷來的聲音吸收裝置。”餘征看了一眼王豪,閉上了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坦白比物證充足判得輕些,只是不知道他出獄後是多少年之後。
他在心裏痛罵自己。在深海放射器五年更疊期之前,它們中的一枚就被人撈了起來,他來不及把它們換掉就已暴露。
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型號的放射器都是他下海安裝的,裏面放了幹擾人魚的芯片。他如果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找別人來背鍋。但确實是他做的,內部的芯片殘留着他‘親力親為’的痕跡,他也找不了人背鍋。
這麽簡單的道理他不會不懂,當初被王豪找到的時候,他迷了心竅,腦子裏只有錢錢錢,快點把事情做完,讓王豪等人能慢慢地撈人魚上岸。
他完了。
看到餘征終于露出了懊悔的神情,陸空轉頭,問黎樊和顧愉:“你們都知道子午魚吧。”
顧愉點點頭,出生在這個世界的多年間,她很少見到人類口中的“子午魚”,但也不是沒有過。
黎樊愣了愣,她也聽說過這種魚。如果人魚最愛的美味魚類需要20萬一條,那子午魚就是比這20萬的魚更高昂,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比人魚這種智慧生物更珍貴的純魚類。
陸空對黎樊,更是對顧愉解釋道:“沒錯,它們是一種極其極其稀有的瀕危動物。”他用了兩個“極其”來強調子午魚的珍貴,也為接下來的話做鋪墊。他對顧愉說道:“在你們的海域安裝放射器,本應該用來改善子午魚的回流和繁衍,保護它們不滅絕。”
陸空調出了屏幕上的其中一組影像,将它放大,指着它笑道:“這就是子午魚,是這麽多年來我觀察到的膽子最大的一條,我在崗20餘年,常見到它,把它當成了老朋友。”
陸空說話間帶笑,他不僅是個貓控,更是個魚迷。顧愉垂下眼簾。本以為放射器僅僅是用來針對人魚,沒想到它們的本意卻是美好的。
陸空點點頭,看向餘征,透過他也看到了更多的不法者:“想不到有些人從中謀利,在其中安裝其他芯片,為了捕撈人魚,為了嘗一嘗從未有過的味道。”
“唉。”陸空搖了搖頭,又道,“裝上了芯片,來謀取不正當的利益,餘征不是第一個,也許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只能盡我所能,在我在崗時能抓住一個是一個,希望你們人魚一族不要見怪。”
“那些人真是愚蠢的可笑。”顧愉輕輕笑了一聲,對陸空說話的語氣帶了幾分凝重,“您覺得要用什麽方法才能杜絕類似的事重演?”
她為尋找塞壬而上岸,誰知上岸的塞壬在海裏時早已看破放射器的秘密,很早就提醒族人遷移至其他海域,還把與管理處溝通的事宜交給顧愉來做。
顧愉現在明白塞壬為什麽讨厭麻煩了,因為麻煩真的很麻煩,特別是聽到私自改裝芯片的事并非第一次發生,顧愉就覺得這事兒短期內完不了。
果然,陸空說道:“杜絕是不可能杜絕的,總有人想方設法鑽空子。”他拍了拍自己胸口,向顧愉說道,“我以我個人名義,對你們人魚一族保證,以後在選人安裝子午魚放射器時,盡量不出差錯。”
“這樣就可以了嗎?”黎樊問道,“現在沒有人魚遭遇不測,但如果下一次再發生什麽,你們有依據嗎?總得有個協議之類的東西吧!”就連她在陸上城養人魚都需要證明文件,沒道理在海洋中裝儀器會不需要承諾。
盡管人類的一紙承諾書往往很脆弱,但也聊勝于無,可以作為日後突發情況的證明材料。顧愉點頭同意:“我作為人魚一族的族長,有向你們要求簽訂互不侵犯文件的權利。”
“你說得也沒有錯,只是文件這一塊不歸我管。”到底是分責明确的管理處,陸空将她們帶到了相關部門。
“簽好協議,加強管理,保我族一百年不被陸地上的不法分子侵擾,我們人魚也會遵守承諾,不迷惑陸上城的居民。”內部消化挺好,非要上岸談個戀愛,上演狗血N角戀,顧愉作為曾經的人類,有立場覺得回頭應該讓塞壬好好管管那些族人。就算是本性,也別把可憐的兩腳獸們耍得團團轉了。
對方負責人聽了顧愉的來意,卻連連搖頭:“簽什麽?從來沒有這種條例,這個不能這麽搞。”
見負責人吃硬不吃軟,黎樊在一旁嗷嗷叫着,把塞壬給賣了:“人魚一族的王牌選手有的是迷惑平民的法子,你們對付人魚的軍用武器,平民無權購買,其他的不用我說了吧?”
負責人一聽,不得了啊!一方面,他們不清楚人魚一族是否擁有新型的可以迷惑人類的能力,甚至隔音吸收裝置這種東西,也不是針對所有類型的人魚都能起作用的。
另一方面,有珍惜生物保護條例的存在,陸上城的絕大部分民衆也不希望這種珍貴的生物滅絕,其中相當多的一部分甚至想與人魚來一場美型對平凡的戀愛。
所以這個人類與人魚互不侵犯條例的存在倒顯得十分有必要?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飛蛾撲火的人了。
就在負責人的态度暧昧不明,堪稱半推半就時,他的筆記本屏幕窗口震了一下。下屬的彙報傳了過來。
“老吳,我也看看?”陸空把頭湊了過去,咂舌道,“又是這個叫Siren的?”
這一季度的捐款已到賬,最高金額為四百六十萬,匿名捐款,捐款賬戶的昵稱是Siren。Siren,塞壬,人魚一族最出名的姓名。
人類不知道這是人魚代代相傳的名字,只當它是漂亮的女水妖之名。不知這算不算化名中的實名,在場的各位聽着都十分耳熟。
為了摸清好心捐款人的底細,也證明捐款的合法,管理處沒少派特別調查員去走訪探查到底誰捐了錢,但每每都已被催眠告終。次數多了,他們大概也能猜到,巨款的來源沒準是條人魚。
陸上城裏各種打/黑活動中,賬目都與這每個季度Siren的捐款數額對不上,Siren此人更成為了與送快遞小妹齊名的都市傳說之一。
被陸空喊作老吳的負責人捶了捶脖子,頂着兩個大黑眼圈擡起了頭,終于發出了他的第一個疑問。
“這個匿名捐款人,是你族人?”雖然這麽提問,語氣卻十分篤定。
顧愉聽了,不知該不該為塞壬這個低調卻又張揚的矛盾體認下捐款人的身份。
“你不想說也不必勉強。”負責人老吳心裏有幾分猜測,并沒有逼眼前的人魚說個清清楚楚。他正準備打開大投影,與最高負責人取得聯系,對方卻先他一步,發來視訊。
一個留着齊耳短發的女人,坐在一把漆黑的木頭椅子上,還翹着不太嚴肅的二郎腿。對着視訊微微擡起下巴後,她嘴角帶笑,笑意卻不及眼底,給了一個簡短的指令。
“跟人魚族簽條約。”
從黎樊和顧愉進入地下一層後,她們的一舉一動全被追蹤着。沒有出格的舉動,提出的要求也并不過分,甚至還有人魚混跡在陸上城中,只為給福利院捐款。這樣的物種,她并不讨厭。雖然不知道錢是怎麽來的,但這個世界上搞不清楚的事情多了,就讓這個族群保留一些神秘感吧。
畢竟是珍貴的人魚,畢竟在他們之中,還有她曾經最愛的一條魚。
“條約已經拟好了,你接收一下。”
有了上級的同意,收到條約模板的老吳當即将它打印出來,一式兩份,又叫來數名保安,當衆從保險櫃裏取出印章,蓋上之後,他鄭重地将文件遞給顧愉。
“請。”
條約的一頭的這方管理處的蓋戳,繁複的紋路和獨特的徽記顯示着此間機構的權與責;另一頭需要的卻不是人魚的親筆簽名,而是別的東西。
顧愉詠唱了起來。不同于塞壬為她和黎樊祝福時的空靈,此刻她的聲音低緩,帶着莊重,表情也極其嚴肅。随着最後一個音的結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指之間化出人魚的蹼,整個手掌輕觸這一紙條約,姓名欄中浮現出細密難懂的花紋,說不清究竟是人魚的文字,或是他們僅憑語言留下的記號。
另一份也如法炮制,交還給老吳。老吳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一點:“這位顧小姐,你現在是有監護人的,您身邊這位也需要簽名。”
黎樊指了指自己:“我嗎?”沒想到這種重要的事也需要她的一份簽名。這些人類一定想不到,他們在收獲人魚的奇特印記的同時,還讓一只貓也寫了字。
黎樊從老吳手中接過筆,簽上名字,暗嘆世界的奇妙。把紙遞過去之後,她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一直看着幾人處理條約的陸空點了點頭,對黎樊和顧愉說了“慢走”。
黎樊望着空空的手心,想到了一件事:“等等,我們得回去拿點東西……不對,也不是東西,我們想把那兩個人帶走,本來也是帶過來給你們看一下。對啦,可不可以把餘征也交給我們。”
來這裏之前,顧愉與她說要給這些貪婪之徒一點陸上城律法之外的懲罰。
屏幕那頭的人有些不情願:“你們要把人帶走?”并非出于餘征等人的生命健康權考慮,而是就這麽由着人魚進來,再把人類帶走,他們面子上挂不住。
顧愉勾唇一笑:“放心,不出這個星期,我們會把人還回來的,到時再聯絡。”
女人放下了她翹着的腿,身體往前傾了傾,回答道:“可以。”電光火石之間,她權衡了利弊,犧牲三個社會垃圾來換取人魚一族大概率的友善度,這筆買賣并不虧。
為了不給陸上城的旅游經濟和環保口碑造成損失,管理處交出了內鬼以示誠意、即刻要求下面的人員對放射器進行打撈回收,放新的下去,并且讓顧愉等人魚族人進行監督。
帶着一紙協議和三個人類離開,已經是一整天之後了。顧愉坐在小電驢後座上,打開了黎樊給她的手機,翻了起來。
“你在看什麽呀?”
“我訂的東西快到了,收貨地址填的別離岸,你往那邊開就行。”
別離岸?黎樊耳朵動了動。那邊都是海,名字又不吉利,把地址填在那裏做什麽?
“順帶一提,”顧愉輕快的語氣從後座飄進了黎樊的耳朵裏,“塞壬她們已經回了大海。”
黎樊靈光一閃:“啊!你是要去跟她們彙合啦?所以你究竟網購了什麽東西?”
“到了就知道。”
噫,這條魚怎麽還學會賣關子了?黎樊腰上的癢癢肉被顧愉輕戳了一下,差點把握着車把手的雙手松開:“別鬧,這樣很危險的!”車上現在有五個人,已經快被壓塌了,顧愉這麽來一下,讓黎樊心髒都多跳了幾下。
不過那三個人都在陸上治安管理處送給她們的特質的麻袋裏,不用擔心被偷聽的情況,她們可以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說情報也可以,打情罵俏也可以,只是顧愉在她駕駛小電驢途中戳她的腰肉,仗着四周空曠不怕翻車,太沒有安全意識啦!
“抱歉抱歉,我有些興奮。”顧愉小聲道,“我就是感覺……”
“嗯?”顧愉對她說興奮還是頭一回,黎樊的耳朵豎了起來。
“你有沒有覺得事情快結束了?”
“事情可不就是要結束了嘛!你想到什麽了呀?”黎樊順着導航提示,加足馬力往別離岸開去。
“小傻子,是整個結束的意思。我們離下一個世界不遠了。”
黎樊聽了,首先的反應是顧愉終于不用做魚了!
她發自內心地祝福道:“希望你下輩子做個人,告別人魚這個需要憑本事唱歌的物種。”
“哈,謝謝你。”顧愉笑了笑,追問道,“你不着急回去嗎?”
“回去?你是說回我原本的世界嗎?”黎樊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蛋八那個辣雞都沒有告訴我攻略成果九個世界會有什麽獎勵,但你不要怕,等我修煉出第九條尾巴,我會對自己許願,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哪裏都可以!”
“嗯,好。”顧愉摟緊了黎樊肉肉的腰。直覺告訴顧愉,黎樊的設想可能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實現的,但黎樊天然的樂觀讓她也放下了心裏的一絲緊張感。現在只要她們能在一起就好,她丢掉的記憶,黎樊消失的記憶,也許在接下來的世界中會一一尋找到。
就像她從塞壬透露給她的話語中推理出的信息那樣,每一個世界都可能有一個相對應掌握着世界之“理”的人物,如同仙門中的陸誠,又如同這個世界裏拒絕做族長的塞壬。
等一等……顧愉的心頭狂跳起來。她想,她知道商子規用問心石殘片創造的幻象中的某些含義了!那其實也不是他創造的,而是她們真實看到的。玻璃棺有九副,會不會對應的是九個世界?
如果說第二個棺中的女人是塞壬的相貌,那麽第一個棺中的女子氣質與黎樊類似,那不是單純的長相上的相似,而可能她和黎樊是差不多的物種。換句話說,棺中女子極有可能是貓妖。那麽對應第一個世界裏掌握天機的人,她就是……
陸誠。
這可不得了了。顧愉順着她的推論苦笑了一聲,按照這個順序下去,她十有八/九是最後那第九個棺裏的人,不知道塞壬口中的那個“他”要拿她做什麽,也不知道第八個棺為什麽跟最後一個一樣,也是空的。這或許就是因為未知而産生的恐懼吧。
“阿愉,小魚幹兒,你怎麽啦?”顧愉聽到黎樊在叫她。
“沒什麽……”
“真的?”黎樊狐疑道,顧愉一直貼着她的身子,那些反應全被她感受到了,“你剛才一會兒心跳得砰砰砰,一會兒又嘆氣的,真的沒事嗎?你在想什麽呀,有什麽不開心的和我說吧,我幫你想辦法!”
黎樊想把頭轉過來,顧愉連忙把她的頭又朝前撥回過去:“剛才說要遵守交通法規的小貓貓,我勸你好好開車,不要回頭。”
顧愉笑着扯開了話題:“上次你告訴我,你想着我調戲你的事,還被交/警叫住了吧。”
十佳快遞青年皮皮樊被踩了痛腳,不服氣地嗷嗷:“為什麽你也變皮啦!”
“這叫近朱者赤,近貓者——皮。”
顧愉的調笑聲讓黎樊偃旗息鼓,扁着嘴低聲撒嬌:“你又這樣欺負小貓咪,如果換個人,早就被我一屁股坐死了。”
“什麽時候,再坐在我腿上吧,不管是以哪一種姿态,我都很歡迎。”顧愉把臉埋進黎樊的頸窩,嗅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滿滿的陽光的氣息。
這是她的小傻貓啊。
和這只從天而降的貓在一塊兒,心就會安定下來。前方若有艱難險阻,顧愉也不會畏懼。
來吧,未知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瘋狂地想寫互動嗷嗷TAT第二個世界即将結束,期待下一個,我要甜甜甜!
話說最近看的人數銳減,告訴可憐的作者君,泥萌是在養肥,不是棄文了啊啊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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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