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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顧愉又脫掉了她的長褲。

黎樊心裏一驚, 連忙用自己整個人把顧愉擋住了, 讓後面三個伸長了脖子的大辣雞什麽也看不着。說了只想吃人魚, 就別盯着不放呀！

随即, 黎樊第一次近距離地感受到神奇的變化, 顧愉那修長白皙的雙/腿往中間合起，瞬間成了有力的魚尾，乳白色的鱗片閃着細膩的光輝。

她縱身一躍, 跳入了許久未親近的大海裏。

顧愉先是繞着皮劃艇游了三圈, 用人魚的儀式對黎樊進行了求愛。誰知目光比黎樊更熱烈的是那三個大號電燈泡，顧愉不悅地擺尾，漸起的浪花恰好擦着黎樊的肩膀過去, 把那三人給澆透了。

黎樊猜到了顧愉舉止間的含義，對顧愉招了招手：“阿愉, 你過來點兒。”

聽到黎樊的要求, 顧愉游近她，半個身子趴在船身上，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海面, 保持身體平衡。

“怎麽了？”

“讓我摸摸。”黎樊蠢蠢欲動的手摸上了顧愉脖子上的鰓, 還把它們逆着掀起來一點，觀察裏面的結構。

顧愉發出一聲不太舒服的嗚咽, 黎樊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弄痛你啦。”

“沒有，只是有些不習慣。”這個鰓，她原本也不覺得有什麽, 經過黎樊的觸碰才感到奇怪。她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說起來黎樊穿越是為了攻略她的任務，她自己穿越各種各樣的設定是為什麽，她本來應該是個怎麽樣的人？

天意真是難以捉摸，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順其自然，該來的自然會來。

見顧愉半個身子趴在船上，充滿力量的魚尾在海水裏一搖一擺，黎樊看得心癢難耐。

人類想吃人魚，純粹是貪婪的口腹之欲和獵奇心理。她現在也想來一口，不過是另一種層面上的。

黎樊直言道：“小魚幹兒，我想咬你尾巴。”

“哦？”聽了這話，顧愉反問，“到底誰吃誰呢，心裏沒點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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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樊露出小尖牙，舌頭舔了舔牙尖，想跟這條美貌的人魚說說情話。然而她蕩漾的表情卻吓壞了在座的各位電燈泡。

原來這兩個惡毒的女人把他們帶到海裏不是為了沉海，是想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吃了他們！救命啊，吃人啦，喪心病狂啊！！

難怪黎樊這個怪力少女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怕是吃/人進補，十分可怕。

第一個讨饒的是以機智著稱的科不貧：“求你們不要吃我，要吃就吃王豪那個胖子吧，他油多，大補！”

王豪聽了這話，要不是手還被反綁着，他甚至想活活把科不貧掐死：“去你大爺的，你怎麽不說你渾身瘦肉有營養？”

餘征在一旁瑟瑟發抖，沉默而惡意地想到，吵得好，都吵起來，再響亮一些，最好吃了你們兩個，飽了以後把我放了。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黎樊擺出了看傻子的表情，“這麽難吃，誰要吃？”

盡管被諷刺了難吃，三人的心卻安定了下來，至少他們現在不用被吃掉了，可喜可賀。

然而他們即将迎接的是漂在大海上的放置play。

黎樊和顧愉說笑之間，把皮劃艇随意扔在了海裏，讓心懷鬼胎、同船異夢男子三人組合在海面上漂着。

顧愉把一件還未投入使用的黑科技産品固定在船身上，那是海洋辦主任陸空在她臨走時給她的平衡器，來确保無人駕駛的船舶不會被偶然來的浪頭拍到海裏。

黎樊也跟着往上面放了一個gps追蹤器，那還是她從小婀的手臂上取下來的，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就讓他們漂着感受對大海的恐懼。

“我們去哪兒？”黑色的小奶貓挂在人魚修長的脖子上，發出了甜甜的疑問聲。

她們已經游開了一段距離，黎樊終于不用提防着被發現真實身份，幾個大浪之間變回了縮小版的原身。

“海底要去嗎？”

“海底？”黎樊想了想，頭上的燈泡一亮，“去找你的族人？要去！”

黎樊讨厭水，卻想感受海底一日游，感受那成百上千姿态各異的美人魚……尾巴。

她又化成人形，跟着顧愉下潛。脖子上毛乎乎的觸感消失了，顧愉心裏一陣失落，在這個世界，她注定沒辦法長時間吸貓，只能等下一個世界了。

征得同意，顧愉把黎樊拉入海中，讓黎樊憋着氣跟她潛下去，看各種神奇生物，還見了顧愉的族人們，獲得一顆避水珠。

黎樊把這神奇的小珠子壓在舌頭底下，覺得它比有使用限制的氧氣瓶厲害多了，不知道是什麽原理。

在族人的帶領下，她們找到了塞壬。

“你們來得好快。”這一次見到塞壬，她的身後還跟着數不勝數的示愛者，不過大部分卻是雄性人魚。

塞壬頭痛得按着太陽穴：“小樊樊，我信了你的邪。”因為黎樊的撺掇，她摘掉了面具，以真面目對族人，結果意外地收獲了一堆迷弟，這跟她想象中的妹子成群有了天壤之別，整條魚都要抑郁了。

“所以，你們過來幹什麽的？如果是道別的話就快點，我可不擅長應付這種大家抱頭痛哭的場景。”

“幾天不見，說話也帶刀子了。”顧愉調笑道，“你也知道，如果我走了，族長的位置是帶不走的吧？”

塞壬沉默地點頭，已經預見了顧愉的下一句話。

“族長之位必須還給你了。”

塞壬嘆了口氣，看顧愉在她身邊起舞，跳起傳承的舞蹈，心道背下了這口屬于“女主”的鍋，以後的日子她怕是不能像之前那麽逍遙了。

而顧愉和黎樊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此處，去挑戰未知的世界，她就再透露一些給她們吧，她推測出來的東西。

黎樊從塞壬手中接過一卷海草制成的紙，慢慢展開，上面是塞壬傳達給她的暧昧不明的訊號：黎樊對塞壬的魅惑能力免疫，相當于對這個世界的主要設定免疫。這一點很奇怪，按照邏輯推理下去，也許“他”選擇黎樊來做“宿主”，是一種失策的不明智之舉。

黎樊讀完，把海草卷兒交給了顧愉，疑惑道：“我有些不明白。”

上面的意思是說，她是個外挂，還是個bug？

顧愉看了上面的內容，發出一聲悠長的輕嘆，擡起頭對塞壬說道：“謝謝。”

塞壬撩了撩頭發，眼神晦澀：“只透露這麽一點推斷，那家夥應該不會拿我怎麽樣。你們……加油吧。”

“好。”顧愉鄭重其事地點頭。

黎樊：喵喵喵？

她戳了戳顧愉，換來溫柔的摸頭。

“意思是說，你是個無敵幸運的小可愛。”

顧愉輕笑。黎樊沒準在其他世界裏也是那個可以打破規則的幸運兒，或許這也是她們未來遇到困難的轉機。

見顧愉将族長之位交給了塞壬，已經是“庶民”的身份，同族的一條人魚開口道：“早該還了，你這麽弱，給人魚族丢臉，之前都幹什麽去了？”

不知這算是耿直還是口出惡言，但經過了塞壬嘴上說着不要，實際上積極的幫助、小婀和秋芍的理解、陸上城的人們的善意、還有一直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黎樊，顧愉卻什麽反駁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只是露出一個懶洋洋的、不帶惡意的笑容：“我是弱，還愛躺着，不可以嗎？”

塞壬本想戳穿那條人魚的臉皮，讓顧愉不要介意。他分明是愛而不得說話酸溜溜，哪裏是因為顧愉的天賦殘缺而出言諷刺呢？

然而再看那條人魚，卻是被顧愉用一個笑容擊殺了，戳在原地，一直盯着顧愉微笑的臉蛋看個不停。

塞壬搖了搖頭：沒救了，人魚果然是種沒節操的顏控生物，自己長得好看，還要去喜歡更好看的家夥，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之後，會不會因為蠢而滅絕啊……

黎樊卻是結結實實地原地boom了，怎麽回事，怎麽到了哪裏都有人觊觎她的女主！明明是她一個人的，她先來的，系統給她攻略女主的任務，這也是她的使命，這些小渣渣只能看看，摸不着，略略略！

“樊。”

“啊？”黎樊從自己的腦洞中回過神，聽到顧愉以一個字呼喚她。

“你吃醋的樣子很好笑哦。”顧愉這麽說着，沒給黎樊二度爆炸反駁的時間，捧着她的臉，當衆親了上去。

就當她臉皮變厚了也好，有了塞壬的祝福，卻忍不住想要更多。

那顆小小的避水珠在二人的唇齒間流轉，黎樊的口中冒出細小的水泡泡，喉間也發出低低的咕嚕聲。

越來越多的人魚游過來圍觀，注意點卻不是美貌的塞壬或顧愉，而是這個被前任族長吻住的、長相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小胖的人類女性。

“這是誰？”

“聽說是塞壬族長賜福過的姻緣。”

“前族長的口味果然奇特，怪不得那麽好看的人魚向她求愛，都被她趕跑了。”

在顧愉低頭吻住黎樊的時候，塞壬對那條傻眼的人魚說道：“你別想了。”

“什麽，我想什麽了！”男性人魚甩着自己的尾巴，一臉的欲蓋彌彰。

塞壬笑道：“就算她不是族長了，也看不中你，人家早就有了自己命中注定的人，你快換個目标努力吧。”

被親完了以後，黎樊的心思活絡了起來，把自己心裏快要憋死的願望說了出來：“我可以摸摸這些尾巴嗎？”

她看着這滿目的人魚尾巴，感覺手癢死了，再不讓摸就想剁手。

這貓的腦回路是個什麽構造？顧愉一邊說着“你可以剁手”，一邊還是準許了黎樊去摸摸。

只不過是摸尾巴罷了。顧愉對自己這麽說着，往旁邊游了游，把主場讓給了黎樊。

漂亮的人魚妹子們圍成一個圈，讓黎樊身處正中間，有大膽的人魚對黎樊抛媚眼，用手去拉她。

顧愉在旁邊看着，有種自家“未成年”傻貓掉進窯子的感覺。不應當，千歲的貓妖應該像狐貍精那樣手到擒來，而不是純情得要命，像個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樊喵：這些尾巴，我是摸呢？還是不摸呢？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