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人生是不斷作死的過程

“好人是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好人。”坂口安吾訴說事實。

源壹撓頭道：“這位……黑眼圈嚴重的先生, 你這樣說我就沒法反駁什麽了。”

坐在源壹對面的坂口安吾表情淡淡，他穿着一身枯葉黃的西裝，跟懶散靠在椅子上的源壹不同，坐姿筆直, 全身上下包括頭發絲也一絲不茍。

在他眼下有着濃厚的黑眼圈, 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透露的氣質, 無一不表明他是個實實在在的社畜。

源壹忍不住嘴賤道：“異能特務科是不是長期需要加班，這位異能特務科的參……”

他突然停頓，半晌後才想起男人之前的自我介紹，将話續上：“參事官輔助坂口安吾先生。”

縱使被源壹這樣調侃, 坂口安吾的反應依舊很平淡：“坂田銀時先生，請不要說無關話題，請将你與費奧多爾相熟以及為何幫他的理由進行闡述。”

源壹舉手投降：“阿銀用草莓蛋糕發誓，我和那個米奇妙妙屋沒有任何關系。”

“我只相信事實。”

源壹從和費奧多爾成為了游戲好友講起。

坂口安吾喊停，對着耳麥道：“查一下他說的游戲。”

得到回複後, 坂口安吾眸光沉沉看向源壹：“請繼續。”

源壹剛要開口，又被坂口安吾打斷：“我需要提醒一下坂田銀時先生，異能特務科有能甄辯謊言的異能者。”

源壹癱在椅子上，不爽道：“阿銀一直在配合你們，你在這樣我不說了。我是一名特級咒術師, 你們異能特務科的人沒資格關押我。”

“請您配合, 您的行為已經威脅了霓虹安全。”

源壹虛張聲勢道：“我告訴你, 我可是有兩個超厲害的小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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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先生，請您繼續。”

源壹架腳繼續說之後的事，每說幾句就要被坂口安吾打斷, 詢問查實。

“我把他帶到一家黑心旅店, 賺老板的回扣。”

坂口安吾：“……太扯了, 特級咒術師并不缺錢吧？我調查過你這月的任務數量，委托金額數目巨大。”

源壹反問道：“你會嫌錢少？我愛錢怎麽了，就不允許特級咒術師有這種吃甜食打柏青哥賺黑心錢的小愛好？”

坂口安吾無言以對，負責調查源壹所說的旅店老板的情報員已經調查清楚，回複坂口安吾。

“坂口長官，已查實坂田銀時所說，和老板口供全部對上。他們定了兩間房，一間房價格為19800兩間為4萬。”

坂口安吾擡眸看向坐在椅子上沒有正形，還在摳鼻将鼻屎擦在椅子上的特級咒術師坂田銀時。

黑心錢賺的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嗎？

一間房19800兩間房4萬，可真有他們的。

坂口安吾問：“房內找到費奧多爾的蹤跡嗎？”

情報員：“并未，但我們發現了一臺銷毀的臺式電腦。”

坂口安吾回道：“将電腦帶回異能特務科，讓技術人員進行修複。”

情報員：“好的，安吾長官。”

事情詢問到這裏，坂口安吾基本判斷了這個咒術師是被利用了。

否則傻子才會被騙四萬塊，絲毫不吭聲。

“解釋下30w和昨晚為何幫助費奧多爾攻擊異能特務科的人。”

源壹認真道：“阿銀說這是個天大的誤會你信嗎？”

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無動于衷：“請解釋。”

“我以為昨晚異能特務科的人是為了一個億的賞金來取我腦袋，碰巧費奧多爾說給我30w讓我解決這些人，我想着這錢不要白不要就……”

坂口安吾：“……”

這話咋一聽有理有據，但實際上漏洞百出。

“你為什麽會認為費奧多爾出30w讓你解決的人是來懸賞你的人？”

源壹理直氣壯道：“阿銀以為他人傻錢多，19800一間房，兩間房算整四萬他都沒說話，不是傻是什麽？傻財主給我送錢，我不要才是傻。”

他聲音越來越小，嘟嚷道：“哪知道那個米奇妙妙屋這麽奸詐，一切都是為了引我入套。”

坂口安吾：“……”

單純是你蠢而已。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您如實回答。”

源壹肯定點頭道：“回答回答，絕對回答。”

“費奧多爾讓你派車接他，你帶着……雙人自行車去接他後，遇到異能特務科的車輛跟蹤，為什麽要甩開追蹤，還搶了小孩子的汽水瓶摔落在地，用碎玻璃片妨礙異能特務科追蹤。”

源壹捂臉尴尬道：“黑眼圈眼鏡崽，請你顧忌一下阿銀的面子，搶小朋友汽水這麽羞恥的事就不用這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了。”

“坂田銀時先生，随意給人起外號是很不禮貌的事，請您就我剛才的問題，給出解釋。”

源壹握拳激動道：“這關乎自行車和男人的尊嚴。”

坂口安吾：“……”

此刻他非常想罵一句神經病，這讓他憶起多年前在港口Mafia卧底時的不好經歷。

“安吾前輩，他所說的全部是實話。”

從耳機傳到坂口安吾耳中的聲音活潑，是個少年人，年紀應該不大。

“我知曉了。”

坂口安吾站起，椅子向後推動，發出“滋拉”的聲音。

“坂田銀時，你可以離開異能特務科，但異能特務科的狙擊小隊會對你進行暫時監視，如有異動，就地處決。”

源壹誇張道：“你真的很自信诶，阿銀說什麽都是咒術高專第一的特級咒術師，就地解決我真的不是說大話嗎？”

源壹被趕了出去。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隐藏在鄉下的圖書館，是異能特務科的基地。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是一個用打車軟件都叫不到車的地方。

源壹憤怒道：“你們把我從咒術高專帶來這裏，起碼要将我送回去吧？”

無人回應。

源壹抽出木刀準備闖入要個說法，剛走近，圖書館內隐藏的武器啓動，紅色的激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對準了源壹。

他尴尬笑笑，将木刀放回腰間，退出圖書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

他氣鼓鼓地掏出手機撥打五條悟電話，電話剛接通他就抽泣道：“五條新八，有人欺負我，他們仗着人多武器多，就不把阿銀當人，你快點用你那什麽絕招把他們的大本營給炸了。”

五條悟冷笑一聲挂斷電話，剛剛那麽多條簡訊發過去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憶，現在被人欺負了知道來找他？

有事五條悟，無事夏油傑。

他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源壹氣鼓鼓的撥通了夏油傑的電話：“夏油樂，阿爸被困在鄉下圖書館了，打不到車回不去咒術高專了。”

夏油傑嘆了口氣，感覺十分疲倦。

“地址。”

源壹挂斷電話，迅速将地位發給夏油傑，随後坐在圖書館門前等待他的到來。

坂口安吾借由監控一直在觀察他。

村社口裏嚼着的泡泡糖吹出一個大泡泡後炸裂，她舌頭一卷，将粘在嘴邊的泡泡糖卷入口中。

她含糊道：“為什麽這個特級咒術師看起來蠢蠢的，并且自帶喜劇效果？”

負責保護坂口安吾的另一側近青木卓一道：“這個異能特務科有些像喜劇藝人。”

情報突然響起，監控室亮起紅燈。

坂口安吾立刻找到引起警報的“危險事物”。

在異能特務科數百米之外的高空上，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盤腿坐着。

他姿态從容，眨眼間就坐着移動了幾十米。

畫面說不上詭異，只是有些滑稽。

青木卓一已經查出了他的身份：“夏油傑，咒術高專二年級學生，特級咒術師。”

他又道：“我查了下咒術高專二年級的學生總共有四名，發現咒術界目前四個特級咒術師，有三個同在二年級，而另外一個不是特級的學生是咒術界非常罕見稀缺的能用反轉術式治療別人的咒術師。”

他類比了一下，道：“相當于武裝偵探社的與謝野晶子。”

坂口安吾：“真是了不得的一個班級。”

村社詢問道：“是否要解除武器鎖定？”

坂口安吾揉了下額角道：“解除吧，把坂田銀時強行請到異能特務科就被咒術高層施壓了，要是再對他們另一個特級術師做什麽，說不定就該往上告狀了。”

青木卓一：“我稍微調查了些情報，咒術高層本來就一攤爛泥，四個特級術師一個不接任務，另外三個同年級報團還不是什麽好掌控的人，跟高層的關系并不好。”

“再怎麽關系不好也是他們的事，被外人插手肯定不爽。”坂口安吾手指敲擊桌面，問道，“港口Mafia和武裝偵探社新加入的新人有什麽動向？”

青木卓一回他：“繼承幹部A財富和幹部位置的富岡義勇比A能幹，異能好像和他的日輪刀有關，具體情況不知。”

“而那位進入武裝偵探社的少年偵探工藤新一，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和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進行破案游戲。”

坂口安吾思索道：“還是先調查清楚費奧多爾來橫濱的目的，不将他揪出來，始終是個隐患。”

看似如一潭死水平靜的橫濱，要因為老鼠的到來，掀起波瀾了。

夏油傑騎着虹龍降落，源壹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待在角落。

他擡起頭，見到夏油傑的第一句話就是：“夏油，阿銀餓了。”

“懂了。”又要破財請客了，嘆息。

很難得，這一次源壹選擇了付款。

夏油傑看向窗外往西邊下落的太陽，這個世界很正常，不正常的看來是銀時。

源壹道：“欠你500円就抵這頓飯了。”

夏油傑欲言又止：“銀時，你怎麽……”

他還未說完，源壹便憤怒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近期太倒黴了，我懷疑是缺德事幹多了，被老天懲罰了，這段時間我要做些扶老奶奶過馬路這樣的好事，來沖沖黴運。”

夏油傑不再多問，銀時做好事至少比做壞事強。

“銀時，我要提前和你預警，我來接你時夜蛾老師非常生氣，他準備好了自己的巴掌，看起來是要大抽你一頓了，你到底做了什麽，怎麽跟異能者扯上關系了。”

源壹語速非常快的向夏油傑說了這兩天的經歷。

夏油傑：“……”

太過于扯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付款時，源壹搶着付錢，雖然把錢給服務員時一臉肉痛，但好歹還是給了。

正值下班時間，街道上的人很多。

他們現在所處的路口又是東京人流量最大的一個路口，紅燈亮起，四個路口站着的入最起碼有上千人。

源壹将胳膊伸出：“夏油樂，扶着阿銀的胳膊。”

夏油傑疑惑道：“為什麽？”

源壹：“做好事，幫老奶奶過馬路。”

夏油傑臉上的笑容僵硬，綠燈亮起，他大跨步甩掉源壹，只身上前。

源壹滿頭問號摸不着頭腦，他內心問“Martin早晨”：“男人都這麽奇怪嗎？”

[不是，是您奇怪。]

源壹自我反應良好，安慰自己：“那證明我是男人。”

[……您高興就好。]

夏油傑走得很快，源壹不得不小跑跟上他。

他對這一塊的路很熟，三兩下就繞道了沒有監控和行人的隐蔽角落。

有風突然刮起，虹龍盤踞在此。

“夏油樂，你等等阿銀……”

夏油傑俯身看他，額前特別的長劉海被吹散。

狹長的眼睛微眯，臉上依舊帶着笑，說出的話溫和的一如往昔。

“銀時，接下來的路你應該自己走。”

夏油傑乘風而去，留源壹一人在風中淩亂。

過了幾秒，源壹才反應過來他是被夏油傑丢棄了。

眼睛往上翻，他氣得大拇指按着人中不斷喘氣。

“夏油傑這樣的行為合理嗎？！”

[經“Martin早晨”檢測，夏油傑這樣的行為很合理。]

源壹：“……”

他一臉不爽的打開打車軟件打車，并未過幾分鐘，司機驅車到達了指定上車點。

“銀發先生，又是你。”

開車的司機是熟人，之前載源壹回咒術高專并且對咒術高專很感興趣的司機大哥。

源壹擠出一個微笑，尴尬道：“好巧。”

大哥依舊對咒術高專很感興趣，一路上問了很多問題，源壹經過藝術加工後完美的回答了大哥的問題。

大哥問：咒術高專學生多嗎？

源壹回：不多，咒術高專只招收天才，這個世界上，天才很少。

就比如，他是天才。

咒術高專校門口。

夜蛾正道看了下時間：“怎麽還沒到？”

夏油傑回道：“應該快了。”

夜蛾正道臉色難看，不停的在校門口踱步：“太惹事了！跟危險的異能者扯上關系，還被異能特務科的人捉去問話，高層的人已經不滿向校長施壓了。”

“他就不能消停點？”

夏油傑實話實說：“老師，讓銀時消停點，您還不如期待悟消停點。”

夜蛾正道頭疼道：“手下四個學生，沒一個省事的，包括你！”

汽車輪胎滾過地面的聲音傳來，如芝麻點小的車輛越來越近。

源壹推開門，付完錢後下車。

“坂田銀時。”

夜蛾正道壓抑着怒氣的渾厚聲音就在腦後，源壹感覺陣陣冷風往他後腦勺吹。

源壹直覺要完。

源壹讪笑着退後：“老師，不用來親自迎接，你這樣阿銀會不好意思。”

夜蛾正道毫不客氣的照着他腦袋錘了一拳。

“天天惹事，天天惹事，爛攤子一個接着一個，你去惹異能者做什麽。”

源壹微弱的辯解道：“是……誤會。”

“誤會？異能特務科的審訊我全程都在觀看，和旅店老板合夥騙人錢是誤會？還搶人家小朋友的汽水，坂田銀時你要臉嗎？”

夏油傑插話道：“銀時，你怎麽沒跟我說你還搶了小孩的汽水？”

源壹叫嚷道：“這麽羞恥的事就不要一遍遍的重複了！”

夜蛾正道将源壹推進禁閉室，将門鎖上把鑰匙放在口袋內。

“關你三天禁閉的懲罰已經算輕的了。”

夏油傑勸阻道：“老師，關禁閉不至于吧？”

夜蛾正道沒好氣道：“上頭人在盯着，我也不能包庇的太過，樣子總要做，一點懲罰都沒有，這不是給上面人理由來發難。”

源壹扒着門，對着門上的鐵窗哭訴：“關禁閉可以，但我有個要求，一日三餐不能少，下午茶也需要配，明天新一期jump上了，我要看。”

沒人搭理他，夜蛾正道和夏油傑并排離開。

源壹等人走後，試着用木刀去砍門鎖，可直接被彈回來了。

[經檢測，這間房子布下了特殊的結界，沒有鑰匙開門，您無法離開。]

源壹環顧四周，房內沒有燈，也沒有床，甚至連椅子都沒有。

他不介意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天越來越黑，今日還是個烏雲密布的天氣。

源壹在黑暗中瞪大雙眼，整個人縮在牆角不敢閉眼。

只要閉眼，他就感覺小小的房子內全是人。

可就算睜眼，眼前一片黑，也依舊很可怕。

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源壹壯膽道：“誰在外面？”

無人回應。

随後，門外響起了詭異的聲音，像指甲撓鐵門的聲音，吓得源壹毛骨悚然。

他又問了一句：“誰在外面？”

依舊無人回應。

撓門聲斷斷續續的響起，尖利又刺耳。

源壹捂住了耳朵，依舊無法阻攔這個詭異的聲音鑽進耳朵中。

撓門聲變本加厲，仿佛要将鐵門撓穿。

源壹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照明。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鐵門，想通過門上的鐵窗去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撓門。

源壹越近鐵門，一個頭突然出現在鐵門的另一側。

吓得他失語，張口說了一堆，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鐵窗外的頭是五條悟的，他眼睛上依舊繃着繃帶，頭發豎起，末端微微下落。

手機電筒對着下巴，從下往上照射，看起來就像來索命的厲鬼一樣。

源壹看清了人，指着五條悟面色扭曲破口大罵，但是依舊沒有發出聲音。

五條悟嚣張大笑：“卷毛，你怎麽回事，吓得失語了。”

源壹捏了捏脖子，表情崩潰。

他指着嘴巴，張大試着說話，可依舊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他氣鼓鼓地踹了腳門，對着五條悟比了個中指。

完蛋，吓得語言功能混亂了。

他冷靜了下，張口試着說話：“五條新八你這個滾犢子的敗家玩意……”

不對，怎麽竄味了。

他繼續調整：“Get out！”

還是不對。

他調整了好幾次才終于調整好：“五條新八，你是小學喵嗎？這麽幼稚的行為阿銀從出生就不幹了。”

“悟，你明知道銀時怕鬼就別吓他了。”

源壹根本不承認：“誰怕鬼了？哈哈，好笑我宇宙第一咒術師怎麽會怕鬼？”

五條悟表情大變指着源壹身後道：“卷毛……”

“想吓我？我看起來是傻子嗎？”

連旁邊夏油傑表情都不對，眼神示意源壹身後。

源壹死魚眼睜大，紅色的瞳孔想燃着永不會熄滅的小火苗，生生不息。

他僵硬地扭頭，差點被自己的影子吓一跳。

“夏油樂，你跟着壞孩子在一起學壞了！”

夏油傑眼睛微彎，對着源壹晃了晃他手中裝滿零食的塑料袋：“我是壞孩子，所以這些都不分給你了，壞孩子都是吃獨食的。”

源壹将手從鐵窗中伸出去夠夏油傑手中的零食：“夏油樂，求你了，阿銀急需糖分補充膽量。”

五條悟拿過零食袋，嘴角勾出一個惡劣的弧度。

“想吃的話叫爸爸。”

“爸爸。”源壹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叫的太快以至于五條悟沒有反應過來。

源壹搶過五條悟手中的袋子，将袋子內的零食取出，一個個運送到了房內。

這些零食，全是之前五條悟和夏油傑在他房間內收繳的。

源壹不爽道：“既然五條新八你變成了阿銀的爸爸，是不是該給點零花錢給你這個啃老的兒子花花？”

五條悟：“……你都是我兒子了，不應該上繳工資孝敬你爸爸？”

源壹吸了口草莓牛奶，一臉無辜：“都說了我啃老啊。”

五條悟：“……”

夏油傑：“……”

也不知道他們對他的節操抱有什麽希望，原本他就是個沒什麽節操的人，而披着的馬甲也是個沒有什麽節操的人。

兩個沒節操的人加起來的威力可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夏油傑将門打開，無奈道：“出來吧，回去休息，明天有任務。”

源壹抱着零食往裏面縮，他大言不慚道：“夜蛾正道将我關進來，想要讓阿銀出去至少是夜蛾正道本人親自來請我，否則我絕不出去。”

“坂田銀時，你是要讓我來請你嗎？”

夜蛾正道突然從五條悟和夏油傑身後走出。

源壹直接認慫跪地道：“我錯了。”

夜蛾正道重新将門關上，冷酷道：“既然他不願出來就在這裏待一晚上，你們兩個給我離開。”

五條悟攤手：“卷毛，你自求多福吧。”

源壹從鐵窗中伸出挽留他們：“我錯了，不要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

人走了，今夜，他與鐵窗孤獨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