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黑化和瘋只一線之隔

碎裂的冰塊掉落在芥川龍之介頭頂, 融化成水順着他蒼白的發尾掉落。

“富岡幹部。”

芥川龍之介轉頭看他，語氣涼飕飕的，寒風混着冰渣子一起鋪面而來, 讓源壹雞皮疙瘩湧起。

源壹後退一步, 尴尬道：“芥川隊長，前面。”

冰淩還未接近就被芥川飛揚的衣角切割。

不斷擴散的紅色環繞着衣角, 芥川淺灰的眸中染上妖豔的紅。

“富岡幹部, 你不用動手。”芥川礙着他幹部的身份, 表面給予他尊重。

源壹後退, 退到集裝箱後, 子彈飛射而來，源壹下意識想抽刀, 但想到剛剛那尴尬的場面，源壹默默地收回了刀。

他問道：“還有槍嗎？”

樋口一葉解下腰間剩下的槍丢給他：“富岡幹部，你先用這把。”

源壹帶來支援的人填補了空缺, 敵人的火力不像一開始那麽猛烈。

只要芥川将對面的冰系異能者解決就能将敵人一網打盡。

源壹正在把玩那把槍, 他對槍的全部知識全部來自于警匪片。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樋口一葉, 只要将槍口對準敵人，然後扣動扳機，敵人被打倒。

一套流程，很簡單, 源壹有信心能做到。

他露頭，槍口對準了對面藏在廢棄船只中敵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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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勾起，扣動扳機。

強大的後坐力讓他槍口不自覺上移，子彈偏離軌跡, 直沖芥川龍之介。

子彈被羅生門構建的屏障給擋下, 落地砸到集裝箱上, 發出“咚——”的一聲。

芥川淺淡的眉頭緊皺：“富岡幹部，不用你動手。”

樋口一葉警惕地看着他，內心所想脫口而出：“富岡幹部，你是敵人派來的卧底嗎？”

源壹：“我……不是。”

他将槍還給樋口一葉，老老實實當個安靜的廢物。

說來尴尬，他現在身為一個港口Mafia的幹部，連槍都不會用。

倒是刀是他的老朋友，耍的飛起。

槍聲漸小。

芥川龍之介黑色的衣角穿過前路的阻礙，細碎的冰渣綻開，陽光灑下，被冰渣折射出絢麗的光。

一道微茫在頭頂聚集。

源壹擡頭，看到了一抹虹。

鮮血噴湧而出，沉重的下落，一切污濁下降，輕盈潔淨的升空。

太陽當空，有雨滴落。

解決了冰系異能者後，其他人根本不是芥川的對手。

鋒利的衣角上不斷有鮮血落下，芥川掩唇咳嗽了一聲，撲鼻的血腥氣讓他不自覺地皺眉。

“樋口處理現場。”芥川龍之介吩咐道。

“是！”

芥川環顧四周，對于這片廢棄場十分熟悉。

他閉上眼睛，呼吸了一下這裏的空氣。

污濁不堪，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鮮血讓這片土地讓人不敢輕易踏足。

風将淺淡的海潮味送來，芥川睜眼，冷漠道：“富岡幹部找我何事？”

顯然富岡義勇有事找他，否則支援任務輪不到一個幹部出動。

源壹猶豫的從口袋裏拿出綁着蝴蝶結的眉筆：“芥川君，這是送給你的殺鬼武器。”

芥川：“？”

富岡幹部一如既往的有大病。

源壹拔下兔頭蓋子，旋轉眉筆，裏面的眉芯是刀片，刀片呈暗紅色，異常鋒利。

“旋轉從眉筆的眉芯，從鬼的脖間滑過，就能将鬼消滅。”

芥川表情冷淡：“富岡幹部，你在開玩笑嗎？”

源壹：“快入夜了，是不是在開玩笑，芥川隊長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芥川站立在集裝箱上，頭頂一彎新月。

月亮像覆蓋着一層紅色的霧，月光如薄紗一般，籠蓋着整片廢棄場。

大量的血腥氣勢必會吸引以血肉為食的鬼。

高速移動的鬼在集裝箱之間掠過。

源壹将“無眉筆”交給芥川，卻得到了他的拒絕。

“我不需要。”

黑色的異獸從鬼的胸膛穿過，随意一攪将鬼攪碎。

源壹嘆氣，年輕人太年輕。

碎肉移動重組，重新恢複如常。

芥川：“……？”

異獸再次襲向鬼，将鬼攪得更碎了。

源壹搖頭，還是太年輕。

幾秒後，鬼再次恢複。

盈盈綠光冒出，風的氣息變了，十數只鬼從不同的方向沖過來，将他們包圍。

芥川的衣角不斷攻擊，将鬼撕碎，可在能夠恢複能力超強的鬼面前，他的攻擊無異于撓癢。

源壹抽刀，不斷斬擊的浪花落到鬼身上，頭顱被割斷，搖搖欲墜掉落在地，滾了一圈後被燒成灰燼。

衣角收回，芥川：“……？”

源壹再次拿出“無眉筆”：“只有用特殊的武器，才能殺鬼。”

衣角卷着眉筆，劃向飛撲過來的鬼的脖頸。

鬼愣了一瞬，随後鮮血噴濺而出，他的頭顱掉落在地。

睜大的眼睛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不可置信，他死在了這樣的武器中。

灰燼被風拖沓地吹起，細小的漩渦将灰燼往其中卷。

被卷的散開，和空中看不見的微塵糾結在一塊。

芥川身後狂亂的衣角逐漸平息，他道：“富岡幹部，我回港口Mafia大樓像首領彙報任務，您随意。”

源壹：“……？”

這樣就走了？

[将“無眉筆”交給“兔柱”芥川龍之介任務已完成，獎勵金額：一萬，獎勵一次性特殊道具：性轉糖。]

[性轉糖。

限制：一次性特殊道具。

功能：服用者可反轉性別，持續時間72小時。]

又是個對源壹沒有什麽用處的道具，源壹将道具存放入背包中。

解決了兩個最難對付的，其他人的武器制作完成後很成功的交了出去。

武器奇奇怪怪，有“甜柱”愛麗絲的跟她人一樣大的“殺鬼叉”，還有“檸檬柱”梶井基次郎的“檸檬子彈發射器槍”……武器模樣和使用方式都奇奇怪怪，但是殺鬼效果很好。

原本夜晚由他一人帶隊的巡邏隊逐漸擴大，擁有殺鬼武器的港口Mafia成員全部被派出來夜間殺鬼。

橫濱內的鬼越來越多，白天統計夜晚受害的人也越來越多。

整個橫濱風聲鶴唳，連外地都聽到了消息，不再前往橫濱。

那些鬼的活動範圍似乎僅限于此，其他地方并沒有出現他們的蹤跡。

霓虹多災多難，橫濱更多災多難。

[叮，限時任務啓動。]

源壹：“限時任務？”

[請前往xx村莊回收“坂田銀時”馬甲。]

源壹：“？”

[請盡快前往任務地點完成“回收坂田銀時馬甲”任務，特殊任務限時3小時，失敗将——抹殺。]

源壹面色嚴肅，這是第一次系統給出扣錢之外的嚴重懲罰。

“抹殺”這兩個字冰冷又無情，如字面意思，三小時之內無法完成任務，他就直接将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源壹意味不明道：“抹殺，可真是很重的懲罰呢。”

[所以為了不遭受這個懲罰，請您盡快完成限時任務。]

源壹拉開出租車車門，內心問道：“這樣處罰嚴重的限時任務之後還會發布嗎？”

[權限不足，無法知曉。]

“Martin早晨”回答不出源壹所料。

他玩笑道：“能不能正式你暴富系統的定位，這樣的抹殺懲罰不适合暴富系統！”

[您太過鹹魚，檢測到只有這個懲罰最嚴重，能夠讓您積極完成任務。]

[特殊限時任務等級級別很高，需要迅速完成，所以配備的失敗任務處罰也是最嚴重的。]

特殊限時任務？

出租車到達地點，源壹根據“Martin早晨”的指示到達任務地點。

他抽出腰間的刀，試探般地戳了下地面。

刀尖染血，從藍色的刀身往下滴落，将土染出一個紅色的小點。

源壹欲言又止：“我……不會捅到我自己了吧？”

[經檢測，刀尖上的血液與任務目标相符合。]

源壹表情複雜，他想起了他上個馬甲任務完成之後身上多出來的刀傷。

破案了，兇手竟是他自己。

他将坂田銀時從土裏面刨出來，陶醉般地看着沉睡的坂田銀時。

頂着“坂田銀時”馬甲時，他光顧着注意坂田銀時的“吐槽”和“猥瑣”，完全忽略了他是這麽一個帥的大帥哥。

他感嘆道：“坂田銀時，可真帥。”

“Martin早晨”無情催促他。

[請您盡快完成任務。]

源壹想起，坂田銀時帥氣的腦袋還值一個億。

“Martin早晨……”

[馬甲只是形象覆蓋，砍掉了他的頭，您的頭也不在了。]

源壹靈光一閃而過，他問道：“有什麽複制道具之類，可以複制坂田銀時的腦袋。”

[檢測到您所需道具：一次性複制燈，售價五千萬。]

源壹：“……貪死你算了。”

源壹咬牙，花五千萬購買了一次性複制燈将坂田銀時的腦袋複制。

回收馬甲後，源壹迅速登錄暗網，接下了暗網上的“坂田銀時”的追殺令。

他拍了幾張照片，發送給發布追殺令的人，即将按下發送鍵後他猶豫了。

“Martin早晨，你來發送吧。”

用他自己的手機發送，說不定能被對方找到線索，摸到他港口Mafia幹部的身份。

一個億的委托不是小數目，他還是小心點為妙。

“Martin早晨”将照片數據傳輸。

源壹盯着面板，很快對面進行了回複。

[**：請将屍體寄存在xx殡儀館。]

屍體？

源壹拎着坂田銀時的頭，算了，頭也算屍體的一部分。

源壹全副僞裝，根據對方的指示将複制的坂田銀時的腦袋存放在指定殡儀館。

幾乎是在存放完畢的瞬間，面板收到了新的訊息。

[**：銀行賬戶。]

“Martin早晨”将銀行賬戶發送給對面，很快一個億到賬。

等源壹離去後，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到了殡儀館。

走廊空無一人，頭頂的燈光昏暗。

皮鞋在可以倒映人影的地磚上踩過，發出“噠噠”的腳步聲。

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中，離停屍房越近，氣氛就越陰森。

淺淡的腐爛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在走廊中彌漫。

咿呀——

略有些破敗的老舊門被拉開，發出帶着時光的聲音。

男人直接來到标記着46的停屍櫃前，他拉開櫃子，白氣和冷氣鋪面而來。

男人的身影模糊的映在光亮的停屍櫃前。

他嘴角勾起，從停屍櫃上映着的模糊影子上能依稀看清他模糊的長相和額頭下扭曲的縫合線。

如隔着一層紗網看人，迷迷蒙蒙。

白氣消散，拉開的停屍櫃上只孤零零地躺着一個有着銀色卷曲頭發的頭。

男人：“……？”

身體去哪裏了？

源壹面前的面板閃爍，接受到了新的簡訊。

[**：身體在哪？]

[一個莫得感情的揭榜人：你管在哪。]

源壹得了錢之後态度就惡劣起來，對面是發布追殺令殺他上個馬甲的人，他怎麽會對那個人有好态度。

頭頂有着縫合線的男人：“……”

大意了，應該檢查之後再給錢的。

他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按動，想要找出回信人的信息，可對方的信息被人為加密，他追蹤一半就斷了線索。

規劃好了一切，完全沒想到屍體最後只剩個頭。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咒術高專的情況也不在掌控中了，特級術師坂田銀時死亡，夏油傑叛逃，咒術高專雖實力大減，但卻複雜到他都看不清局勢了。

源壹的小金庫不斷擴大，殺鬼的數量也逐漸增多。

其他幾個柱的殺鬼數量計入之後，他的殺鬼數量蹭蹭蹭的往上漲。

其他柱都勤勤懇懇的在殺鬼。

除了首領森鷗外和中原中也。

看着他們名下寥寥無幾的殺鬼數，源壹陷入了沉默。

森鷗外是首領，不殺鬼還說的過去，可中原中也呢？！

源壹捉到了中原中也的直屬下屬，嚴肅的逼問他：“中原幹部在做什麽？”

下屬被他的表情驚吓到，指着走廊裏：“中原幹部正在訓練，富岡幹部如果有啥可以直接去找中原幹部。”

源壹前往中原中也所在的訓練室。

音樂聲隐約從門縫中傳出。

中原中也興趣還挺獨特，訓練時還要聽音樂。

源壹推開門，直接呆滞，滿頭問號。

此訓練非彼訓練。

訓練場內的中原中也正在練舞，半場的頭發攏在腦後，紮成一小束。

他穿着寬大T恤，做打點動作時衣服就會向上掀起，露出線條流暢完美的肌肉。

因為運動量大，他臉頰漲的通紅，汗珠往下掉落，從下巴順着喉結一路流到鎖骨處。

音樂聲停，他癱在地板上。

胸膛不斷起伏，大口穿着粗氣，T恤衣角往上掀，隐隐約約露出不見陽光的腹部肌膚。

見源壹到來，他手撐地板，支起身子，泛紅的眼尾上挑，擡眸看他：“你來做什麽？”

源壹痛心疾首：“不務正業。”

中原中也：“？？？”

源壹勸誡道：“中原幹部，你是港口Mafia的幹部，不是即将送去選秀出道的選秀生，請你正視自己的身份。”

中也一臉迷惑：“富岡義勇，竟然會從你這個鹹魚幹部口中聽到讓我正視自己身份的話。”

他站起來，開始數落源壹：“因為在雜貨店買東西不能趕來參加會議的是誰？将文件全部交給小林審批的是誰？白天任務不見人，晚上殺鬼積極的不行的是誰？”

中原中也步步緊逼，繼續道：“逼迫食堂一日三餐全部做鲑魚蘿蔔的是誰！”

源壹一路退到牆壁處，簡直恥辱，他竟然被比他矮的中原中也氣勢所震懾。

他直接承認：“是我。”

中原中也繼續逼問：“不務正業的到底是誰？”

源壹果斷道：“是中原中也和富岡義勇。”

中也：“……”

中原中也撿起地上的毛巾，懶得和他多說，單刀直入：“找我做什麽？”

源壹認真道：“讓你好好工作，不要不務正業。”

中也面色扭曲：“你給我滾啊。”

他一直在上班的路上，整個人都獻給港口Mafia，輪得到這個鹹魚幹部讓他好好工作嗎？

恥辱，簡直是恥辱！

門被敲響，小林在門外低聲道：“富岡幹部，首領找您。”

源壹應道：“我立刻前往首領辦公室。”

“中原幹部，好好工作。”

“滾！”

源壹前往首領辦公室。

樓梯直通到最頂層，源壹是首領辦公室的常客了，他對待森鷗外并沒有像其他港口Mafia成員對待他那樣那麽有敬畏心。

他和森鷗外的關系可以用打工仔和黑心老板來形容。

愛麗絲見他進門，帶着她的畫作撲向他。

源壹覺得，他似乎很招小孩子的喜歡。

像酷哥禪院惠那種難搞的別扭小孩都能主動讓源壹買下他，可見他有多喜歡他。

源壹蹲下身，表情柔和，他從羽織內側的口袋中掏出幾個糖果放置在愛麗絲的手中。

愛麗絲抱住他，親昵地親了下源壹的側臉。

源壹感覺有犀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不用想肯定是在場的另外一個人——森鷗外。

森鷗外渾身好似泛着黑氣，他眯着眼睛摁下了啓動武器的按鈕。

愛麗絲都沒有主動親過他！

“憨憨柱，瞧，這是我畫的你。”

愛麗絲舉起畫，上面畫了個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的石頭。

源壹委婉道：“很特別。”

愛麗絲開心的咯咯笑起來：“那憨憨柱把畫貼到自己房間裏好不好。”

源壹覺得不太好。

他注意到了愛麗絲對他的稱呼，反駁道：“不是憨憨柱，是水柱。”

“愛麗絲，我要和義勇君談正事。”森鷗外道。

愛麗絲将畫塞到源壹手中，朝森鷗外做了個鬼臉，留下一句“林太郎，讨厭鬼”後跑到了隔間裏。

森鷗外斟了杯紅茶給源壹，他歉意笑道：“小孩子，難管教。”

源壹抿了口茶，直接問道：“首領找我有什麽事嗎？”

森鷗外并未多繞彎子：“義勇君應該知道，在橫濱除了港口Mafia之外，還有其他的非法組織。雖然那些非法組織和港口Mafia是競争關系，但卻相互依存。”

源壹對其他在橫濱的組織知曉并不多，稍微熟悉一點的只有gss。

像高濑會、海外組織strsin只知曉名字。

他也并不是很有興趣去了解。

那怪中原中也會稱呼他為鹹魚幹部，對于敵對組織一點都不了解，唯一能讓他興奮的只有殺鬼。

其實也并不能算殺鬼，準确地說是殺鬼之後獎勵的錢才能讓他興奮。

換言之，在沒有擺脫“Martin早晨”回到自己出租屋前，能讓他興奮的只有錢。

森鷗外繼續道：“就在今天，和港口Mafia簽訂過互不幹擾協議書的組織‘自漠會’竟被突入橫濱的陌生勢力覆滅，并占據了組織基地。”

“突入橫濱的陌生勢力？”

森鷗外嚴肅道：“由于事情突發，關于這麽陌生勢力并沒有過多的調查。我找義勇君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調查是誰覆滅了‘自漠會’，并評估是否要将占據了‘自漠會’的新組織簽訂互不幹擾協議書。”

能在一天之內将‘自漠會’覆滅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觑，現如今橫濱本就一團亂，惡鬼的源頭還未找出，能和平解決這件事，森鷗外暫時并不想動用武力。

知曉自己的任務後，源壹前往“自漠會”所在的基地。

小林一邊開車，一邊和源壹講解了“自漠會”的組成。

“自漠會規模并不大，能在衆多組織中占據一席之地，原因是他們的首領山口勝平和幹部武田道夫是實力很強的異能者。”

車輛緩慢前進，“自漠會”的基地在橫濱邊緣處，不繁華反而異常荒廢。

夕陽将天際染紅，黃昏時刻本就充斥着各種神秘。

傳言黃昏時刻是逢魔之時。

穿過森林，到達了處在森林之外的“自漠會”的基地。

那是一棟不是特別高的樓房，高度和外面的森林齊平。

門口有兩根巨大的白色柱子，只是柱子上面濺了一點血漬。

不對。

如果這裏剛剛經歷了一場戰争，不會這麽平靜。

門口幹淨的有些過分，血漬在柱子上有殘留。

把“自漠會”覆滅的難道是什麽家政公司？幹完架後迅速清理了現場？

源壹凝神，在門口發現了大片的咒力殘穢，殘穢一路向上蔓延，直至樓頂。

“小林，你去樹林外等我。”

小林疑惑道：“富岡幹部，你要一個人進入嗎？”

源壹：“你礙事。”

這麽大片的咒力殘穢，裏面一定有個大家夥，小林一個普通人不适合呆在這。

小林欲言又止，他要是走了，恐怕連文件都不簽推給他的上司連“互不幹擾協議書”是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他很懷疑他的上司的社交，會把對方氣死和港口Mafia直接宣戰吧。

風從樓頂吹下。

小林揉了下眼睛，他沒看錯的話那個有着奇怪劉海的男人從樓頂飛下來了？

夏油傑從虹龍上走下，他身上的五條袈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張開雙手，笑道：“歡迎客人做客盤星教。”

源壹暗地裏揪了下自己。

很疼，不是做夢。

這一天終于到來，夏油傑黑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