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我殺我自己!
五條悟不僅沒有理會源壹對“銀發男人過敏”的話, 反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源壹的兩邊臉頰。
臉頰因為五條悟的兩根手指不自然地凹陷下去,五條悟更加貼近他,兩邊嘴角微微上翹, 像一只剛剛偷吃了魚的大型貓咪。
“對銀發男人過敏?”他挑釁道,“過敏一個給我看看。”
源壹:“……”
神經病。
中原中也拍開五條悟的手, 仰頭不爽地看向五條悟的下巴。
這個傻大個,真是讓人不爽。
“對港口Mafia的幹部尊敬一點!”雖然連他本人都不尊敬源壹, 但是他可以,外人不行。
夏油傑拉住五條悟, 開口道:“中原幹部, 損失盤星教會進行賠償, 在港口Mafia的轄區鬧事實在抱歉。”
中原中也撇嘴, 面色不善:“哈,你們這樣就走了?那個像抹布一樣躺在地上的男人怎麽辦?”
五條悟和夏油傑并肩離去,陽光在身後, 拉長的影子在身前。
夏油傑并未回頭揮手道:“送去警局好了。”
“他是在開玩笑嗎?”中原中也一臉頭疼,他可不想再收到一面來自警局的錦旗。
他随意吩咐了幾個人,讓他們把禪院直哉送到了警察局, 事後禪院家的人灰溜溜的将裝逼不成反倒被揍關在警察局的禪院直哉贖走,導致禪院直哉顏面掃地的事暫且不提。
中原中也處理完一切後抱怨道:“這明明是你的轄區, 你這個管理人在這裏為什麽處理一切的還是我?”
兩人并肩, 影子在身後拉長, 走上了和剛剛并肩離去的兩人截然不同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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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壹:“中也幹部,請繼續保持這樣的工作态度。”
中也氣憤道:“你這家夥, 這明明是你的工作!”
源壹裝傻:“我們都是港口Mafia的人, 不分你我。”
中也冷笑一聲:“不分你我是吧?接下來我要去國外出差, 處理一些事情, 我的轄區就拜托富岡幹部了,都是港口Mafia的人,不分你我。”
源壹:“……”
該死的矮子,報複心可真強。
心跟針眼一樣小!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中也國外出差後,源壹忙成了陀螺,手機電話一個接着一個,全部都是中原中也的下屬被中也指示來要他處理事情的。
他徹底體會到了什麽叫忙的不可開交,一個頭兩個大。
可就算如此,他表面依舊淡定,癱着一張臉,內心窩着一肚子火火無處可發,可即便生氣都沒人能夠看出來
面癱就這麽沒人權嗎?
源壹将手機關機,在辦公室內躲避中原中也的下屬。
辦公室內的座機響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如同催命。
“富岡幹部,你在嗎?”
門被推開,有人探頭進來看了一圈,喃喃道:“不在嗎……?”
腳步聲漸遠後,躲在門後的源壹癱倒在地。
門突然又被拉開。
“富岡幹部,你在辦公室?有事找你幫忙。”
源壹呆滞,竟然被套路了。
他認命道:“什麽事?”
中也下屬道:“是關于中原幹部轄區內賭場的事,中原幹部說這件事交給富岡幹部你來處理。”
源壹問道:“中原幹部說了什麽時候回來嗎?”
中也下屬搖頭:“歸期不定,但根據以前中原幹部出差來看,最起碼需要幾個月。”
源壹眼中失去高光,幾個月……生活沒有希望了。
這樣007的社畜生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中原中也負責管理的賭場位于橫濱租界。
龜縮在陰暗的角落,處在造船廠的下面,門口有黑手黨成員看守。
三教九流,打扮截然不同的人,聚集在同一個賭場內。
賭場二樓。
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能将整個一樓盡收眼底。
牆壁上挂着數個顯示屏,賭場一樓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就連發牌的荷官胸前都別着針孔攝像頭。
賭場負責人山下看了眼牆上的挂鐘,指針已經指到十二。
夜晚,是賭場人最多的時候。
這個地下賭場位于有着“魔都”之稱的橫濱租界,是連軍警都不會輕易出手的适合犯罪的地方。
短短半個小時,源壹就在山下的介紹下,将霓虹政界、財經界、軍界的名流認識一大半了。
穿着黑色西裝,頭頂帶着帽子的男人被人引進賭場。
山下立刻放大畫面,攝像頭對準黑西裝男人。
他半張臉被繃帶纏着,看不清楚長相,柔軟的棕發從帽子間隙露出。
源壹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
為何感覺很眼熟,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山下急忙道:“是的,這個男人從一個禮拜前每天晚上十二點過後都會準時到達賭場。賭場內人員魚龍混雜,一開始并沒有人注意他,直到……”
負責發牌的荷官暗中調換了牌的順序,對面的男人已經連贏十把,賭運好的讓荷官都瞠目結舌。
不得已,他開始暗中控牌。
男人鳶色的雙眸緊盯着正在洗牌的荷官,他帽子壓得很低,整張臉隐沒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牌已經發放完畢,其他人手中的牌全部如荷官所預料的那樣。
荷官目光落到男人面前的三張牌上,他道:“先生,可以開牌了。”
男人突然擡眸,眼眸微彎,看起來在笑,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男人在嘲諷他。
牌被掀開,荷官一臉震驚。
牌上的蘭斯洛特、阿金尼、亞歷山大大帝雙目注視着他,似乎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頭頂的燈晃了晃,他記得,他明明将牌進行了調換,男人手中的牌絕對不可能是這副同花順。
桌上的籌碼被全部收走,男人靠近他,他分明聽到了從男人口中傳來細碎的嘲笑聲。
不會有錯,那個男人,出了老千。
源壹:“所以說,那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是靠着出千,才在這一個禮拜,戰無不勝?”
山下點頭道:“我調出了賭場內的監控,這個男人對賭場的情況很熟悉,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隐藏在各個角落裏的監控器,每次站位都會都會恰好挑中監控器的死角,所以現在目前并沒有他出千的證據。”
監控畫面內,男人站在了壓大小的賭桌前。
山下立刻吩咐道:“将攝像頭對準他。”
荷官接到了吩咐,不動聲色的将攝像頭視角轉向桌前的男人。
畫面一點點放大,直到清晰。
山下:“就這個角度。”
男人的臉完整的投放在屏幕上,源壹走近,總覺得這個男人十分熟悉。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他無法确定。
荷官開始搖動骰子,男人閉上了眼睛,屏幕上纖長的睫毛微顫。
男人睜開眼睛,繃帶遮住的臉上看不清楚神色,但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在高興。
男人拿着籌碼的手,放置在了壓大的地方。
荷官撥動了下機關,骰盅內的骰子被撥動,改變了點數。
男人突然将籌碼全部壓到了小上面。
荷官內心咯噔一下,他還來不及調整,男人突然将骰盅掀起。
1、2、2。
小。
荷官:“先生,你做什麽?”
男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一直在二樓看監控的源壹老實道:“我沒看到這個男人作弊,反倒看到了你們作弊。”
山下尴尬笑道:“富岡幹部,如果不用些手段,人人都贏的話,賭場就要倒閉了。”
源壹:“你說得也沒錯,畢竟要賺錢。”
可恨他怎麽沒有這樣的手段,要是他有這樣的手段,賭場走一波,當晚就暴富。
男人不停輾轉在各個賭桌前,一把未輸,手中籌碼越來越多,開始有人注意到了他,紛紛跟着他下注。
山下苦惱道:“自從這個男人來賭場後,賭場內的人跟着他下注,每晚都能贏走不少錢,再不解決這個男人,賭場會一直虧損。”
他們一群人盯着監控,這麽多雙眼睛都沒有找到男人任何作弊的行為。
源壹又問道:“山下,你确定是出千,而不是這個男人真的運氣好?”
山下反問道:“富岡幹部,你會相信有人的運氣會一直好,能夠讓他十賭十勝?”
源壹老實道:“我的運氣一直不好,所以我不相信。”
山下笑道:“很巧,富岡幹部,我的運氣也并不太好,所以我也不信。”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樣運氣爆棚的歐皇,源壹這個非酋第一個不同意。
他這個十賭十敗的人,絕對不允許世界上有十賭十勝的人。
絕對!不允許!
山下苦惱道:“沒有他出千的證據,貿然抓這個男人說不定會讓賭場信譽受損。更麻煩的是,這個男人很警惕,派去追蹤他的人全部跟丢。”
源壹不在意道:“先抓了再說,至于證據想想辦法不就有了嗎?”
山下恍然大悟,笑道:“富岡幹部,是我多慮了。”
源壹帶着人接近那個男人,男人像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不斷往人員密集的地方走。
海潮的氣息鋪面而來,刀柄抵在男人腰上。
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先生,港口Mafia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富岡幹部,有什麽事需要竟然需要我幫忙?”
源壹沉着臉,一把扯下他臉上的繃帶:“太宰治?”
“富岡幹部,又見面了。”太宰治驚訝道,“這個賭場不是那個矮子管轄的區域嗎?”
他苦惱地撓了下頭:“完蛋了,做的太過了。”
太宰治雙手合十拜托道:“我就是太窮了,連請女孩子吃飯的錢都沒有,所以才來賭場賺點錢。我錯了,不該掙太多,我反思。”
源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不為所動。
太宰治小聲嘀咕道:“怎麽撞到他了,要是那個矮子在随意忽悠就好了。換成他,贏得錢全部都要賠出去。”
“教我。”
太宰治瞪大眼睛,假裝道:“富岡幹部——你在說什麽?”
源壹抓住他的領子,威脅道:“教我,每一把都贏的訣竅。”
太宰治無辜道:“富岡幹部,贏是沒有訣竅的,只是單純靠運氣。”
源壹冷着臉,将刀柄抵着他的腰,殺氣騰騰道:“運氣好的人,都該死。”
太宰治無奈道:“富岡幹部,你這是歧視,是歧視!”
賭場中突然發生騷亂,像沸騰了的開水,不斷“咕嘟咕嘟”往上冒泡。
有人大喊:“死人了!!!”
源壹順着聲音看過去,眉頭緊皺。
躺在地上失去呼吸的男人他記得,是山下介紹過的佐藤議員。
一個議員死在了港口Mafia的賭場中,這下麻煩可大了。
太宰治四處張望,果不其然在門口出發現了來找他的工藤新一。
他抽了下嘴角內心吐槽:“工藤這小子,到哪裏哪裏死人,死神轉世也不為過。”
工藤新一發現了太宰治,急忙過來道:“太宰先生,你來賭場賭博的事情被國木田君知道了。”
太宰治擺手,不在意道:“國木田君知道也無所謂了。富岡幹部,佐藤議員在港口Mafia經營的賭場內死亡,這件事的嚴重性,不用我說你也能知曉。”
太宰治将工藤新一推到源壹面前。
他道:“我免費讓工藤幫你們破案,我在賭場做的事一筆勾銷。怎麽樣,這個交易很不錯吧。”
工藤新一:“太宰君,你好歹也問一下我的意見吧?”
太宰治:“你的意見不用考慮。富岡幹部,你同意嗎?”
山下在源壹耳邊耳語幾句,源壹點頭同意:“成交。”
他從工藤新一身邊走過,撂下一句狠話:“一個小時,抓不到兇手,我殺了你。”
工藤新一:“???”
你要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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