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豬隊友成堆上
狼人被逼離了一段距離,斯蒂夫正好也緩了口氣。
他奮力一滾,擡頭正好看見了站在黑暗裏迎風而立的男人,心頓時漏跳了幾拍。
一陣風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狼人與那人已經打了起來。
兩人的動作都相當淩厲,只是一個眨眼,就已經相互命中了好幾個部位。
拳腳劃破夜空帶起的風聲急促無比,讓人光聽着就心驚肉跳的。
狼人張着血盆大口,巴基大概也意識到被撓了咬了可能有受感染的風險,盡量只用左邊的金屬手臂,這讓他也有些束手束腳。
斯蒂夫不敢再看,幾個翻滾将自己的盾牌拿在手中,再次加入戰局。
任何人在與狼人肉搏的時候都不會占到便宜,更別提在他擁有大量未知能力的時候。
冬兵在剛對上狼人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吃力。
狼人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有體積都比他優勝,要近身只有用苦肉計,但在這樣的力量擊打下,他也挨不了多少次。
巴基用金屬手臂自下而上給狼人一個勾拳,可他的動作被識破,手臂被狼人一把抱住。
這也讓他本想聲東擊西的策略無用武之地。
發狂的狼人已是基本沒有人的意識,那雙詭異的紅眼睛裏只剩下獸性與殺氣,動作絲毫沒有留手。
他抱着金屬手臂一個大回環就将冬兵重重地翻倒在了地上。
但狼人還沒來得及将前肢收回,右前腿倏地一痛。
冬兵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利用金屬手收緊了狼人的右前肢,直接把對方的趾骨給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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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刺痛,冬兵沒有再給他機會,一個用力,直接把龐然大物甩了出去。
這一瞬間,大地像是天搖地動般震了三震。
漫天塵土飛揚,整個山體都在晃動。
狼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冬兵已經爬了起來,直接泰山壓頂壓到了狼人身上。
巴基本身體重自然不輕,普通人早就被壓趴下了,但對于狼人來說這都不是個事兒。
狼人的手腕正在自愈,他直接扛着身上的累贅物起身,但就在這個時候,連續擊中狼人好幾次的盾牌再一次殺到了眼前,狼人知道這個東西對身體會造成傷害,當下也分了心。
冬兵在看見盾牌的時候就摸出了一管針管。
趁着狼人一個松手,他将手裏鋒利的針管直接插進了狼人的脖頸,再用手猛地一按。
所有動作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巴基趁亂跳到了一旁。
他下來的時候被狼人發現了,狼人的身體猛的一個甩動。
這樣的誤差讓巴基直接被甩到了懸崖邊緣。
幸虧他及時将重心壓低,可慣性也讓他的腳擦到了懸崖邊緣。
巴基狠跺了一下腳邊幹涸的塵土,試圖利用跳躍自救。
痛苦凄然的狼嗥忽然劃破了天際,一股力量迅速地把他往懸崖底下撞去。
隊長收回盾牌跳到狼人面前的時候,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
他的盾牌擋掉了狼人給他的一記爪子,斯蒂夫反轉盾牌直接往狼人的腦袋砸去。
狼人也不遑多讓,他沒有躲開斯蒂夫的盾牌,而是直接攻擊他的手。
斯蒂夫只是虛晃一招,他的真正目的是将手裏的蛇毒神經毒素注入狼人的體內。
可狼人這一舉動,卻讓他的針沒有插進預訂的位置,而是插在了狼人的肩膀上。
隊長用盡全身力氣将針筒推進,但也只推了一半,就被狼人甩開。
兩支針顯然起了作用,狼人的行動遲緩了起來。
但也只有那一下。
狼人憤怒地将插在身上的兩個針管拔了出來,那黑灰色得身體再一次爆發出藍色的熒光。
被籠罩在藍光中的狼人身影若隐若現,在黑暗中顯得幽冷詭秘。
隊長好不容易站穩了,可還沒有防備就被一股力量撞飛。
他的耳邊聽到了一絲窸窣的鞋面迅速滑過地面的聲響。
下意識地回頭,隊長正好看見了巴基往懸崖外掉下去的瞬間。
“不要——”
似曾相識的場景讓隊長心跳幾近停止,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右手就伸了出去。
這個動作,正好讓他抓到了冬兵的手腕,他抓緊了就沒有放手。
在沖力和重力的雙重作用下,隊長只是勉強依靠着方才插進斷壁的岩石縫隙裏的盾吊在半空。
獵鷹一直沒有出現,估計早就被震暈了。
巴基不敢動彈,他本來可以用金屬手臂攀爬上去,但他一動,上面就一陣松動。
那麽,掉下去的會是斯蒂夫。
“上去——”斯蒂夫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緊緊抓着冬兵,試圖給他一個受力點。
冬兵動了動,這也的确讓他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位置。
但不要忘記而來,他們處于這樣的險境并不是偶然。
狼人在發現他們的困境後,用前肢往盾牌上砸。
盾牌被卡在了石縫裏,先不說這是世界上最為堅固的材質,狼人也不可能打到躲在盾牌下面的隊長。狼人沒砸兩下就意識到這樣的情況,他改變策略,開始利用藍光所産生的力量轟邊緣的泥土與石頭。
不斷有細碎的石塊簌簌地掉落,斯蒂夫已經感受到了盾牌的松動。
下一刻,一陣如龍卷風一般的氣流自上而下撞下來。
斯蒂夫在盾牌下面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況,但應該是有人過來了。
“你們支持住——”
隊長只聽出了這是某個拿着錘子大塊頭的聲音。
可惜的是對方來得太晚,在狼人被對方一錘打到了一邊後,斯蒂夫的盾碰巧從碎裂的石塊中掉了出來。
托爾還沒有發現自己來得太晚,在給了狼人一錘後,又順帶補了一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力現在才發揮作用,狼人在受到連續兩下重錘後,不支倒地。
托爾“啧啧”了兩聲,不屑地說道:“這麽弱怎麽還會搞成這樣?”
等他往崖邊一看,那兒哪裏還有美國隊長的身影。
“……咦,不是讓你們支持住嗎?”
放眼望去,底下大片蔥郁濃綠的喬木,這麽暗,連一塊衣角都看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獵鷹醒了過來,他跌跌撞撞地往崖邊跑去。
懸崖邊除了已經被擊暈了的狼人,只站着一個帶着錘子、造型古怪、正在圍觀懸崖的健壯男人。
“你是……雷神?”獵鷹不确定地問道,“斯蒂夫他們呢?”
托爾看了看崖底,又看了看獵鷹,無辜地說道:“大概……在下面?”
獵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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