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宇臨盆
之前我還在說,這預産期都是不準的。孩子不是早那麽幾天,就是晚那麽幾天出生。但這個孩子卻不同,在預産期也就是7月25日那天,宇臨盆了。那天剛幫她在外面買了午飯回來,就看躺在床上的她不安的皺着眉頭。
“怎麽了?”我急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午飯,跑到她身邊問道。
“不,不是,好像是快生了。”她看我一臉焦急的表情,安慰道。
“啊?怎麽說生就生了?護士不是說,之前會有宮縮現象嗎?你之前疼嗎?幾分鐘疼一次?聽說有規律的宮縮才是要生了呢,否則就是假性陣痛……”我冒冒失失的說了一大堆。
“希,你……”宇打斷了我,她的臉紅了,然後毫不客氣地白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真是的,你還是孩子呢!別管這些事。”
“啊?哦!好吧,那我去把醫生找過來……”匆匆地跑出去把正在和護士說話的女胖醫生,硬是拉了過來,邊拉還邊嚷嚷着:“快,醫生,我姐要生了。”
誰知道醫生一來,宇就說肚子不疼了,害我被那胖醫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其實那醫生還是不錯的,在幫宇檢查身體時,用手将聽診器暖了暖,我想可能是這醫生也是做媽媽的人吧,否則不會那麽細心的将心比心。
“嗯,應該是快生了。估計剛才孩子就是被你咋咋呼呼的,吓得又不敢出來了。”那胖醫生指着我教訓道:“下次你再瞎嚷嚷,就把你趕出去。”
“哦,我錯了!”我低頭裝孫子道,偷偷看了宇一眼,她正沖着我笑,那表情好像在說:“讓你瞎叫喚,怎麽樣?被罵了吧?”
胖醫生走後,我趕緊走到了宇身邊坐下,拿出了午飯,說道:“既然寶寶又該主意了,那我們就先吃飯吧?否則真的要生時,你沒了力氣。”
“嗯。好啊!”宇乖巧地點了點頭,讓我有種錯覺:她一點兒也不堅強,她也需要有個人為她打理好一切,讓她依靠,讓她依賴。
還沒吃兩口,宇就不動筷子了,眉頭皺的比先前更緊,臉上也有了幾分汗,對我說道:“希,把醫生找來,這次是真的要生了。”
“哦……”我答應了一下,就立馬跑了出去。見我風風火火地又沖了過來,那女胖醫生有種撞牆的沖動,低聲呵斥道:“你跑什麽跑?你姐又要生了?”
“嗯,是啊。快點兒和我走吧。”我拖着胖醫生就走。
雖然不知道寶寶剛才是不是,真的被我吓得不肯出來?但到了宇那兒的門口,我還是特意地放慢腳步。看着醫生用聽診器幫宇聽了下胎動,然後就将病床四周的簾子拉了起來。
“出去……”那胖醫生邊說就邊把我往簾子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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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嘛?”我掙紮着低聲地問那胖醫生,又看了看臉色有些蒼白的宇。
“什麽我想幹嘛啊?我要幫你姐檢查産道指寬,怎麽?你還想站這裏?”胖醫生又白了我一眼。
“……”聽到了胖醫生說的,我還真有些窘迫,臉一紅,趕緊退出了簾子。
“真的要生了,我去準備下臨盆順産。”胖醫生邊拉開簾子邊對病床上的宇說道。轉身又看了我一眼,走了。
“姐……”在護士還沒有來幫着宇準備臨盆前,我還能和她說上幾句話。
“……”她臉色很不好,汗将額前碎發都濕透了。
“聽說生孩子是九級疼痛,會很疼。不過為了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我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感受到從她手中傳來一絲顫抖,又安慰着說:“別怕!我會一直在。”心裏卻在咒罵着那男人,太過分了,自己老婆要生孩子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這還算是個男人嗎?
宇很快就被送到了手術室,我則在産房門前來回踱步,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知道宇好不好?會很疼吧?真是的,為什麽要讓女人受這樣的苦呢?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産房的手術燈暗了下來,接着門開了。護士抱出了一個孩子,對着門口的我問道:“孩子的爸爸呢?”
“他要工作太忙了。我是産婦的妹妹,有事說事。”看了一眼護士懷中的孩子,那麽一點兒,小小的,皮膚還是皺皺的像個小老頭。看着這孩子有些宇的影子,我激動地問道:“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宇的?”
“宇?”護士笑了,說:“是何宇的,是個女孩,現在送她去育嬰室。”說完就抱着孩子走了。
“哦,呵呵,好啊,真好。”我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産房門又開了,宇被推了出來,她一臉疲憊的樣子,沉沉地睡在病床上,讓我看着揪心的疼。我心疼她了,真的很心疼,如果我沒有打那個電話,如果我沒有到這裏陪她這幾日,那麽她是否要獨自一人,在病床上待産,然後生孩子?我自責了,不該用那麽許多的借口和理由,逃避遠離她的世界。
輕聲地坐在了宇的邊上,看着她沉沉地睡着,真的心疼。在宇生産前,我對她說了句:“別怕!我會一直在。”說的不僅僅是現在,而是一直,一直,宇,我會一直在。
孩子都出生了,那男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人呢?正當我憤怒着在心中謾罵着那男人時,宇的手機響了。趕緊将手機拿了過來,想挂了電話,別吵醒了熟睡着的宇。結果卻錯手按了接通鍵,一看對方,居然是‘韓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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