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奸臣男主的病嬌公主3 馴狼手冊……
原劇情裏, 男主陸修雲在軍營遇到了新兵阿烏,一眼看出這位有着鮮伮血統的青年不簡單,在刻意安排下, 阿烏戰場上拼死搏鬥的血性讓陸修雲很是滿意。
因為血統一直被排擠的阿烏渴望向上爬, 而陸修雲給了他這個機會,說不出是陸修雲刻意用陰謀設計收獲阿烏的忠誠, 還是阿烏自己主動獻上忠誠獲取登天的雲梯。
阿烏更名為長越,在長達十年與周遭蠻夷對戰中, 長越這個名字從默默無聞到令人聞風喪膽。
有了長越武力加持, 陸修雲更是将大燕的權柄牢牢握在手裏。
而現在,蘇念想要成為那個馴養狼王的人。
“長越。”
蘇念輕聲喊。
正蹲在篝火旁烤野兔的長越立馬轉過頭,“殿下餓了嗎,再等一會,馬上就可以吃了。”
火光将他黝黑的臉照的發亮,一雙深色的眼睛熠熠生輝,滿心歡喜地讓她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餓,你過來。”
躺在木床上的女人神情平和,眉眼間盈着淺淺的笑。
長越心馳搖動, 朝她走過去,乖順地跪在床邊。
“殿下。”
蘇念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輕語:
“本宮的傷口疼。”
過去一天了,也該換藥了。
長越捏緊了拳,又松開, 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是,奴才方才在屋外看到一些化腐的草藥,和金瘡藥一起會讓殿下的傷好得快一些, 殿下稍等片刻,奴才去采一些。”
“好。”
蘇念淡笑着颔首,等他出去了,她才嗤笑一聲。
什麽在屋外看到,這做廟宇周圍那有什麽化腐的草藥,不過都是他提前去外面找來的。
“981,你說這小狼崽子是不是喜歡我啊?”
“不可能,他只是把你當主子敬畏,你這麽病怏怏的,又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哪裏會對你動心。”
“那他喜歡的什麽類型?”
“女主那樣的,清純善良。”它停頓了下,意有所指,“還有胸大。”
“……”
蘇念這具身體,因為體弱,就算是被金尊玉貴嬌養出來,依舊改變不了一馬平川,明明是一張豔麗妩媚的臉配上了的卻是略顯婉約的身材,與那位容貌清純小白花的女主截然相反。
“不說別的,咱們賭一把,怎麽樣?”
蘇念冷哼,倔強不肯認輸。
這次的981格外自信,因為原劇情裏長越曾向女主表達出過喜愛,“行呀,賭什麽?”
蘇念:“如果我贏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輸了,就答應你不動男配,老實盯着男主做任務,怎麽樣?”
981警覺的問:“什麽問題?”
蘇念:“暫時沒想好呢,再說我能問什麽問題呢,倒反而是你不覺得開心嗎,我輸了就不折騰工具人了哎,還會快速完成任務。”
經受引誘的981咬了咬牙,啃下了蘇念送上來的紅蘋果。
“行,賭!”
蘇念見它上鈎了,笑眯眯地點了點手指。
那麽洶湧的暗潮,若不是窺觊是什麽呢?
有些暗的室內,女子略含痛楚的呻|吟響起。(審核大大們,這裏沒寫其他的,只是上藥疼。)
敞開的衣衫露出半截晶瑩剔透的玉背,粗粝的手指沾着藥膏輕輕地抹上去,每一次觸碰,都能感受到無助的顫栗。
前胸的傷口不讓他碰,但是後背那道淺淺的傷疤卻不得不讓他來。
高傲的月亮再一次墜入凡塵,皎潔明亮的蠱惑着淤泥裏的人,似乎伸手碰到,就能将她占為己有。
“疼!”
蘇念回首怒視,擡手想要打他,卻又牽動了傷口痛到俯下身子。
衣衫因為這個動作愈發松散,纖細的脊背向下是驟然收緊的腰身,淹沒在層層疊疊的綢衣裏,紅與白,像是一朵經歷了風雨蹂|躏的荼蘼花落進了熱氣騰騰的血泊裏。
長越從不知道自己有這麽豐富的想象力,他甚至覺得口齒生津,想一口咬向鮮美多汁的羔羊。
可是,他不能。
嗯,不能。
長越克制地将藥膏塗抹均勻,然後起身跪在地上道歉:
“是奴才手重弄疼了殿下,還望殿下贖罪。”
蘇念忍過那陣被藥膏灼燒的疼,冷臉低吼:
“滾過來。”
長越把臉湊過去,軟軟的手拍在了左頰,不疼卻讓他抖了下。
“是不是存心想弄疼本宮,報複本宮?”
蘇念怨毒的說着,又扇了他一巴掌。
壞脾氣得很。
長越怕她氣壞身子,哀求着:
“沒有!長越想保護殿下,不想殿下受苦,可是是長越沒用,找不來好的草藥,殿下您多打長越幾下吧,只要您別生氣就行。”
少年眼神語氣真摯熱烈,一心一意展露出自己的忠誠。
蘇念心中輕笑,狡猾。
她面上露出有些愣怔的神色,手指放在他的臉頰上停滞住,想起了什麽一般,眯起眼,狠狠掐着,“長越,你說,你不會背叛我!”
長越吃痛,看着神情癫狂害怕的女人,心疼的不行,連忙說:
“長越不會背叛蘇念,長越永遠是蘇念的。”
她被安撫,卻遠遠不夠,迫切地想要更多安全感,她掙紮着撲下床,不顧胸前背後的疼痛鑽進他的懷裏。
“不要背叛我,長越,我好痛,心好痛,他背叛我了,他要殺了我……”
“修雲,修雲你為什麽要殺我,啊啊——”
“到底為什麽,我給了你一切,一切,為什麽要背叛我……”
長越聽着她颠來倒去的低語,與昨日的憤怒不同,這一次她更像是不甘和痛苦,如同被負心了一般,失魂落魄疼痛難忍。
而這時,懷裏的人突然仰起臉,與他貼面一般的近,病态的執着:“長越,你幫我殺了他,殺了他以後,我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好不好?”
長越看着那雙琉璃色的眼睛,點頭,“好,我幫你殺了陸修雲。”
兩人的鼻尖觸在一起,鼻息交纏,那麽近,又那麽燙。
長越的心砰砰跳動,有一種更深層次的渴望從心底湧出,一點點把礁石吞沒。
而女人聽到他的話,笑了起來,不是矜持高高在上的假笑,而是散發着甜蜜的快樂,“長越,你真好,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好,以後你不用自稱奴了,這是給你的獎勵。”
比起昨天賜名的喜悅,這一次長越笑的更加開心,可是他心中卻又不滿足,因為他很清楚,這個獎勵是建立在他的聽話,和現在公主只有他可以依靠。
但是,如果有其他人呢?
玉珏挂出去了,很快會有別的人來。
那些是公主精心培養出的人,比起他這個馬奴,更值得信賴,也更有用。
……
夜裏,長越等到蘇念睡熟,悄然起身走了出去,蘇念睜開眼,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床角,笑了笑。
小狼崽子還挺有心計呀。
他們在山裏待了四天,第五天清晨,蘇念對正在給自己準備食物的長越說:“你去把晴岚的屍首埋了吧。”
長越頓住,看了眼斂眸正在整理裙擺的長公主,即使這麽多天沒有好好梳洗,她已經幹淨得與他格格不入。
“好,等殿下用完早膳,我就過去。”
饅頭早已經吃完,好在他昨日出去尋找食物時發現了一匹還帶着缰繩的馬,仔細看發現是駕車的那一匹,順着足跡尋找,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找到了馬車,只不過不是公主坐的那一輛,而是幾個侍女乘坐的。
馬車稍微有些破損,但是長越在裏面找到了侍女們出行帶的一小袋碧梗珠米,這是晴岚為公主準備的。
他帶回來為公主煮了一碗後,就看到她對着那碗粥出神了片刻。
想來,是在想念晴岚了吧。
長越等蘇念吃好飯,就離開了。
這麽多天過去,晴岚的屍體早就被山裏野獸啃食的破碎,長越廢了點功夫拼湊了個大概将殘骸掩埋。
在這個過程裏,他在想,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找到公主,那現在殘破不堪的就是他的月亮了。
這麽一想,他就受不了。
下颌緊繃着,快速往破廟趕。
可是當他踏進房間,看到空空如也的木床時,瞳孔劇烈收縮。
“殿下!”
“殿下,你在哪?”
他像是一頭驚恐憤怒的野獸,在不大的寺廟翻來覆去的尋找。
月亮不見了。
她那麽嬌弱,傷還沒好,是被野獸叼走了嗎?
這個念頭讓他恐慌害怕,趴伏在地上,尋找野獸的腳印。
濕潤的泥地上,有一排淩亂的腳印,這是他的。
還要淺淺小小的足跡。
他順着這些足跡,進了密林,越走越慌亂。
突然,他在前面的大樹下看到了那道紅色身影。
正仰着頭,望着什麽。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樹杈間,有白光閃過。
一瞬間,長越的臉色變了。
蘇念轉過身,靜靜的看着他,暗笑。
小狼崽子炸毛了呢。
“殿下……”他吞咽了下,讓聲音不那麽幹澀,“你……”
蘇念打斷了他的話,指着那樹杈說:
“長越,你看,玉珏被鳥兒挂在了這裏,本宮就說怎麽這麽多天等不到人來,原來是小畜生搞的鬼。”
“……”
‘小畜生’長越松了口氣,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轉而道:
“嗯,那我再把玉珏挂回去。”
這一次,他會把這塊玉毀掉。
蘇念搖了搖頭,“不挂了,你把它取下來吧。”
長越一喜,取下那玉珏後,問:“殿下是不準備讓他們來了嗎?”
蘇念看着露出尾巴搖來搖去的小狼崽,輕笑:
“嗯,我們是時候離開這裏了,回盛京的路上有長越保護本宮就足夠了。”
這塊玉還有些作用,可不能讓狼崽子給毀了。
“可是殿下的傷還未痊愈,我怕路上颠簸殿下身體受不了。”
他還在試圖阻止。
蘇念眯起眼,“已經結痂了,這還多虧長越找的草藥,效果真好。”
“……”
他有些氣悶。
蘇念在登上馬車後,停了下來,轉身低頭看着沉默的長越。
“長越,我們能順利出山嘛,我想快些回去殺了陸修雲。”
淺色的雙眸在陽光下澄澈似琉璃,靜靜地凝視讓長越背脊僵住,他瞬間明白,公主殿下什麽都知道了。
知道他故意丢掉玉珏不讓人找到她,也知道他舍不得離開這裏。
“殿下。”
他垂下頭,想說對不起,想向她坦白自己的自私。
“長越。”蘇念蹲下身,與他平視,“我很喜歡你,你聰明忠誠,在我最為難的時候解救我。所以,我願意給你一份殊榮,賜你名字,免你卑賤,允你有私心。但是你要明白,我是大燕長公主,永遠都不會是這山野村姑,我喜歡奢華富貴,也愛無上榮耀,曾經讓我高興的是陸修雲,現在我希望這個人是你,好嗎?”
她的話如炭火內的板栗炸響,震得長越胸口劇烈起伏,燙的他眼底發熱。
“殿下,我會為帶來榮耀,也會殺了陸修雲!”
他擲地有聲的宣誓,讓蘇念滿意的點頭,殺男主是不太可能了,但是當個大将軍還是可以的。
沒了血性的狼只會是條狗,她想要的是一匹可以為自己撕咬敵人的惡狼,而非蜷縮在山林裏的小狗。
“好,我等着。”
她施施然起身,進入了車廂內,等到簾子落下,才捂着唇笑了起來。
“聽到沒,這都不算愛我,那什麽才算愛,981,你輸了呀。”
981:……
981:“不,這不算,這只是中二少年熱血盡忠而已!”
它倔強的不肯承認,小狼崽子喜歡她。
蘇念允許它再嘴硬一會,“那行,等着哈,等他親口說喜歡我了,你可別耍賴哦,不過,你要是耍賴也沒辦法,誰讓你是系統呢,系統不是人,沒什麽臉面問題。”
聽着她譏諷,981炸了,“放心,只要他親口承認,我肯定願賭服輸!”
系統咋了,系統也是有骨氣的!
“好哦。”
蘇念笑嘻嘻,不再理會系統。
感受到馬車在前行,車輪碾壓的聲音改變預示着他們已經到了山道上,再過不久,就會駛出太行山。
等到了傍晚時分,他們途徑一個驿站。
蘇念讓長越停下,她要在這裏休息一晚。
用金簪付了住店錢後,蘇念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了店家送來的衣物。
“殿下。”
是長越在敲門。
“進來。”
蘇念坐在梳妝臺前,從銅鏡內看到了打扮一新的他。
深藍色的短打布衫,穿在他身上沒有半分土氣反而是有幾分內斂的感覺。
到底是腰細腿長的好身材,披個麻袋都帥氣。蘇念欣賞地想着。
而長越走進來後,目光一直落在她披散的濕發上。
“殿下,我給你把頭發擦幹吧。”
“嗯。”
她随意地點頭。
銅鏡內,兩人的身影有些許旖旎纏綿,長越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心滿意足。
真好呀,只有兩個人,沒有旁人打擾。
他想着,臉上露出了笑。
蘇念餘光瞥到這一幕,略有深意地勾起了唇。
從驿站出來,走了半日後,在中途休息的時候,蘇念打發了長越去打水,自己則下了馬車。
“卑職胡钰參見長公主殿下。”
一位身着深色箭袖輕袍的男子出現,向蘇念行禮,神色十分激動。
“請殿下降罪,是卑職的疏忽讓殿下遭了賊人暗算身陷危險之中。”
陸修雲這些年一直在架空蘇念身旁的守衛,只有胡钰是他不知道的存在,這是從她一出生父皇為她選的影衛。
與暗衛不同,暗衛不過是暗中保護她,是哪些人陸修雲都清楚,但是影衛則是如影子一般,平日裏從不露面。
在陸修雲暗中将那些暗衛調換後,出發前才發現了胡钰的存在。
所以設計了一出調虎離山,讓胡钰與蘇念失散。
“沒事,不怪你中計,本宮自诩對他了如指掌,還不是一樣被反噬。”
蘇念語氣嘲弄,但是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胡钰自然知道她的脾氣,這種堪稱是奇恥大辱的背叛,長公主無論如何是忍不了
他沉聲道:“殿下放心,屬下護送殿下回盛京後,便會去殺了那個陸修雲為殿下報仇。”
“他如今勢力龐大,輕易不好對付,還是要從長計議。你先護送本宮回京,先見一見本宮那小侄子。”
“是。”
胡钰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問:
“殿下,那位趕車的少年是何人,可信得過?需不需要卑職除掉他?”
蘇念聽到系統的提示,知道長越回來了,就躲在邊上。
角落裏,長越憑借着野獸一般的藏匿天賦,斂氣注視着那邊的一男一女。
聽着他們的對話,心髒被一只手捏住,狠狠地擠壓,疼痛和不安讓他焦躁。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發間的那枚金簪,昨天,他親手把金簪給了那驿站的老板,而現在又回來了。
長越瞬間就明白了。
所謂玉珏是假的,這枚金簪才是能把人引來的信物。
原來,她一直在騙我嗎?
忽然,他聽到了那個男人的問題,緊張地望着她。
她會不要我嗎?
蘇念看着胡钰,笑了起來,“不用,他叫長越,原是本宮的馬奴,但是以後,他會是本宮的護衛跟在本宮身邊,等回到盛京,你好好訓練他,他很有天賦。”
胡钰點頭,“是。”
暗處的那雙眼睛,從黯淡到明亮只因為這一句話。
如何馴化一匹狼呢?
要讓他的心髒因為你跳動,情緒因為你波動,為你的垂眸而喜悅,為你的無視而難受。
盛京,五月二十四,多雲。
陸修雲剛走出大理寺,外面守着的一個小太監就走上前,輕聲向他彙報。
“聖上從下了朝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承恩殿內,怎麽哄都不肯開門,也不肯出來。”
狹長的鳳眸微挑,他問:
“可傳膳了?”
“傳膳到是傳了,但是也是讓東西放在門口,不讓人進去。”
小太監說着,想起了什麽,說:
“還有,方才奴才出來時,聽見聖上讓傳召太醫。”
太醫?
陸修雲沉思了片刻,對那小太監颔首,“好,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等到小太監走後,他對角落裏的侍衛說:
“你去告訴江舟,我晚些再去找他。”
現在,他要進宮一趟,看看那個小皇帝在折騰什麽。
作為太傅,又有谕旨在,陸修雲不需要特意傳召,便可以進宮面聖。
這一年多,他更是安插了許多眼線在宮裏,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到了承恩殿門口。
“太傅大人。”
承恩殿的大太監向他行禮。
“張公公好,怎麽在外間站着?”
陸修雲溫和笑着,讓人如沐春風。
張公公苦笑了下,“哎,實在是陛下不許奴才們靠近,只得在外頭候着,還好太傅大人來了,陛下最聽您的話,還請您幫着奴才們勸勸陛下,讓奴才們進去伺候。”
陸修雲點頭,“這陛下年幼,身旁無人伺候确實不妥當,本官進去看看,張公公也不必煩惱,去備一些陛下愛吃的酥酪來。”
他說完擡手要敲門,張公公連忙幫他。
響亮的幾下叩門聲後,裏面傳出小皇帝稚嫩的嗓音。
“誰呀?不是說好不來煩朕嗎?”
“回陛下的話,是太傅大人來了。”
“太傅來了?”
小皇帝聲音歡快。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門開了一條縫,十歲的小皇帝像個奶團子一樣出現在門口,他仰頭望着高大俊美的男人,開心的拉着他的袖子喊:
“太傅你來了呀!”
陸修雲颔首,彎下腰摸了摸小皇帝的頭,察覺到他異乎尋常的幸福,疑惑地問:
“陛下何事這般高興?”
“你跟朕進來就知道了!”
小皇帝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陸修雲進來。
陸修雲順勢走了進去,好脾氣的任由小皇帝拉着他往前走,擡眸看向前方,絹紗金絲繡龍紋的屏風上,隐約有人影在晃動。
他眼神微凝,腦海中閃過許多人名。
是誰呢?
等繞過屏風,看到那端坐着的女人,他心中一震。
身着華服的女人,慵懶地托着腮,沖他笑了笑,豔若桃李形似牡丹。
“太傅大人來了啊,本宮許久未見太傅大人,好生想念呀。”
本該死在太行深山的女人,現在坐在他的面前,昳麗地眉眼裏是深深的怨毒,豔紅的唇像是淬了毒血。
“怎麽,太傅大人看到本宮很震驚嗎,都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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