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
小夫妻馬上就要見面了喲~
以及送給盜文者們的話:
盜文一時爽,菊花萬人闖。
所謂“與人方便”的行為,也是得在不損害他人利益為基礎上進行的。
我們
在抓着蒙塔諾某的成員的領子,陰着臉威脅他聯系斯佩蘭薩之後,便一直在佛羅倫薩的旅館裏等候着蒙塔諾的回應。而另一邊,他帶來的幾個部下也在佛羅倫薩尋找着當年事件的蛛絲馬跡。
而其中大部分幾乎都是斯佩蘭薩放出去的餌。
“你打算去他住的旅店找他?”
對于斯佩蘭薩能夠掌握那麽多的情報,西爾維娅并不感到奇怪。他的兄長好歹也是貴族蒙塔諾家族的主事者,擁有着百年歷史的蒙塔諾的勢力,又豈是一個創立了連十年都不到的南方家族所能媲美的?
這點西爾維娅絲毫都不誇張。
“怎麽會,”斯佩蘭薩輕笑了一聲,“我順着他的要求來佛羅倫薩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說到底不過是平民,還指望我屈尊纡貴跑去見他?我就算再怎麽不在意這個貴族的頭銜,也不會讓一個西西裏的平民肆意踐踏的。”
“你口中的這個西西裏平民是我的丈夫、你的妹夫。”
西爾維娅睨了自家的兄長,蒙塔諾的人對于西西裏人的輕蔑素來就存在,她想就算再過上百年或許也不會改變。
斯佩蘭薩輕哼,“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
抵達了佛羅倫薩的斯佩蘭薩與西爾維娅并沒有立刻去找Sivnora,而是在蒙塔諾在佛羅倫薩的住所休息了一夜。
只是這一夜的休息時間對于西爾維娅而言等于沒有,輾轉難眠的她幾乎可以是說從天黑熬到了天亮,然後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恪守着自己的作息,在自己平時起床的時間準時起床更衣、然後去餐廳享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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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于佛羅倫薩的住所和他們之前所住的莊園的結構差不多,裝修的風格更是相似,所以西爾維娅并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找到了餐廳。
“喲,你終于來了。”
看見自家妹妹的到來,已經坐餐桌主位上的斯佩蘭薩笑着向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将手中的報紙向後一遞,立刻有侍者上前接過。
“塔爾波一早就被我派出去做事了,原本想着讓你再休息會兒的,現在看來……”
“你果然還是在意的吧?”
“早餐還沒好麽。”
并沒有回答斯佩蘭薩的問題,西爾維娅只當作沒有聽到。
“放心吧,”随手召來一旁的侍者讓他上菜,斯佩蘭薩的嘴角微微上揚,“今天你就可以見到那個男人了。當然,是在我們用完早餐之後。”
斯佩蘭薩這麽說,西爾維娅也能夠猜出塔爾波一早被他是派出去,是去做什麽事了。
“不過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會讓你在第一時間見到他,”見早餐被端上了桌,斯佩蘭薩拿起兩塊砂糖放進了杯中輕輕攪拌着,“要知道,在讓你們見面之前,我還有話要和他說。”
西爾維娅睨了他一眼,然後将視線移回到了女傭放在自己面前的早餐上。
“随你。”
就在斯佩蘭薩和西爾維娅用着早餐的時候,與此同時,在佛羅倫薩的某家旅店裏,Sivnora聽着自己的部下彙報他昨天探得的情報。
“……印有蒙塔諾族徽的馬車昨日抵達了佛羅倫薩北部的某處宅邸,馬車上的人被确認為蒙塔諾家族的首領無誤,”那個銀發男人頓了頓,在小心翼翼地觀察了Sivnora的表情半響之後,又接着說道,“除此以外……随行的還有一位長相疑似夫人的女人。”
Sivnora聞言雙眉一皺,還沒有等他說什麽,立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銀發男人——也就是奧爾格——在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并且得到默許之後,立刻拿出武器走到門旁沉聲問道,“是誰。”
“打擾了,奧爾格先生,我是蒙塔諾家族的家仆塔爾波,在此帶來我家主人的邀請。”
門外傳來的男聲語氣恭敬有禮,卻帶着在尋常人身上所罕見的貴族用詞。只是這樣的口吻讓坐在屋內的Sivnora忽然想起了此時此刻還在西西裏興風作浪的某人。
其實最主要的倒也不是他的語氣和用詞。
而是他的內容。
僅僅只是憑借着聲音就可以知道剛才問話的人是奧爾格,究竟是對方的情報網太厲害,還是另有原因。
“BOSS……”
奧爾格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連忙扭過頭看向了Sivnora,詢問着他的意思。
“讓他進來。”
門很快就被打開,站在門口的奧爾格警惕地看了一眼塔爾波,在冷哼一聲以後側門讓他進屋。
受到冷遇的塔爾波卻并不在意。
彭格列特別辦公室都是些什麽人他自然知道,從他家小姐名義上的丈夫——這一點斯佩蘭薩非常堅持——來看就一點兒都不難看出。
“打擾了,Sivnora先生。”
塔爾波微微行了一個禮,臉上挂着完全可以劃入教科書的标準微笑說道。
“我家主人說前些日子接到您的邀請,恰巧這些日子無事,于是應邀前來佛羅倫薩與您見面,”塔爾波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該,“原本想在第一時間與您見面,不巧昨夜抵達時已至深夜,不好打攪您的休息,所以今天一早我家主人便派遣我前來邀請您前去做客。”
塔爾波這話雖然像是在向Sivnora交代自家主人的行蹤,但是卻也将斯佩蘭薩的态度表露得非常明顯——
你拿捏着我的部下讓我來這裏見你,我來了。
但是你想讓我親自來見你,別做夢了。
Sivnora自然也沒蠢到會去問塔爾波為什麽蒙塔諾的首領不親自前來——雖然所謂的“貴族的驕傲”這種東西,素來就不在他想要去理解的範圍之內,但是這一次……
他對于奧爾格口中那個長得和西爾維娅相似的女人卻還是産生了興趣。
說不定……
說不定西爾維娅她真的沒有死。
另一邊,在斯佩蘭薩和西爾維娅正好用完早餐的時候,忽然進入餐廳的侍者帶來了兄妹兩人都等待已久的信息。
“主人、小姐,”那個侍者并沒有避諱着西爾維娅,在兩人面前微微一鞠躬之後說道,“塔爾波先生帶客人回來了,現在正在會客室等候。”
西爾維娅聞言并沒有産生任何情緒波動,她只是看了眼正好向她看來的斯佩蘭薩,“如果你有話要先對他說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真的?”
斯佩蘭薩看着西爾維娅的表情中帶着幾分戲谑,像是不相信西爾維娅真的能沉得住氣。
西爾維娅對Sivnora的感情絕對不假,這點斯佩蘭薩可以非常地肯定。畢竟除了當年從北方逃脫的計劃,他還從未見西爾維娅對什麽計劃這麽上心,甚至不惜布下那麽大個局、把她自己的生死都算在了其中。
雖然對西爾維娅的目的尚且不明确,但是斯佩蘭薩很确定,基本上她從十幾個月前抵達裏古利亞開始,就是在為Sivnora打算。
“難不成還是假的?”
西爾維娅讓侍女重新倒了一壺咖啡,一副完全沒有要動身的樣子。
“我都熬了那麽久了,還差這些時間麽。”
斯佩蘭薩見西爾維娅眼下真的沒有要去見Sivnora的打算,也就不再勸說她了——事實上就算現在西爾維娅要去,他也是不會允許的。
一邊重新整理了西裝,在抵達會客室門口之後,斯佩蘭薩臉上的笑容早已從在西爾維娅面前那“寵溺妹妹的好哥哥”的模樣,變成了貴族所特有的公式化笑容。
就當盡力按捺着性子的Sivnora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會客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西裝革履、完全就是貴族氣派的斯佩蘭薩。
“蒙塔諾……”
“這應該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Sivnora先生。”
斯佩蘭薩比了一個請坐的姿勢,然後坐到了沙發的主位上,一邊示意侯在門口的女傭上茶,一直等在室內的塔爾波看了眼斯佩蘭薩,他卻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Sivnora先生帶來的這位先生不願離開也可以留下。”
奧爾格看了眼自家的首領,最後還是識相地退出了會客室。
“你們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塔爾波在出門時,就收到了斯佩蘭薩的示意,于是七轉八轉地帶着奧爾格來到了餐廳。
“我們在打什麽主意?”
塔爾波輕笑了一聲,似乎對奧爾格的這一問話感到有趣,“我不過是一個仆人,完成主人交代的每一個任務是我的責任。至于主人們究竟在想些什麽,我自然是一無所知。”
“這裏是……”
奧爾格看着面前比普通房間要大一些的門問道。
“是餐廳。”
“你帶我到餐廳來做什麽?”
——難不成蒙塔諾還給他管早飯不成?
塔爾波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在奧爾格疑惑的視線中徑直打開了餐廳的大門。餐廳的大門一打開,門口的兩人立刻就看見金發長裙的女人坐在主位的右手邊的座位上。
“小姐。”
沒有管在見到西爾維娅之後,就一臉錯愕地奧爾格,塔爾波立刻向她走去。
“辛苦你跑一回了,塔爾波。”
西爾維娅放下手中的書,然後向塔爾波點了點頭,随即就看在站在門口呆若木雞的奧爾格。
“夫、夫人你……”
“啊,奧爾格你也在。”
和塔爾波不約而同地無視了奧爾格錯愕的表情,西爾維娅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一派溫和從容的模樣。
“許久不見了。”
“……還真是,許久不見。”
過了好半天,奧爾格才擠出了這麽一句話。
“夫人。”
“如果那個混蛋BOSS知道你還在世的話,想來也會高興的吧。”
“是麽?”西爾維娅示意奧爾格坐下後再一次打開了已經合上的書。
“但願如此吧。”
我們
如果說這一邊的奧爾格是坐立不安,想要将西爾維娅還活着的消息傳達給自家首領但是卻被塔爾波看着、不好行動的話。那麽另一邊Sivnora和斯佩蘭薩之間的氣氛,就只能用凝重來形容了。
“雖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事實上我卻是從很早以前,就知道Sivnora先生您了,”在遣退了所有的傭人之後,斯佩蘭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名義上是自己妹夫的男人忽然這麽說道。
他至今還是無法明白,自家妹妹為什麽會選擇了嫁給這個男人。
陰鸷暴戾不安定、一看就知道不适合令人托付終身。
即使一個嶄新的時代非常有可能從這個男人的手中而誕生,但一個好首領并不等于一個好丈夫——他們兄妹的父親便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我想Sivnora并沒有興趣聽我說這些。”
斯佩蘭薩笑笑,并不在意Sivnora的冷漠。
作為典型的蒙塔諾人,厭惡西西裏人至極的他能夠如此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和Sivnora談話——即使一直到現在都是他在說話——也是看在西爾維娅的面子上。
Sivnora不願理睬他?沒事。
反正到後面有這個年輕人苦頭吃的。
“其實我也知道您特意用這樣的方法把我請來佛羅倫薩是為了什麽。”
斯佩蘭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雙肘擱在沙發的扶手上,十指交叉,身體向後一仰,看似是放松的動作将上位者的氣勢體現得淋漓盡致不說,還帶足了貴族所特有的優雅,“是為了西爾維娅吧。”
滿意地看着Sivnora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的表情變化,這一次斯佩蘭薩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等待着對方的回答。
“果然是你。”
“果然是我什麽?”
斯佩蘭薩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何其無辜,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逐漸開始咄咄逼人,“你想說果然是我将西爾維娅叫回到了北方?還是說果然是我透露了她是你的妻子這一消息?又或者果然是我……”
“殺死了她?”
斯佩蘭薩微微上揚的尾音讓Sivnora只想一把火燒了他,但就算是為了那所謂的真相,他眼下也必須忍耐。
“是,這些都是我做的,卻又不是我做的。”
“什麽意思。”
時刻關注着Sivnora的表情,斯佩蘭薩也不再吊他胃口,畢竟這些都不是他今天與Sivnora見面的重頭戲,“讓西爾維娅回到裏古利亞的人是我,但是在我讓她回去之前,她便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
“不,準确的說,應該是我設計讓她産生了回去的念頭才是。”
“裏古利亞……蒙塔諾……”Sivnora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當初與艾琳娜訂下口頭婚約的人是你?”
斯佩蘭薩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是從艾琳娜公主那條線索摸到我這裏來的,現在看來倒也不是。”
倒也不怪彭格列的人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畢竟在西爾維娅發現自己懷孕、他們定下那個賭約之後,斯佩蘭薩立刻便解除了自己和艾琳娜的婚約。之後再發生什麽事情,彭格列的人也不會想到西爾維娅的事情會與貴族蒙塔諾有關。
“透露出西爾維娅是你的妻子這一風聲的人也的确是我,只是我沒想到那個家族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愚蠢,竟然真的認為是他們殺死了西爾維娅。”
Sivnora終于發現這其中的蹊跷之處了。
“西爾維娅究竟是在什麽時候死的?”
那個炮灰家族當初聲稱是他們殺死西爾維娅的樣子不像是有假,但他當初卻也是真的在那場火拼之後看見了西爾維娅的“屍體”,只是那個屍體在他想要帶回西西裏之後便消失了。
這也是他懷疑西爾維娅還沒身故的原因之一。
“那些蠢貨當初‘殺死’的不過是我派去的術士,而西爾維娅當年也的确是出現在了佛羅倫薩的這場火拼的現場中,只不過……”
斯佩蘭薩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刻意想要引起Sivnora的怒意。
“我的部下及時出現帶走了她。”
事實上Sivnora看見的那個“屍體”倒真的不是他做的,唯一能夠解釋這一情況的,也就只有當初留下幻術替身後逃離莊園的西爾維娅主使的了。
只是時至今日,斯佩蘭薩也不知道當初究竟是誰替西爾維娅制造出了那個幻術替身、讓她得以有機會離開莊園。又是誰用幻術制造出了一個甚至可以欺騙過擁有超直感的Sivnora的幻術屍體,讓Sivnora至今都認為西爾維娅是在那場火拼中身亡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和西爾維娅有關,單絕非是她本人布下的幻術。
——因為西爾維娅本人在幻術上還真沒有什麽天賦。
“只不過,我的部下并不是從你那裏帶走的西爾維娅。”
所以這些都是他做的,卻也不是他做的。
“西爾維娅現在在哪裏?”
“哦呀,你就這麽确信她還活着麽?”斯佩蘭薩挑眉,“親眼見到她的屍體的人,不就是你自己麽。再說,你現在又是以什麽身份來向我要人的,她的丈夫麽?”
“西爾維娅是我的女人。”
這樣宣示主權的話語或許會讓西爾維娅感動,但是對于斯佩蘭薩這個兄長而言,眼前的男人不過是觊觎——不,是在他不注意時偷去了他妹妹的男人。
沒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殺了他已經很好了。
還指望他給他好臉色看?
作夢吧。
“別在我面前來這一套,我不是西爾維娅,沒那麽容易被一個男人的甜言蜜語給打動,”如果蒙塔諾的人會輕而易舉地被打動,也就不是以山為姓的蒙塔諾了。
“西爾維娅從小就是被我視為珍寶長大的,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會有別的男人從我的手裏搶走她。”
斯佩蘭薩半眯着雙眼,與西爾維娅一樣的血紅雙眼中印着Sivnora的身影。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斯佩蘭薩只想立刻讓這個男人的身上沾滿鮮血、并且沒有第二次站起來的可能性。
“我當初最大的錯漏,就是放手讓她離開的北意。如果知道她後來會和你在一起,我當初就算是用捆用綁也要把她留在北方。”
“你可千萬別問什麽我‘你究竟是把她當作什麽了’這樣愚蠢的問題,”斯佩蘭薩搶在Sivnora開口前說道,“也別說什麽難怪西爾維娅當初會離開我,當年她是為了我才離開的北方,這一點不容任何人置疑。”
就像是一個争寵的孩子一樣,斯佩蘭薩的語氣讓原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Sivnora不滿到了極點。
其實最讓他不滿的,還是斯佩蘭薩言語中所包含的“西爾維娅是偏向我的”、“我知道着你不知道的西爾維娅”那些訊息。
甚至還有隐隐之間所透露出的所有權。
這些都令他嫉妒。
“其實我最不理解的,還是她最終為什麽會選擇了你。”
斯佩蘭薩換了一個坐姿然後說道,語氣早已從最初與Sivnora的閑談變成了高高在上——甚至還有那麽一些輕蔑鄙夷,似乎怎麽看Sivnora怎麽都不順眼,“明明她從小所生長的環境,都是在說不能與西西裏人有任何的牽連——更別說是結婚了。”
難道是所謂的逆反心裏?
“你究竟想說什麽。”
“既然你問了那麽我就明說了吧,其實很簡單,”斯佩蘭薩看着Sivnora說道,“停止你手中一切的調查,現在就回西西裏去,再也別插手和當年有關的事情。”
“笑話。”
Sivnora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甚至在斯佩蘭薩話音剛落後就說道,“我的女人死了你讓我別管這事?別天真了,垃圾。”
再說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斯佩蘭薩在從中搞鬼。
“也就是說,談判破裂?”
斯佩蘭薩攤了攤手。
“也罷,事實上你的意願我也沒有要打算聽,要說的話……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和你的那個部下活着回去。”
看着斯佩蘭薩從西裝內袋裏拿出了槍,Sivnora冷笑一聲也打算動手。
從一開始他就打算用武力來說話,如果不是為了那些和西爾維娅有關的消息,他至于忍耐到現在麽?誰知道斯佩蘭薩說的都是些廢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樣的垃圾,還不如……
“燒了你。”
他絕對不容許這個世上有除了他以外的個男人擁有西爾維娅。
“我說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就當紅色的火團出現在Sivnora的掌心時,一直緊閉着的房門被人從外面再一次打開,而站在門口的人除了一直都非常淡定的塔爾波和一臉複雜的奧爾格之外,還有一個金發長裙的女人。
正是Sivnora惦記了十八個月的人。
“喲,你來了啊,西爾維娅。”
斯佩蘭薩沖西爾維娅揮了揮手,卻完全沒有要收起手中的槍的意思。
“……維娅。”
Sivnora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在确定對方的出現并不他的錯覺,又或者是什麽惡劣的幻術。
“好久不見,Sivnora。”
西爾維娅頓了頓,在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兄長之後,當機立斷地就拽着Sivnora的手就往外走,一時間留下了一位貴族和兩位為人部下者面面相觑。
只是斯佩蘭薩無奈的表情,很快便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剛才他和Sivnora的對話頂多是道前菜。
現在這才是真正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這個是今天開的新坑,全文總長約2W字左右,迪諾BG。應該很快就會完結的,迎入坑>w<
我們
這是時隔十八個月的再見面,然而被西爾維娅拉出了會客室的Sivnora卻什麽都沒有說,任由自己的妻子帶着自己離開——就如多年前他們在彭格列見面時的那樣。
帶着Sivnora上樓,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只是在進門的一剎那,原本還處于主動狀态的西爾維娅只聽見門被人合上的聲音,接着她就發現自己被丈夫困在他與門板之間,沒有任何掙脫的餘地。
還沒有等西爾維娅來得及說些什麽,她的雙唇便已經被封住。
Sivnora親吻着自己的妻子,這并不是一個多麽溫柔的吻,甚至帶着幾分侵略的意味。
或許只有Sivnora才知道,他這麽做只是想确認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而非這十幾個月來在夜晚帶給他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卻又在白日将他重新打回絕望的夢境。
從出生至今,或許能夠同時給他帶來希望與絕望的只有他的妻子。
——不,不如說他在知道西爾維娅的死訊之前,從未體驗過“絕望”的滋味。
這麽想着,他的手用力地環住了西爾維娅的纖細的腰肢,似乎只有這麽做,他日思夜想了許久的妻子才不會從他的身邊再一次逃走。
“Siv…nora…”
西爾維娅低吟着男人的名字,雙手也搭在了他的肩上;她玫瑰色的雙眼中帶着水汽,看上去頗有些迷茫的樣子。
等到他們都回過神時,兩人已雙雙躺在了西爾維娅還沒有整理的床鋪上。
他們的衣物被随手扔在了地上,西爾維娅金色的長發如同波浪似的鋪散在印花的枕頭上。或許是因為汗水的緣故,她的劉海和幾縷發絲貼在了她的臉頰上,她伸手想要将頭發撥開,但是她才伸出的手卻立刻被Sivnora給抓住。
“讓我好好看你。”
Sivnora并不是會說情話的男人,在人前陰鸷暴戾的他在西爾維娅面前能夠以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形象出現,已經讓整個彭格列知道內情的高層瞠目了,西爾維娅也不奢望能夠從自己的丈夫口中聽見甜得可以膩死人的話語。
如果這樣的話真的是從Sivnora口中說出來的話,西爾維娅只會認為眼前的人是某些家夥制造出的幻覺。
但即使是這樣,Sivnora也常會在無意間說出讓西爾維娅有所動容的話語。
——效果遠勝于情話。
“我就在這裏。”
西爾維娅伸出另一只手摩挲着丈夫的臉頰,然後微笑着這麽說道。
“我就在這裏,Sivnora,我就在你的身邊。”
并不是只有Sivnora在思念着她,這一年半的時間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思念着自己的丈夫。有時她甚至想着要抛下那所謂的計劃和該死的賭約,帶着一雙兒女跑到南方去找Sivnora,然後與他遠走高飛。
但是她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并不是無法逃脫斯佩蘭薩的監視網——她能夠逃脫一次就能夠逃脫第二次——只是這一次的計劃對于她、對于Sivnora而言都太過重要。
她賭不起自己任性後的下場。
“維娅……”
西爾維娅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是她可以很肯定,自家兄長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打擾她——甚至不會讓旁人來找打擾他們。
“這些日子,你……”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Sivnora攬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妻子然後開口問道,只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斯佩蘭薩是怎麽和你說的,”西爾維娅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想要詢問什麽,然後緩緩解釋道,“但是我當年離開西西裏,是為了找他接觸他和艾琳娜的婚事。”
感覺到攬着自己的腰的手一緊,西爾維娅頓了頓,然後接着說道,“其實他當初同意和艾琳娜聯姻,是為了将我逼回北意,這一點我的确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拒絕。即使蒙塔諾的祖訓讓他最終不會真的與艾琳娜結為夫妻,可以他的性格,還會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那家夥想方設法讓你去北意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西爾維娅沉默了一會兒,Sivnora也沒有催促她,只是靜靜地等待着西爾維娅的回答。
“他讓我離開你。”
她還是無法找出其他的藉口欺騙Sivnora,只是在說出了這個答案之後,立刻便感受到自己丈夫驟起的暴怒,他一邊起身一邊怒吼。
“讓我先去殺了那個渣滓。”
“你冷靜點!”
迅速地抱住了Sivnora的腰,西爾維娅知道如果此時此刻她真的松手的話,Sivnora絕對會殺了斯佩蘭薩。即使Sivnora有辦法處理了所有在場的人,但是這之後還會引來無窮盡的麻煩。
——比如她會被蒙塔諾的人抓回去當那該死的當家。
Sivnora扭過頭來看着西爾維娅,那一雙綠色的雙眼中倒映着的是西爾維娅的臉龐,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立刻被西爾維娅伸手捂住。
“不管你現在想說什麽、想做什麽,首先先讓我把話說完好麽。”
西爾維娅也能夠體諒自家丈夫此時此刻的心情。畢竟如果Sivnora告訴自己、有個女人想方設法把他逼去某個地方找她、目的只是為了讓Sivnora離開自己的話,自己也一定會想将那個女人碎屍萬段的。
Sivnora看了西爾維娅許久,發現自己的妻子并沒有生氣或者動怒之後,伸手抓住了她捂在他嘴上的那只手的手腕,“你說吧。”
見Sivnora的确是冷靜了下來,西爾維娅伸手将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後重新躺回到了他的身側。
“我在拒絕了他之後,想辦法從北方逃了出來,只是卻沒想到他在此之前已經将我是你的妻子這個消息溜了出去。為了保險起見,我當初逃出來的時候并沒有選擇走水路,而是走了陸路,誰知道卻正好在這裏碰到了那次襲擊。”
雖然知道斯佩蘭薩當初絕對會有所動作,但是西爾維娅也沒想到Sivnora會親自跑到佛羅倫薩來,幸好她在之前已經和複仇者的人打過了招呼,不然……
就真的不好辦了。
“我在那次的襲擊中受了重傷,是塔爾波——就是斯佩蘭薩的部下,你也見過的,帶我回去的。然後我在北方修養了大半年,才将身子骨修養好了,誰知道後來就聽說了艾琳娜的事情。”
“為什麽沒有立刻回來?”
雖然這話聽上去像是在質問,但是Sivnora撫摸着西爾維娅的動作卻透露出了他的心情。
他在痛恨着,痛恨着西爾維娅重傷的時候,自己并不在她的身邊。
“我在北方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比如說我當初答應謝匹拉的那兩套指環,還有一些瑣事。而且你在南方的消息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覺得那時我還并不适合出現在你的面前。”
聽到西爾維娅這話之後,Sivnora也沉默了。
自從知道西爾維娅的“死訊”之後,他在西西裏島的動作的确給這個位處于意大利王國南方的小島的裏世界,帶來了一片腥風血雨。
只是如果他當初的動作只是一個開頭的話,那麽艾琳娜去世之後,斯佩多的行為就是讓這個小島的裏世界至今都籠罩着陰霾。
“現在彭格列的局勢我也知道,只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和斯佩多就算是想收手也已經晚了,更何況……”
斯佩多怎麽可能會收手。
與其說這是為艾琳娜的死亡演奏的鎮魂曲,不如說他是在用彭格列、在用整個西西裏島為自己沒有照顧好艾琳娜而贖罪。
沒有将彭格列壯大到令小孩子聽見後都聞風喪膽的地步,他是不會收手的。
“吶,Sivnora,告訴我。”
她一個翻身壓在了自己丈夫的身上,雙手抵在了他的身側,玫瑰色的雙眼對上了自己丈夫淺綠色的雙瞳。
“你想要那個位置麽。”
***
在西爾維娅和Sivnora離開的24小時之後,夫妻二人終于再一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Sivnora依舊是昨日的那套裝扮,而西爾維娅則是換了一身長裙。一同出現在餐廳的夫妻并沒有太多的交流,雖然Sivnora如同紳士一樣體貼地替西爾維娅拉開了椅子,而西爾維娅也點頭道謝,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尤其是親眼目睹這對夫妻曾經是如何甜蜜恩愛的奧爾格還是看出了一些不妥。
但是誰也沒有說什麽。
一頓早餐就在衆人的沉默中迅速地結束了。
早餐過後,Sivnora和斯佩蘭薩單獨談了一會兒話,大約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可除了他們之外并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談話的內容。
在這場短暫的談話結束之後,Sivnora便帶着他的部下奧爾格離開了蒙塔諾的宅邸。他并沒有帶着心心念念許久的妻子一同離開——從今天出現起行為舉止就一反常态的Sivn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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