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2.他被綁架了
裴宿被人跟蹤了。
他在車上就察覺到了異狀, 透過反光鏡能望見後面那輛車裏坐着兩個臉上帶刀疤又渾身帶着厚重血腥氣的男人,正目光冰冷又震驚的跟在他身後。
為了驗證,他還特地讓司機轉了幾個彎兒, 但那輛車像黏上了似的怎麽也甩不掉, 他稍一思忖從後座越到了前排讓司機坐在一邊,然後系好安全帶眼神一冷, 一腳踩上了油門。
得甩掉這些人。
“裴先生”司機本以為他只是想試試開車, 被突然加速給吓了一跳。
裴宿薄唇輕起道:“抓緊。”
話音一落,他将懸浮車拉滿了速度,一下子開到了120邁, 車子一下子竄進了道路,左閃右避下超越了不少車子, 後面的車窮追不舍, 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
但, 還不夠。
反光鏡裏的兇徒像咒罵了幾聲,又嗤笑, 不甘示弱跟了上來。
“那是那後面的是帝國的A級通緝犯!”司機也察覺後面有人跟蹤,隐隐能将對方容貌瞧個六七分,一眼就認出了窮兇極惡的人,當下慌慌張張掏出手機道:“報警!我報警!”
“恩。”裴宿蹙眉應聲,視線專注望着前方錯綜複雜的道路,車子的速度又被他飙高了六十邁,當下若是一個操作失誤, 那不必被後面的兇徒抓到, 他們極有可能命喪此地。
在城區飙了幾圈後, 裴宿怎麽也甩不掉人,他看到車上導航裏有一條被封掉的路, 似乎是有段沒修好的圍欄處于施工階段,他打了個方向盤朝封鎖線沖了進去。
“裴先生,不能進去!”司機被吓得臉色發白,高聲疾呼。
裴宿沒理他,沖進封鎖線後不多時就見遠處竟是一處碎裂掉的山體,前面空蕩蕩的根本沒道路,而前面還擺放着不少禁止通行的牌子,他忙調轉車頭,跟追上來的兇徒對峙。
懸浮車的油門轟轟轟響着,那兩個兇徒露出貓捉老鼠般愉悅的微笑,好像還有點欣賞裴宿當下窘迫的樣子。
“怎麽辦?”司機心髒被攥住了,揪着安全帶的手顫顫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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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緝犯抓住,下場指不定多凄慘!
“抓好安全帶。”裴宿好意提醒,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手腳利落操縱車輛像一根弦似的“嗖”的直直朝那輛車沖了上去。
流線型的懸浮車比風猛烈,像要跟對方同歸于盡般決絕。
那兩名兇徒哪兒知道車裏的小美人竟然是朵帶刺的玫瑰,望着車子直白又猛烈朝他們撞過來,按剎車不及,沖上去是兩敗俱傷,忙打了方向盤朝另一側而去。
“啊啊啊啊!!!”司機眼淚花都冒出來了,閉着眼等待死亡。
兩輛車以微妙的距離擦過,但在擦身而過那瞬間,裴宿打了方向盤直接将那輛車給撞到了一邊,而腳下的磁懸浮重新回到安全的地方。
那輛兇徒駕駛的車子被那一撞,本就歪掉的方向更歪了幾分,竟滑到了一邊擦過“危險請勿靠近”的牌子,車子沖破了阻礙物,在急促的剎車下半截車子都挂在了懸崖上,發出“咯吱咯吱”的搖晃聲。
裴宿停下車,轉頭望了眼懸崖上一陣接一陣的驚叫聲,微微蹙眉。
到底是誰派來的?
與此同時,會議結束的聞鏡一結束會議就接到了個陌生電話,她心情不錯就想逗逗詐騙電話。
“現在你最重要的人在我們手裏,想要他活命,就拿三千萬贖金來?順便再談談別的事情。”對方聲音低沉喑啞,又帶着點電音。
明顯,是帶了變聲器。
聞鏡挑眉笑道:“您好,這裏是帝國第九處警察局215120號警員,請問您有什麽案子要報麽?”
電話立馬給挂斷了。
聞鏡望着手機樂了。
還沒過幾分鐘,唐淼淼就心急火燎給她打電話,急得不行:“聞鏡不好了!棠稚不見了!”
“你慢慢說,”聞鏡腦海裏倏然閃過一個小時前程菲菲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太陽穴突突突直跳,眸光一下子變得鋒利尖銳,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怎麽回事?”
“今天棠稚的樂團演出,我跟朋友來看,但在臺上我卻沒看到他,去後臺也沒在到人,打電話直接把我挂斷了,”唐淼淼心急火燎,有點語無倫次道:“我翻了監控,監控裏有人把棠稚迷暈後綁架了!”
聞鏡薄唇抿了下:“我來處理,你先穩住棠家父母。”
唐淼淼焦灼不安,可也沒辦法只好應承了。
挂斷電話後,後面溫辭越也跟了上來,見她面色凝重不自在詢問,聞鏡來不及多說領着人直接進了技術部,吩咐跟蹤通訊工具查詢地址,接着重新撥給了之前的騷擾電話,開門見山道:“你們綁了棠稚?”
技術部所有人迅速查詢着對方通訊部位,一點點縮小位置。
溫辭越知曉這事情非同小可,在旁協助,但眉頭卻越走越緊。
電話那邊沙啞男音似乎有些意外,同時冷笑道:“不錯,這回你信了吧?”
他又說:“不準報警,不準告訴別人,如果你違反,那麽我們就撕票。”
“我怎麽知道棠稚在你們手裏是死是活,是寬厚還是虐待?你們總得給我個圖片,讓我看看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吧?”聞鏡語調更冷,咬着後槽牙疾呼遏制不住身體裏的怒意。
程菲菲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但敢動聞松,還敢動她視為家人的朋友。
活的不耐煩了!
就在一個小時前七八個董事被120給拖進了醫院,都說是被小聞總信息素給震翻的,公司內部交流群裏都在讨論是不是董事們給她作秀,可當下那股無意中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紮紮實實的刻入Alpha的身體裏,被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剩下的一些Beta見狀也隐隐感受到小聞總的怒意,當下更是勤勤懇懇,生怕出事兒。
通訊儀裏傳來一張照片,顯然是剛才才拍攝的。
照片上棠稚着髒兮兮的小西裝,本來幹幹淨淨荷葉花邊的白襯衫此刻皺巴巴的,衣領上還染了黑黑的顏色,也不知道怎麽沾上的,柔軟服帖的發絲被弄得亂亂的,臉頰還有不太明顯的紅痕,他眼角還染着點淚痕,咬着唇雙眼通紅,偏又倔強瞪着鏡頭,一臉不服輸模樣。
被欺負了。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麽,”聞鏡保持冷靜,強壓下怒意:“如果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我保證你們一分錢拿不到,你們希望我做的事情,我可不一定會幫忙。你們敢對他不好,我就敢去黑市買殺手,追殺你們所有人到天涯海角!”
“OK,我們不會對你的Omega怎麽樣。”綁匪頭頭很是爽快,電音夾雜着點愉悅:“只要他不反抗,一切好說。”
“我要跟他說話。”聞鏡不希望這時候棠稚太過害怕。
在他們這群人裏,纨绔不少,但棠稚也僅僅只是跟着玩游戲,乖巧又聽話,加上她生怕把五好四美的好學生帶壞,處處都護着,現在遇到綁架恐怕都被吓到了。
綁匪頭頭沉吟了下,似乎并不願意。
聞鏡蹙眉道:“幾句話而已,不妨礙什麽。”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對方無所謂道:“就一分鐘。”
幾秒後,那邊傳來夾雜着哭腔的聲音,“聞姐姐,我我好害怕,怎麽辦?我、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
“棠稚,別怕,”聞鏡聽到他清脆的聲音微微松了口氣,轉瞬又攥緊了,簡單安慰了幾句後叮囑道:“我會帶贖金來救你,好好保護好自己,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不要随便反抗他們找罪受。”
棠稚抽噎了幾下,問:“我、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不,是我連累你了。”聞鏡胸口堵得慌,因那句“添麻煩”鼻尖微微一酸。
是她考慮事情不夠周到,才讓別人有機可乘,讓棠稚遭受這樣的事情。
安撫完棠稚,聞鏡跟綁匪頭頭将交易時間定在淩晨一點,地點在一個小超市裏,不像是尋常交易的地方。
挂斷電話後,溫辭越滿臉凝重道:“小聞總,我們找不到對方的地址。”
聞鏡眉頭打了個死結:“為什麽?”
這種被掣肘的感覺并不陌生,像山洪暴發般無法掌控主動,當初聞氏集團集團破産前夕,她就是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
“一種情況是,對方可能使用了幹擾器,導致我們沒辦法進行查詢,第二種情況是我們的衛星沒能查詢到幾個沒信號的區域。”
“哪些區域?”
“黑市、地下賭場、銷金窟、黑三角。”
“排除掉幹擾器,那些人不一定知道怎麽正确使用幹擾器。畢竟我當年安裝那東西就沒安裝清楚過。
“至于黑三角位于帝國和蟲族交界之處,裏面幾乎就是一片望不到邊的荒漠,排除掉銷金窟那地方一晚少說也是幾十萬星幣,程菲菲還沒那麽大手筆,更何況這群綁匪明顯是團夥作案;再來就是地下賭場”聞鏡稍稍思忖了下,又倏然想起棠稚荷葉花邊衣服被染得黑漆漆的,恍然道:“不對,是黑市!”
到底是多年好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棠稚,不是故意被綁匪欺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裴宿:她喜歡我。
棠稚:她喜歡我。
溫辭越:AA戀,試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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