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12.31這天, 柳逾歌班上舉行了考試。考試,班裏除了沙沙的寫字聲外再無其他聲響。柳逾歌坐在講臺上往下看, 看了一會兒又起來在班裏巡視。
走到沈星落座位旁時, 發現小姑娘慘白着張臉, 小眉頭也皺着, 柳逾歌小聲的問:“星落, 怎麽了?”
小姑娘臉色蒼白的過分,神色也很倦怠,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柳逾歌很擔心, “身體不舒服嗎?”
“昨天感冒了。”小姑娘甕聲甕氣的。
“還好嗎?”
“恩。”
“不舒服要說哦。”
沈星落點點頭, 又抽了抽鼻子埋頭做卷子,她要考一百分,不然偶媽會生氣的, 可是鼻子堵住了好難受啊,頭也暈。
一節課很快就過, 下課鈴一響,柳逾歌就讓學生交卷子。大部分學生都交了,只剩個別的來不及答完的還在争分奪秒的寫卷子, 其中就包括沈星落。
“同學們,交卷了。”
沈星落還在寫。
又過了幾分鐘,其他學生陸陸續續的把卷子交了,就剩下沈星落一人。眼看上課鈴就要響了,柳逾歌說道:“星落, 交卷了。”
她走到沈星落身邊一看,小姑娘還有幾道題沒答完,看她下來,急的都快要哭了,但也只能把卷子交了。卷子一交,小姑娘就哭了起來。
柳逾歌把她帶到教室外,“怎麽了?”
“卷子沒答……答完。”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哭的很傷心。
“是因為人不舒服才沒答完的,偶媽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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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題不難,以沈星落的成績完全可以考一百分,柳逾歌安慰她,“沒事的。”
上課鈴響了,柳逾歌拍拍她的肩膀,“宋老師過來了,把眼淚擦一擦,好好聽課。”
沈星落只好回班級,可是心裏難受極了,也害怕,怕偶媽生氣,偶媽一定會生氣的。
下午柳逾歌沒課,她就在辦公室裏改卷子,一直到放學。跟平常一樣,她組織着學生們魚貫有秩序的出校門口。
來接她下班呆在車裏的權至龍看她溫柔的叮囑學生們,滿臉笑容跟家長們說話的樣子,心軟成了一片,照顧學生都這麽用心,要是有自己的孩子,肯定會照顧的更好的。
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沒有跟她要一個孩子,要是家裏有個孩子的話,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多多少少會原諒他一次吧。他也不至于這麽恐慌和被動。
柳逾歌很快把孩子們送到各自的家長手上後,又回辦公室拿了卷子和包,出來時發現他在校門口等她。
“今天有多穿一些。”
還不等她說話,權至龍先說了自己今天穿的很厚,“考試了?”
“恩。”
他抱過她手上的卷子,又給她開了車門,“我剛好到附近辦點事,辦完看你也快下班就過來了。”
“晚上偶媽不在家,要不我們在外面吃完再回去?天這麽冷,也不要再回去煮飯。”
“偶媽去哪了?”
“說是去朋友家,晚上不回來吃飯,讓我們自己解決。”
權至龍邊說邊開車離開,路上接到鄭東赫的電話。鄭東赫在電話裏跟他說他要的拉菲到了,要他過去拿。
“逾歌,可能要先過去東赫那邊拿下紅酒。就過去拿一下,可以嗎?”
“恩。”
“謝謝。”
他開心的笑起來,柳逾歌心裏卻有點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擔心再惹她生氣,這段時間他對她是客氣又禮貌,帶着小心翼翼,奇怪又別扭。
很快到鄭東赫那邊。
權至龍下車,“要進去嗎?”
“我在這裏等你就行。”
“恩,那也可以。”
權至龍進去後很快又回來,“路上堵車,那個人還沒過來,可能沒那麽快到。去裏邊等吧?”
正說着,鄭東赫也出來了,他笑嘻嘻的趴在權至龍背上,朝車裏的柳逾歌打招呼,“喲,逾歌xi,晚上好呀。”
“晚上好。”
“去裏邊吧,比較不冷。”
主人家都親自出來邀請了,柳逾歌也不好打他的臉,她下車,跟着他們倆進屋。房間裏暖烘烘的,人聲鼎沸,熱鬧,也吵。
權至龍和柳逾歌進去時,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看到柳逾歌時,在場大部分的人都驚訝了下,要知道至龍的夫人鮮少出現在他們面前,幾乎沒有的,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
今天居然來了?也不知道吹的什麽風。
韓寧看到權至龍,她眉眼一亮,端着酒杯踩着小細高跟就過來了,“偶吧!”她甜甜的叫人,然後眼尾才掃過柳逾歌,嘴角一撇,“逾歌xi。”
權至龍眉一挑,眼裏閃過不耐煩,“你叫她什麽?”
“逾……逾歌xi啊。”韓寧又說了一次,見權至龍不笑,她心裏敲起了小鼓,臉上卻扯着笑,“怎麽了偶吧?我叫錯了嗎?”
要說錯也沒錯,但在叫他偶吧的前提下卻對他老婆用敬稱,這就有點意思了。
韓國的女生也不是随便逮到一個男的就管他喊偶吧,關系沒親近到一定程度用敬語或者平語的多。韓寧既然叫他偶吧,為顯示親近她看到逾歌也該叫嫂子,而不是逾歌xi。
也怪他之前沒反應過來。
“沒什麽。”權至龍笑了下,轉頭跟柳逾歌說話,“熱不熱?外套要不要脫掉?”
“不用。”
柳逾歌走進去,跟房間裏的人打招呼。打完招呼,她就安靜的呆在一邊看着別人玩。
別看她人在房裏,但卻跟個局外人似的游離在人群的熱鬧外。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包括一根頭發絲都透出她跟他們的不同。在鄭東赫看來,柳逾歌就是一只優雅高貴的天鵝,無意間誤入他們這群在泥地裏打滾撒的歡快的小香豬隊伍裏。引人注目,卻也格格不入。
鄭東赫笑了下,沒理她,繼續剛才的游戲。
賀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的鼓動權至龍和柳逾歌一起玩,“剛好這游戲是測試夫妻有沒有默契的,至龍和你老婆一起來呀。”
權至龍還沒說什麽呢,賀俊已經跑過去拉柳逾歌了,“一起吧一起吧,反正酒也沒那麽快送過來。”
幾乎是趕鴨子上架的。
游戲簡單又俗套——就是男女閉着眼摸手認出另一半的手。
在他們來之前,游戲已經進行了一半,下場玩的人沒有一個認出另一半的手。
權至龍先來,賀俊用布蒙住他的眼,然後讓女人們把手伸出來。在場女人有七八個,排着號一個一個的在權至龍面前經過,逾歌排第五。
她摘了婚戒,把手遞過去,權至龍摸了摸,又摸了摸,“就是這個。”
在場的人:“!!!”
賀俊故意制造出一股懸疑的氣氛,“确定嗎?”
“确定。”
“真确定?不要再看看?後邊還有三個呢。”
“不用,我肯定。”
賀俊做垂死的掙紮,“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看看後邊的三個,看在兄弟的份上。”
“不用,就是我家逾歌的手。”
權至龍說着扯下布,眼前重新有光的時候他也看到了站在對面的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嘴角就揚了起來,他握住她的手,“我就說嘛。”
“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自己老婆的手怎麽會認不出來?”
權至龍笑着說。帶笑的模樣可把在場其他幾位沒被老公或者男朋友認出來的女士氣到了。她們狠狠的瞪了一眼各自的老公,看看權至龍是怎麽做的,再看看你們又是怎麽做的。
賀俊把布往眼睛上蒙,确實看不到,所以不存在權至龍作弊的情況,他撇撇嘴,“接下來就是逾歌xi了,看看她跟你有沒有一樣的默契。”
布蒙上眼,眼前的一切都漆黑了,聲音也慢慢遠去,耳邊只有賀俊提醒的聲音,“逾歌xi,開始了,這是一號。”
鄭東赫把自己的爪子伸出去,接着是另外一個男人,再是權至龍。跟權至龍只摸了五個不同,柳逾歌是把幾個男人的手都摸了下,最後給出答案,“三號。三號是至龍的手。”
權至龍咬着指甲無聲的笑,眼睛都彎成月牙狀了。
“确定嗎?”
“恩。”
“呀,你們夫妻倆,過來虐狗的吧?”
聽他這麽說,柳逾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把布解開拿下來。
賀俊問:“你是怎麽認出至龍的手的?難道也是因為至龍是你老公,所以認的老公的手?”
“不是。”柳逾歌搖頭,“他有咬指甲的習慣,所以指甲是坑坑窪窪的,很好認。”
“至龍第三,要是這樣的話你一開始就該認出來的啊。”
“因為那位指甲也是不平整的,怕認錯了。”柳逾歌說在場的另外一個也有咬指甲習慣的男士。他剛才是八號。
“所以你是怎麽确定的?”
“至龍的手比較溫暖。”
“……”
“…………”
大家夥面面相觑,媽個雞,認個手能吃兩波狗糧也是沒誰了。再看看權至龍,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逾歌xi好聰明,細心又觀察入微,難怪會認的出來至龍哥的手,好厲害。”韓寧說道:“平常一定看很多的書,也經常動腦所以反應才這麽快,像我就不行了。”
這話明着誇柳逾歌書讀的多,暗裏說她不過是靠着小聰明用排除法才認出權至龍的手。
柳逾歌還沒說什麽呢,權至龍已經開口頂回去,“知道書讀的少就要多讀書。這樣才會聰明。”
“……”韓寧噎住了。
人群裏有人噗的一聲笑了,笑的韓寧更尴尬了,臉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這時,送酒的那人也到了,權至龍拿到酒後也沒多逗留,“你們繼續玩,我跟逾歌先走一步。”
兩人離開。
坐上車後,權至龍沒有馬上就走,而是拿出手機給賀俊發信息,“下次聚會別帶上韓寧,我不想看到她,她在我就不過來了。”
“wei?”賀俊很驚訝。
“她做了什麽她心裏清楚。賀俊,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計較,再有下次就不是這樣了。”
“還有,下次不要用那樣的語氣跟逾歌說話,我不喜歡。”
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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