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出息
什麽....一起睡?
閻默神情古怪的看着姜含卿,大約沒想到自己這位看起來嬌弱的小妻子居然會說出如此粗犷的虎狼之詞。
車速這麽快的嗎?
姜含卿一眼就知道對方想歪了,趕緊擺了擺手,“不是那個睡.....”
她面色潮紅的解釋道:“我只是想問你,今晚還和我睡一個房間嗎?”畢竟以前兩人都是相擁而眠的,但現在,閻默忘了她,姜含卿不确定對方還願不願意和自己同床共枕。
果不其然,閻默的表情僵了僵。
過了一會,她說:“我今天睡客房吧。”
預料之中的答案。
姜含卿溫順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她沒有抱怨,也沒有委屈的責問對方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閻默看着對方乖巧點頭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難受。就好像這人原本不該這樣聽話,而是為了遷就自己,才變成現在這副溫順的樣子。
洗完澡後,姜含卿看見閻默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蹑手蹑腳的走過去,趁對方不注意,偷偷從身後環住她的腰。
“怎麽在發呆?”她把頭埋在她頸肩,貪婪的輕嗅她身上的蘋果味沐浴露。
是和自己一樣的蘋果味。
閻默猝不及防的被人抱住腰,本能的想要掙開,但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姜含卿已經先一步松開了放在她腰間的手。
對方的臉上并無什麽特別的表情,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缱绻擁抱,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
閻默咬咬牙,最終還是忍耐了對方剛才的‘俞距’行為,沒有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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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成功的姜含卿心情甚好的進客房打算替閻默收拾房間,但閻默似乎已經整理好了所有東西,床單也已經換上了新的,并沒有什麽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她突然間意識到,似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閻默總會周到的考慮好所有事,從來都不需要自己的幫助。
姜含卿對着站在門口的閻默笑了笑,“看來你已經自己收拾好了啊。”
閻默微微皺眉,“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沒多久。”之後的話,她沒有說,姜含卿卻也懂了。
她們之間并不是什麽親密的關系,就只是‘剛剛認識’而已,她并沒有義務接受她的幫助。
姜含卿只覺得渾身疲憊,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陪對方廢話,于是果斷道別,“既然這樣,那晚安。”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做一次就夠了,做多了她也覺得自己很煩。
要知道,就算是剛和閻默戀愛那會,她也是被寵着的那一方,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老娘不奉陪了。
至少今天不奉陪了。
閻默本以為按姜含卿的性子,恐怕還會想多和自己多說會話,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要晚安了。
她不是她最愛的人嗎???
難道就不想再多和自己說說話嗎???
閻默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麽,只是在姜含卿關上門的那一刻,突然從心中湧出一陣強烈的沖動,想要把對方拽回來,和她一起睡。
閻默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她的身體裏好像有兩個自己,一個自己拼命的想要親近姜含卿,而另一個自己則只想守住自己的獨立領土。
再這麽下去,別說是恢複記憶了,她非得精神分裂不可。
閻默煩躁的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習慣一個人入睡的,可是今晚......她卻怎麽也睡不着。
//
比起閻默的‘孤枕難眠’,難得休假的姜含卿倒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打算做個早飯,發現閻默已經做完早飯,整裝待發的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了。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沒什麽兩樣,失憶前家裏就一直是閻默準備早飯,沒想到失憶後,閻默仍然秉持着這個良好習慣。
“你這是要去公司?”姜含卿敲了個雞蛋,随口問道。
閻默點頭。
生命不止,工作不息。
更何況,她覺得自己并沒有什麽問題,完全可以回歸工作。
姜含卿知道這人的工作狂屬性,于是也沒勸她多休息,随便道:“那你去吧。”
閻默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等着對方後面那句‘我跟你一起去公司’,但她等了半天,姜含卿都沒有說那後半句話,只是自顧自的吃早飯,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和昨天180度大轉彎的态度讓閻默有些不适應,這怎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說好把工作推掉,專心陪她治病的嗎?
“你.......”她沒忍住,還是問出口,“不和我一起去公司嗎?”
姜含卿剝雞蛋的手一頓,有些疑惑的擡起頭,“我以為你不會願意我這麽纏着你。”畢竟昨天對方的态度,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既然那麽不喜歡和自己接觸,姜含卿短時內不打算再湊過去招人煩。
閻默被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從早上等到現在,一直在等姜含卿,但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打算陪自己去公司。
這個女人,怎麽如此沒有耐心!
明明昨天還溫柔似水,結果今天就表現出一臉的不耐煩來!
果然,愛是會消失的吧!
姜含卿看着對方委屈巴巴又憋着不說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不過.....”
“如果你願意讓我陪你一起去的話.....”如果閻默不排斥她的親近,她也希望能夠陪她一起去公司。
閻默快速打斷她:“那就走吧。”生怕對方反悔似的。
姜含卿低頭笑笑,有些明白該怎麽對付自己口是心非的愛人了。
看來如果自己過于軟弱順從,對方只會得寸進尺,是她一開始沒有把握好分寸才會被這人帶着走。
姜含卿喝了口豆漿,毫不吝啬的誇道:“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呢。”
豆漿是閻默早上現打的新鮮豆漿,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堂堂一個總裁為什麽做起飯來如此娴熟。
“是嗎,我随便做的。”閻默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高興的情緒,但眼睛明顯亮了一些。
含卿看見對方的反應,在心裏偷笑。
吃完飯,姜含卿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準備出門,“走吧。”
閻默的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了僵,還不太習慣和人這樣親密接觸。
姜含卿感覺到了對方的僵硬,看了她一眼後,又把手臂抽出來,“抱歉,是我忘了,我們現在還不熟。”
閻默眼睜睜看着她收回手,下意識的,在她收回手之前,牽住了那只白白嫩|嫩的手。
“.......”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假裝大方道:“再怎麽說,我們也是法律上的愛人。”
“如果只是牽手這種小事,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姜含卿不說話,只看着她笑。
結婚十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閻默在情動的時候,不會臉紅,只會耳尖發紅。
她擡頭看了眼對方的耳尖,笑意更深。
“出息。”姜含卿小聲嘟囔了一句。
閻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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