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這十年來, 是玄十九替白優優養好的靈根,修複了靈根。

即使玄十九來得突兀,白優優還是将他視作救命恩人。

白優優向來恩怨分明。

別人對她一分好, 她必是要十分還。

所以, 她才願意豁出命去救助玄十九。

可是, 在白優優的心底,對玄十九多少還存着懷疑與忌憚。

她絕不可能像對待女主一般, 全心全意地對待玄十九。

但是,随着玄十九悲慘的命運, 一點一點地在白優優的眼前展開。

她又不受控制地對玄十九感到心疼。

“心疼男人倒黴三年,同情男人悲慘一輩子!”

這要系統B250還在,定是會如此嘲諷白優優。

但是,畢老師消失許久了。

缺了明燈一般的畢老師,白優優徹底自由放飛。

濃重黑霧之中,各種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

原來玄十九所在的玄影闕, 乃是這世上最大的影衛組織, 勢力遍布菩提大陸的角角落落。

先前白優優所見的那座漆黑恐怖的宮殿,俨然就是玄影闕的老巢——玄宮。

Advertisement

在其他各個宗門世家之中,亦有玄影闕耳目。

他們有些人, 便是扮做在了宗門弟子,悄無聲息地潛伏其中。

這讓白優優心頭倏然咯噔了一下。

莫名地,她就想起了那個狗子少年——萬波随。

她早就發現出生天兆宮的萬波随,居然可以操控奪魂絲。

他跟魔族會有什麽關系嗎?

還是……他亦是玄影闕培養出來的殺人怪物,被派到了燕歸聲的身邊呢?

一時之間, 千頭萬緒, 紛至沓來。

白優優只覺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但又好似有一層薄薄的霧, 遮住了她探究的視線。

白優優屏息凝神。

随着她的修為精進,她更是依稀看到,玄十九被派到了那位夫人的身邊。

作為她的貼身暗衛,專門負責她的人身安全。

少年看似日日窩在華麗宮殿的房梁上,日夜守護着那位夫人。

實則,暗地裏,他已經開始着手調查自己的身世,以及那位夫人與她最疼愛的女兒。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很顯然,聰敏如玄十九,早就懷疑夫人對他無緣無故的好。

而少年作為最年少的玄十九、萬蠱洞穴中的蠱王,之前就陸陸續續救出了洞穴之中、與他有相同命運的小孩,将他們培養成潛行伏擊的好手。

如今,便是用上他們的時候。

很快,少年就得到消息,只身前往玄影闕翻找自己的身世。

與無數死在萬蠱洞穴中的無名氏不同,一旦有了編號的強者,玄影闕中就會為其留下來歷資料。

少年如同一道虛無缥缈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在那座漆黑宮殿中穿梭。

“噗呲——”

突然,一道裂帛之聲響起。

少年急急止住腳步。

随即,他就見到玄影闕主人——玄一,也就是那名缺了一指玄衣老者,憑空出現,幹枯如柴的手指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可怕的窒息感瞬間襲來。

“唔!”

少年額前青筋爆綻,臉頰亦漲得通紅。

白優優見狀,倏然一驚。

許是覺察到了她的心緒不寧,一直矗立在她身後的元嬰,長眸微阖着,手中卻是有一簇火焰猛地揮出。

“轟隆!”

火光沖天,瞬間照亮了漆黑恐怖的玄宮。

“啪!”

與此同時,玄一的頭顱,突然整個兒掉落了下來。

仿若皮球一般,滴溜溜地在少年的腳下轉動。

老如樹皮的面容之上,怒瞪着充血渾濁的雙眼。

是那般不可置信。

——玄衣絕不會相信,自己居然會死在自己培養出來的殺人怪物手裏。

死不瞑目。

“哈!哈!哈!”

玄十九捂着脖子,大口地呼吸。

剛才他拼死一戰,在危機關頭一下斬掉了玄一的頭顱。

但是,他也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外來的力量。

那力量炙熱滾燙,幾不可見,卻又清清楚楚地幫助了他。

“誰?是誰?快出來!”

少年的聲音嘶啞低沉,一雙湛藍如海的眼眸,警惕地巡視着四周。

就如野獸一般。

隔着重重迷霧,白優優甫一與其對視,心頭也不由地一驚。

他看見她了?!

瞬間,白優優一動也不敢動。

在她的心中,漸漸升騰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她進入的那座漆黑宮殿,不會就是玄十九的……識海吧?!

“主人死了?”

“玄一死了!”

“玄影闕不可一日無主。按照舊歷,取得玄一令牌者,便是玄影闕新主人。”

“你們滾開,令牌是我的!”

突然之間,無數隐藏在暗處之人,都跳将出來,開始争奪那象征着玄影闕主人地位的玄一令牌。

少年倏然收回了視線。

他明白,他雖是無意間闖入,但事已至此,若是退縮,必與玄一一般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利刃毫不猶豫出鞘,少年一頭紮進混戰之中……

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三日後,那古老的漆黑宮殿差點被移成平地。

宮殿外的竹林裏,到處都是被水淹、雷擊、火燒的痕跡。

屍橫遍野,觸目驚心。

由此可見,戰況之激烈。

少年手中的長劍早已卷曲,蒼白俊秀的臉上亦是沾滿了猩紅的鮮血。

他坐在破碎的臺階上輕聲喘息。

染血指尖拿着的,便是那一枚代表着玄影闕主人的玄一令牌。

玄一令牌與他的玄十九令牌,并無多少差別。

只是紋路顯得更加複雜一些。

原來這就是令整個菩提大陸聞風喪膽,有小兒止啼之效的玄影闕主人之令牌。

少年興趣缺缺,神情木然。

餘光卻見,一道寒光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沖來。

那速度之快,勢道之猛,角度之刁鑽,根本讓人避無可避。

少年迅速回身閃避,同時手中長劍甩出。

“砰!”

長劍瞬間化作千萬條冰棱。

晶瑩、尖銳、鋒利。

冰棱與寒光撞在了一起。

地動山搖,火光四濺。

寒光突破冰棱,繼續直沖少年而來。

少年卻毫不示弱。

十指翻飛,餘下的冰棱銀光大盛,飛快朝着寒光來處沖去。

“噗呲!”

嘔血之聲驟然響起。

一名中年人的身體已被無數冰淩刺穿成了刺猬。他滿口是血,踉踉跄跄地從黑暗中走出,狼狽不堪地憤怒嘶吼:

“玄十九,你這個瘋子!你不要命了?!”

他原以為少年為了活命,定會避開寒光。

卻不想少年居然如此瘋狂,會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奮不顧身對他發起致命一擊。

“吾死,你也要死!即使你拿到玄一令牌,那也只是個死人而已!”

說是遲,那時快。

“砰砰砰!”

寒光淩冽無比,眼見着就要打到少年的瞬間。

少年的身上卻突然出現了一道赤紅且堅固的屏障。

無論寒光如何沖擊其上,打出一圈又一圈如同水波一般的紋路。

少年身在防禦結界之中,冷漠地低頭盯着中年人,始終毫發無損。

“不、不可能!這是火國之人的火靈力?!”

中年人見一擊不中,也沒有餘力再次發動攻擊。

他血流成河,力不可支地倒在地上喘息:

“寒光殺是老夫的必殺技。即使元嬰修士,說不得也要脫下一層皮來。你、你不過一步金丹的修為,如何可以避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何時與火國人有了勾結?!”

火國人——白優優默默地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

實在控制不住啊。

她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玄十九。

而且,白優優也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修為真是一日千裏。

不止是背在她身後的火圈,變得越發明亮,就連她的元嬰都分出了一模一樣的第二個。

白優優倏然瞪大了雙眼。

難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順利突破了化神修為。

如此這般,她才能分神體外啊!

天哪!

要真是這樣,她可真是天才啊!

而與白優優一般不可置信地中年人還在喃喃自語。

他狼狽地趴伏在地,眼見少年一步一步緩緩走進。

銀白如雪的發絲幾可委地,少年玄衣染血,腰間一塊玉珏微微晃動着。

俊美姣好的面容,湛藍如海的眼眸。

明明是一副好相貌,可看在中年人的眼中,就跟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一般。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

中年人蜷縮着後退,聲嘶力竭:

“吾乃玄影闕玄二,元嬰後期修為。你要坐穩玄一主人之位,必少不了他人的扶持。汝若能饒了吾,吾便奉汝為主,極盡所能,扶汝上位!”

很顯然,今日一戰,便是由這玄二發起的。

玄影闕排得上號的強者,有成百上千。其中不乏元嬰、金丹大能。

原主人玄一更早已有了化神修為。

玄二籌謀多年,費盡周章,就是為了殺死玄一,取代其地位。

這幾日,原是以玄一、玄二為首的兩派混戰。

玄二重創玄一,原以為就此得手。

可誰料,人算不如天算。

誤入其中的玄十九,居然漁翁得利,出其不意、對玄一一擊即中。

還将玄影闕主人的令牌搶到手!

事到如今,一朝夢斷,玄二為了活下去,自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豈知,這少年是個瘋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蒼白指尖,直接化出冰淩,用力抵住了玄二的脖子。

“十九、十九,不要殺吾!吾有玄影闕一半的實力。”

冰淩尖銳冰冷,玄二目眦欲裂,艱難開口:

“留下吾,對你只有好……”

只可惜,這個“處”字還未出口。

“嘩啦——”

冰棱就割破了他的脖子。

玄二怒張着布滿血絲的眼睛,用手捂住了血流如注的脖子。

“殺!”

“殺!”

“殺!”

與此同時,漆黑宮殿外,喊打喊殺聲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這是玄影闕的其他人得到了消息,攻将了上來。

見到此狀,玄二即使快死了,也不忘大笑道:

“這時間與老夫計算的分毫不差。吾死,你也要死!”

依照玄二的設想,那小子取得了玄一令牌,無疑是将自己殪崋置于衆矢之的。

少年勢單力孤、必死無疑。

“哈哈哈,老夫就先下去,等着你我在地府相遇!”

可是,玄二發現他又算錯了。

對其割喉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身上的透明防禦結界,開始散出了層層疊疊的火光。

火光聖潔明亮,瞬間照亮了整個漆黑宮殿,一掃周邊的陰霾。

與此同時,無數玄影闕少年從天而降。

他們分列兩旁,恭敬地單膝跪在少年的身前,氣聲喊道:

“拜見玄影闕新主人!”

這是玄十九暗中培植的力量。

如今,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白優優不由地對玄十九佩服了幾分。

他在如此艱難的境地,在修煉之餘,居然已經培植了那麽強大的力量。

她覺得,即使沒有自己的助力,他也能夠戰勝對手,站在巅峰之上。

“啪!啪!啪!”

就在這時,鼓掌之聲自黑暗之中傳來。

白優優秀眉一皺。

下一刻,沖天火光倏然消失。

整個宮殿又恢複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是那位夫人。

收回了火靈力的白優優,透過重重黑霧,分明見到那位夫人款款而來。

這只怕是她之前一直讨好、扶持玄十九,得到的意外之喜吧。

真的是有一種被坐收漁利的感覺,白優優對此憤憤不平。

得了玄十九的好感,就等着控制了整個玄影闕。

她可真是好大的野心!

但這一切已經成為了事實。

當那無數玄影闕強者,終于攻到了主殿之上,卻已然發現那編號為玄十九的少年,坐在了主人之位上。

前主人玄一的頭顱、與造反者玄二的頭顱,被分別放置在少年的腳邊。

少年蒼白指尖把玩着的,就是象征着玄影闕主人的玄一令牌。

那位夫人站立在其後,溫柔淺笑,寶相莊嚴。

更有她帶來的數十位修為大能,拱衛兩旁,威壓深重。

很顯然,這是那位夫人要扶持這少年登上玄影闕主人之位。

自古玄影闕強者都是從無數厮殺中脫穎而出,深谙保命之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

當即,衆人紛紛跪倒在少年的面前,口稱:

“見過玄影闕新主人!……”

眼見着玄十九順利成為了玄影闕主人,得了玄影闕驚人的財富,更加努力地修煉。

白優優莫名有一種被他卷到了感覺。

當下,她也更加努力地修煉。

凡事必有因。

修士的識海是一個非常私人且隐秘的所在。

玄十九敢将她拖進自己的識海之中,是對她萬分的信任啊。

他讓她看到自己的過往,是想跟她傳遞什麽消息嗎?!

當下,白優優屏息凝神,身後的火輪開始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黑霧之中的玄十九便要開始突破金丹。

夫人陰魂不散地再次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笑容溫柔,目光慈愛,對少年說:

“孩子,我欠你良多。今日,便由我來為你壓陣吧。”

玄十九動作微滞。

他再久經沙場,終究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不要,不要答應她!”

突破之後,修士身體孱弱無比。

要是夫人此時發難,玄十九将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白優優見狀,都快要急死了。

可是,玄十九垂下了長眸,淡淡應了一聲“好”。

完了,完了,肯定要出事!

事實證明,白優優的第六感準得可怕。

之後,玄十九歷經艱難,終于成功突破。

彼時,仙樂齊鳴、彩霞漫天,少年披着一身霞光,自秘境而出。

看見這一切,白優優莫名替他高興。

可是,身着潔白長袍的夫人,居高臨下地他将打量了一番,口中冷冷吐出幾句話: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古人誠不欺我。”

“身懷魔血之子,連三道天雷都劈不死,果然異于常人……”

當即,她命人将這剛剛突破、尚且虛弱的少年,牢牢地按在了一個早已畫好的法陣之中。

“你們要做什麽?!”

玄十九拼命掙紮,目眦欲裂。

一座巨大的法陣閃爍着陰森恐怖的光芒。

已經閱盡了群古籍的白優優,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她一眼就将那法陣認了出來:換魂。

換魂陣,陣如其名,多為歹人用作奪舍。

古時,修真大能不能突破極限,導致天人五衰,便用此陣奪取年輕的肉身,以達到長生不老的效果。

這種陣法早在千年便已禁止,白優優先前所見的也只是殘陣。

但她細細看來,很快又發現了這陣法又與換魂陣有所不同。

那位夫人想換的只怕并不是玄十九年輕的肉身,而是……

這時,白優優又倏然想起了,先前絲絲曾說過的話:

“小小姐身體每況愈下,若是沒有人與她交換靈根,只怕活不過十九歲。”

天哪!

白優優倏然握緊了拳頭。

難道那夫人要将玄十九的靈根與金丹都挖出來,換給另一個身體孱弱的女孩嗎?!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居然忍心這麽對待自己的孩子嗎?!

白優優目眦欲裂,天色亦如她的心情倏然變化。

剎那間,狂風暴雪,忽如其來。

無數冰淩自半空而下,直直地刺向了按住玄十九的元嬰修士。

“這是怎麽了?”

即使在場皆都是高階修士,面對如此異象,也是吃驚不小。

夫人亦眉頭緊皺,忽而高聲喝道:

“難道你已經修成了先天幻海訣第九重?!”

修習到大圓滿,則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修為高深如夫人,如今也不過八重修為,遠不能如此召喚風雪。

事到如今,連夫人都不得不承認:

“你果然是個修真奇才……”

白優優眼見着這一切,心中那股古怪的感覺,越發變得強烈起來了。

她知道這《先天幻海訣》乃是雪國不傳之秘術。

除雪國之人外,其他人的體質都不适合修習。

而這般的風雲突變,更是讓白優優感覺到熟悉。

她曾經見過有人如此這般的呼風喚雨。

那個人就是……

“砰砰砰!”

只見,少年藍眸如海,面無表情,全身籠罩在無邊無際的蔚藍色靈光之中。

靈光還在不停地擴大,伴随着冰淩鋪天蓋地而來。

“天吶!他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修為!實在太可怕了!”

其下高階修士紛紛調動修為抵禦,但漸漸開始力不從心。

就快要拿捏不住那少年時,夫人忽然出手。

純白聖光如海一般翻湧,極力壓制住漫天風雪。

“噗!”

少年體內的靈力終于不受控制,猛地就嘔出了一口血來。

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狠狠道:

“是本座生的你,自有克制你的方法。如今你剛剛突破,境界不穩,身體更是虛弱,本座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吧。這對你、對我都好……”

靈光散盡,玄十九重重倒地,被一擁而上的高階修士團團圍住,按在了法陣中央。

“本座要了你的靈根與金丹,是你的榮幸……”

眼看着夫人舉起了手,就要沖着玄十九落下。

“住手!”

就在這時,沖天火光熊熊而來,猛地就點燃了整個換魂法陣。

一時之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玄十九的面容,亦照見了那夫人的醜惡嘴臉。

“誰?!是誰在那裏?快給本座出來!”

夫人放聲嘶吼,再沒有往日道貌岸然的模樣。

她處心積慮那麽多年,絕不可能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篑。

沖天冰雪撲面而來,整個漆黑玄宮剎那間變成了冰冷的地獄。

可即便如此,炙熱的烈火半點沒有熄滅,甚至還有越少越旺的跡象。

更令夫人目眦欲裂、膽戰心驚地是,自那烈火之中,走來了一個窈窕修長的身影。

鮮紅長袍及地,似乎比那燃燒的火焰還要炙熱明亮。

黑瞳雪膚,與漆黑秀發相襯。

原就是青春少年、絕色傾城的模樣,在她的背後居然還有不停轉動的火輪,與其一同而來的神外分.身。

這分..身足足有兩個,俱都身高數丈,眼眉微阖,看起來似是無欲無求的神明。

只有化神修為,才能做到分神體外。

夫人眼眸緊縮,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來者看起來年紀那麽小,卻有着如此驚天駭地的修為。

太可怕了!

她是誰?!

她難道是那個怪物找到的救兵嗎?!

“你是火國之人,如何可以來妨礙我雪國國事?還不快滾!”

那夫人俨然已經将白優優給認了出來。

她不停地上下打量着白優優,一只背在背後的手中,正在不停地凝結着冰靈力。

事到如今,在冰與火的不停撞擊之下,蒙在白優優面前的黑霧,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一空。

她已然清楚明白地見到了那夫人與玄十九的面容。

如出一轍的銀發藍眸。

還有玄十九那張讓她無比熟悉,并魂牽夢萦的臉。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15 13:07:01~2023-05-16 18:55: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黑色卡卡喵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