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意外之得

“威武……”

“啪！”包拯一拍驚堂木道：“堂下所站何人？因何擊鼓？”

曹永道：“下官步軍都指揮使曹永，來此擊鼓只為好友柳勤被婢女碧翠所殺一案”

包拯道：“此案本府已在徹查……”

曹永打斷插言道：“包大人明明已捉住兇犯碧翠為何遲遲不定案？！”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曹大人可是在逼問本府？”

曹永道：“下官不敢。只是……人證物證俱全包大人卻不遲遲不肯升堂定案，真是令下官憤怒不解！”

包拯捏着胡子看向公孫道：“既然曹大人主動到案……請問公孫先生，涉案人員可全部傳喚到案？”

公孫策放下了毛筆，挑眉瞄着曹永道：“原告曹大人，證人老管家，疑犯碧翠已在府衙。至于……柳勤的‘親人’展大人一大早已經去請了。”

包拯點頭道：“也罷。邊問邊等便好。”

曹永不解驚道：“他還有親人在開封？怎麽會……明明說是只身來開封做生意的。”

包拯問曹永道：“原告曹永，本府請問曹大人為何一口咬定碧翠殺人！？”

曹永慢慢回神将對展昭說過的話一字不改的說了一遍。

包拯不正可否，只是讓人将老管家和碧翠一一傳喚上堂，并讓他們再次講述了案發那夜的經過。

碧翠和老管家的講述也和先前一模一樣。只是三者的話放在一起便是大相徑庭了。

一旁站着的曹永臉色慢慢發黑卻只是沉默不語。

包拯瞧着曹永道：“依照家老管家和碧翠所言，當夜是你親自送了柳勤會客房。為何曹大人卻說是碧翠一人将人送回？本府請問曹大人，那夜曹大人是否有親自将柳勤送回客房中？”

曹永眼神慌了下道：“下官是為了避免麻煩，若講出實情那賤婢定然會反咬一口……”

包拯重拍驚堂木：“本府只問你有是沒有？！”

曹永咬牙道：“有。”

包拯又看向跪着的老管家：“老管家所講述細節與碧翠所講細節也有偏差。本府且問你，碧翠可是在說謊？碧翠平日裏可是個喜歡妄言之人？！”

碧翠擦着眼淚吱唔道：“包大人奴婢……”

包拯瞪眼道：“公堂之上本府并未你問話，怎可任意插言。”

老管家不及多想緊忙道：“包大人，碧翠沒有說謊。”

“哦……”包拯捏了下胡子道：“既如此那便是你的講訴是有不實？為何不實？因而不實？”

包拯一拍驚堂木，衙役齊喊：“威武……”

老管家抖了抖磕巴道：“其實、其實那晚草民并沒有回房睡覺，而是而是……想着幫着老爺便追了過去，但人老了步子慢到了後花園的時候就看到、看到……”

曹永臉色微變。

“看到什麽？！”包拯道。

太陽漸升，暖和了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交錯有序的小巷裏，随便問了兩個人便順利找到了柳勤的家。

陳舊的大門旁扔着些廢品，看來是剛收拾好房屋還沒有來的及扔遠一般。

白玉堂站在門外五米處站立，垂眸看地如雕像一般事不關己的等待。

展昭幾步上前敲響了大門：“請問可有人在？！”

展昭大聲問了五遍裏面終于傳來了盡顯疲憊的中年男子聲音：“等一下……”

随即，發鬓花白似是一宿未睡的眉眼疲憊的中年男子開了門。

男子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門外兩人：“兩位有什麽事？”

展昭遲疑了一下道：“柳勤可在？”

男子揚着拐杖驅趕皺眉道：“那個兔崽子不在！你們走吧！別再來找他了！”

展昭心知這男子就應該是柳琴的爹了。想到柳勤已死柳父豈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展昭眨了下眼張了會嘴道：“我是開封府的展昭。”

柳父愣了愣：“展昭……展大人！”

柳父用拐杖砸地憤怒道：“那個兔崽子又做了什麽好事！怪不得這兩天都不見個人影，是做了壞事，藏起來了嗎？”

“大叔冷靜一下！柳勤并沒有做什麽壞事，只是……我有些事問問大叔。”展昭貓眼閃避望着脫漆門框道。

“展大人要問什麽事？”柳父問。

展昭道：“柳琴曾稱自己是壽州人士，可是真的？！”

柳府怒道：“什麽壽州！我從生那個兔崽子到現在都沒離開過河南府！那個兔崽子真是……都在外面胡扯些什麽！”

展昭又問：“那……大叔可知他是否與一名為曹永的壽州人有所來往？”

“曹永？！”柳爹愣了下喜色道：“可是三年前那位趕到開封的武人曹永？不對呀……勤兒與他應當不認識的。”

柳父一臉疑惑的思考着什麽。

展昭撓着下巴：三年前？！那可正是曹永斬殺大盜王虎帶回被盜貢品，進而被留京任職步軍都指揮使的時候。如果那時柳勤便與曹永有交集的話……

展昭眼珠一轉好奇道：“大叔可否說說你是怎麽認得那位曹永的？”

柳父回憶道：“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柳父家住河南府外的小山村，正趕上野地裏蘑菇成熟的日子，他便背着竹簍去山裏采蘑菇。

那日霧很大，柳父在山中轉悠了不久便問到了一股血腥味。柳父懷疑會不會是誤入獵人圈套的獵物，想着總是嚷着沒肉吃進而在城中瞎混不歸家的兒子，便昧着良心循着血味想要撿個便宜。

誰知他走到了跟前便看到了面目半毀衣衫破爛帶着幹渴血跡的壯士漢子。柳父遲疑很久後決定将人救回家中。

柳父家裏沒有多少錢，只能自己動手為漢子處理傷口。漢子的傷很重，不僅有燒傷還有刀傷。

柳府原以為漢子會沒命，怎料第二日漢子醒了來還掙紮着要下床趕路。

柳父将他按在床上詢問道：“你看你傷的這麽重，什麽事情這麽急？等傷養好了再去做不行嗎？”

漢子道：“恩人想問不敢欺瞞。在下曹永，乃壽州官差。因太後壽辰所用貢品在壽州被盜，在下奉命一月內追捕大盜王虎，只是那賊人詭計多端逃脫了。只是……現今一月已過，在下失責……現今只有到開封自首認罪了。”

柳父道“曹大人是吧？不是我說你！認罪也好怎樣也好，你看我都救了你你就等傷好了再說吧！”

曹永嘆氣道：“也罷……”

如此這般，曹永又在柳父家住了半月，留下了随身大刀以報答柳父的救命之恩才最終離了開。

展昭眯着貓眼聽完柳父的講述心裏浮起了衆多疑惑。

展昭問出了第一個疑惑：“聽大叔你的講述裏并沒有出現柳勤？”

柳父點頭道：“勤兒那時嫌棄家裏做的飯不好吃，成天就知道和城裏的一幫壞小子混吃混喝不着家。”

“所以他倆并沒有見過面？”展昭又問。

柳父點頭：“何止沒見過。我沒跟他說過這事，他應該不知道的。”

展昭納悶了：柳琴和曹永互不相識。柳勤亂認曹永為老鄉可認為他是為了避免挨打。但曹永為何認柳勤為同鄉？曹永又為何殺了柳勤？另外還有一點……

展昭問：“你說那曹永面目半毀，可有痊愈的可能？”

柳父道：“那可是燒傷，怎麽可能會痊愈？”

展昭皺眉問：“大叔可還記得救他的時候是幾月份？”

柳父想了下道：“七月……七月初。沒錯就是七月初！”

“哦……七月初……”展昭拉長了音。

展昭眼珠骨溜溜的轉着琢磨：三年前，曹永沒有捉住王虎，反而是身負重傷遺落深山。那……三年前七月初，聲稱獨身一聲追回貢品斬殺大盜王虎的“曹永”又是誰？

展昭轉而問：“若現在曹永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可還會認得？另外曹永留下的那把大刀你可還留着？”

“展大人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柳父察覺事情有些不對。

展昭放輕了聲音道：“大叔，我現在有一件關于柳勤的事情要跟你說，還請大叔做好心理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本文總是采用插敘倒敘的法子，會不會覺得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