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5人證物證

趙明忽的想起什麽喊道：“包大人、包大人！小民與娘子在光州生活多年，那裏的人都知道！都知道！她真的嫁給我了，都知道！”

趙明癫狂的話語引得堂上衆人反應各異。

包拯視線掠過面帶不屑的吳富貴、一臉激憤的老兩口、期待安撫的趙明。

包拯沉思了下道：“劉老丈、劉老婦人，趙明口口說你家女兒是他妻子，對此二老可有話說？”

劉老婦人尖聲道：“包大人！你不要聽這賊人胡說！他是恨我們家呀！他是想玷污我家莺莺的名節呀！包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啊！”

包拯瞪眼道：“公堂之上豈容你大聲喧嘩！”

包拯面黑眼白此時瞪眼十分駭人。

劉老婦人被吓得一抖不再言語。

包拯看向劉老丈道：“劉老丈，你來講。”

劉老丈道：“回包大人，我家莺莺嫁給了閑婿是開封所有人有目衆睹的。不說旁的，小民的閑婿就在這，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他。”

包拯點頭問吳富貴：“吳富貴，劉老丈所講可是實情？”

吳富貴笑着回道：“回包大人，确實是實情。”

包拯又問：“那你可知莺莺五年來可曾離開過開封？”

吳富貴回想了下道：“據小民所知，沒有。”

包拯摸起了胡子：觀幾人神态皆沒有說謊。只是一人如何能同時分在兩地……

公孫策忽然道：“包大人，學生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包拯颔首道：“公孫先生有話盡管說來。”

公孫策毛筆柄支着下巴狐眼掃過堂上衆人道：“五年前的事雖和此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可包大人所審問乃昨夜莺莺被殺一案，不應太過追究當年之事。”

包拯垂眸沉思了下道：“公孫先生所言甚是。”

包拯看向似有不耐的吳富貴忽然問：“吳富貴，你擊鼓狀告趙明殺人可有人證物證。”

趙明想也不想道：“回包大人，小民有人證物證。”

包拯道：“物證為何？呈上來。”

吳富貴右手食指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轉身示意公堂外站着的吳家管家。吳管家立刻自身後家丁手中拿過一蓋着白布的托盤走進了公堂。

包拯道：“趙虎。”

趙虎不動面上忽喜忽悲。

開封府衆人皆知趙虎因碧翠早定有婆家被拒絕提親一事失魂落魄，因此一個個的面上忍笑。

馬漢咧着嘴伸手捅了捅趙虎側腰。

趙虎回神迷茫看衆人。

包拯皺眉道：“趙虎！且将堂下吳管家所呈證物遞給本府。”

“是”趙虎接走吳管家手中托盤放于包拯面前揭開白布。

展昭微微探頭瞧清了托盤內的是一把小巧雕花的銀剪刀、一裝了枚銀子的小荷包，銀剪刀的複雜雕花處有血跡，荷包的開口處有撕扯脫線的痕跡。

展昭貓眼微眯心中幾轉：若是有預謀的殺人應該不會選擇如此小巧不一插入人體的剪刀。那荷包很小裝不了幾個錢應該不會是為財殺人。

包拯點頭示意趙虎将托盤交給公孫策。

公孫策端詳了一會。

包拯道：“公孫先生可有看出什麽？”

公孫策道：“回包大人，暫時沒有。”

包拯颔首又問吳富貴道：“吳富貴，你所說人證為誰？”

吳富貴再次右手食指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看向吳管家道：“人證是小民大夫人的丫鬟。”

吳管家轉身自衆多家丁後揪出了一位綠色衣裳的丫鬟。

丫鬟低着頭有些顫抖的被管家扯着進了公堂“噗咚”一聲下了跪咽了咽吐沫道：“奴、奴婢小芽見過包包大人。”

包拯審視了一會丫鬟才道：“小芽，你家主人說你是人證，你且将你所知之事細細道來。”

小芽瞄了眼吳富貴。吳富瞪了下眼。小芽驚訝低頭。

這番動作盡收入展昭等人眼中，幾人不着邊際對視一眼。

小芽低頭雙手手指攪着衣角道：“昨夜……奴婢……”

昨個天有些陰黑的很早。

莺莺臨窗繡着一副杜鵑花的手帕，手帕已經繡了幾天杜鵑花紅豔豔的一片的占滿了手帕。

莺莺似是有心事有些發愣的拿着針坐着。

小芽有些擔心上前道：“大夫人，天黑了對眼睛不好，甭修了。”

莺莺做了一下午餓了吩咐身邊小芽道：“去廚房去寫甜品來。”

“是”小芽應下。

小芽煮了莺莺最喜歡吃的蓮子燕窩粥，趁着熱乎端回了房間。只是卻不見了莺莺的身影，小芽有些擔心尋思莺莺會不會去了後花園呢？

小芽想着便向後花園走去，誰知剛進後花園便聽到了莺莺與一陌生聲音男子的争吵的聲音。

男子道：“給我！”

莺莺道：“你先答應我不要到處亂說！”

男子道：“你給我放手！”

小芽心裏着急莺莺的安危加快了腳步繞過幾棵樹便看到了莺莺正與一個陌生男子厮打糾纏。

小芽連忙制止道：“你是什麽人！？快放開我家夫人！”

男子似是受了驚舉起一把銀閃閃的剪刀攮進了莺莺側脖頸，莺莺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男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男子一脫開了莺莺糾纏轉身跑向後花園院牆作勢翻過院前自小巷逃走。

這個時候，吳富貴趕到了愣了一會才喊道：“來人！抓賊人！”

吳富貴大聲喊了很久，家丁們湧進了後院，順着小巷開始追捕那男子。

小芽講完低頭盯着地面道：“包大人奴婢說完了。”

包拯問道：“小芽，你說講的陌生男子現今可在公堂上？”

小芽轉頭看了一圈似有遲疑的指向趙明：“是、是他。”

吳富貴大聲附和道：“沒錯，就是他！當時他翻牆的時候小民看到了他的臉。”

趙明激動道：“我沒有，我去了的時候她就死了，死了呀！”

包拯卻沒有呵斥他任意插言而是道：“吳富貴，依照小芽所言你當時趕到了後花園。本府且問你，你當時為何會出現？”

吳富貴轉了下扳指道：“因為小民白日的時候見夫人似有心事，大約一更的時候便準備去夫人的院子看看，不見人就尋到了後花園。”

包拯點頭道：“趙明，對小芽、吳富貴所言你已聽見，可有話講。”

趙明又喊着道：“我去了的時候她就死了，死了呀！”

包拯皺眉看着癫瘋的趙明摸了下胡子一拍驚堂木道：“因嫌犯無法正常言語，此案又疑點甚多值得查證，因此本府決定延日續審。退堂！”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主角戲份較少，下章就多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