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10推敲

“是，包大人。”張龍立馬領命尋人。

包拯讓趙明暫且退下，又讓吳富貴和吳二夫人一同上堂。

包拯道：“吳富貴，你且經莺莺被殺當夜之事再細細說一次與本府。”

吳富貴不慌不忙繪聲繪色的将那夜的事又述說了一遍。

期間，衆人的視線卻始終落在吳二夫人臉上。

吳二夫人一直是事不關自的模樣，直到說到莺莺被兇手用一把剪刀刺死時才露出正常人所出現的心悸之色。

吳富貴所言與昨夜一般無二。

包拯不置可否，召趙虎端來了吳富貴當初呈給他的證物放于二人面前地上。

吳二夫人突然抓起銀剪刀。

吳富貴緊張的僵住了身子。

驚喜道：“咦！這不是我的剪刀嗎？我找了很久怎麽在這？！”

吳富貴舒了氣故作氣惱道：“夫人！這可是殺死了劉莺莺那……的兇器！”

“啊！”吳二夫人一聲尖叫将剪刀仍得遠遠的，将手不斷的在吳富貴的身上擦抹着。

包拯若有所思道：“吳二夫人，你如何解釋這把剪刀會出現在莺莺被殺現場，切成為了殺害莺莺的兇器？”

吳二夫人立刻雙手揮舞辯解道：“包大人啊奴家冤枉啊！奴家這剪刀真不知道怎麽就……”

吳二夫人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臉色微變。

包拯一拍驚堂木道：“吳二夫人可是想起了什麽？！”

吳二夫人身子一顫磕巴道：“這剪刀興許是……那天奴家去找姐姐的時候落在了她的院子裏。”

吳富貴恨鐵不成鋼瞥了自家二夫人一眼。

這一眼落在了包拯展昭等人眼中，可謂是：意味深長啊。

包拯點頭道：“如此說來，莺莺身死那晚你找過她？且将細節慢慢敘說與本府。不得欺瞞！”

吳二夫人表情都快哭了道：“包大人……奴家真沒殺人，雖然奴家平日挺恨她的……”

吳二夫人一頓啼哭辯白，最終在包拯恩威并施下她終于開始敘說那夜的事情。

吳二夫人半翻着白眼回憶道：“那天晚上……”

吳富貴店裏來了兩三批非常稀少的布匹，因吳富貴偏心只給吳二夫人留了一批。

吳二夫人得了非常好的布料，想着到莺莺面前炫耀一番相公對自己的愛，便領着自己的貼身丫鬟丁帶着繡花用具以及布匹去了莺莺的院落商讨“繡術”去了。

吳二夫人到了莺莺的院落發現房中無人，便帶着丫鬟丁想着莺莺平日解悶的花園進軍了。

莺莺正對着一院子的鮮花敘述着自己心中的凄苦。身為凄苦源頭之一的吳二夫人就到了。

“姐姐剛剛相公送給妹妹一匹布料，姐姐知道妹妹不善手工想着讓姐姐給看看配什麽顏色的刺繡好。”吳二夫人自丫鬟丁懷中拽出布匹湊到莺莺身邊故作親切的道。

莺莺不吃這一套直接罵道：“你這不知羞勾引有夫之婦的小蹄子！你不要以為相公對你好幾日你就能頂替本夫人的地位，等那日相公厭煩了你，看本夫人如何收拾你！”

“姐姐這是怎麽說話呢？要是讓相公聽到該影響到姐姐‘賢德’的名聲了。”吳二夫人低頭擺弄着布料道：“相公說這布料老金貴了……啊！你做什麽？”

莺莺冷笑一聲伸手欲奪布料狠狠撕扯上幾下子。吳二夫人伸手護住布料連連逃竄，奈何莺莺太瘋狂使得她懷中東西掉了一地。

“二夫人！”丫鬟丁立馬上一巴掌扇掉了莺莺抓着吳二夫人的手。

“你這賤婢竟動手打我！”莺莺伸手扇丫鬟丁，卻被丫鬟丁錯身閃開。

“大夫人，奴婢的主子是二夫人。要是老爺知道奴婢如此做也是會賞賜奴婢的。”丫鬟丁說完緊張的瞧着二夫人道：“二夫人咱不和這潑婦說了，咱走吧？”

“你們……”莺莺抿唇看着二人醞釀着越來越洶湧又無處可發的怒氣。

莺莺知道吳富貴正想着休了自己，她現在的地位确實不适合發脾氣。

吳二夫人也覺得跟個瘋婆子較量有些滲人便命令丫鬟丁撿起了東西，二人雙雙快步離開了莺莺的院落。

兩人出院落的時候正好和端着甜品歸來的小芽碰了個正面。

“你等等。”吳二夫人叫住小芽掀起甜品蓋子問：“這可是給姐姐的？”

小芽點了點頭。

吳二夫人聞言立刻往裏吐了口吐沫，抱着自個的一大堆東西走了。

吳二夫人擡頭緊張的看着包拯道：“包大人！奴家所言句句屬實啊！奴家和丫鬟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小芽那婢子能作證的！”

“威武……”衆衙役一棍敲地。

公孫策道：“吳家二夫人，你可知咆哮公堂可是重罪呢？”

吳二夫人搖頭道：“奴家奴家……不知道，大人莫怪奴家。”

包拯擺手道：“本府不怪你，只是你可記得離開莺莺院落是什麽時候？”

吳二夫人道：“一更（１９：００）多……不到二更（２１：００）……”

包拯又道：“可還能具體？”

吳二夫人嘆氣道：“奴家實在是記不清了……咦對了！奴家回去的時候晚飯已經上桌，除卻路上的時間奴家離開的時候應該是為一更一點（19:24）多……”

包拯點頭手指托盤中荷包問：“本府問你，你可知這繡有芍藥的荷包是何人之物？”

吳二夫人這時才瞧見那荷包脫口而出：“繡的是芍藥花，應該是小芽的吧！”

包拯轉而問道：“吳富貴，這剪刀、荷包皆是你呈與本府的證物，本府且問你這荷包你是從何處得來？”

吳富貴張了張口轉了下扳指道：“這是下人在後花園找到的，說是兇手為財殺人的證據。不過現在看來，這興許是小芽與小民趕到時遺落的。”

包拯卻道：“找到荷包的下人可到府衙？”

吳富貴吞了吞口水道：“在……”

包拯道：“你們二人且下去。傳找到荷包的下人以及丫鬟丁上堂。”

吳富貴不情不願的拽着自家自以為洗脫嫌疑的傻夫人下了去。

丫鬟丁訴述的過程倒是與吳二夫人所說過程一般無二。

但家丁的證詞便有差誤了，家丁一臉得意道：“包大人就是奴才發現的荷包，當時荷包被大夫人緊緊握在手中，抓得那個勁呀！是奴才好不容易扯出來的！”

兩人下去後，包拯看了看展昭、公孫策道：“展護衛、公孫先生，現如今二位如何看？”

“如今看來兇手必是小芽無疑了。”展昭筋了下鼻子道：“包大人您說呢？”

公孫策也道：“學生所見與展護衛一般無二。”

包拯點頭思慮片刻後招來了與小芽同房的丫鬟甲。

丫鬟甲有些不安的低着頭道：“奴婢見過包大人。”

包拯示意趙虎再次将盛放證物的托盤放到了丫鬟甲面前道：“你且看看身前托盤之物，你可有認得的？”

丫鬟甲擡眼瞥見荷包整個神情一變急忙道：“奴婢。奴婢不……”

公孫策忽然道：“公堂之上可是說不得謊的哦。”

丫鬟甲低着眼簾半晌道：“回包大人，奴婢認得那荷包是小芽之物。”

包拯又道：“本府問你，莺莺被殺當夜，你可有發覺小芽有何異處嗎？”

丫鬟甲道：“那夜小芽哭得可憐奴婢們都覺得她是被吓到了。”

包拯不再問話而是示意其退下。

丫鬟甲磕了個頭臨出門的時候說：“包大人，小芽去廚房端甜品的時候奴婢還見過她呢！她那會神情好好的，實在是不像是要去殺人的人。”

包拯問：“那會是什麽時辰？”

丫鬟甲立刻道：“那會廚房剛開始準備晚膳，一更二刻（１９：３０）。”

包拯又問：“從廚房到莺莺院落所用多長時間。”

丫鬟道：“小芽手裏端着甜品，約莫一盞茶時間（十分鐘左右）定能回去了。”

包拯對她點點頭道：“本府明白了，姑娘且放心，若小芽并未殺人，本府定不會冤枉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貓鼠相聚，鳥妖亂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