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犯渾的蕭将軍

話說管家肖钰将藥煎好,端進了屋,蕭楚越便一口一口地喂了展城,過了半響,人才悠悠轉醒。

醒來眼前是一片陌生又熟悉的陳設,展城愣了一會兒,才發現這是蕭楚越的寢殿。兩年前,兩人剛确定心意的時候,蕭楚越就經常帶着他過來,那時他還是太子身邊的侍衛,自然可以有時間随意出宮。往床邊一看,蕭楚越果然就趴在床邊睡着了,展城心裏一動,過了片刻,還是輕輕地将自己被握着的手抽了出來。

還是悄悄的走吧,展城按了按自己發昏的頭,輕輕地起身越過蕭楚越,穿好鞋襪,便向門口走去,剛走了幾步,便被人從後面抱住。卩火示╳

“小城!”蕭楚越手裏一空,睜開眼來,人果然已經不在了,心下一慌,急忙轉頭望去,還好人沒走遠,便跨步過去,将人摟進懷裏。

“小城,你醒了?可擔心死我了!”蕭楚越将人轉過來,伸手摸上展城蒼白的臉,拇指有些心疼地磨蹭了幾下。

說不心動都是假的,但展城清楚自己的定位,輕輕地推開蕭楚越的懷抱,臉上是一片清冷。

“多謝蕭将軍照顧,展城受寵若驚。”

“小城,你又何必與我如此生疏?”蕭楚越一見展城面無表情的臉,心裏便堵得慌,一雙妖媚的桃花眼,也失了往日的光彩。

展城剛想開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何事?”

“将軍,聶小姐來了。”

展城渾身一震,暗下裏低低的嘲笑了自己一番,擡起頭來,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蕭将軍既然有客,那展城便先告退了,将軍的恩情,展城來日再報。”

“今日本将軍沒空,讓她回去吧!”蕭楚越緊緊地盯着展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開口說到。

“你,你不去見見聶小姐嗎?”展城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心裏卻苦澀不已。

蕭楚越不容展城抗拒,上前抱住了他,修長的手指勾起了他的一絲長發。“你在這,我又怎會想見其他人?”

展城也沒想到蕭楚越居然為了他而不見聶馨兒,頓時有些震驚,不過眼裏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

蕭楚越一直盯着展城,他眼神的變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擡手勾起展城的下巴,又恢複了往日的邪魅模樣。“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要謝我嗎?怎麽?打算怎麽報答我呢?以身相許?”

“你!”展城迅速漲紅了臉,推開蕭楚越就往門口走去,越是着急就越亂,打不開門,展城就感覺一副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蕭楚越環腰抱住了展城。

“在将軍府住幾日吧,你身體還沒好,我不會動你的,皇上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說了,順便,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蕭楚越将頭埋在展城的頸窩,聲音有些沙啞。

“我們,皇,皇上都知道了?”展城慌張的轉過身,手抓緊了蕭楚越的袖子,神色裏終于有些慌張。他最不願的事,就是明揚會知道他們兩個的事。

“嗯,遲早會知道的。”蕭楚越看着展城有些慌亂的表情,心裏滿足,勾了勾嘴角。

“那,那皇上怎麽說的?”展城慌亂地擡起頭,不複平日裏的清冷。

“沒說什麽,讓你好好在這養身體,不養好就別回去。”蕭楚越笑着将人摟進懷裏,安撫性的拍了拍。

感覺到懷裏的人放松下來,蕭楚越才放下心來,“好好在将軍府休息吧,我命人為你準備了衣物,我待會要去宮中議事,便不陪你了。”蕭楚越一雙桃花眼裏蓄滿了笑意,轉身喚下人送了衣物進來。

展城手中緊抓着下人送來的衣物,看着蕭楚越走出去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人了。

“楚越,你來了?快,就等你了。”慕北陌的殿中,墨溪和招呼着走進來的蕭楚越。

“心情不錯?”墨溪和瞧着蕭楚越飽含笑意的桃花眼,便開始打趣。

“嗯,還行。”蕭楚越嘴角勾了勾,在桌前坐下,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你下個月就要和聶馨兒完婚了,你還笑得出來?”墨溪和砸了砸嘴,這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啊?

“好了,別的不要說太多了。”慕北陌冷聲打斷了墨溪和。

“還有幾日便是春獵了,西域王菏澤那邊肯定要有動作了。”墨溪和收回了臉上的笑,難得嚴肅起來。

“不錯,半月前本王就已經派人放話了,春獵之時,皇上也會參加狩獵,昨日我揚陌閣的探子來報,說是西域王跟聶深海最近書信來往頻繁,我思索着,大概是要聯合行事了。”慕北陌暗了暗眼神,慢慢的說着。

“春獵的防護布置我已安排妥當,只是西域王素來有起反之心,這次怕是沖着你和皇上來的。”蕭楚越從袖子裏拿出安保防部圖,交給慕北陌。

慕北陌拿過看了看,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不錯,只是,雖然獵場裏處處都有禁軍駐守,但是難免會有疏漏。”

“欸,本王倒是想到了一個點子,就讓菏澤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吧!”墨溪和壞笑着,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覺得可以,北陌你去跟皇上說說我們的計劃吧!”蕭楚越打了個響指,十分贊同。

“嗯,還有一事,朝政之事,本王會慢慢放手,不再攝政。”慕北陌看着屋外,神情有些淡漠。

“可是體內的毒發作得比以前厲害了?”蕭楚越皺了皺眉,原因大概就只有這一個了。

“嗯,近日來,本王的身體大不如前了,也該慢慢放手,讓揚兒自己去面對這些了。”近來就算不是月圓之夜,慕北陌也漸漸感覺到了毒發的趨勢,怕是時日不多了。

“你也別着急,總會有辦法的,天下這麽大,難道這小小的淩水之毒都解不了?再說了,子苓已經在嘗試配解毒的方子了,事情一定可以解決的。”墨溪和也知道慕北陌的憂慮,只是想不到這毒如此難解。

“嗯,本王在暗月閣中也派了人手嘗試解毒,本王只是做到萬無一失罷了。”慕北陌怎會放棄活下去的機會,只是,藥試多了,也就漸漸失了希望罷了。

“今天就談到這裏吧,大家都回去好好準備吧。”慕北陌端起茶喝了一口,面上毫無表情。

“嗯,那我們先走了。”墨溪和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慕北陌,終究還是拉着蕭楚越走了。

“對了,楚越,那個子苓近來如何?”墨溪和出了殿,就開始打探寒子苓的消息。

“老樣子,每日查醫書,為北陌解毒罷了。”蕭楚越想起将軍府的展城,頓時歸心似箭。

“楚越,你今天方不方便,要不本王去将軍府蹭頓飯吧?”墨溪和向蕭楚越眨了眨眼,意味明顯。

“想見子苓就自己去找他,別找借口,還有,別對子苓打什麽歪主意,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鈣 片 網 址5 5元永 久微ly xy yc c”蕭楚越斜睨了墨溪和一眼,墨溪和這小子,從小就對自家弟弟心存其他心思,鬼精的很。

“唉,本王知道,子苓不允許,本王也不敢啊!是吧?大舅哥?”墨溪和挑了挑眉,嬉皮笑臉的皮一下。

“滾吧你!”蕭楚越踢了一腳墨溪和,跨着大步就走了。

唉,兇什麽兇,忍你一時,看我怎麽把子苓娶回家!

墨溪和此時心心念念的寒子苓,正在與他未來的嫂嫂閑談呢!

寒子苓喝着茶,端詳着面前面色淡漠的展城,心裏還真是疑惑。想不到哥哥居然喜歡這種冷漠的類型,想起兩年前哥哥為了眼前之人受的家法,寒子苓還真是佩服他哥的勇氣,為了心愛之人,居然連命都可以不要。

“嫂子。”

“咳咳咳......”剛喝了一口茶的展城瞬間被寒子苓的稱呼吓到,猛烈的咳嗽起來,漲的滿臉通紅。

寒子苓也沒想到,展城居然反應這麽大,急忙起身為他拍背。.

“小城!”蕭楚越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這幅景象,寒子苓站在展城側面,就像抱住了他,急忙走了進來。

“哥?你回來了?”寒子苓見展城不再咳嗽,便退回去坐好。

可疑,太可疑了!展城臉色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看寒子苓,而剛剛自己看到的景象,實在是可疑,蕭楚越就像是大腦當機一般。

“子苓,你出去!”蕭楚越瞬間黑了臉,指着寒子苓讓他出去。

“哥?”寒子苓詫異的看着蕭楚越,剛想開口,就被他哥一句出去吓到了,見蕭楚越黑得滴墨的臉色,急忙出去了,還貼心的關了門。

“展城!你是有多大的本事?嗯?”蕭楚越按捺着的怒氣瞬間爆發,一把将展城拉進懷裏,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擡起來。

“蕭楚越,你輕點,疼!”展城吃痛的抓緊了蕭楚越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蕭楚越的手勁大,活生生的被他逼出了淚。

蕭楚越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怒氣,低頭找準展城的嘴,用力吻了下去,離開時還狠狠的咬了一口。

“額,好痛!你發什麽瘋?”展城嘗到了嘴裏的血腥味,瞬間瞪向蕭楚越。

“我發什麽瘋?展城你不是挺能幹?連我弟弟都能勾到手?”蕭楚越盯着展城泛紅的眼睛,酸溜溜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勾引?蕭楚越你有病啊?”展城想起剛剛寒子苓為他拍背的一幕,瞬間覺得委屈,用力掙開束縛,一巴掌甩了過去,淚水不争氣的湧了出來,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啪!”一聲脆響,把蕭楚越打清醒了過來,蕭楚越看着展城沾着血跡的嘴角,急忙認錯。

“小城我,我剛剛......”

“蕭楚越?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展城擦了擦嘴角,不禁冷笑。

“小城,你聽我解釋!”蕭楚越慌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不問清楚就這麽沖動。

“在你眼裏,我就是會随便勾搭別人的人?我告訴你,要我真是這樣的人,在聽到你要成婚的時候,我轉身就去跟別人睡了,我又何必,何必苦苦的等着你,等你給我一個解釋?蕭楚越,你到底是不是人?你自己就要成婚了,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譴責我?”展城徹底失控了,兩年來隐忍的怒氣、委屈、不甘,種種一個人默默忍受的情緒,全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小城,我,這都是誤會!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對不起!”蕭楚越簡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都做得是什麽事?

“你滾,你給我滾!”展城顫着手,指着門口,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展城突然捂着發疼的胸口,一股血腥味湧了上來,吐出了一口殷紅的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小城!來人!快來人!”蕭楚越急忙接住軟下去的展城,輕輕地,就像毫無重量一般的身體,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蕭楚越看着懷裏脆弱的人,仿佛心在滴血,崩潰的怒吼出來。

都怪我,都怪我當時沒說清楚就走了,竟讓你一個人默默忍受了這麽多,對不起,對不起,等事情過去了,我蕭楚越絕不負你!蕭楚越緊緊抱着懷裏的人,心都快疼的窒息了。

【作者有話說:感謝小豬、紅粥配蝦米、餘可心三位小可愛的推薦票!

沒有推薦、沒有月票、沒有打賞,心塞~

求小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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