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②
相奴很生氣的離開, 低沉着氣壓進入253號公寓的大門後,他站在陰影的門後回頭看了一眼停在公寓外的汽車,眉心蹙起, 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不止有任務者和兇手的晚會……郁蘇也會參加,他屬于‘怪物’。
也就是說, 除了任務和督察廳要抓捕的兇手外, 這個晚會中還會出現真正的怪物,甚至數量可能不少。
相奴思及此, 神情便帶了絲郁色, 與副本中有怪物這個發現讓他一樣很不高興的, 還有郁蘇的表現。
他明明也收到了請柬,可為什麽一開始卻不告訴自己呢?
郁蘇他又想準備做些什麽?
相奴擡起手,在黑暗中按了按自己的唇, 羞惱地想,半天都讓他白親了。
相奴嘆息一聲,轉身向公寓內走去。
公寓并不是一進去就能看到大廳的, 在門後面先出現的是一個窄窄的過道和樓梯。
第一層樓的過道裏都沒有光,黑壓壓的一片給人一種很荒蕪的感覺。
從二樓的樓梯口裏灑進來一層昏黃的燈光, 灑在樓梯上, 面上能起到引路的作用。
相奴垂下眸,緊了緊領口, 踩踏着階梯沉默地走上去,然後看到了二樓的場景。
那是一排長長的走廊,在兩邊走廊的盡頭分別有一扇窗,模糊的光影從窗外灑進來, 再加上相奴頭頂的燈光,勉強能讓人看清這一層長廊的布置。
公寓從外面看就已經很大了, 可是內部遠遠比外面看到的還要寬敞,相奴合理懷疑,這個公寓內部可能連接着一個異次元空間。
長廊很長很長,長到盡頭的窗戶在隔的很遠的相奴眼中也只有巴掌大小。
在長廊的兩頭,有無數個合起的房門,相奴兩邊看了看,走進了左邊的長廊一點,在第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雖然光線很暗給人一種劣質感,但實際上這一層樓的裝修十分精美,牆壁上貼着平整光滑的瓷磚,入手的觸感瑩潤如玉,從外表上看幾乎找不到縫接口。房門也很漂亮,因為這裏環境太黑,看不清房門的具體顏色,約莫是紅棕色,材質很好。
而在門上挂着一個門牌,上面寫着2-003號,下面還有一行字,被一塊滑動的白板蓋住,相奴剛想把白板劃開,右手邊卻傳來一聲驚喝,在寂靜的長廊中分外響亮:“喂!”
相奴的手一顫,頭微微偏一點,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裏站着一對男女,他們湊做着惡魔裝扮,身上穿着誇張紅黑色服飾、頭頂有兩個尖尖角、臉上畫滿了邪惡紋路,因為臉上的紋路太重,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他們兩的真正模樣。
相奴沒有動,就這樣沉默地微側着面龐盯着他們看。
從那兩個惡魔的角度來看,也看不清相奴的面孔,因為他的大半面容都被帽檐遮住了,他們只能看到相奴尖尖的下巴和削薄銳利的唇。
相奴的裝扮不算出格,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嚴肅,給那對惡魔男女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他們對視一眼,見相奴只是歪頭看他們卻沒有別的反應,女惡魔悄悄後退一步,走上了三樓,留下男惡魔質問相奴:“喂,你是誰?站在剛才的房間前幹什麽,你忘記督察廳長官的話了,不要在二樓停留!”
男惡魔打量着他的面容,冷聲道:“明知故犯,你該不會……就是這次晚會要抓捕的兇手吧?”
相奴披挂外套下的雙臂抱胸,他低低嗤笑一聲。
而這時,那個女惡魔也噔噔噔地踩着階梯走下來了,一邊走一邊說道:“c016長官,你們之前說過,來參加晚會的客人都在三樓聚會,不可以在二樓逗留,但是我接同伴上來時,卻看到一個人站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前,站了半天也沒有動靜,他的舉止很奇怪,我向您申請檢查一下他的身份。”
相奴微微皺眉,大概搞清楚了這對男女是怎麽回事。
這對男女應該是一對搭檔,他們都接到了變裝晚會的任務,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分批次進入了晚會。女惡魔先進入晚會中,向舉辦晚會的督察官咨詢了一些規定和禁令,在得到允許後又下來接她的男同伴,兩人分批次守在公寓裏外,一同收集信息。
而女惡魔之前就從督察官那裏得到了二樓不準停留的命令,帶着男同伴就準備直接前往三樓,卻在這個過程中看到了逗留在二樓的相奴。
本着寧可抓錯、也不放過的原則,女惡魔找來了c061號督察官,向他檢舉了相奴。
如果相奴是他們要抓捕的兇手很好,就算不是,他也是他們的競争對手,提前除掉這個對手于他們而言也不虧。
相奴有倚仗,對于督察官的到來并不慌張,只是他有些警惕,因為這對男女惡魔出現時,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相奴一直自認為四感極強,聽覺更是敏銳至極,自信任何人的靠近都能被他察覺,這會兒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要小心啊,否則被兇手外晚會上殺掉的話,自己都不知道呢。
相奴幽幽地想,c016號督察官跟着女惡魔從階梯上走了下來。
督察官看上去并不出彩,模樣板板正正的,穿着貼身的軍綠色制服,腰杆筆直挺正,帶着白手套握着槍,很嚴肅正經的模樣。
女惡魔給c016指認:“就是這個人。”
c016茫然地看着披着郁蘇外套的相奴,神色時而不滿,時而茫然無措。
相奴微擡帽檐,将c016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便知道自己這一步穩了。
他輕輕彈一下衣領,冷淡的命令道:“帶我去三樓。”
c016下意識立正應一聲:“是,大人!”
應完以後,c016的表情頓時糾結了起來,餘光偷瞄了相奴的方向一眼,微咬着唇,神情逐漸平穩淡定。
c016在前方帶路,相奴跟在他身後向三樓走去,路過男女惡魔時,腳步停頓了一下,薄薄的唇詭異的勾起,看的男女惡魔心房一顫,臉色發白。
“不可……逗留。”
相奴如是說道,聲音飄若柳絮,微風一吹便散。
男女惡魔連忙跟着走上階梯,緊緊縮在一起,試圖把他們與相奴之間的距離拉到最大。
他們倆有點後悔,萬萬沒想到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家夥就踢到了鐵板,這個人根本不是任務者,而是督察官,并且是一位身份地位很高的督察官!
惡魔裝扮的男女後悔莫及,被誤認為大人物的相奴卻抿着唇輕輕一笑,對于這個結果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相奴的第一個副本《送監》的目的是舊都監獄,郁蘇便是舊都監獄裏的怪物,目前已知,舊都監獄中有一個很強大的存在,職位是典獄長。
但在乘務員的日記中,乘務員并不認為郁蘇就是典獄長。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郁蘇的确不是典獄長,另一種是乘務員的地位不高,可能根本沒有見過典獄長,自然也無法将郁蘇和典獄長的存在聯系在一起。
相奴不知道郁蘇是哪種情況,但是可以确定,郁蘇就算不是典獄長,在舊都監獄中的地位應該也不低。
而督察廳舉辦晚會的地址是舊都路,這樣的巧合讓相奴不能不聯想,督察廳與舊都監獄之間是否存在着什麽樣的聯系。
如果真的存在特別聯系,相奴認為,監獄的存在應該是比督察廳更高級的,畢竟在副本日志中,乘務員對于舊都監獄無比推崇,而督察廳也用‘最恐怖’這樣的詞來形容舊都監獄。
相奴在斟酌一番後,選擇借了郁蘇的外套,他的外套上還有郁蘇的銘牌,相奴想看看這衣服會不會給他額外的驚喜,運氣不錯,他賭對了。
相奴能夠感覺的出來,c016督察官察覺到了他身份的錯誤,但是郁蘇的衣服威力太大,在猶豫許久以後,c016督察官還是選擇保持了沉默,任由相奴穿着郁蘇的衣服,用起了郁蘇的身份。
相奴唇角含着淺淺的笑意,在c016的帶領下,昂首挺胸、神情自若地走進了三樓的晚會中。
晚會占地面積很大,也不像二樓那麽陰冷深沉,金碧輝煌的穹頂懸挂着明亮華麗的水晶燈盞,地上是香槟色的瓷磚,有八根兩人合抱粗細的石柱。
鋪着紅絨布的長桌有序地依次在客廳中排開,陸續有垂眸順目的侍者捧着托盤在餐桌上面按上種類擺放着水果、蛋糕、烤肉、海鮮等豐盛美味的食物。
在晚會場地的最中央有一個挺大的舞臺,不過舞臺上暫時沒有布置,只鋪了紅絨布,擺了一個立式麥克風。
而在舞臺之下,石柱周圍,擺放着好多個沙發用來給參加晚會上的乘坐休息@高談闊論。
而晚會場地之上,還有第四層樓,那一層樓将晚會的場地包裹住,與三樓的晚會場地共用同一個穹頂,外面圍着一層欄杆,四樓的人可以站在欄杆那裏觀察着下方的動靜。
相奴摘下帽檐,露出那張過于美豔銳利的面頰,狹長的眼眸給人一種很詭谲恐怖的感覺。
晚會中已經有好多個任務者在了,他們不敢明着看相奴和c016,便将那隐晦的探尋目光投向兩人身後那畏畏縮縮的男女惡魔身上,趁此機會用餘光打量着相奴。
相奴平靜冷淡的回望一圈,也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暴露在了衆人面前,他目光赤裸地從衆人面上一一劃過,将衆人的表情變化全都收入眼底。
當然,也包括了c016和在晚會邊緣處巡邏的那幾位督察官。
他們神情糾結茫然地看着相奴,想質問又不敢,卻又無法對相奴的身份做到視而不見,眼睜睜看着相奴接着郁蘇的身份堂然皇之地擺起了長官的譜,那表情相當可樂。
相奴當真好奇郁蘇的身份,他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才會讓這些督察官明明知道相奴是個冒牌貨,卻連上前質疑一句都不敢的呢。
相奴打量完晚會中任務者的表情,見他們表情宛如複制出來的驚訝忌憚,暫時沒發現出哪個表現特別異樣,便收回目光。
跟在他們後面上來的那對惡魔早就貼着牆角偷偷溜走了。
相奴見周圍沒人,壓低了聲音對着c016命令道:“去四樓。”
c016不動,目光詭異地看着相奴,意味不明地一笑:“只有持着金色請柬的大人才可以去四樓。”
相奴眉頭跳動了一下,他擡頭觀察了一下環境,心情有一點沉重。
郁蘇是‘怪物’,他持的是金色請柬,在四樓,而任務者們拿的是銀色請柬,位于三樓。
四樓的地理位置可以将三樓中發生着的故事輕易的收入眼底,三樓中即将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随即演繹的戲劇,而四樓則是那觀看的觀衆。
相奴讨厭受人擺布,也不想作為演員出現在這個舞臺上。
他垂着眉眼,指尖劃過銘牌,漫不經心問道:“你确定……要找我要請柬?”
他的聲音驟然低冷下來,斜過來的眼神泛着冷光,危險極了。
c016眼中的情緒不斷掙紮,最後還是恭敬地彎下腰,答道:“大人的降臨對于督察廳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您可以任意停留在任何地方,請大人随我來。”
相奴這才收回逼人的視線,依舊面無表情,臉上并無得意和波動。
c016督察官在前方引路,帶着相奴從三樓任務者的視線中消失,進入了四樓,四樓将三樓圍成了一個圈,四個方位各有一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很大,窗戶、門戶都是打開的,其中西方位和南方位的房間都有人了。
西方位裏坐着一個非常恐怖的女人,她身材巨大,頭發是由噴灑着毒液的毒蛇組成,猶如神話傳說中美杜莎的蛇發一般,但她卻沒有美杜莎的美貌和身材,她的面容青灰,口中探出巨大的獠牙,蛇頭如同蛇信一般劈着叉,在獠牙的尖尖上緩緩舔舐。
她穿着一件華麗的紅色蓬蓬裙……姑且認為是紅色,因為裙子上的色澤分布并不規律,有的地方顏色略淺,有的地方深的近乎暗紅,一個優秀的裁縫是不會将這樣一件裝飾了無數珠寶的裙子顏色染的那麽差勁的。
那個女人的裙子非常的鼓,被撐得幾乎有一米高,裙面下鼓鼓囊囊的,總有東西在動,相奴不敢多看,餘光微瞥了幾眼,從中看到了幾根黝黑的觸手從裙子下伸了出來。
南方位裏房間坐着的人的模樣相比起西方位裏的女人來說要平凡樸實,但相奴在看到他的裝飾後,卻遠比面對西方位房間裏的女人要更加緊張擔憂。
因為南方位房間裏的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道袍,束發的頭冠十分熟悉,在頭冠的正中心,有一個镂空的蓮花樣裝飾,與玄機記憶中的天衍宗标志一模一樣。
相奴回憶着郁蘇看到他接這個任務時有些凝重的表情,當時他就覺得郁蘇的表現太異樣了。
一開始相奴以為是因為這個副本很難的,現在想想,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天衍宗’相關副本的怪物會出現,所以才露出那種異樣表情的吧。
相奴面色沉沉地想,盡管不想,視線還是沒能完全克制地與南方位裏的那個道士觸碰了一瞬。
道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并沒有多看相奴幾眼。
相奴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那邊那個怪物的想法,但他清楚如果那個怪物暴走的話,自己肯定沒有還手的餘力。
沒有希望也不會絕望,清楚自己絕不是那個道士服鬼怪對手的相奴在想通後就直接将他的存在抛在了腦後反正怎麽防都防不住,幹脆就無視吧。
那個道士服鬼怪看上去對相奴也沒興趣的樣子,或許目的根本不是相奴,出現在這個副本中也只是個湊巧罷了。
相奴的當務之急還是找出隐藏在任務者中的兇手,将他抓住,徹底結束‘午夜變裝晚會’這個副本,然後離開這個古怪的公寓。
只是現在才六點多一點,距離日志上所說的九點晚會還有好幾個小時,相奴因為任務接的太急促,甚至不知道任務者們有沒有到齊。
相奴沒有進空出來的兩個房間,c016號督察官看上去也很不想請他進去的樣子,相奴就站在欄杆前,雙手輕搭在欄杆上,指尖一下一下地輕點着,觀察着下方的任務者們。
那些任務者們的裝扮各式各樣,相奴一開始碰到的那對惡魔搭檔并不算是模樣最出奇的,比他們裝扮更奇怪的任務者也有,天使裝、鬼怪裝、女巫裝、新娘裝、動物裝……各種各樣的打扮都有,而且基本上都戴着面具遮着臉,沒有遮臉也像那對惡魔男女一樣,在臉上塗滿了紋路,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這些任務者中甚至還有裝扮成蜥蜴的,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還能跟随着環境而變顏色,蜥蜴服将那個任務者從頭到尾的包住,蜥蜴人貼着柱子站着,身上的蜥蜴皮顏色變得和石柱很像,要不是那個道士一直盯着那個蜥蜴人看,相奴都沒有發現那個蜥蜴人的存在。
那個道士的存在讓相奴有些警惕,相奴不由自主地多關注了他一瞬,見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個蜥蜴人看,相奴不由也對蜥蜴人多出了一點好奇,只是那個蜥蜴人把自己包的态嚴實了,相奴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能将他記下來,準備尋找機會與那個蜥蜴人交流一番。
就在相奴觀察三樓任務者們動态的時候,三樓的任務者也仰着頭悄悄地打量他,他們可能猜出了相奴的‘身份’,對于四樓的存在充滿忌憚,不敢像相奴這樣明目張膽。
期間,又有任務者進入三樓的宴會廳中,在一個穿着白色長袍、戴着金色蝴蝶面具的男人從外走進來時,在他走進來以後,宴會中的水晶燈倏地一滅,三樓四樓居然一黑,大家都看不見了。
随後一道變了調的慘叫聲響起,等水晶燈再次亮起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中年男人遇害,他四肢趴到在地上,目光空洞茫然,神情中并無痛苦,仿佛死的無知無覺,只是他的眉心中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空洞。
周圍的任務者瞬間變色,本就鄭重的表情更加凝重了不少。
c016從四樓下去,和那幾個督察官把那個中年男人的屍體收走往四樓擡上來。
四樓與三樓只有一個通道連接,督察官們把屍體擡上來後并沒打算把男人的屍體給相奴看,擡着就想從相奴面前經過。
相奴冷淡出聲:“等下,讓我看看。”
那幾個督察官依言停下腳步,只是望着相奴的眼神并不友好,聽到相奴想要看屍體的話後眼神就更加排斥了。
在相奴對面的那個女人‘站’了起來,蛇發嘶嘶低鳴,蓬蓬裙下觸手來回滾動,在裙子的表面上戳起一個個小包。
相奴忌憚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至于那幾個督察官他就不在乎了,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打量着那個被他們四腳朝天擡着的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把他放下來給我看看。”
那幾個督察官冷冷地看着他:“紅皇後還在等着我們。”紅皇後就是對面那個女人。
“呵……呵……”低低淺笑的女聲從樓梯下傳來,相奴敏銳地發現這幾個督察官的臉色變了,他們迅速地低下頭,瑟瑟發抖着将中年男人的屍體放了下來。
高跟踩着地板上的清脆響聲在寂靜的四樓響起,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人的心房上,讓人的心跟着不斷顫抖。
相奴不由看了過去,一個戴着着陶瓷面具、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雙手插在口袋裏從樓梯下走了上來,那張陶瓷面具是白色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孔洞來,面具上被描滿黑色的線,好像一道道皲裂的傷口布滿在面頰上。
她無視了相奴,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蹲下,取出一雙橡膠手套随意的戴上,然後手指就粗暴的插進了男人眉心上的空洞裏,從裏面摳出一塊暗紅色的乳塊來。
“死很久了呢,腦子裏都生出血豆腐了。”女人冷漠地說道,語氣就好像在說她中午吃了一顆青菜那樣平靜。
她松開手,避開髒污的部分将橡膠手套剝了下來,包着那塊暗紅色的乳塊扔回到屍體上,嘲弄道:“搬過去吧,瞧把我們可愛的紅皇後給餓得,她那臭口水都要快把這地方給淹了。”
“是……X醫生。”那幾個督察官輕輕出聲,動作飛快的把那個中年男人的屍體給搬走。
沒了這幾人的阻擋後,X醫生的目光終于落在了相奴身上。
她看着對面那個穿着不合體外套的漂亮的青年,陶瓷面具下的眼睛閃爍着驚喜興奮的光,她語調悠揚,聲音中充斥滿了不合時宜的喜悅和贊嘆:“啊,我發現了一個穿着大人的衣服亂跑亂玩的小家夥呢。真是淘氣……又漂亮啊。你家大人難道沒告訴過你,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小朋友……要小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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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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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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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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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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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