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親吻,不聽話就親服你……

喵嗚一聲凄厲的貓叫, 驚動了搜尋到這兒附近的殺手,見草叢裏一只灰撲撲的小貓渾身炸毛地沖他們叫喚,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 還弓起脊背做出進攻的姿勢, 喉嚨裏發出一陣陣示威似的嗚嗚聲,跟之前吸引他過來那道聲音十分相似。

原來只是只貓嗎?

殺手遲疑了一瞬,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又一聲呼哨。

附近的另一名殺手幾個跳躍接近, 對他喊道:“回去!。”

殺手:“可是跑了四個。”

“跑就跑了,頭兒已經抓到蕭青了。”

“哦。”

然後這兩名一點兒也不冷酷的殺手就原路返回了。

見兩人離開, 灰撲撲的小貓才轉身,擠開面前纏繞的藤蔓鑽了進去。它鑽進了一個幽深漆黑的洞穴,一進去就被一雙手按住抱了起來。

“喵~”小貓在那人手裏發出了一聲嗲嗲的呼喚。

花宜姝也不嫌髒了,抱緊小貓往懷裏塞。她的目光透過藤蔓一點縫隙往外瞧,看見确實是沒人了,但也不敢往外跑, 誰知道還有沒有人守在附近呢?要是她跑出去沒兩步就被抓了,那下場花宜姝可不大敢想。

心髒砰砰跳, 她抱緊小貓費力地轉動腦筋。

從他們的對話可知, 蕭青已經被抓, 還跑掉了四個,這四個裏除了她和李瑜,應該就是副統領和一名護衛了。畢竟副統領武功最高, 不大可能其他護衛跑掉了他卻反而沒跑掉。

想到可能已經死了三個護衛,花宜姝咬緊牙,在心裏将鬼樓痛罵了一頓。

這些個違法亂紀的江湖人士當真惡心透頂,等着吧,等李瑜出去, 一定會派大軍壓死這群挨千刀的!

不過刺殺皇帝可是大罪,鬼樓怎麽敢?更何況男主越不凡是個心狠手辣的,他會抓到女主後就甘心放手?

想着想着,花宜姝失序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她恍然,是了,鬼樓壓根不知道李瑜的真實身份,哪怕他調查到了岳州去,也只能查到李瑜借用的那個身份——宋将軍,一個頂着大将軍名號,卻什麽本事也沒有,只是跟着剿匪的忠武将軍出來混軍功的勳貴子弟。

倘若越不凡知道李瑜的真實身份,他一定沒有膽子前來得罪皇帝,哪怕他為了得到女主已經瘋魔了,不顧一切也要下手,那麽為了避免日後被報複,他一定會趕盡殺絕。畢竟李瑜又沒有子嗣,只要他一死,京中一定會亂,到時候那些宗室子弟忙着争奪皇位,也就顧不上清理鬼樓了。

而現在越不凡不知道李瑜的真正身份,對于他來說,殺了一個草包勳貴子弟,什麽好處也沒有,還會被京中貴族追殺,平白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只抓走女主和殺了幾個護衛,那性質就不同了。

據安墨所說,鬼樓藏得深,又沒有在明面上犯過什麽大案,這說明越不凡對朝廷力量還是十分忌憚的。

所以哪怕被越不凡抓住,只要李瑜不暴露身份,也就不必擔心會有生命危險。再說了,越不凡放棄抓捕人質的機會,應該是擔心逃走的人回去搬了救兵到時候他們反而逃不掉。

不過能藏還是要藏,當人質的滋味可不會美妙。

想到這裏,花宜姝一手摟住小貓,另一只手抓住了身邊的李瑜。

李瑜正在昏迷當中。

當時他抓住她就跑,花宜姝沒被血腥殺人場面吓破膽,沒被殺手迎面而來的刀刃吓破膽,倒是差點被李瑜的樣子吓壞。

當時他雙眼通紅,氣息不穩,一開始跑得極快,後面卻開始颠三倒四起來,花宜姝擔心自己的榮華富貴出事,一個沒留神,就被李瑜帶着滾進了洞裏,身體失衡的那一瞬,她還以為李瑜把她帶進了原書中那個深不見底的幽深陷阱。

等手掌觸底才發現,這只是個普通的、深一點的洞穴,裏頭還有些顏色黯淡的毛發和幹草,想必是動物挖出來後又遺棄了的洞穴。

山洞挺深,高度卻很低,沒法容人站起來,只能一直坐着或蹲着。

李瑜似乎十分不舒服,昏迷中不斷發出破碎的呓語,還夾着一些呼吸不暢的嗚嗚聲。剛剛就是這嗚嗚聲差點殺手引了過來。

花宜姝不太明白他是怎麽回事,在昏暗的洞穴中沿着他的頭臉摸了一圈,摸到了一些細小的粉末,仔細撚了撚,十分濕滑,不像是塵沙,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她驟然一個激靈,摸出帕子将這些粉末全擦幹淨然後扔掉。

難道李瑜就是因為這些粉末才變成這個鬼樣子?這不會是劇毒吧?不會把李瑜給弄死吧?真要這樣那她折騰了這麽久豈不是白費?她可連他的身子都沒用過!

算計好的一切都被鬼樓給攪糊了,花宜姝心裏悲憤不已,恨恨地想:越不凡可真是個害人精,害得女主背井離鄉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來害她!總有一天,她要把這爛了黃瓜的東西吊起來烤熟了喂魚!

冷靜冷靜,越不凡不敢真下手害了李瑜的,這些粉末很有可能只是拖延,并不會真的要了李瑜的命!

然而這也只是花宜姝的猜測而已,她心裏惶惶,擔心自己之前算計的一切統統付諸流水,于是把李瑜頭臉上的粉末擦掉,擔心擦不幹淨,她又不敢去外頭找水,趕緊哭了一把,用淚水将撕下來的布條浸濕,然後再給李瑜擦了一遍。

擦着擦着,她忽然發現李瑜身子發抖、渾身發燙。

這身嬌肉貴的小皇帝,怎麽之前在水裏泡了那麽久沒有發燒,這會兒倒發燒了?是劇情的力量在起作用,還是這粉末的問題?

花宜姝無暇去思考了,為了她的榮華富貴皇後之位,她必須不能讓李瑜出事!

把冷得發顫又死沉死沉的李瑜摟進懷裏捂了一會兒,眼見外邊天色漸黑,花宜姝決定把強行把李瑜喚醒,這人看着瘦,不想竟這麽沉,她根本沒法帶着他離開這裏。更何況她摔下來時崴了腳,自己也走不出多遠。

反正逃出去的副統領他們肯定會去搬救兵,她只要帶着李瑜捱到那時候就夠了。

前提是李瑜能熬到那時候啊!

花宜姝眼淚吧嗒吧嗒地掉,掐着李瑜的手也越發用力,仿佛在對待生死大仇。

李瑜的半邊臉已經被她掐得變形,揪起來肉肉的一小塊,像是從面團上拉扯出來的。

他一動不動,眼睛也沒有睜開,可是那死水一樣的心聲,終于又響了起來。

【是誰掐朕臉?如此大膽……】

花宜姝一喜,忙喚道:“陛下,陛下……”

李瑜又沒了動靜。

花宜姝只好又用力掐他的臉。

李瑜眼睫抖了一下,仍是沒有睜眼。

【不要弄醒朕,不要呼喚朕,朕好累,讓朕睡。】

睡什麽睡!睡死過去誰來給我榮華富貴母儀天下?

花宜姝松了口氣,卻換了個肉多的地方繼續掐。她的手從李瑜的衣裳下擺伸進去,沖着這人挺翹的屁.股蛋子就狠狠掐了下去,這回不是在臉上,不用控制力道,花宜姝幾乎是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氣,因為用力太大她的表情都猙獰起來。

如此私密的地方被蹂.躏,李瑜不出預料有了動靜。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實在太疼了,他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震了震,終于睜開了眼。

洞內光線昏暗,花宜姝其實看不清李瑜的臉,更看不清李瑜的眼睛是否像之前那樣紅。

但沒關系,李瑜的心聲會給她答案。

【剛剛……發生了什麽?】

【好像、似乎……不對!是真的有人掐了朕的……】

耳邊靜默了幾息了,一陣高亢嘹亮的尖叫聲響起。是震驚又痛苦,是羞恥又疼痛……仿佛一個江洋大盜剛剛清醒,忽然發現自己不着寸縷已被侵犯,而旁邊站着十五個同樣不着寸縷的大漢。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花宜姝面無表情地摟着李瑜,她已經對此麻木了。

過了好半晌,李瑜被驚飛了的神智才重新回歸。花宜姝看不清他是什麽神色,或許他萬年不變的冰冷面龐早已經失去了鎮定。

【可惡!你怎麽敢!你怎麽能!你這個……】

金尊玉貴的天子憋了半天,終于從心裏憋出了兩個字,“混賬。”

他沙啞微弱的聲音響起,不等他繼續斥責,花宜姝的眼淚已經掉到了他臉上,啪嗒幾聲輕響,濡濕的感覺似乎從臉上傳入了心裏,李瑜接下來的話說不出口了。

“陛下,您可終于醒了,妾身好怕,那些殺手好可怕。妾身更怕您再也醒不過來了。”花宜姝嗚嗚嗚嗚地哭,這次是真心委屈,真心害怕。

這份真心自然觸動了李瑜。他昏昏沉沉地聽着這哭聲,一時忘了去計較自己金貴的屁.股被掐這件事,只能從幹澀的嗓子裏吐出兩個字,“別怕。”

花宜姝趕緊道:“陛下您感覺如何?是不是那些就人給您下了毒?”

毒……聽到這個字眼,李瑜的神志勉強清醒了兩分。他想要運功,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耳邊似乎有嗡嗡聲不停在響,頭腦也是一陣又一陣的眩暈,催促着他繼續睡過去,有些像是中了迷.藥的症狀。

【朕好困,朕要睡一覺……】

感覺到李瑜又要閉上眼睛,花宜姝連忙喊:“陛下!不要睡過去!撐下去啊陛下!”

【朕為什麽要撐?不要,朕好困……】

花宜姝心想誰知道你會不會一睡不醒?你要是死了我不就虧大了?

她用力抱緊了李瑜,突然道:“陛下,這裏好黑,妾身一個人害怕。”

【黑!】

李瑜仿佛被突然驚醒,眼睛又睜開了一些,他似乎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什麽樣的地方。

【怎麽這麽黑?這裏是哪裏?】

每一次花宜姝跟李瑜過夜,對方的侍從都會特意留一盞小燈,那光芒不是很亮,卻也照得花宜姝不大自在,仿佛回到了幼時剛到青樓的時候,大老板舉着燈籠掐着她的臉不停照亮的一幕。

她只提過一次滅燈,被李瑜拒絕後就不再提起,那時李瑜心裏雖然沒想什麽,但她心裏隐隐有個猜測,覺得李瑜是不是怕黑,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一直到今天,這個猜測才被驗證。

荒郊野嶺,漆黑陰冷,更可怕的是……還有蟲子飛來飛去,當感覺到有東西爬到了臉上時,李瑜渾身狠狠一激靈,昏沉的意識被這險惡的環境刺激得清醒無比。

可他的四肢依然酸軟無力,他無法擺脫這個地方,于是只能在心裏發出一聲又一聲驚恐的尖叫。

【啊啊啊為什麽這麽黑!】

【這裏好髒,好冷,還有蟲子!】

【朕讨厭蟲子啊啊啊啊……】

【朕要睡床,朕要沐浴!啊啊啊啊有蟲子爬到了朕臉上!】

他越害怕厭惡什麽,花宜姝就越要提醒什麽,一會兒說怕黑,一會兒說怕蟲子,一會兒又說這裏又髒又冷會不會得病,把李瑜刺激得別說睡過去,連眨一下眼都不敢。

但是同樣的法子刺激久了就不管用了,更何況是中了藥以後精神不濟的病人。

沒過多久,花宜姝就發現李瑜緊繃的精神又松懈下去,他看起來比之前還更加困倦疲憊,身上的熱度也一直沒有退。

花宜姝緊緊地抱住他,山上夜裏寒冷,抱着他就仿佛抱了個暖爐。

“陛下,好黑,會不會有鬼啊?”

李瑜神情恹恹,有氣無力,好半天才回了幾個字,“沒有鬼。”

可是連安墨這種穿越者都有了,連讀心術這種匪夷所思的神力都有了,又憑什麽不能有鬼呢?

花宜姝嘴上害怕,心裏不怕,她想:這荒山野嶺,就算真有妖鬼,想必妖鬼也不會傻得來害她,畢竟她花宜姝要是死了,肯定也會化作厲鬼,到時候去找它們報仇,那妖鬼多劃不來。

可是李瑜顯然是怕的。

他的神志又清明了幾分,嘴上說着沒有鬼,心裏則念叨:朕脖子上挂了太極八卦圖,朕袖袋裏藏了觀音菩薩像,鬼神勿近,諸邪退避!

花宜姝:……

她目光一動,忽然道:“陛下,您別睡,妾身害怕,你聽妾身說說話吧!”也不管李瑜回不回應,她自顧自開口了,“妾身怕黑,小時候妾身不聽話了,爹爹就把妾身關小黑屋裏頭,不給我吃的,也不給我喝的,我吓得在裏頭一直哭。”這是大老板調.教小女孩的第一個手段,往往這第一關就能吓服許多小姑娘。

她只盼着能用這種實實在在的經歷引起李瑜的同情,叫他自己撐起意識來聽故事。

李瑜卻回應了她,“他真過分。”他聲音沙啞,卻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寒山冷夜裏,這同仇敵忾的憤怒叫花宜姝不禁心頭一暖。她抱緊了他繼續說話,“那時我就好害怕,我怕我一閉眼,黑暗裏就會蹿出個鬼怪吃了我。”

李瑜:“別怕,都過去了。”

【朕當時也怕。貴妃把朕關進小黑屋裏,還使人扮成鬼怪吓唬朕,她想把朕吓瘋。幸好朕手裏有個菩薩雕像,朕抱緊雕像不停祈禱,才有勇氣熬過去。】

花宜姝微驚。

聽李瑜描述,那應當是他小時候的事情了,如果他那時候已經是太子,貴妃一定不敢這麽做,除非是他還做公主的時候,可貴妃為什麽要吓瘋一個公主?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除非貴妃早就知道李瑜是個帶把的,卻又不敢直接下手擔心留下把柄,于是找人驚吓年幼的李瑜,企圖将這位“公主”吓瘋,這樣既除掉了兒子的競争對手,又不必擔上謀害皇嗣的罪名。

嘶!這後宮女人果然好毒的心腸。

看來她也得早早把自己武裝起來,輸什麽也不能輸在宮鬥上!

“陛下!”她把李瑜抱得更緊,誘導他說出更多童年陰影,“蟲子我也怕,好怕,小時候沒人管我,就有別的小孩欺負我,他們拿蟲子扔進我衣服裏……”

李瑜的身子明顯緊了緊,下一瞬,他費力擡起手,搭在了花宜姝手上,“別怕,都過去了。”

【好慘,原來你也有這樣的經歷。小時候父皇不愛朕,母後不管朕,貴妃的兒子欺負朕,那些該死的奴才也捧高踩低,他們為了讨好貴妃的兒子,往朕被窩裏扔蟲子,朕夜裏翻身,滋一聲,壓扁了那些蟲子,綠色的汁液噴得到處都是。從此朕就很怕蟲子……】

這樣寒冷的夜裏,被迫躲在洞穴中相互依偎,本就能讓人生出共患難的情誼,更何況還有幼年相似的經歷。花宜姝能感覺到李瑜對她明顯更親近了許多。

還有……原來李瑜小時候真被捧高踩低地欺負過啊!

他小時候就被奴才欺負過,見識過奴才瞞上欺下兩面三刀的計倆,也難怪難以容忍身邊人陽奉陰違。以李瑜的敏銳,就算曹公公不說,他也能察覺這人做了心虛的事。

也許最讓他寒心不是曹公公瞞着他做了什麽事,而是他明明信任曹公公,對方卻仍然背着他妄做主張。

那麽我花宜姝呢?李瑜現在信任我親近我,一旦他發現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會怎樣震怒?怕是會覺得天都塌了吧?怕是會用更狠的手段懲治我。

花宜姝擔心了一小會兒,但很快,那股永遠也澆不滅的野心之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燒得她心肝脾肺都湧起了熱意,燒得她将一切後果都抛到腦後,眼裏心裏都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後位,和那千千萬萬人仰望渴求的潑天富貴。

我花宜姝生來卑賤,若是什麽也不去搶,什麽也不去争,那麽我也将卑賤地死去,永遠不會有人記得我。

反正人總要死,我前十幾年過得窩囊,難道死也要死得窩囊嗎?

拼盡全力地去争去搶去騙!

若是将來某一日被拆穿了,被賜死了,那我将死得轟轟烈烈,世人會記得我花宜姝将高高在上的天子耍得團團轉,哪怕我的名字不能留在正史中,野史上也必然會有我的名諱,等将來李瑜死了,這一朝代滅亡了,還會有人将我的故事搬上戲臺,我花宜姝将流傳百世!

若是這條路走得順順當當,若是李瑜永遠也不知道我騙了他,那麽等我死去,我必然以最最尊貴的身份下葬,死得萬衆矚目,死得風風光光,皇室子孫後代還要年年給我祭拜,以他們自以為金尊玉貴的天潢貴胄之身,祭拜他們眼中卑賤不堪的青樓妓子。

我花宜姝,可真厲害!

花宜姝美滋滋地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連周遭的寒冷也忘卻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李瑜又合上了眼,面頰滾燙,氣息微弱。

她不是個大夫,但她知道原劇情裏女主一直沒讓發燒的男三入睡。于是花宜姝又一次罪惡地伸進了李瑜的衣裳下擺狠狠一掐。

屁.股蛋子又是狠狠一痛!這一次李瑜并沒有睡沉,只是合上了眼将要睡去,因此他這一次的感受也格外強烈。

當他渾身一震的時候,花宜姝盡管看不見,也可以感覺到李瑜瞪大的眼睛驚恐地看着她。

花宜姝聲淚俱下,“陛下,您不能睡。”

不知是病得太難受還是氣狠了,李瑜呼呼喘息,滾燙的鼻息都要噴到花宜姝臉上來了。

“你……走。”

李瑜用嘶啞的聲音說出了心底的吶喊。

花宜姝當然不能走,出去了萬一遇到殺手怎麽辦?出去了萬一李瑜又睡死過去怎麽辦?

她盯着李瑜氣得不停起伏的胸膛,感覺到他的意識又要昏沉下去,心中一動,忽然俯身,找到李瑜的唇角親了下去。

一剎那間,李瑜心底所有的吶喊為之一靜,因為寒冷而微微發顫的身體也繃直了。

生疏的一吻完畢,李瑜卻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花宜姝疑心他又睡過去了,伸手摸到他不斷顫動的眼睫,才放心下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花宜姝:……

我就知道。

不過這個刺激他的法子果然有用啊!

花宜姝嫌他太吵了,于是又低下頭親過去。柔軟的唇瓣彼此相碰,異樣的情愫暧昧流轉。

黑漆漆的洞穴內,李瑜什麽也看不見,只能顫抖地感覺到女子傾覆過來的氣息以及……

他什麽也形容不出來,只有心跳像是驟然攀上高峰又狠狠摔落,砰砰砰激烈得像是戰前雷動的鼓點。

這個夜晚也太長了,花宜姝把李瑜翻來覆去親了一次又一次,期間李瑜的心聲一片空白,仿佛已經被震撼到徹底失語,親到後來花宜姝實在太困了,眼皮撐不住都要睡着了。

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一道顫巍巍的聲音。

【再、再來一次……】

【朕、朕還想要。】

花宜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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