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營養液兩千加更 親吻,大夫都不能你要……
花宜姝不知為何覺得心裏發熱, 她緩了一下,才繼續道:“陛下,妾身沒有與你說笑, 也沒有想要陛下承諾什麽, 妾身說的是實話,何楚文的确是女人。”
李瑜只靜默地注視着她。
【朕知道了,朕一定會幫你的!朕立刻把何楚文變成女人!】
【你等等, 朕先找把刀來。】
花宜姝吓了一跳,趕忙拉住他道:“陛下, 你身上好燙,快些去歇息吧!何楚文這個人就交給我處置吧!”
李瑜微微擰眉,“你要如何處置他?”
花宜姝将安墨告訴她的關于何楚文的內容說出來,“這何楚文,仗着父親是沔州刺史,舅父是宣州刺史, 在宣州橫行霸道,不但擄掠欺辱良家婦女, 還利用權勢收刮民脂民膏, 此事陛下派人去宣州一查就知。更叫人費解的是, 這何楚文竟然與蕭青一樣是女扮男裝,她的身體還是女人,可是內裏已經和那些好色惡棍一般無二, 貪圖享樂,好色荒淫,就在何府花園裏,還藏着一個地窖,裏頭關着何楚文從宣州帶回來的婦女娈童, 以供她一路上淫樂。”
這也是花宜姝非得會一會何楚文的原因之一。在原劇情裏,李瑜和女主蕭青從那個洞穴裏出來以後,蕭青馬不停蹄就去找何楚文算賬,正趕上何楚文轉移他地窖裏的那批人,要是遲上一兩日,這罪證可能就沒有了!
她還得将這份情報合理化,畢竟宣州距離此地遙遠。沔州當地幾乎沒怎麽聽說過何楚文的這些龌龊事。“這都是我方才審問出來的東西。”
聞言,李瑜勃然大怒,“這個混賬東西!朕殺了他!”
他摟着花宜姝就要繼續尋找何楚文,卻忽然聽見了一聲喊叫。
兩人循聲望去,卻見院子門口火把明亮,一個衣衫破碎的女人捂着身子被張統領等人提了起來。
正是何楚文!
原來她不知何時解開了穴道,趁李瑜和花宜姝不留意,悄悄爬了出去,卻不想院子外站着一群人,她這一出去,被張統領等人抓了個正着。
張統領還以為她也是被何楚文搶進來的可憐女人,好心解了外袍披在她身上,卻見陛下摟着夫人出來,陛下懷裏的夫人還指着那女人道:“別放過她,她就是何楚文!”
衆人大吃一驚。
張統領不顧這女人的掙紮拿火把照着她的臉,這回細細一看,這張被打得青腫的臉還真是何楚文那厮!
衆人齊齊一靜,接着是松了口氣。
這些日子以來,陛下對夫人有多寵愛有目共睹,而夫人既是忠良之後,又是個細心溫柔的好人,大家三五不時便能收到夫人送的果子點心。這回夫人為了保護陛下被何楚文這個色胚抓走這麽久,大家心裏都沉甸甸的,雖然誰也沒有說什麽,但心裏都知道會發生什麽。既擔心夫人受罪,又唯恐陛下傷心。
此時發現這何楚文竟然是女的!心裏壓着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張統領也是狠狠松了口氣。然後他想起來同樣是女扮男裝,他的心上人蕭青被惡人劫走不知所蹤,而這個何楚文卻欺男霸女強搶夫人!不由得怒火中燒,立刻将自己的外袍給扯了回來。
蔽體的外袍被奪,何楚文啊的一聲尖叫,立刻跌坐在地縮成一團,還不住扯自己身上的破布遮掩身體。
原來她還沒忘記自己是個女人。可她怎麽能忍心對那些無辜弱小下手呢?
花宜姝對此人沒有半分同情。然後她猛然想起自己忘了給小處子捂眼,連忙擡頭,卻正正對上了李瑜紅通通的眼睛。
李瑜也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見她擡頭看來,他眨了眨幹涉的眼睛,視線忽然渾濁起來……
“陛下!”
李瑜終于暈倒了。
張太醫一個文弱大夫一路跟過來,累得滿頭是汗,此時終于擠開那些臭烘烘的侍衛沖了過來。
內侍們在這何府內另找了間院子将天子擡過去,花宜姝一路跟着跑,沒法子,李瑜暈過去了還抓着她的手不放,衆目睽睽之下她實在不好強行将他掰開。
只好一邊跑一邊吩咐底下人将何楚文關押并救出地窖裏的人。
大部分人都緊張萬分地圍着天子轉,剛剛出過事,此時龍武衛萬分小心,恨不得所有人都排成幾圈把天子的卧房圍成個鐵桶,另一部分人依照花宜姝的吩咐去花園裏找地窖救人。只剩下十幾個人看守那些被捆起來的何府奴仆。
這些何府的奴仆又不曉得這些是什麽人,見他們個個人高馬大又兇悍無比,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匪盜。個個腿軟手軟,卻不忘色厲內荏地叱罵:“等我們大人回來,你們就死定了!”
那十幾名龍武衛打了個哈欠,全然不将這些人的威脅放在眼裏。
然而十幾個人要看住兩三百人,又暫時沒有牢房收押,難免顧了東頭顧不住西頭。
隐蔽處,那名同樣被五花大綁的高手卻借着周圍幾個何府下人的幫忙掩護,順利解開身上的繩索,趁着那些看守松懈時,如一道影子一般沿着牆根悄悄溜走了。
這名高手對何府遠比這些突然來犯的人熟悉,他順利逃離了何府,離開之前在馬廄牽走了一匹馬,最後朝着沔州治下的慶安縣直奔而去。
他們刺史大人此時就在慶安縣視察秋收,只要禀明了刺史大人,大人一定會點出兵馬前來剿滅這些膽敢冒犯何府的賊人!
***
這一夜折騰到快天明,才方安靜下來。
花宜姝實在熬不了,又受不住李瑜身上那股藥味以及圍在他身邊打轉的一群內侍,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掰開了李瑜的手,并在旁邊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
幾個內侍見狀,忙道:“夫人快回去歇着吧!這兒有我們照顧陛下。”
花宜姝心裏樂意,面上卻還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走三步就回頭擔憂地看一眼,終于踏出了這間屋子,往旁邊的廂房去了。
安墨已經将廂房收拾好了,正等着她,本來有許多想要問的,但見花宜姝困得連眼兒也睜不開了,立刻推着她上了床。
這一覺睡得黑甜,等花宜姝睡醒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吃早飯都趕不上的時辰。
旁邊安墨見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立刻給她遞上毛巾溫水……一番洗漱後,花宜姝總算精神了起來。
她一邊吃飯一邊問李瑜的情況。
安墨便道:“陛下身體好,比你醒得還早呢!他一醒來就去看那些從地窖裏救出來的人,讓人清點登記,然後送回原籍,又交代人去了山上找靜王。”
花宜姝随口問:“找到了嗎?”
安墨搖頭,“聽說山上那棟屋子已經人去樓空了。”
安墨對此毫不意外,畢竟原書裏靜王就是這麽個人設,昨天山上鬧出那麽大動靜,又是殺手又是何府又是大批人馬上山搜人的,靜王不拖家帶口跑路才怪。
天子一路帶着的廚子做飯太過好吃了,花宜姝打了個飽嗝,忽然發現安墨正眼睛紅通通地看着她。
花宜姝的心裏閃過另外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她疑惑道:“你也中藥了?”
安墨輕輕呸一下,小聲埋怨她,“你總是這樣,你知道昨天有多危險嗎?”
目光觸及安墨關切擔憂的眼神,花宜姝怔了一怔,才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
安墨:“可要是何楚文是個隐藏的武林高手呢?那你昨天豈不是要栽了?”
花宜姝毫不在乎,“你都說書裏寫了他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了。”
安墨争辯,“那書裏還沒寫他是女扮男裝呢!”
花宜姝看她急了,将她摟進懷裏安撫起來,“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何楚文,早在前幾天集市裏就知道他是個廢物了,你放心,我心裏有成算,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
安墨氣鼓鼓地瞪她,一副不信的樣子。
花宜姝情知這回沒敷衍過去,只好道:“行吧,我的确是故意的。”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對上安墨憤怒的目光時就有些心虛起來,她指尖繞着幾根李瑜的發絲,輕聲道:“小丫頭,我是個總也克制不住欲望的人。為了滿足這欲望,粉身碎骨我也樂意去闖一闖。”
花宜姝要真是個謹小慎微以求茍命的人,那她也不會冒着殺頭的風險接近李瑜了。
她不得不承認,昨夜走進何府揭穿何楚文身份的那一剎,看着何楚文震驚又恐懼的神情,她興奮得聲音都在發顫。不過……她摟着安墨,小聲在她耳邊道:“同樣是欲望,也分大分小,分先分後嘛,在那個最大的目标達成之前,我對我這條小命愛惜得緊,我不會拿我自己的命去賭的。”
這一番話才總算是安撫住了安墨。安墨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然後她又很快輕松起來,收拾好飯桌後樂颠颠拎着食盒出去了。
安墨一走,李瑜就來了。
他坐在花宜姝面前,眼神幽幽地盯着她,那目光寒涼滲人,幾乎讓人以為他對花宜姝起了殺心。
李瑜緩緩道:“你和她,似乎很好?”
【朕遠遠就瞧見你們兩個抱在一起,你還摟着她,你還貼着她耳朵說話!你變了!你以前都沒有對朕這樣過!】
花宜姝:……
她問候了一番天子的病情。
李瑜冷着一張臉,“不必憂心,已經全好了。”
【朕為了趕來救你!朕強撐着跑過來!朕害怕你出事,擔心得不得了!結果你竟然又掰開朕的手跑掉!你是不是真的變心了?】
【才一個晚上而已,你昨夜都不陪着朕睡!你這個負心人!】
花宜姝:……奶奶個棒槌,你昨晚不是昏過去了嗎?
要不是聽着他一句又一句的控訴,花宜姝壓根看不出這人表面冷漠其實心裏已經氣呼呼成了個河豚。
她心裏偷偷笑了起來,表面卻還是一派正經,“陛下昨夜突然昏過去,實在吓人,妾身恐怕您還未好全,還是讓妾身細細為您看看。”她湊近了李瑜。
李瑜抿唇微微側開臉,滿臉不高興。
【你又不是大夫,你要如何看?】
下一刻,啵的一聲,花宜姝踮起腳在李瑜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下把李瑜親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頭盯着她看,對上花宜姝笑盈盈的回視。他仿佛被燙了一樣,忽然轉身,“朕還有公務。”
話畢他腳下打顫地離開了,背過身一邊走,一邊悄悄用舌尖去頂被親吻過的地方。
頂了一下,又頂一下。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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