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展宴初盯着那雙眼睛,心中一陣震顫,半晌才道了句:“臣,謝陛下。”
他站在浴桶外故作鎮定地脫起了衣服,心裏卻忐忑不已。令玦要一起洗的目的是要和自己做那種事麽?
不,應該是自己想多了?令玦還受着傷呢,怎麽可能。胯間已微微有些反應,他低垂着眼簾,不敢看令玦,那樣的令玦,太過誘惑……
展宴初脫光了衣服,緩緩踏入浴桶之中。
令玦清楚的感覺到了水晃動了下,他的心跳驟然加快。
展宴初緩緩坐到他的身旁,那強健有力的臂膀和他只有咫尺。令玦的身體習慣性的戒備的繃緊,鼻息也有些不穩,與其說是情欲,倒不如說是緊張。
浴桶雖然很大,但兩個成年男子呆在裏面擦洗身子還是難免會摩肩擦踵。展宴初臉漲得通紅,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腿間已經有了些反應,他只能竭力往一邊坐過去,避免令玦看到,擦洗身子的手也局促的很,維持着和令玦之間那少的可憐的距離。
令玦感到了展宴初的避讓,緊了緊拳頭。他,果然還是讨厭這種事麽?再怎麽溫柔,也不過只是他的本性而已啊。說不用補償,也只是在安慰自己麽?呵,是啊,連自己這樣的人都排斥和男人做這種事,更何況,展宴初還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的男人。
他冷笑了下,像是挑釁一般,側過臉在展宴初耳邊譏諷道:“沒有藥,展少将軍就不行麽?”
展宴初本來就已經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欲望,此時被令玦這麽一激,再也按耐不住,側過臉用手按住令玦的後腦猛地吻住了令玦。
令玦被這猛烈的攻勢驚了一下,本能的用手抵住展宴初的肩膀。展宴初的臉放大在眼前,閉着的眉眼是那樣深情,連掃在他臉上的鼻息都是溫柔的。
令玦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渾身僵硬,但還是順從的閉上了眼,手上也漸漸收去了力度。
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愛慕與思念全部都爆發了,展宴初癡迷的吮吸着他的唇,像是吮吸着最美味的瓊漿玉露。
不是藥,根本不需要藥,他早該知道,他是被這個男人奪去了心智,沒有理智,沒有底線,什麽都沒有,只剩下一種最原始的欲望。想要占有他,想要深入他,甚至想要将他揉入骨血,與自己合為一體。
展宴初跪了起來,撬開他的唇齒,輾轉着加深了這個吻。
不夠,還不夠,展宴初一時難耐,忍不住重重的吮了一下,激的令玦悶哼一聲,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他的唇,減輕了力道,親吻着他的脖頸緩緩向下。
身上留作遮擋的衣服被展宴初扯開了,身體完全的暴露在展宴初面前。令玦喘息着,無措的仰起頭,将兩只胳膊搭到浴桶邊上,手緊緊地攥着浴桶的邊緣。
他想盯着屋頂來轉移注意力,眼前的視線卻被缭繞的霧氣所阻斷,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像他的心,混沌不堪。
被碰到的每一處都是酥麻的甚至是酸痛的,身體敏感的就像是被針紮了一半。
還是接受不了麽?
他雙目微合,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他在做什麽呢?如果之前兩次都是為了有一個孩子,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麽。
明明,那麽反感這種事,究竟為什麽……
他劍眉微蹙,閉上了眼睛。
直到那私密之處被碰到了,令玦才驚得猛地動了下腿,受傷的那只腳腳踝擦到了浴桶邊,他吃痛的悶哼一聲。
展宴初慌忙停下,這才恢複了理智。令玦,還受着傷!自己怎麽可以這樣!
“陛下,您的傷……”展宴初喘息着道,眼裏滿是歉疚。
令玦本就緊張,腦海一片空白,心不在焉地瞥了眼那腳踝,只見白色的繃帶又染上了血跡,執拗的收回視線,強忍着緊張冷冷命令道:“繼續。”
展宴初沉默了下,終是忍住強烈的欲望,溫柔地勸道:“陛下……還是好好沐浴吧。臣,之後再幫您換一下繃帶。”
他喘息着,聲音低啞的有些駭人,顯然是忍到了極點,話音剛落,就出了浴桶。
令玦愣住了。這種情況下,展宴初還要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強忍着麽?
屏風後面,傳來極其壓抑的男人的聲音,那是急促的,粗重的,近乎痛苦的喘息聲。在空蕩蕩的軍帳裏那樣清晰。他不能想象,展宴初是怎樣強忍着噴薄欲出的欲望,自己用手解決的。
令玦眸光微動,緊攥着浴桶的手松開了些。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這樣溫柔的男人。
身上大片大片的皮膚都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昭示着他方才正在做什麽。令玦擡起手覆住自己的眼睛。
竟然心甘情願的像個女人一樣把身體獻給另一個男人,只因一時貪戀那個男人的溫柔。
令玦微微顫抖了下,覆着眼睛的手指漸漸收緊。
不惜一切,哪怕是做出這種自己最為厭惡的事。呵,令玦啊令玦,你竟可以……不知廉恥到這般地步。
展宴初雙目放空的靠着屏風,良久才垂眸,看着手裏的髒物。他苦笑了下,雖然早已确定自己對令玦的感情,但是他從來不知道,沒有了那藥,他也可以對一個男人産生這樣強烈的欲望。那裏仍然在不知餍足的叫嚣着,迫切地想得到更加舒服的發洩,展宴初強行忽略那裏的異動,用帕子清理幹淨,走到浴桶旁,對令玦欠身道:“陛下,可以出浴了。”
令玦看着他因為情欲而泛紅的臉頰,垂下眼簾,淡淡“恩”了一聲。
展宴初躬下身,将他抱出浴桶。
令玦像是知道他的隐忍似的,一動也沒動。
直到展宴初将令玦放了下來,才感覺到身下一涼,竟是令玦将手握了上去。
他驚訝的看着令玦,一時震驚竟沒扶好他,令玦險些摔倒,好在向後靠着了架子。
“蠢貨,扶好朕。”令玦惡狠狠地斥道。
“是……是!”展宴初受寵若驚,喘着粗氣,緊緊攥着令玦的雙肩。
令珏低下頭,那碩大的硬物就在手心裏,甚至可以感覺到筋脈的跳動,很久以前的那如同噩夢般的回憶重新浮現在腦海,令珏強壓住內心的惡心,猶豫了下,握緊他那裏,緩緩撸動起來。
令珏手裏的動作竟不算太差,展宴初本就有些欲求不滿,瞬間就有了感覺。他滿足地喘息着,癡癡地望着令珏。令珏睫毛低垂,面色泛紅,凝眉抿唇,一副極其隐忍的樣子,黑發濕漉漉地披散着,白色長衫被水濕得近乎透明,緊貼着雪白曼妙的身體。
“陛,陛下……”展宴初不由得動了動胯部,顯然難耐極了。
“閉嘴!”令珏羞憤地咬牙斥道,手裏的動作卻順從地加快了。
“嗯……嗯……”展宴初難耐地低着頭,攥着令珏肩膀的手越來越緊。終于,展宴初感到那裏快到了極點,連忙看向令珏,懇求道:“陛下,快松手,臣,臣快要……”
令珏握住他的前端,命令道:“射出來。”
“嗯嗯……哈啊!”展宴初劇烈地戰栗了幾下,将濃厚的愛液噴射到了令珏的手裏。
展宴初平息了半晌,才回過神,慌忙道:“臣該死,把陛下的手弄髒了。”
令玦卻也沒怎麽怪他,只是移開視線,冷冷道:“替朕擦幹淨。”
“是。”展宴初連忙取來帕子,然後擡起了令玦的手。
令玦的手好看極了,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但那指間卻沾染上了白濁的髒物。
那是自己的……
展宴初紅着臉,用帕子細細的擦着他的每一根手指。
為什麽?陛下,為什麽在我決定埋葬對你的愛慕時待我這麽好,為什麽要這樣三番五次攪亂我的心神。
展宴初不着痕跡的苦笑了下。事到如今,我又該如何才能……才能徹底收起,對你的非分之想。
令玦由展宴初伺候着換好衣裳,坐在椅子上,看着展宴初單膝着地跪在地上,為他換着繃帶。
展宴初的眼神是那樣溫柔而認真,手裏的動作也是那麽小心翼翼。仿佛他不是面對着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暴君,而是一個無比珍惜的人。
這樣溫柔的人,若有他一直陪在身邊該多好……
娶妻了,是不是……就跟他再也沒有交集了。
“展宴初……”令玦不由自主地開了口,聲音沉悶:“你為什麽要去提親呢……”
展宴初停了下,擡起頭看着他:“啊?”
是錯覺麽?令玦的表情居然有些失落。
令玦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了,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朕的意思是,或許……其實你還有其他的辦法。”
展宴初看着令玦苦笑了下:“恕臣愚鈍。”
“朕……”令玦看着展宴初,突然說不出的憋悶。
“陛下不必這樣。”
令玦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展宴初笑着,溫柔的安撫他:“臣知道,陛下其實會願意幫忙的。是臣當時嘴拙讓陛下誤會了。”
令玦心裏的憋悶一瞬間就消散了,卻又一種難以言喻的落寞之感,他別過臉:“那種情境下……怨不得你。”
“多謝陛下諒解。”展宴初笑笑,低下了頭,掩住了眼底的悲涼:“其實……臣與表妹自幼一起長大,本就是青梅竹馬,能娶她也是臣的福分。”
“那日,和你一同游玩的女子就是窦府的小姐麽?”令玦問道。
展宴初有些詫異,暗道,令玦整日呆在宮中,是何時遇到自己和表妹的。想起那日和表妹在花神廟後院避雨,偶遇令玦,這才心下了然。回道:“正是。”
令玦眸光微動,如此他二人成親倒是兩廂情願了。他心中一陣澀然,禁不住冷哼一聲:“光天化日,你們倒是開明。”
展宴初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無奈笑笑,回道:“陛下見笑了。臣與表妹自幼一塊長大,情同兄妹。表妹嬌生慣養,不谙世事,因此不願與臣避嫌。臣也不好與她生分,寒了她的心。”
令玦這才知道,展宴初并無什麽心上人,對那窦如嫣也不過是當做親生妹妹來看。他沒由來神色稍霁,低聲道:“這樣麽……”
“啓禀陛下,此次随行春搜的諸位大臣都已到齊了。”賬外傳來一陣傳報聲。
展宴初停住,神情凝重了下來,與令玦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站到了一邊。
令玦眯縫起眼睛,冷冷道:“傳他們進來!”
“是!”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