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
“……熱。煩……”
京城的夏日悶熱,蟬聲也虛軟無力,鏡郎将薄毯掀到床底,自紛亂午睡中醒來,只聞得冰山融化,水聲枯燥滴答,貼身寝衣已全被汗濕,貼着白皙脊背,極是不适。
“青竹兒——青竹兒?”
鏡郎貼着冰涼床柱緩一緩神,花了片刻功夫才反應過來,青竹的母親生了病,他父親前幾年病逝,幾個姐姐也都遠嫁,家裏唯一個才七八歲的弟弟,一時無人照管,只得回去安頓家中事宜,已去了一天。院中要種荷花,那青年花匠進進出出,未免不便,鏡郎打發了長公主派來的兩個女孩兒,只将從前也跟在身邊,叫做青葉的一個小厮帶着,做些瑣事,只是到底不如青竹兒用的慣熟,難免有些疏漏。
鏡郎也懶得生事,喚了幾聲,無人應答,想是都躲懶歇息去了,便以袖子遮着陽光,一路往外廳去尋人擔水來,預備沐浴,迎頭撞見個高壯身影,正蹲在廊下除草。黝黑臉頰被太陽曬得通紅,汗重透衣,繃出明顯的肌肉溝壑。
鏡郎站住了腳,多看了他幾眼,大個子滿臉局促,忙抹了把臉,擦得臉頰上一道灰土痕跡,愣頭愣腦的,逗得鏡郎一笑:“這大熱的天兒,你怎麽不歇着去?你叫黑、黑……”
“黑狗兒。”大個子愣愣道,望見鏡郎臉上的笑意,臉上作了紅黑的羞赧顏色,“公子給我改了個名兒,叫,叫王默。……趁着這會兒,府裏的姐姐們不在,我快些做完……免得礙着她們走動。”
“倒還知道幾分規矩。”鏡郎給自己扇了扇風,只覺全身都黏黏糊糊都不舒坦,不片刻功夫,玉似的臉頰已被曬得發紅,實在不耐煩再多說話,随口道,“你去外院尋人來,就說公子要沐浴,打水來。你也去洗洗,待會兒過來,我有話問你。——聽見了?”
“……是,是。”他仿佛從夢中驚醒似的,回頭就跑,又忙不疊地回頭來,笨拙地朝鏡郎行了個禮,轉過身同手同腳地走了幾步,還險些被石階絆得跌一跤。鏡郎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又姍姍回了屋子。
等到鏡郎沐浴完,從淨房出來,進了卧房。
這段時日他也養成了習慣,除了青竹兒外,身邊并不放人伺候,青葉也不在院中,一片安靜,他滿身的濕熱水汽纏繞,因為怕熱,沒穿亵衣亵褲,只穿了件素色羅衫,連衣結都只随意系了,未幹的水汽撩濕了衣擺。
王默用冷水洗了個澡,已換過了一身粗布衣裳,紮手紮腳,極不自在地垂着腦袋,沒敢四處亂看,鏡郎喚了他一聲,他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木木呆呆,眼神瞬間就直了。
王默的視線黏在了他微微敞開的襟口上,像是反複舔舐那一小塊雪白濕潤的皮膚,怎麽拉都拉不開,他沒有說話,胯下已不知不覺,鼓成了頗為可觀的一大團,鏡郎輕輕一笑,王默吓得低下頭去,緊張地捏緊了衣擺,只是胯下陽物竟顫了顫,漲得更加誇張,隐隐約約,勾勒出陽物猙獰的形狀。意識到鏡郎盯着他這根肉棒,王默羞赧地垂下手,遮住了腿根,又似乎忍耐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性器摸了一下,過了片刻,又由上到下,輕輕地捋了一把。
“怎麽,人都傻了。”鏡郎挪開視線,往貴妃榻上一坐,長袍水似的往旁側滑落,小腿赤裸,白生生的晃眼,“過來,給我倒杯茶。”
王默同手同腳地走了幾步,到了他面前,轉了一圈兒,才發現茶壺遠在幾尺之外,又折返回去,粗糙手掌小心地捧起瑩潤如玉的白瓷壺,又對着幾只倒扣的杯盞發起了愣。
“我慣用那只汝窯的盞子,雨過天青色,不是那只秘色杯,那是用來待……罷了罷了。随便哪一只,且倒來我潤潤。”
王默拘謹的像個黃花姑娘,夾着腿小步小步挪了過來,胯下那根一挺一挺,極是惹眼,他在鏡郎身邊站住,低着腦袋把茶杯奉上,鏡郎好整以暇,并不接,修長指頭往王默腰帶上一勾,扯開了松垮垮的麻布短褲。短褲半褪,卡在膝頭要掉不掉,那根肉棒掙脫了束縛,彈了出來。
色澤頗深的一根陽物,生在一叢雜亂濃密的粗重毛發裏,腫作了黑紅顏色,莖身昂揚猙獰,龜頭圓碩,青筋凸起,光望一眼,無盡的灼熱欲望幾乎能将人灼傷。室內分明清涼靜谧,卻叫腥臊的雄性麝味燒的黏稠滾燙。鏡郎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像握着什麽有趣玩具,來回撥動壯碩肉物,将它把玩得愈發硬漲,龜頭上冒出清液來。
王默捧着杯子,手背突出青筋,只不敢動彈,呼吸粗重,鏡郎的指頭刮在他龜頭上吐水兒的小眼上,他手腕一翻,瓷盞倒扣在鏡郎腿面,茶湯清澈,半溫不熱,盡數交代在鏡郎身上,浸透了素白襟口,滴滴答答,一路蜿蜒到了袍腳。
鏡郎拈着杯沿,随手撂在了桌面上,擡頭掃了他一眼,王默便吓得不住,登時跪在了鏡郎腳邊,只是那物一晃一晃,卻是硬翹的愈發厲害。
“我才剛洗過,就又髒了。”鏡郎嗓音淡淡的,神色卻很愉悅,發現了新鮮玩具似的,一只腳踩在圈椅邊沿,另一只腳踩在王默緊實有力的大腿根上,白玉似的膚色,與他的膚色足差了三四個度,“你說怎麽辦?”
“我,奴……我……”王默一緊張就結巴的愈發厲害,看了鏡郎一眼,喉結滾動一下,又忙不疊地低頭下去,鏡郎因袍子底下未着片縷,門戶大開,秀氣的陰莖竟也半勃,那朵粉嫩嫩的肉花兒羞澀緊閉,只露出一線水痕,也許是流淌下來的茶水。
“別緊張,我教你。”鏡郎用腳背碰了碰王默那根肉棒,随手挑開了衣結,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漂亮裸體,茶水從白皙的胸口往下流淌,留下淡色的水痕,沾濕了深粉的乳頭,平坦的腹部,順着腹股溝流進腿根,露出王默肖想已久的銷魂孔洞,“來,大黑,給我舔舔。”
王默險些在他漫不經心的聲音裏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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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更文的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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