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五指姑娘的貞操

就在夜長留猶豫不決的當下，大萌主的情況顯然又惡化了兩個程度。他痛苦的卷起身子，額頭的碎發被汗水粘在一起，迷迷蒙蒙的半睜着眼睛，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迷蒙，他本能的知道極為難過，借着月光勉強看到有人影坐在他身旁，便虛弱的像那人伸出手去，之前聽不清楚的呓語倒是清晰可聞了：“爹爹……華兒好痛，華兒難受，救救華兒……”。

見那人影不動不答，大萌主——軒轅重華失落的抽噎起來，眼眶紅紅的，眼淚在其中打着轉，他依舊沒有收回伸出去的手，眉毛皺的緊緊地，用着那種撒嬌一樣的腔調：“爹爹……華兒會聽話的，救救華兒……華兒好難過。”

平心而論，只看樣貌的話，軒轅重華毫無疑問是個美人。只可惜這種美好平日掩藏在不茍言笑的性格之下，讓人頗有望而生畏之感，敬畏懼怕之下，根本聯想不到那些有益身心的事情上去。而這種英氣和美貌的複雜融合，在這種程度下彰顯了最大的發揮，楚楚可憐，又惹人侵犯。

夜長留無比糾結的看了看洞外依舊沒有任何天降援兵的跡象，又低頭看了看手中已經被暖的溫熱的瓶子，最後側頭看了看那只仿佛用盡了主人最後一絲力量，但還沒有被主人收回去的手。

軒轅重華又試探性的喚了兩聲，回答他的依舊是無盡的沉默，高燒失血加上脫水，他已經沒有維持這個動作的力量，雖然極不情願，那只手還是漸漸地落了下去。

他的心也仿佛随着這個動作落下，下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沒有溫暖，沒有救贖。

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絕望……或許還有那麽些許不甘。

他本以為這次也會如他兒時一般，被對方冰冷又無情的對待，這是他向別人求救的懲罰。只是唯有這次，手卻沒有如他預料一般，砸到冰冷的地面上，甚至連那意料之中的呵斥也沒有傳來。

軒轅重華再一次勉力睜開了眼睛，人影依舊是模模糊糊的一團，随即自身似乎被人搬動，靠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他輕輕地笑了笑，頭靠在那人的頸窩處，依戀的蹭了蹭。

他很痛，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他也很冷，冷的仿佛連呼出的空氣都帶了冰晶，涼的他不自覺的瑟縮。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去，他只知道身旁的溫度讓他無比安心。在這個距離可以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他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原本應該是極為讨厭這些不潔的東西的，可眼下，他願意付出一切，換取這個有低沉聲音和溫暖體溫的人在他身邊。

王者之路從來都是亘古的孤獨，也許在他不願承認的一部分裏，他從來都很怕，怕死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會陪在他的身邊。

那個低沉的聲音有些無奈，但他還是從中聽出了讓步和縱容。

“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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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有涼涼的東西觸到唇上，帶着一股甜蜜的桃花香氣。

他費盡力氣的伸舌舔了舔，擡起頭對着人影乖巧的微笑，渾然不知此時的自己有多麽誘人。

然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有溫暖的觸感鑽進了他濕冷的衣服。

他惬意的哼出聲來，用盡力量也只是讓手指動了動，根本無法去握住那讓人留戀的溫柔。溫柔這種飄渺之物從來都不是可以被掌握住的，而且，他明明早就該知道，沒有人會對他溫柔，無論他做得多麽出色，只是，為什麽還是不死心呢？

唇角的笑意化為苦澀，生死邊緣他猶自嘆息……多麽愚蠢的自己啊……

腦子裏亂成一團，耳中嗡鳴大作，身體卻漸漸暖了起來。

那只伸進衣服裏的手沒有離去，扣住了他的腰，拉開了他的衣帶，按着某種特定的節奏，在他身上時輕時重的撥弄游走，路過之處無不挑起身體中極為陌生的熱情，那只手正一點點的打開他的衣物，仿佛他是個極為有趣的玩物。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不安，他卻不敢有任何違逆溫暖主人的舉動，生怕對方就此丢下他不管。他只能盡力的抱住那人纖細的腰肢，明明恐懼，卻死死不肯放手，獻祭一般的打開自己的身體，咬着唇不讓哭泣洩露他無助的心情。

那只手頓了頓，又繼續向下探去。

那人将他擁的更緊了些，低沉的生意似乎也有些沙啞：“別怕。”

很快，哭泣變為了哽咽，又變為了另一種壓抑而柔媚的聲調，像是哀求，也像是讨饒，仿佛上好的蜜糖化成了水，拉出了長長的絲，甜膩的勾住人所有的感官。

夜長留咽了咽口水，不動聲色的拉回不受控制的目光。

軒轅重華衣衫不整的靠在她肩上，毫無反抗之力的任她動作。淚珠劃過臉龐，自脖頸滑落，溜過泛着粉紅的皮膚，被夜長留鬼迷心竅的側首吻下，手上的動作加重了力道，又嫌不夠的輾轉啃噬。他半開的唇洩露出低低的喘息，長長的睫半掩住眸中的彷徨，雙手緊揪着夜長留的衣襟下擺，臉頰耳根都紅成一片，悶哼了一聲，洩在了夜長留手中。

她難得的有些尴尬，對此她也有些無法理解，這是種就連她本人第一次初嘗極樂時都從未有過的心情。失去了五指姑娘的貞操，總比失去了大萌主的貞操要好得多。

誰知道這個正義凜然的大萌主恢複神智之後會不會以身相許……算了，那種美好的情節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大萌主身上，估計八成要把她這個輕薄了他的罪人斬于馬下吧……

勤勞的五指姑娘無疑是眼下最好的解決之道……尤其是一旦她擾亂了劇情，造成整個書中世界的崩盤，到時候能不能回去，就更是無解之題了。

軒轅重華激烈的喘息着，一雙星眸如水的看向在他眼中面目不清的夜長留，汗濕的烏絲沿着線條姣好的頸項蜿蜒而下，引人遐思的低喃，是令修仙求道之人都不能免俗的誘惑。偏他自己卻不自知，咬着唇往她身上蹭了蹭，幾分羞赧幾分忍耐：“華兒還要……”。

夜長留認命的将手上的濕潤在外衣上蹭了蹭，眼觀鼻鼻觀心的再次做起了輕薄的舉動，他似乎為自己主動要求這種奇怪的事情而感到羞恥，而身體中源源不斷的熱度卻驅使他更多更多的依賴于眼前人，炙熱的呼吸中夾雜了微弱的抽泣。

次日一早，夜長留做好了被人斬于馬下的心裏準備，無恥到了一定境界，整個人反而坦蕩起來，大大方方的坐起了身子，卻發現大萌主不在身邊。

夜長留大無畏的心情瞬間碎成渣渣，想到那種被惡霸欺負後的少女不謀而合的統一行徑，吓得整個人立刻彈跳起來，顧不得肩上的傷口被這劇烈的動作崩開，匆匆忙忙的出來尋人。

剛走了兩步，就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立在河邊，微風輕輕地吹過他的衣擺，怎麽看怎麽生無可戀。

夜長留心說男主都死了的話，這個世界再不毀滅可就太沒王道了，她絞盡腦汁的想着解釋的方法，不知道只有區區五指姑娘的貞操，會不會讓大萌主覺得開心一點，還沒等她近前，就見那抹身影動了一下，夜長留的心也跟着動了一下……

然後……

他蹲下了……

夜長留一個急剎車，頗為費解的伸長脖子，怎麽個意思？自殺之前還要看看河水清不清澈？

她又膽戰心驚的往前走了兩步，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才發現大萌主……正玩水玩得高興。

是啊，絕對是用洗臉都無法解釋的行動。

軒轅重華正嫌棄的揪着自己身上布滿血跡的衣服，又很努力地蹂躏着泡在泉水中的另一件黑色外袍。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他笑的天真無邪，興高采烈地轉過頭去，好似想要被人誇獎的幼兒一樣，眼睛亮閃閃的舉高了正在被他蹂躏的衣物。

“你看，華兒會洗衣服，華兒很乖的……。”歡欣鼓舞的聲音頓了頓，他又難過的小臉抽成一團，眼淚在眼眶裏滾動：“華兒找不見爹爹了……華兒不會添麻煩的，能先跟着夜哥哥在一起麽？”

－－－－－－題外話－－－－－－

發上來的瞬間非常忐忑，個人覺得，這章假如能審核通過的話，大概能算得上傳說中的肉末了……咩？

老實說堕落不太會寫H，不是太隐晦就是太直白，勉強來一點讓大家解解饞~！O（∩_∩）O~

PS：不懂什麽是五指姑娘的純潔孩紙，請自行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