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Roy Keane②

茂密的森林、狹窄的小路，對着某個前·卡靈頓基地方向吐口痰，然後經過十字路口拐彎，進入真正的卡靈頓基地。這基本是我每個訓練日的最開始。

卡靈頓訓練基地，曼聯心髒。對于曼聯的球迷來說，這裏是他們心中的聖地；而對于曼聯的球員來講，說不定這裏是他們的噩夢？

抵達停車場，Boss的車已經冷的就像是一塊石頭。教練看似比球員輕松，但實際上卻極其不同。球員是體力活動，只要拼盡全力縱使沒能贏得比賽也是值得誇贊的。但教練員是腦力活動，只要不是陣容差距太過離譜，那麽輸球很大程度會被歸咎在教練員戰術布置不佳上。更不要提假使你的陣容要優秀很多，卻反而輸球了……

鋪天蓋地的嘲諷聲會讓你覺得生而為人都是錯誤的。

就像是每日的訓練。Boss會在早晨7點開車抵達，在工作臺前開始研究陣容等一切球隊相關。而球員一般會在九點半左右抵達，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交給他們胡侃（當然關鍵是換衣服）以參加十點準時的訓練課。

大衛是我們中訓練最勤的一個，大概是因為自從他與上一個女友分手後，就孤身一人，精力太過旺盛的原因。

因此等我走進更衣室，第一個看到的不是賞心悅目的大衛那小子稍微讓我有點失望、不是從西班牙新來的那個據說比大衛長得還水嫩的小子讓我更加失望，而等我反應過來面前的是Boss時，就不是失望不失望可以形容的了。

“羅伊……你是隊長了。”Boss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着只有我倆的更衣室，明白昨天下決心第一個來是一個正确的決定。“Boss……”我想了想開口，“那個新來的小鬼，是去二線隊還是……”

Boss搖了搖頭，我心中咯噔一響，那個瘋狂的想法開始萦繞腦海……“實際上我們可以就像大衛一樣，先将他租借，然後……”

Boss挑眉笑了，外界一直以為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暴君，但實際上他并不能一直繃着臉，因為他總是笑得太快了。我們都在猜測，之所以他會在比賽中嚼着口香糖，為的就是在場邊裝出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大衛是曼聯人，一直是曼聯人。所以我們才會放心讓他去別的球隊歷練。可是勞·範德雷不同，他是皇馬青訓，如果我們不能改變這一點，那麽即使他成名，他也做夢都想要回皇馬。”

我聽到這裏愈加糾結，卻看到Boss似乎極其滿意我的糾結，甚至可以說他的笑容裏帶着些期許，“我們賣掉了巴特茲……”

賣掉了巴特茲？賣掉了彼得的替補，也就是說……“新賽季開始，您是說，那個小鬼打第二門将？”

我覺得這簡直堪稱瘋狂，或許那個小孩在西乙表現的不錯、或許那個小孩确實是個不世出的天才、或許坎通納離開Boss真的打算重建曼聯，但是！一個17歲的小孩！？一個從沒打過高級別聯賽的、幾乎可以說是被皇家馬德裏放棄的門将，我覺得讓他去二線隊打首發門将都算是看得起他，可是……

或許Boss看到了我皺起的眉，他卻似乎甚至沒有我這些憂慮，“你忘了羅伊，門将畢竟不是前鋒、中場或者後衛。想想看，上賽季作為彼得的替補，巴特茲只打了幾場球。那個小鬼不會有什麽出場機會的，不過我也會讓他去二線隊打打球。”

我覺得BOSS說的毫無疑問是正确的，可是不知道哪裏不對還是覺得怪怪的。“那麽Boss……”

他笑意更深，平素被別的英超球隊稱為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我不由得一顫，心想我當隊長的第一天Boss應該不會給我出什麽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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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卻只是指了指更衣室挂着的曼聯隊徽，“告訴新人，歡迎來到曼聯，做得到吧？”

我勾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這有什麽做不到的嘿嘿嘿聽說長得很不錯啊嘿嘿嘿。

——

十多分鐘之後，我正在第23遍整理我的球褲。外面傳來一陣笑聲，接下來看到更衣室的大門終于被打開，幾個人走了進來。看着打頭的大衛和保羅（斯科爾斯），我在心裏啐了一口，又是這幾個成天黏在一起的家夥。不過……果然正跟着瑞恩聊天的小男孩，就是勞·範德雷。

似乎我的23遍球褲沒有白整理，幾個人看到我就止住了剛才的話題。大衛甚至偷偷走到那男孩身後推了推他，那他自以為小心的動作在我眼中如此明顯，不禁感慨這是長得俊的人所以很容易相處好？

那個男孩走了幾步，他撓了撓頭，這動作讓他本就年輕的模樣更顯稚嫩，那雙精致漂亮的灰眸杜絕污濁，幹淨澄澈到毫無雜質，仿佛是剛被雨水洗刷得一塵不染的天空一般。那深邃的眼簾使你無法自拔，濃密的睫毛使你忍不住去觸摸，灰色的瞳孔使你眼前一亮。就像是一塊世間最美麗的寶石，散發着迷人的光芒，被鑲嵌在灰色幕布後。

我清了清嗓子，以掩飾片刻的失神，“剛才聊什麽呢，那麽開心？”那男孩眨了眨眼，細長濃密的睫毛像雨刷一樣上下輕浮，“卡靈頓基地，和曼城的‘前’卡靈頓……”他說着嘿嘿輕笑起來。

曼聯與曼城的訓練基地全都在卡靈頓地區，相距極近，所以實際上統稱為‘卡靈頓’。而從老特拉福德球場駛向卡靈頓，因先經過曼城，且曼聯人為表示自己才是‘真正的’，便将其稱作‘前’卡靈頓。

不過……“大衛把他們當時的入隊儀式告訴你了麽？”我挑眉看見我話音剛落，表情瞬間古怪非常的幾人。我想起來當年大衛選擇的應該是曼聯80年代球星布萊克摩爾的挂歷照，喔忘了說，入隊儀式一直分為兩種，一種相對正常，站在更衣室正中椅子上唱首歌，另一種……被稱為“三級傳統入會儀式”，也就是對着前輩照片當衆自慰。

我當時還沒來到曼聯，不過隊裏老家夥還是提到過的。說是當時16歲的俊俏小鬼滿臉通紅，那橄榄綠眸子似乎都映出淚光，萬分的惹人……明明眼見就要成功看到挂歷照不知道想起什麽又軟了回去……

我去我不能再想了，真是激情滿滿的更衣室。

我望着那似乎還不太明白的小鬼，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時似乎還看到大衛想伸手拽住他來着，我将手掌輕放在他的頭頂，他的眼神是小野獸一般的，帶着一份不羁。他身為門将的身高在17歲與我相平，差不多有183左右。那麽等以後他發育完全，身高大概會處于門将的最佳身高。

哦對了，我說過，我答應過Boss，一個歡迎儀式。

“來小鬼，”我指了指房間正中，“去那裏站着，唱首歌。”

看看他那雙美麗的眼睛，你就不會再求美景，因為它的眼睛就是最美的風景。不需要任何修飾，因為他就是美麗的，無需我們無力的贊美。

我覺得，追求視覺如我遇見這樣的勞·範德雷，可算是一個死穴了。

“噗嗤——”一聲，內維爾兄弟一起笑出了聲，還推了推長舒了一口氣的大衛。那小孩表情納悶地看着大衛，卻看到對方沒有開口反而臉色更紅。他的眉毛挑的很高，似乎不經意間嘟了嘟嘴，覺得被隐瞞了似的不爽萦繞他的周圍，然後啪嗒蹦到了椅子上。有別于旁人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還帶着青年的青澀稚嫩，卻也并不是像大衛那樣變聲未完全的沙啞。

那首ABBA原唱的I have a dream随着那男孩幹淨的嗓音，回蕩在了更衣室中。

——

看着不顧大衛緊繃着的臉，一副好奇模樣在大衛旁邊跑來跑去的小孩，舔舔牙齒，笑容滿滿。瑞恩在我旁邊看了我半天，“說實話羅伊，我還以為你會……”他挺了挺腰，做了個萬分猥瑣的動作。

“看起來你很期待？”我看着面前的我的副隊長，看似老實忠厚實則是個內裏花心＋猥瑣的人物。他古怪地将五官糾在一起，“說實話的話……誰不覺得那樣會比較有趣？”

……聽到他這句話，我突然也在心中萌生了一絲悔意……

“這不就是個小孩子麽？”我聳了聳肩，聽到不遠處似乎實在被煩的不行的大衛坦白後那小孩的驚呼和爆笑……他大概不知道他距離那被他嘲笑的經歷曾經有多麽近？

“說起來……大衛那麽照顧他？”我對此多少有些費解，雖然Boss是說讓大衛照顧那男孩，可大衛也太盡職盡責了點兒吧？

瑞恩歪嘴樂了，“誰知道呢”

看到這表意不明的笑容，我咂咂舌，“瑞恩，你這反應可不厚道。”

瑞恩·吉格斯聳了聳肩，“我陪着那個帥哥和小鬼玩了那麽多天，怎麽的還以為能收點福利呢。不是說唔……方便拉近彼此距離麽？”

我看向這個蔫壞的男人，在心中為他默默點贊。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卡靈頓基地，有兩種說法……是的根據百度百科，曼聯百科說卡靈頓建成于95年，而卡靈頓百科說其建成于99-00……所以不管怎樣，本文當做95建成。

其實瑞恩·吉格斯和小貝的關系一直不怎麽樣：

①94年左右維多利亞與吉格斯舉止親密，有2年多的暧昧期②98年開始，吉格斯與貝克漢姆青訓時好友戴夫的妹妹交往，并使其懷孕（最後沒有生産），但在02年末吉格斯毅然與其分手，選擇了24歲的斯特西·庫克。

據說當時小貝聯合和他關系好的內維爾和斯科爾斯孤立吉格斯……嘛，誰知道是不是英國不靠譜的報道？

阿勞沒進行那個入隊儀式有多少人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