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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鷹知道他付出了心力和感情——不論是哪一種感情——的少年,沒有糟蹋雲鷹的心意。
桑長空是這個賽場上最耀眼的明星。
被雲鷹飼養的賽場明星。
長空這麽想着,心中的得勝欲再攀新高,他深呼吸着調整着自己身體的狀态,感到整個人徹底興奮起來後,他直接走進賽場站在了起始的角落舉起手臂示意開始。
長空的第一串動作是直體後空翻轉體一千二百六十度,馬上接直體前空翻轉體一百八度。
長空輕巧的沿着邊線做了幾個輕巧的跳躍和滾翻來到另一側對角線,飛快的提升速度助跑,長空的收緊小腿直接使用了團身前空翻轉體三百六十度與團身前空翻七百二十度銜接的動作,長空沒在這一次加分上做出任何停頓感,他直接翻轉身體沿着對角線起跑直體後空翻轉體一千零八十度馬上接上了前直五百四十度。
長空伏在地面上做出幾個姿态優美的銜接動作連接了費多爾琴科,他雙腿開立平跨在自由操的場地上,右手撐地、左手高舉,随即起身做出一個跳步,來到對角線前還不忘記做出一個托馬斯空翻。
長空眼睛緊盯着對角線,他輕輕将一口微涼的空氣吸入肺中,迅速起跑跳躍在半空中,少年的身體在明亮的燈光下拉出美妙的弧線,整個人像一只快速移動雄鷹直沖入天際。
直體後空翻轉體一千零八十度後随着“嘭!”的一聲,長空高舉雙臂揚起形狀優美的下颚穩穩的站在場上。
整個賽場猶如死寂一般維持了十幾秒,随即爆發出潮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
長空的視線放得極遠,他以為自己不可能在數萬人之中找到雲鷹,可當他睜開眼睛的瞬間那個男人就在他視線可及之處。
瞬間,漫長的喧嚣都在長空耳際消失無蹤,他只能看到雲鷹對着他伸出拇指,長空的嘴角牽起柔和的弧線,露出一個讓以後萬千少女為之瘋狂的清爽笑容。
新一代的體操王子,已經在王座之上加冕為王!
滿場的觀衆雖然爆發出了極其強烈的歡呼聲,但裁判們顯然沒有意識到長空的這一套動作有着多大的價值,他們直接按照劉軍報上去的難度給長空打了一個很不錯的分數。
長空笑眯眯的回到休息區,接過黃欽遞過來的水瓶一邊喘着氣,一邊慢悠悠的小口喝着休息,只有劉軍眉頭皺得死緊,他反複回想着自己剛才看到長空表演的一整套動作,只覺得火氣從心底不停往上冒。
這個不聽勸的死孩子,到底還是用最高難度了!
劉軍看了看長空此時的得分,心中為難的同時也有着欣慰,只要他在賽後提出申訴,按照難度提升的加分,長空這一次發揮的成績絕對會讓他瞬間跻身世界級的強大體操選手。
全世界除了桑長空,只有一名日本選手擁有這麽強大的跳躍翻轉能力,而就男子競技體操而言,日本是國內最大的對手。
秦池做不到長空仿若飛翔一樣的起跳,但他自由操的難度也絕不低,從頭到尾整潔利落的完成度讓秦池的分數也居高不下,肖宇和馮逢的表現同樣亮眼,自由操的得分将隊伍的得分拉到一個新高。
身邊幾支隊伍教練臉上的神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他們有些不懷好意的來回窺視着長空,看到少年修長的手腳與不對稱的纖細提醒後撇了撇嘴,眼中閃過惡意的光芒。
劉軍對這一切不可能毫無察覺,他直接拉過長空坐到距離最近的位置上,再一次小聲叮囑他飲食問題:“除了自己的東西,不準碰任何食物,知道了嗎?外面買的零食也不準再吃了。”
長空理解的點頭坐在劉軍身邊,同時掏出背包中的全部零食放進劉軍的袋子裏:“劉教練,我帶來的零食都在裏面了。”
“還有水!水也不準喝別人遞給你的,只要離開自己手中,就不準再喝。”劉軍事無巨細的吩咐。
長空從鼻腔中發出“嗯”的一聲,視線控制不住的飛向雲鷹所在的位置上,雲鷹身邊坐着一個中年男人,兩人不時說着什麽,雲鷹臉上挂着笑容,但長空看着雲鷹嘴角的弧線,就知道他眼中一定帶着冷淡的光芒。
雲鷹迅速捕捉到了長空望過來的視線,他的眼角立刻變成了柔和的線條,注意力也從中年男人身上拉過來直直的看向長空,剛剛走下比賽場的少年臉上帶着運動後的紅暈,顯得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他滿意的卷起嘴角。
“雲鷹,看過來的小朋友就是你收養的孩子?看着也不小了。”上一次因為長空的問題而在雲鷹這裏讨了沒趣的張局長,現在是徹底被長空花俏美妙的動作征服了,剛順着雲鷹的視線找到長空所在的位置,就笑呵呵的打聽起了長空的事情。
雲鷹清楚張局長這一次是因為長空的能力而注意到少年,而不僅僅因為長空與他之間的關系而對他産生興趣,因此雲鷹笑着接過張局長的問題回到:“年底他正好十五歲,雖然沒有正式的收養手續,但長空現在跟我住在一起,他家裏有些亂。”
“亂”?怎麽個亂法,會不會影響以後的訓練?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憋進了張局長心裏,沒有一個領導喜歡家裏頭事情多的隊員,這畢竟有極大的可能性一直影響隊員的訓練時間和臨場發揮,可是長空此時表現出的能力又讓他放不開手。
張局長沒在就這個話題多說,而是帶着雲鷹很快将問題轉向了其他方面,雲鷹也為了這個問題糾纏,他只是臉上的笑容轉冷,心中直接希望張局長暫時放棄拉長空入國家隊的想法。
反正能夠在自由操上通過翻轉跳躍壓制日本選手的只有長空一個,雲鷹倒是想看看張局長現在把人晾在一邊,回過頭向長空低頭的樣子——到時候他一定要給長空争取到最好的環境。
雲鷹帶着冷意的眼睛重新接觸長空的時候,瞬間融化成了潺潺春水,長空迎着他的眼神,臉上驀地出現了紅暈,轉過臉将注意力集中在賽場上,劉軍帶着他們走向下一項賽場。
雙杠!
剛剛還意氣風發的長空情緒不禁有些低沉,這并不是他擅長的項目,但是挺下來還是可以的。
抱持這種平穩,或者說是放縱的心态,最後一個上場的長空舒服的欣賞了秦池、肖宇和馮逢的比賽,等到他出場的時候竟然完成的非常出色。
後上一百八成倒立、後上、大回環屈體兩周挂,可卡切夫直接成懸垂,再一個可卡切夫成支撐,希夷庫爾擺倒立、前擺一百八一又四分之一前空翻挂臂,長空倒立在雙杠上穩住身體,确定能夠維持下一個動作後,加速旋轉使用了屈兩周落地。
長空晃動着身體移動了一步,不過對他而言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表現了,帶着滿足的笑容,長空走下賽場。
劉軍臉上一直帶着笑容坐在休息區,見到長空回來順手将毛巾遞給少年,秦池正嘴角含着笑容斜倚在座位中,他眼睛上蒙着*的毛巾,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惬意和放松。
長空走到他身邊用手肘撞了撞秦池的三角肌:“鐵壁阿童木,你到底挂臂了幾次?”
秦池嘴角的笑容瞬間拉回城直線,他嚴肅臉的看着長空點了點頭:“其實很疼的,你要不要幫我揉揉算了,鐵壁阿童木不是這麽好做的。”
長空理解的扯着嘴角,手掌壓在秦池一直綁着繃帶的上臂猛然一用力,秦池果然控制不住的大聲吼了出來:“你輕點!”
長空在秦池下場的時候就覺得他的手臂微微顫抖,現在看來果然不錯,他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淨,不管秦池的阻攔直接扯開綁在手臂上的繃帶,秦池手臂的肌肉上一片青紫,看起來十分驚悚。
劉軍臉上剛才還帶着的笑容這下子也挂不住了,更不用提秦池的父親秦松,他們兩個立刻把隊醫喊過來。
“小林,秦池的手怎麽樣了?”秦松小心翼翼的詢問。
被稱為“小林”的隊醫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秦松臉上的表情就一僵,這個時候小林大夫的聲音才慢一拍的跟了出來:“沒什麽要緊的,回去揉揉就行了。”
秦松被這麽忽上忽下的一調,不由得有點犯瀉火,他當然不能對着小林大夫說什麽,而是幹脆利落的一巴掌拍在秦池頭頂上:“下次給我注意一點,別光顧着出風頭,你老子要被吓死了,你受傷了,我回去要跪洗衣板的。”
秦松說完話發現小隊員都驚奇的看着他,五大三粗的秦松教練不好意思的轉過臉也不再教訓秦池了,當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剛剛還名列前茅的成績,再一次被人超越了過去。
劉軍并沒有氣餒,而是拍着幾個孩子的肩膀鼓勵到:“最後剩下的是單杠和跳馬了,你們不強也沒關系,誰到跳馬的時候都要吃虧,我們很安全。只要将單杠發揮好了,還是有機會獲得獎牌的。”
“教練,咱們會努力的。”
劉軍聽了小選手們的話舒心的露出笑容,即使他并不太期待這群沒經過大場面的孩子拿到團體賽獎牌,能看到他們逐漸團結成一個整體也足夠令他欣慰了:“好,你們努力就夠了,後面還有個人全能和單項比賽呢,我看你們估計都要參加一兩項了。”
劉軍這句話比什麽都能夠激勵人心,半大的孩子們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更加興致昂揚的沖向跳馬賽場。
第一個出場的仍舊是長空,他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無蹤,站在起跑線前上身微微前傾。
長空這一次沒有像以往一樣評估着距離,然後調整自己的距離,而是直接像一只獵食的大型貓科動物,風一樣沖了出來,達到跳板前的時候他沒有任何遲疑的瞬間施力狠狠踏上去得到了一個起跳的力道。
長空的手臂觸馬,整支手臂用力下壓得到二次加速,身體升起團身前空翻三周加轉一百八十度,長空落地前将自己的身體拉直,像枚樁子一樣釘在墊子上高舉雙手。
沒有分腿、沒有移動,長空就這麽舉起手臂等待着滿場響起熱烈的呼喊,他揚起嘴角向自己右側方向揮了揮手,立刻得到更加響亮的歡呼聲,他已經用自己的表演獲得了滿場觀衆的注視,但長空只想把最好的自己表現給坐在賽場中一直凝視着他的男人。
長空幾名隊友交換了擁抱走下場地,他站在休息區的位置上仰頭看向雲鷹,嘴角露出歡快的笑容,兩顆小虎牙在燈光下閃過一抹流光,“咔嚓”一聲,這一幕被前方一直等待最佳抓拍鏡頭的記者定格。
清秀漂亮的少年未揚着側臉,明亮的貓眼眯成一條半月形,調皮的小虎牙上帶着閃光,整個人透出興奮滿足又愉悅的氣質,讓人一見到就心生好感。
長空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他只是間隔着遙遠的距離,與雲鷹的視線在賽場上糾纏在一起,似乎賽場的喧嚣就此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趕完了bg的文,到bl的時候碼了1500就實在寫不出來,今天加一些,正好6k+
大家晚安啦~
☆、30被瞪了
賽場上再次響起歡呼聲,長空帶着興奮的紅暈收回視線,秦池也帶着滿臉笑容跑下賽場,分數牌上已經顯示出碩大的紅字,9.613的成績非常顯眼的挂在大屏幕上提示着秦池的成績也非常優異。
“劉教練,晚上加餐吧,我想吃紅燒肉!”秦池随便抱了長空一下,就沖到劉軍面前,用一副隊伍進入前三十拿九穩的表情看着他提出要求。
劉軍恨恨的在秦池頭頂抽了一下,嘴角卻掩飾不住勾起的得意笑容,現在不需要最後超常發揮,他們的成績進入前三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雖然心裏這麽想着,劉軍卻沒有一口答應秦池的要求,他維持着平穩的笑容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拿到獎牌了,把你們愛吃的都加餐。要努力啊。”
“教練,你賣什麽關子嘛,最後一項是單杠,分明就是十拿九穩的。等我們贏了獎牌回來,用獎牌墊着桌角吃晚餐。”一直不言不語的肖宇突然湊趣了一句話,隊伍中如臨大敵的氣氛瞬間消失一空,每個人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行!你們贏了獎牌回來,別說墊桌角,就算是用獎牌炒菜吃了我都沒意見。”劉軍聽到這話也高興,幹脆沒有一直繃着臉,反而笑呵呵的看着隊伍裏面的幾個選手。
劉軍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一個接一個的揉着半大孩子們的頭頂突然說了一句:“辛苦你們了,六個人的比賽到最後讓你們五個人參加,我知道你們心理壓力大,這些天心裏都緊繃着一根弦。最後一項比賽咱們一鼓作氣拿下它,回頭我們好好放松一下。”
總是繃着臉的總教練難得這麽和顏悅色的對待他們,就連長空這種心理年輕偏大的,都不由得心中一暖,鬥志更是熊熊燃燒。
巡禮把握住選手們情緒的劉軍再一次露出笑容,帶着他們走向最後一項單杠的場地鼓勵道:“去吧,我等着你們帶着獎牌回來了。”
“我們會把獎牌帶回來了的,教練!”參加最後一項的秦池、黃欽、馮逢和長空一起大聲喊道,整支隊伍的士氣提升到了最高點。
劉軍點着長空說:“桑長空,這次最後一個出場,你來壓軸。”劉軍嘴角的笑容突然充滿了老奸巨猾的味道,長空馬上理解了劉軍的意思。
越往後出場的選手越容易得到高分,劉軍幾乎是在暗示長空到了最後一步就不用再隐藏實力了,他可以在最後一局大肆摟分回來。
長空興奮的用力點了點頭,為了壓制自己心中不穩定的狀态,他并沒有站在賽場邊上等待着上場,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心情平複到最适合出戰的情況,長空閉上眼睛呼吸着賽場略顯渾濁的空氣,耳中不斷沖入一陣陣歡呼聲,他知道馬上就要輪到自己出戰了。
長空張開眼睛沉穩的走上講臺,他擡起眼睛向雲鷹的方向投注着凝視,而坐在喧嚣的看臺中卻渾身仿佛萦繞着一身冰冷氣息的男人瞬間融化了渾身寒冰,他的眉毛上揚,眼角眉梢都柔和了尖銳的棱角,整個人仿若潺潺春水帶出一片柔情。
“加油。”雲鷹隔空無聲的向長空說出自己的祝福,長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居高雙手在劉軍的幫助下雙手抓握住單杠的橫杆。
比賽開始的一瞬間,不論多麽重要的事情都從長空腦中消失,他雙手用力握住單杠連續兩次旋轉已獲得強大的加速,前空翻兩周越杠緊接上一個團身後空翻兩周越杠,長空沒有任何遲疑的在下落的同時扭轉身體做出正掏轉體三百六十度,在會場中爆發出震驚的尖叫時,長空沒有任何遲疑,他知道自己還能夠再一次直接連接一個動作,因此以完全超過觀衆想象的動作再接上跳轉五百四正反扭,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長空平穩的抓住橫杆,拉回左右擺動的身體,深吸一口氣。sk
長空知道自己還差一串動作,因此,他在屈體後空翻越杠、直體可卡切夫、分體可卡切夫、并腿可卡切夫,長空結束了連續的兩個騰躍動作後,再一次擺動身體在單杠上獲得加速,團身後空翻兩周越杠轉體。
結束了這一連串令人目瞪口呆的花俏翻轉和越杠,長空感到自己的手臂肌肉微微傳來酸楚的感覺,長空知道自己的體力不可能再支撐自己做什麽了,在完成了要求的全部動作後,他沒有任何停留的直接使用直體一千零八十度旋轉跳下單杠。
長空落在保護性軟墊上的時候控制不住的搖晃起來,他迅速收緊腰、腿和手臂的肌肉,終于穩住身體只移動了一小步。
長空呼出卡在自己胸口的濁氣,緊張的情緒完全消失在他心頭,少年露出得勝的笑容像個巡視自己領地的國王一樣擡起手臂向環繞着他的觀衆示意,滿場再一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帶着笑容,長空走下賽場,大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長空的分數,9.818分!
整支隊伍的分數在加入長空的成績後瞬間沖到了第二的位置上,只有穩坐第一名的廣東隊遙遙領先,看向剩餘的三支隊伍,長空的隊伍一起緊張的坐在原地,他們屏氣凝神的等待着最後的成績。
江蘇的成績緩緩上升,當三只排在最後的隊伍結束了比賽後,長空遺憾的看着成績版,眼眶微微發紅,他們遺憾的停在了第三位。
看着一瞬間萎靡下去的小選手們,劉軍臉上出現了怒容,他一腳踢在距離最近的凳子上,金屬碰撞的聲音響亮而刺耳,長空、秦池、肖宇、黃欽、馮逢都紅着眼眶轉過臉看向他們的教練,眼中帶着無奈和委屈。
“看看你們的慫樣!你們贏了,不過是剛剛上場的小牛犢子,就當自己是世界冠軍了嗎?你們有什麽可傲慢的?銅牌還覺得可惜了?不要,我回去就把它們融了給你做成五毛錢硬幣,讓你們花了!”劉軍這一生咆哮喊出口,之前還委委屈屈覺得自己成績沒達到标準的小選手們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雖然只有劉軍不可能有本事把他們的獎牌真的熔煉成五毛錢的硬幣,這個威脅聽起來也太過驚悚了,孩子們紛紛扯住劉軍的手臂拉着他,就怕劉軍一個生氣,真的把他們千辛萬苦得來的獎牌給扔出去。
“教練,我們錯了。”
“教練、教練,我們沒說不喜歡的銅牌啊。”
“教練,別熔成五毛錢啊,變樣就不值錢了!”隊員們叽叽喳喳的嚷嚷成一片,轉瞬之間就把剛才的不滿抛之腦後。
劉軍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他一個個對着選手們的小腦袋瓜抽過去,心中大安,嘴裏卻故意不依不饒的說:“在磨磨唧唧的,我以後就把你們得到的獎牌都做成硬幣。”
“知道了,謝謝劉教練!”秦池、長空等人整齊劃一的喊出聲。
劉軍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放行了,他手臂一指領獎臺說到:“趕緊領獎牌去,廣播叫你們了。”
頒獎典禮從來不可能別出心裁,不論別的內容發生什麽變化,頒獎典禮從來都是屬于激動與淚水的。
長空無奈的抹着眼角流下的淚水,暗自唾棄自己情緒激動的像個傻孩子,可是他也控制不住喜悅的淚水不停的向外湧出,長空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嘴角卻怎麽也克制不了向上勾起的弧線,當他覺得無比丢人的轉過臉,發現整隊隊友與他并沒有什麽分別,就連一向喜歡冷着臉裝酷的秦池都哭得像個孩子。
心下一放松,長空再也懶得搭理自己心底那一丁點的別扭情緒,邊擦着眼睛邊喃喃的說:“我本來就是個孩子……”
所以,這一次,他可以享受成功的喜悅和來自他人善意的呵護,長空不想再做一個躲在陰暗角落的孤獨者,既然以前他什麽都不曾擁有,那麽這一輩子,他就要把屬于自己的都握在手中。
想透了伏蟄在心頭的難題,長空就像是抛棄了一直壓在心底的巨石一樣輕松,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他與隊友一起舉起獎牌放肆的揮動着手臂,随後調皮的用力的在獎牌上咬下去,似乎想要留下一排牙印似的。
長空本就長得俊秀可愛,露出調皮的一面更讓他看上去讨人喜歡,本來集中在金牌團隊身上的鏡頭就有不少調轉了角度對着長空拍攝了起來,更有攝像機直接抓住了長空根本不錯開鏡頭,将他一舉一動完全記錄了下來。
也許長空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他在這次比賽之後已經和秦池一起成為了全運會最受人矚目的新生代種子,只等單項決賽後散發最耀眼的光芒。
“長空,我們有獎金了!”秦池突然轉過臉貼近長空小聲說。
長空莫名其妙的看了好友一眼,眼中只有不解的情緒,秦池看着長空沒有領會獎金的意義,飛快的貼上長空的耳朵小聲說:“水煮魚啊,你跟着你親戚回家,他真會做飯嗎?我看他也不比你大幾歲啊。”
長空下意識轉過頭看向雲鷹的方向說:“雲鷹做飯很好吃……”
秦池沒多想,順着長空的眼神一看,渾身一哆嗦,他怎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麽猛獸盯上了似的,渾身發冷呢?
雲鷹冷着臉看向獎臺,從他的位置看過去,剛剛被秦池“親吻”了側臉的長空正笑得一臉迷蒙幸福。
☆、31吃得很飽
秦池害怕的往長空身後閃躲着,他扯着長空的衣袖指向雲鷹所在的方向:“你監護人正在瞪我,他也太吓人了。你回去住的時候不會欺負你,或者打你吧?”
秦池自認為自己這段話說的非常真誠,長空卻在聽到的瞬間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大笑出聲:“雲鷹對我真的很好。”
話音還沒落,長空的視線和雲鷹已經糾纏在一塊,他帶着得勝的喜悅之情向雲鷹來回揮舞着手臂。
雲鷹看似坐在原處沒動,手掌卻比劃了一個吃飯的動作,長空的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歡快的點了點頭,然後拉扯着秦池站在自己身邊示意雲鷹今天晚上的加餐為他的好友增加一份。
雲鷹點了點頭轉過身,長空看着雲鷹的身影伴随在一名中年男人身邊退出了場地,他轉過頭笑呵呵的對秦池說:“雲鷹晚上要親自做吃的給我們,等一會就有好吃的了。”
秦池臉上是克制不了的懷疑表情,他口氣有些遲疑的說:“你親戚真的會做飯嗎?”
“……不想吃就算了,我很樂意獨吞的。”長空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轉,立刻就轉變了說話的方法。
秦池的遲疑瞬間消失無蹤,他拉着長空的手臂不放,堅定的說:“就算難吃,抓住你也只能陪我吃完,我不用怕。”
長空笑眯眯的沒有出聲,也沒有掙脫秦池的掌握,這時候身邊響起了劉軍的聲音:“大家集合,現在去做賽後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大家就可以休息了。我們明天早晨在集合,今晚可以放松放松。”
小隊員們都嘻嘻哈哈的不把檢查當成一回事,他們确定自己并沒有進食過什麽違禁藥品,根本不會害怕,這個時候只是覺得有些開始饑餓了,盼着早些到回去吃飯的時候。
經過一番折騰,當長空和秦池一起回到房間的時候,标間內赫然擺放着一張方形的桌子,面上擺滿了樣式精美的菜肴,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如果不是骨子裏都透着冷漠的雲鷹站在落地窗前,秦池肯定在第一時間撲上去,但是現在,他有些瑟縮的閃躲在長空身後半步,忌憚的看着轉過身的男人。
可是雲鷹就像是故意給秦池臉色看一樣,在他冷冽的視線與長空交彙的瞬間,寒冬臘月瞬間就變成了春暖花開,看人下菜碟的功夫被雲鷹展現得淋漓盡致。
秦池咬了咬牙,看到桌面上的菜色和自己毫無所覺的好友,決定忍了。
長空仍舊沉浸在得勝的喜悅和雲鷹真的應約而至的歡樂之中,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雲鷹見到自己好友的同時下馬威就已經施展開了,少年只是非常歡快的主動走到餐桌前桌下——當然,即使這樣,長空也沒忘記拉着秦池一起坐下。
雲鷹的視線在長空握住秦池手腕的位置一轉,飄向秦池的目光又冷了三分。
秦池猛地一哆嗦,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什麽時候的罪過長空的監護人,……對了,一定是雲鷹剛回來那天看到他把長空壓在鞍馬上,認為長空被他欺負了!
秦池憋屈的拿起筷子沉默的揮動着筷子,決定垂下頭大吃大喝來報複社會,就算長空喊他,他也當聽不見,得罪家長什麽的,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看法的——就像他爸覺得附近的孩子不好,現在看到了還不忘記埋汰幾句一樣。
秦池的決心下了還沒幾分鐘,雲鷹對長空過度體貼的舉動就讓他猛然嗆住了嗓子——“冬瓜羊肉湯,你先喝一些墊墊肚子,不然吃的太快太急了對身體不好。”
已經吃的“太快太急”而無辜中槍的秦池捧着飯碗将視線集中在渾身集中着炫耀氣質的運營身上,長空也眼巴巴的看着雲鷹的動作。
雲鷹話音一落,已經墊着厚實的餐布掀開擺放在他身邊的密封大鍋的封蓋,羊肉的鮮香混合着冬瓜的清香味道撲鼻而來。
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掌已經托着巴掌大的陶瓷盅擺放在長空的碗碟邊,湯盅內部平放着三塊被竹簽穿起的羊肉,肥瘦相間的肉質令人食指大動,而均勻鋪在乳白色湯中的幾片冬瓜已經變成了帶着淡淡翠色的半透明狀,顯然将羊肉的香味吃了進去,上面鋪撒的墨綠色香菜更是讓整個顏色看上去也極其引人食欲。
長空感覺到自己口中的唾液随着勾人的香氣迅速分泌,而雲鷹已經舉着一湯匙的冬瓜羊肉湯吹涼、抵在長空的唇邊。
“嘗嘗看,羊肉片是現爆的,應該挺新鮮的。”
看着雲鷹殷切的眼神,長空的腦子就不怎麽好使了,他腦中只剩下眼前開開合合的紅唇,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反應過來之後才按照雲鷹的吩咐張開嘴,讓男人順利的将香濃的湯汁送入口中。
“味道怎麽樣?”
“……啊?呃、好喝!”直到雲鷹的手掌揉着長空肉感十足的耳垂,他才在痛、癢、麻集中的感覺中清醒過來,長空飛快的搶過湯匙埋頭喝着不多的冬瓜羊肉湯,轉瞬之間已經把坐在身邊睜着一雙淚眼的秦池完完全全扔在腦後。
至于令秦池望穿秋水的冬瓜羊肉湯,他只能自己主動伸手扛着熱燙的器皿快速從大鍋中搶救出來,看着長空這幅孝子的樣子,秦池就知道今天盼着長空惦記是沒指望了。
雲鷹的手肘撐在桌面上,用左手食指頂着自己的下颚,他側臉注視着長空的一舉一動,眼中含着溫情的笑意,而長空已經在頓悟雲鷹的舉動背後有着什麽意義之後,被雲鷹的眼神看得手腳都不知道我該往哪裏擺了。
雲鷹順勢夾了一筷子排骨送入長空口中:“我用竹筍收的汁。現在季節不對,沒有新鮮的嫩筍了,不過味道應該還能夠入口,不喜歡的話,就不用把竹筍也吃下去了,你又不是熊貓。”
雲鷹這話一說完,長空果然不負他的衆望,主動想要去夾點竹筍吃的筷子一抖,掉在了桌面上。
雲鷹舉止自然的快速搶過長空掉在桌面上、沾滿了菜汁的筷子,空閑的左手抽出一張紙巾擦拭着少年的嘴角:“比賽累了吧?看你,連筷子都拿不出了。”
沒再給長空回答的時間,雲鷹再接下去的時間裏一筷子接一筷子的用美味的食物把長空的口中塞得滿滿當當的,到了最後,為了不讓自己胃脹,長空幹脆閉緊嘴唇“嗚嗚嗚”的用手舞足蹈的動作表達自己決不再吃任何一口的決心。
秦池對這一切看得目瞪口呆,他雖然隐隐約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是過度單純的生活環境也沒能夠讓秦池發下其中的問題所在,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随後決定把心中的怪異感覺抛之腦後。
這個雲鷹做菜,真夠好吃的!難怪長空一只贊口不絕!
“長空,我找我爸分析動作失誤去了,今晚上不回來,你自己睡吧。”秦池拍着鼓鼓的肚子一抹滿是油光的嘴,非常夠義氣的将整間屋子都扔給了長空。
“……”長空伸出手掌向着秦池消失的方向,随後無力的垂下,他微微測過身體閃躲開雲鷹的碰觸,眼中的光芒有些擔憂。
就算長空重生的年齡也不大,可是男人該懂的事情他也都清楚了,而同寝室的一個兄弟也出現過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情況,長空在這一方面還真的知道些內容,咳咳,還有具體步驟。
只不過,他和雲鷹就要做些了麽?
長空忍不住擰緊眉頭,他覺得自己現在不管怎麽都沒辦法作為一個男人去接受另一個男人的身體,不論主動或被動,但他該怎麽拒絕雲鷹的親近,或者說,雲鷹真的希望與他親近的時候,他能頂住美色的誘惑而拒絕嗎?
發現長空隐隐抗拒的姿态,雲鷹心中閃過失落的情緒,雖然清楚長空還有許多比賽沒結束,他身體也沒有成長到适合的年齡,但雲鷹只要一想到眼前的少年不希望被他觸摸,心中就有一股壓抑不住的失望。
雲鷹将自己的負面情緒深深壓在心底,手掌握住長空的肩膀帶着少年背過身,他的手掌立刻包繞着長空的脊柱,時輕時重的在筋骨之間揉捏壓按,舒适的力道順着雲鷹手掌的動作流轉,長空心中的憂慮比不上身體帶來的舒适感,很快就趴伏在一片狼藉的桌面上任由雲鷹的手掌在他的背脊之上随意移動。
“嗯……下面、啊,對,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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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