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月殘缺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上，也照在我的臉上醒了過來，也不知睡了多久，估計是半夜了。我坐起身看着地上散落的月光，唉真像李白所說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透過窗戶看着窗外的明月，呵呵、原來今天是個月圓之夜呢，只是我的親人呢？雖有淡淡的哀傷，但我也不後悔，披了件外衣走出房間，站在院子裏擡頭看着月亮，“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誰？腦子裏第一個反應有刺客？随着聲源四處找尋着，擡起頭看到遠處的屋頂上坐着一個人，月光都撒在了他的背上，看不清楚他的容貌，我把手放在額頭觀望還是看不清楚，我走近找了一個背光的地方，看着高寒仰着頭看着圓月發呆。原來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睡不着啊，我看着明亮的月亮猜想她也是想念親人了吧，想到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何關聯我轉過身準備走，剛走幾步再回過頭看到她那麽孤獨落寞的身影，感受着她淡淡感傷的氣息，特別是在如此皎潔的月圓夜，我轉過身看着高高的屋頂一個縱身躍了上去。只聽到咚的一聲某人摔了一個狗吃屎，我揉揉摔疼的膝蓋和手肘，怎麽回事？我再次運氣向屋頂躍去，還是抵不過地球的引力再次摔在了地上，我心驚看着自己的手掌發呆。

“唉…”高寒一聲嘆息飛身下來抓着我的肩膀又一個縱身躍上了屋頂。

已經站在屋頂的我還沒回過神，不會的…怎麽會這個樣子呢？我不會廢了吧？要不然怎麽運氣的時候一點內力都沒有呢？身體裏的氣息感覺很渾濁卻不輕盈。

高寒看着還在發愣的我，滿懷愧疚的對我說“你…內力已經散了，武功算是全廢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以後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的。”

看着高寒內疚的樣子聽到她說以後保護我，我苦笑着，不是已經決定了嗎，不是已經說過互不相欠了麽。“唉呀什麽對不起，沒內力也沒什麽大不了，武功廢了也沒關系，我還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保镖呢，我才不怕！”

高寒看着滿不在乎的我感覺很吃驚，不自然的說着“內力對于習武者來說相當于自己的生命，若是內力被廢那和殺了他沒什麽區別，有的人寧願死去也不願…不願這樣活着。”

是嗎？那要是不會武功的人呢？再說這武功本來就不是我的，我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不用整天打打殺殺的吧，本來也不算是自己的就是失去就也不覺得可惜，只是學習輕功我下了那麽多苦力，現在突然不能飛了倒是有點難過。“其實對我來說只是有點難過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寒大哥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感覺內疚，其實這樣也挺好，最起碼以後我想要惹事的時候還要三思三思哈哈…”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原來在屋頂看星星和月亮和地下就是不太一樣，眼界寬廣多了。

“你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我不能告訴她是因為想老婆想的睡不着吧…“喔喔，我想念我家人，不知道他們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我已經好久沒回家了甚是想念。”

高寒突然身體一震，看着我正在深思的臉，擡起頭看着月亮淡然的說道“是啊，今天的月亮好圓，不知我的家人在那邊過得怎樣。”

看着高寒自己孤單一個人，那麽小的年齡就喪失雙親，而又自己一個人堅強的生活到現在，真的挺佩服她的，看着她單薄的身影，有那麽一刻想抱抱她，溫暖她的身體。“寒大哥的家人肯定過得很幸福，只要你以後活的好好的，相信他們就一定會很開心。”

高寒還是注視着明月散發出淡淡哀傷的氣息，“是嗎…我過得好他們就會很開心嗎？”

“寒大哥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你…還叫我寒大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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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叫什麽寒大姐？寒姐？我才不想讓你占我便宜咧，姐我是絕對不會叫的，那叫寒？寒兒？嘶嘶好冷，自己都受不了。“高寒你父親是不是十二年前的高盟主高天，而高盟主一家被滅門和上官海是否有關，而你背部的傷是不是那天留下的。”

高寒突然轉過頭凝視着我，眼神比起那天晚上看我的柔和多了，可還是讓我感覺到寒冷，說起話都忍不住的結巴。“高…高寒，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也只是猜。猜測而已。”我趕快舉起手。“我發…發誓我不會随便告訴其他人的。”

高寒看了我半天還是感覺她相信我？語氣和眼神都柔了下來。“你怎麽知道的？”

嘎嘎～～～還真讓汐月我們兩個猜對了啊～～“呵呵…我猜的。”看着高寒懷疑的眼神，“不是上次我跟着你去上官府的時候，聽到那個什麽大盜原來說上官海十二年前做的孽…再加上那麽晚你去夜探，再看到…看到你背上的傷…”怎麽說起她的傷我倒不好意思了呢？真是丢臉，看人家的身體我臉紅什麽，看到高寒一樣的紅了臉把臉轉向一邊。“咳咳～看到你背上的傷是很久之前的舊傷，還有你姓高啊，和高天一個姓。”

“嗯～～？是嗎，你就憑這些就敢往這上邊猜？”

“難道這還不夠？世間上湊巧的事情是很多，但是能符合這些時間又能吻合的只能讓人想到這件事，不過高寒這件事情我也猜個大概了，若是你不介意…我還是蠻樂意做一個聆聽者。”

高寒又一次擡起頭仰視着月亮。“十二年前中秋之夜，月亮也是像現在這樣圓，這麽好看，可那一天的圓月卻是見證我的親人一個個離我而去的旁觀者，一夜之間我失去了雙親，我甚至也差點丢了性命。”

我看着沉浸在回憶中的高寒，跟着她的思緒飄遠…

“娘親娘親，爹爹什麽時候回來？爹爹回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吃月餅了？爹爹答應過我回來給我買禮物的。”

一個外貌端莊秀麗的溫柔夫人抱着一個六歲大的小女孩，寵溺的摸着她的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啊，寒兒再等會兒你爹爹就會來了，我們一家人就坐在這裏吃着月餅看着月亮講故事好不好啊。”

在夫人懷裏躺着的小女孩高興的手舞足蹈。“好啊娘親給寒兒講故事，爹爹教寒兒打拳。”

在美麗夫人懷裏睡醒的小女孩，用一雙小手揉揉朦胧的雙眼，打了一個哈欠，臉上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娘親爹爹怎麽還不回來，爹爹騙人爹爹騙人。”

美麗的夫人還是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等着自己心愛的人回家，把抱着小女孩的手收緊，“寒兒乖不鬧，你爹爹說今天能趕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你爹爹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不會失信的，要不寒兒再睡一會吧。”懷中小人雖極不情願但也抵不過困意來襲，又一次的熟睡過去。

“大嫂…”

正在發呆的美麗夫人被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打斷，聽到不是自己夫君的聲音臉上難以掩飾的失落，轉過頭看到站在自己後邊那個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人，站起身禮貌的一笑。“二弟怎有時間來呢？怎麽沒在家陪家人過中秋呢？還是二弟有事？這麽晚了…二弟先去客廳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美麗夫人抱着愛女回房，輕輕的把她放在床鋪上蓋好被子，看着自己女兒熟睡的面孔，用手摸着她的小臉安然一笑。站起來轉過身驚訝道“二弟？你怎麽沒去客廳等着呢？”

“大嫂…大哥還沒回來嗎？”

美麗夫人臉上淡淡的感傷，“嗯，他說過今天一定能趕回來的，我想是半路上耽擱了吧。”說完收拾了臉上的哀傷，越過身邊這個男子走向房外。

“雪兒…”

美麗夫人身軀一抖，随即轉過身大聲苛責“無禮！怎敢直呼你大嫂閨名。”

這個俊美男子也被美麗夫人的氣勢給鎮住了，聲音抖了起來。“大…大嫂你知道我喜歡你，早在大哥喜歡你之前就已經被你深深的迷住了，已經淪陷了，大嫂…”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俊美男子的臉上，霎時一個紅色的五指印顯現在了男子的臉上。“既然你叫我大嫂，就不得無禮，剛才的話我就當作沒聽到，恕不遠送！”美麗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一只手指着門口。

俊美男子看着面前如此氣憤的大嫂，也不顧臉上的火辣，慢慢的走向門口。在美麗夫人松氣的時候，俊美男子一個回身抱住了美麗夫人，聲音帶哭腔，深情的哭喊着。“雪兒，雪兒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對待我不公平，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為什麽你不喜歡我，雪兒跟我走吧，我保證一定比大哥好百倍千倍的對待你，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美麗夫人聲音提高了很多，但又怕吵醒熟睡中的女兒，壓低的聲音中透露着怒氣“上官海請你自重！我此生只愛你大哥一個人，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為什麽！老天對我不公平，明明你先認識的是我，為什麽一次機會都不給我，我不服，我不甘心！”

“你還不明白嗎！人世間的愛情是看緣分的，只能說你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愛情這東西強求不得，終有一天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