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打架她不是飄,只是活得……
在逐溪的挑釁下,梁立言手裏的刀揮得越發快速,每一次揮刀都會逸散出大量的精神力。
逐溪腦子轉得飛快,就算她身體慢慢适應了機甲,硬剛肯定還是打不過梁立言,只能智取,她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依舊滿場逃竄。
随着刀身再一次從逐溪身體右側擦過而她仍安然無恙時,梁立言皺緊眉頭,臉上的不耐煩幾乎溢出來。
就是現在!
逐溪一個翻身,手中長棍挑起,沒有錯過梁立言因煩躁而産生的失誤,她的動作準确又狠辣,長棍直直刺入梁立言胸口的機甲能源。
純粹的一招又快又狠,形勢剎那間反轉,梁立言的頭上跳出一個失敗的圖标。
從被追着打到反敗為勝,反轉的時間不到一分鐘。
吃瓜群衆們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逐溪學神贏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
“一招!只有一招!原來剛才學神說的兩分鐘後就還手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只是在放狠話,果然我的菜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前面的逃跑竟然是學神在放水,等到最後讓梁立言表演完才展現出了真實的實力!簡直是太牛了!”
前期狼狽的逃竄在小蘿蔔頭們眼裏,已經被自動美化成她想看看梁立言的實力有多強,讓對方以為自己要勝利時再将其打敗。
一旁累得直喘氣的逐溪:......
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學渣,沒有一招就解決梁立言的想法,前面的話只是為了激怒梁立言讓他露出破綻,她才好找機會還手而已。
前期的茍是真的茍,她真沒放水啊!
不過梁立言确實沒有她想象中的強,她來到星際的時間不長,這具身體之前也沒鍛煉過,可以說她現在非常菜。
偏偏這麽菜的她,梁立言都打不過,這肯定是梁立言的問題。
“哎喲,逐溪小同學可以嘛。”于溫文的聲音響起,“現在再點評一下梁立言的表現,要是說不好,就再來一場。”
逐溪:......老師就非要她批評不讓她誇是吧?
“......前期,梁同學的招式有太多地方存在贅餘,白白耗費力氣,精神力控制也不夠精确,動一下就消耗大量精神力,更重要的是太沖動,一兩句話就能被激怒,破綻盡顯。”
只有批評沒有誇,這下老師滿意了吧?
“梁立言,對于逐溪的評價,你覺得如何?”于溫文問道。
“我想跟施連魚同學比一比。”梁立言說。
施連魚站在一旁,聽到梁立言的話後立即拒絕,“我不和你打,我的對手只有逐溪。”
逐溪往後退一步,堅定自己只做吃瓜群衆的立場,她先前以為施連魚是個比賽狂魔,沒想施連魚內裏竟是個小傲嬌,非她不比?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逐溪一個人,你未來的對手多得是,只能逐溪打怎麽行?”于溫文反駁。
在于溫文老師的強烈要求下,施連魚被迫進入營養艙和梁立言對戰,一張臉拉得老長,比賽一開始,手中的長鞭立即向梁立言抽去。
施連魚和梁立言的比賽十分精彩,小蘿蔔頭們不停“喔喔喔”的驚嘆聲和剛才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所以她和梁立言的比試有多無聊?
場上兩人旗鼓相當,梁立言戰鬥經驗更足,施連魚精神力控制更準,戰況膠着,誰也沒占到上風。
不知何時,虛拟空間內多出了七、八個人,他們看見逐溪等人後,便圍在一起叽叽喳喳,過一會兒有一個人大喊道:“梁立言,加油!”
一年級1班的同學皆是一愣,又聽見對方喊道:“新生不懂事,你好好教教他們!”
哦,原來是梁立言的同學啊,逐溪搓搓指尖,學着他們大聲道:“施連魚你快贏啦,所謂的二年級第一怎麽才這個水平?太令人失望了!”
她剛說完,對面又喊:“新生剛來不懂規矩,無法無天,得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
逐溪輕哼一聲,繼續跟對方打嘴炮。
其他同學默默站她身後,看她像個機關槍一樣叭叭叭,一個人和對面八個人相互嘴炮,舌戰群儒,想幫忙喊一句都插不進嘴。
學神就是學神,在放狠話方面的能力也是一騎絕塵。
眼看梁立言逐漸占據上風,逐溪直接放大招,“二年級第一又怎麽樣?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将,我可是一招就打贏了。”
此話一出,對面梁立言的同學驚愣住,場上梁立言心境再次出現偏差,破綻暴露。
于是,在逐溪殺傷力極大的嘴炮助攻下,施連魚以勝者的姿态結束了這場戰鬥。
一年級的同學們歡呼雀躍,如果二年級的學生沒來的話他們可能還不至于這麽興奮,偏偏對方來了,還跟逐溪吵起來。
身為一年級代表的施連魚獲得勝利,衆人與有榮焉。
虛拟空間不能待太久,大家在于溫文的催促下回到實訓室,每個人臉上仍帶着笑意。
梁立言臉色蒼白,緊緊抿着唇,眼睛盯着地面。
二年級的學生還在紛紛不平,指責逐溪故意說話打擾戰鬥才讓梁立言失手,這次不等逐溪回怼,一年級的小蘿蔔頭們已經你一言我一句把對方的話語蓋過。
“你本來可以贏。”于溫文右手搭上梁立言的肩膀,他一出聲,衆人逐漸安靜下來。
“你知道自己的為什麽會輸嗎?”于溫文嘴裏不知何時叼着根棒棒糖,說話含糊不清。
“為什麽?”梁立言聲音低落。
為什麽他會輸?對戰五年級的學長他都能贏,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一年級的新生!
“小小年紀這點挫折都受不得?”于溫文輕拍梁立言的腦袋,“逐溪,你來說他為什麽會輸。”
逐溪:......為何又點她名?
她木着臉開口道:“太浮躁,一點刺激的話都聽不了,可能是一路順風順水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也可能是聽了太多吹捧有點飄,你要問孩子長歪怎麽辦?我只能說多打幾頓就好了。”
于溫文點頭,“雖然我認可你的觀點,但我覺得你也有點飄,缺少挫折。”
“一般般。”逐溪敷衍道。
她這不叫飄,只是活得比較随意,可惜世人對她誤解太大,她懶得解釋幹脆破罐破摔。
放學時間到,梁立言被老師留堂,其他人放學回家,逐溪照常去往競技場。
她至今沒上過場,只是默默旁觀,今天和梁立言的對戰改變了她的想法,機甲不是武術大賽,她看得再多,戰術分析得再好,沒有親身上陣試一次,什麽都是浮雲。
更何況,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她不能被踢出學院。
這段時間裏她的計算力只出現了一點點,跟正常的C級計算力天賦者相比,兩者間的差距就像乒乓球和地球,如果沒有奇跡發生,憑現有的計算力天賦,她一定會被勸退。
她并不認為計算力為零對戰力有很大影響,和梁立言打架不也贏了嗎?
奈何學院不這麽想,她只能按照學院的規則去做,既然計算力提升不了,她就提升戰力,這個世界看重強者,只要她把一年級所有人都打趴下,就不信學院不收她!
提升戰力最快的方法,就是戰鬥,為了在最短時間內激發潛能,她沒有選擇相對安全的學院實訓室,而是來到競技場。
這裏充滿危機和壓抑,上場後沒有退路,只能向前。
她對自己從來不手軟。
真實機甲的觸感和營養艙的虛拟感覺略有差別,她看向對手,眼中多了幾分鄭重。
這裏不是虛拟的環境,被傷到身體會流血,對戰也不是點到即止,要是遇上以廢掉自己的對手為榮的心理不健康選手,淘汰不算什麽,怕的是打完人就廢了。
最重要的是,她所有的零花錢都壓在這上面,還跟邵璇女士預支了後面幾周的零花錢,要是輸了她能心疼死。
铛——
開始鐘聲響起,ID為“火卷”的對手率先動手,一柄跟逐溪腦袋一樣大的大錘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直直向逐溪砸去。
彎腰、跳躍、側閃,她拼命躲閃,精神力包裹笨重的機甲,巨大的緊迫感讓她心跳加快,手心滿是汗水。
今天不巧,匹配到的選手恰好是一層的老人,對方的攻擊又快又狠,梁立言的攻勢跟他相比,幾乎就是毛毛雨。
她沒有武器,競技場的武器要用積分兌換,連根普通棍子都要兩積分,她身為窮光蛋只能赤手空拳上陣。
沒有武器就無法反擊,一味逃跑很快就會被追上,她握緊了手,額頭滲出汗水。
她和“火卷”之間的差距太大,唯一能做的就是滿場逃跑,盡量消耗“火卷”精神力。
此刻她突然意識到于溫文讓他們跑步是有道理的,只要跑得快,敵人追不上,就能茍得久一點。
“啊——”
一個失誤讓她摔倒在地,眼睜睜看着“火卷”靠近。
“去死吧!”追了那麽久,“火卷”早就已經不耐煩了,手中的大錘高高揚起,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場中先是傳來噗呲一聲輕響,而後是錘子落地的聲音。
看臺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着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把匕首紮進“火卷”胸前的能源裝置上,上面的綠光一點點熄滅,匕首的把柄在逐溪手中,她一點點将匕首抽出。
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她忍着左臂斷裂的疼痛擠出一句話,聲音輕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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