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037
“怎麽了”阮柏伸手去幫他撿手機,也愣住了,畫面最終定格的是一張臉。一張極瘦的臉,兩頰深深凹下了,嘴根本包不住牙齒,青色的血管像蜘蛛網一樣籠罩在臉上。如果不是眼睛還睜着,他不會相信這是個活人。
這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一直躲在他們背後,奇怪的是,他們竟然完全沒有感覺,想到這,阮柏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
阮柏飛速的給鄒白發過去一串字,然後拉着雞毛往外走。
雞毛頭還是懵的:“回去了?”
“嗯”阮柏不敢多說什麽,因為此刻這個人很可能就在他們身後,所以他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腳步再快些。
不過幾米的距離,阮柏卻好像覺得有一萬米那麽遠,手裏的手機又亮了,想必是鄒白的消息,但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看,他急着逃出這充滿血腥味的房子。
身後的櫃子響了,黑暗裏,腳步聲傳來。腳步聲的頻率很慢,像是兩只腳都沒有力氣,水泥地上拖曳出沙沙的聲響。這聲音,讓兩個人毛骨悚然,只好加快步伐盡快逃離。
終于到了,阮柏摸索着開門,半分鐘過去了身後的沙沙聲越來越近,但是本該有門把手的地方依舊空蕩蕩的。
旁邊的雞毛也哆嗦着在門上摸來摸去:“阮柏,這門怎麽沒有把手?”
阮柏還在摸索的手一滞,這裏根本不是大門。
身後的沙沙聲已經到了,阮柏扶住癱軟的雞毛,另一只手果斷地掏手機:“就算死,也得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阮柏瞪大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進了一間倉庫,并且一直在裏面打轉,倉庫裏面,挂着血淋淋的鈎子,近在咫尺的臉,是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而此刻,沙沙聲的主人終于到了,瘦子脫下臉上的老人面具,笑眯眯地推開門:“失禮失禮,怎麽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呢?”
阮柏往旁邊躲了躲,頭頂上的鈎子被撞到發出響聲。
瘦子眼神暗了:“啧啧啧,既然能找到這裏,也算你們兩個聰明。”
“等等,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雞毛臨死之前想掙紮掙紮。
Advertisement
瘦子帶上門,狹小的空間裏味道令人作嘔,他從身後拿出一把長長的剔骨刀。阮柏拉住還想說什麽的雞毛,往下一蹲,刀刃剛剛擦着頭皮劃過,雞毛摸摸頭頂,頭發被削掉一大塊,散發着陣陣涼意。
緊急時刻,阮柏滅掉了手裏的燈,世界重歸一片黑暗。
燈滅了,瘦子手裏的刀卻沒停,一下砍在鐵勾上,一下砍在屍體上,聲音各不相同,但全部都砍在了雞毛心裏,由此他在心裏悄悄發誓,如果還有下次,下次打死他也不來了。
兩個人縮在一塊木板做的架子下,阮柏握緊雞毛的手。
“你們躲在哪呢?哈哈哈,是床底下?櫃子裏?”瘦子眼睛終于适應黑暗,他慢慢靠近櫃子,阮柏和雞毛心髒砰砰直跳。
阮柏打手勢,等瘦子靠近櫃子,他們就沖出去。
瘦子終于摸到櫃子邊了,剎那時,兩個人從案板底下鑽出來了,直奔門口,但腳才踏出一步,就被人打暈了。
“這麽多年了,兩個小孩都擺不平”
瘦子十分恭敬,連連稱是,把兩人拖進裏屋的案板上,圍上圍裙就準備開剖。
“這兩個人先留着 ,還有用”
瘦子停下手裏的工作,這好像是老板第一次留人。
——
緊趕慢趕,終于到瘦子飯館了,裏面黑黢黢的,也沒什麽聲響,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出來,一路上鄒白已經給阮柏發了不下十條消息,但是一直沒有音信,他其實在心裏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等他再掏出手機來看的時候,有段新聞跳出來了,是之前爆炸事件的,封面是一個被采訪的老大爺,大爺身後還有個熟悉的身影。不過鄒白來不及看新聞裏的人,雞毛他們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他手上用勁,門毫不費力的推開了,但是現在貿然進去很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鄒白問旁邊的梁安:“你覺得他們出來沒有?”
“應該出來了”梁安往裏面看。
“是嗎?”鄒白有點疑惑,如果出來了,現在至少也該給自己一個電話,但是他悄悄看依舊黑屏的手機。
“為什麽覺得他們出來了?”
“那有這麽多為什麽?”梁安态度很差,半晌又回過神來,道歉道,“剛剛是我态度不好,如果你不放心,我陪你進去一趟。”
“不用了”,鄒白笑道,“他們應該是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兩人上車開到半路,鄒白捂着肚子說不舒服,去公共廁所一趟,讓梁安在車上等他。
進到公廁,鄒白飛速地掏口袋,從裏面拿出一張名片,這是之前采訪的記者留下的,鄒白撥過去。
“您好”
聲音聽起來顯然是剛醒,鄒白帶着歉意:“這麽晚打擾你了,我是爆炸事件那天的被采訪者,想問一下你還記得當天采訪的事嗎?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嗯,你說”,女生反應過來是鄒白。
“我想問一下,我是你當天采訪的第一個人嗎?”
女生想了想想:“不是,當時剪進正片裏面的你是第一個,因為前面我采訪太爛了,導演說不能用。”
“謝謝你”
“沒事”
鄒白臉色沉下來,難怪這幾天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當時采訪地點距離咖啡店不過五十米,鄒白采訪做完就去咖啡店了,并且腳程不慢。而他後面的采訪者,身後出現了梁安的身影,就說明梁安是在他後面去咖啡店的,同一段路,梁安怎麽也不可能在他前面先到咖啡店。
所以,一共有兩個梁安,而外面那個“梁安”,不出意外是假的。
鄒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面帶輕松走出去,畢竟自己有了防備,通過這個假梁安,他必須要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梁安以及雞毛他們,想來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起。
車上的梁安正在打電話,見鄒白過來,忙放下電話:“我覺得他們應該沒回來,打電話打不通,我們再回去看看。”
“嗯”鄒白面不改色地調轉車頭。
回到瘦子川菜館,正好在門口看見左顧右盼的雞毛兩個,鄒白一時有點激動:“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雞毛:“在裏面,剛剛才出來。”
避開梁安,鄒白問:“裏面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讓你們搜的地方看了嗎?”
雞毛旁邊的阮柏答道:“搜了,什麽都沒有。”
鄒白點點頭,然後笑着對雞毛道:“辛苦了,哥以後天天給你買蘋果吃。”
“謝謝哥”
一旁的阮柏還在叫嚣:“哥,怎麽沒有我的份?”
鄒白此刻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有一點很清楚,這雞毛兩個人也被換了,還是剛剛才換的,以至于連試探也聽不出來。
此時,一陣臭味從房子裏噴湧而出,與之前幾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的臭味加重了一倍,從一座屎山變成了兩座,還一個勁的往你鼻子裏腦子裏鑽,鑽得你太陽穴疼。
鄒白下意識地往屋裏走,卻發現原本跟着他的三個人都停下了腳步:“怎麽了?”
三個人臉色怪怪的:“沒事……”
越是不讓我進,越是有問題,不管其他人,推開門,屋裏有個人影閃過,鄒白連忙追過去,明明才幾米的長度,鄒白愣是追到氣喘籲籲,好像跑了有百米遠。
看到熟悉的山洞,鄒白腦子一昏:不會吧?
望向背後,也是熟悉的山洞,洞門是鐵勾交叉編織而成的,上面挂着零零碎碎的爛肉。也許是進洞次數太多了,這次倒沒什麽感覺,只是碎屍爛肉以及梁安不在,讓鄒白心裏有點沒底。
不過,比起剛剛被人包圍的環境下,鄒白忽然覺得,還是進洞安全一點,那邊你不知是人是鬼,這邊你好歹知道都不是人。
往前走,密密麻麻的樹一層層的蓋過來,天上的陽光絲毫照不進來,這裏好像是一片森林。裏面蚊蟲很多,鄒白一邊走,一邊打蚊子,有些蒼蠅一直在你耳邊嗡嗡直叫,因為怕飛到耳朵裏,他随便揪了兩片樹葉塞進耳朵裏。
一直走了快兩個小時,口幹舌燥,坐下來休息,這才發現身上挂着一只藍色的水壺。擰開,一陣麥茶的香氣撲面而來,補充好水份,鄒白繼續往前走。
走着走着,鄒白覺得有點不對勁,身後好像一直有人跟着,他加快步子,先一步在一片灌木裏面蹲下來。
随後而來的那人年紀較大,氣喘籲籲的:“這小子跑這麽快幹嘛?”
見那人要打電話了,鄒白忙拿下耳朵裏的填充物。
“你別着急,我知道天快黑了,我肯定幫你把小聰帶回去,這孩子剛才還在我前面,肯定跑不遠,你也是的,小聰都這麽大了,別動不動就打,孩子也要面子,行了,不說了”
好像不是仇人,這麽想着,鄒白便走出去了,那人看見鄒白,又急又氣:“你這孩子,我叫你這麽多聲,你跑什麽,快跟我回去。”
一路上,鄒白把話也套的差不多了。
這地方叫黑白鎮,逢白就出,逢黑就躲,原因是這地方有狼人,狼人喜黑食人,因此大家一到晚上就足不出戶。鄒白這具身體叫劉小聰,今年13歲,剛剛上初中,因為今天跟母親發生争執,所以跑進森林。面前這人被稱作克叔,是個獵人,受劉小聰母親之托,來森林找他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