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3.春節快樂
大殿上寂寥無聲,小藍正色面對太子。
玄西離奇的沒有再阻止什麽,反而沉默。
太子嘴邊一閃而過一個怪異的笑容,正好被我瞧見。以太子君的性子,如今他這般笑……
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有什麽不尋常的事要發生了……
他一笑過後,同玄西道:“玄西,既然小藍不願,何必再強求她。倘若把小藍和陵江強拉在一起,玄西覺得小藍以後的日子會歡樂嗎?玄西不過也是想要小藍幸福,既然如此何不成全他們三個?”
玄西臉色為難地想了一會,拜道:“殿下說得是,是下仙守舊固執,下仙一心想着湊合小藍與陵江,卻不知他們心不在彼此。”他笑了笑,“罷了,既然這兩個孩子都這麽說了,身為長輩的又怎麽好再說什麽。這婚事,就此作廢罷。”
他遞上陵江父親給的那形似彎月的信物,經得太子的同意,拉着小藍退了出去。小藍轉身前笑得一番狡黠,眼珠子在我和太子君之間轉了轉,最終看向我,那眼神似在幸災樂禍。
然則我想了半日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玄西肯作廢婚事,我一點也不意外。只因太子君有意讓這門婚事作廢,下臣哪敢不從。但玄西這麽爽快的答應了,倒當真出乎我意料。
待他二人離去,陵江接過太子手中的信物,與木蘭跪下說:“殿下大恩,陵江永不會忘。”
太子卻板着一張臉冷聲道:“別高興得太早,雖婚事作廢,但本君并未答應讓你娶木蘭仙子。”
木蘭的笑凝固在臉上。
我忍不住插話道:“太子此話怎講?”
他低眸看着凝望他的陵江,說:“陵江是極東的仙使,此番代本君去九重天提親,承的是極東的面子。而今太子還未完婚,哪有仙使先娶親的道理。”
陵江愣了。木蘭愣了。本上神也愣了。
太子君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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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木蘭說:“你家上神何時答應嫁給本君,你與陵江便何時在一起。若她一直逃着……”他偏頭瞧我,“你與陵江便永隔兩宮。”
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我身上。
我只覺幹澀得緊。
我有大把的時間來逃這麽一門婚事,可木蘭與陵江呢?世事難料。俗話都說,寧拆十座橋,不破一樁婚。而如今木蘭與陵江很不容易的走到這一步,怎叫我忍心因為我而無法修成正果。
可若是答應了,我便要嫁給極東太子。
我正猶豫間,木蘭突然朝我叩首,略帶焦急道:“上神便成全我與陵江吧。木蘭,木蘭……腹中已有了陵江的孩兒……”
我震驚的看着她:“你是在玩笑罷?”
她看了一眼驚訝的陵江,眼裏柔和的摸了自己的腹部,輕聲道:“是真的……上神在凡界的那些日子,木蘭與陵江……有了夫妻之實。”
她臉上染上一抹緋紅,如同晚霞那般豔美,“求上神念在木蘭腹中孩兒的無辜,成全木蘭吧。”
我被這一則消息震得發昏,頓了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天君……知道此事嗎?”
她擡眼看我,“天君說,成全與否,在于上神一念之間。”
我擡手扶額,木蘭哀憐的瞅緊着我,而太子和陵江則眼巴巴的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我一旁心中哀嘆不已,終無奈說道:“好,我嫁。”
木蘭與陵江一臉喜色,“謝上神成全。”
我感到太子握緊了我的手,他望着我,嘴角笑意漸生,眼神溫和了許多,我朝他略僵硬的笑了笑,聽見他說:“如此便選個吉日成親吧。”
……
婚期定在後日。木蘭作為我的娘家人,留下來極東為我操辦婚事。我在有一瞬間的緩不過神來後,最終還是聽天由命。
不怪木蘭,事實上這也是我的選擇。
婚期已告知九重天,在如此趕的路程裏,我才知曉當初極東太子以半日時間來的九重天,原是用了上古神器昆侖鏡。
我道那昆侖鏡自從在昆侖山失了蹤跡,至今下落不明,竟是被極東太子收了。
要讓一件神器認主是件不容易的事,特別是昆侖山的神器。譬如青戢劍。
太子難得抽空來得菩提園,我喝着水盯着他說:“如今我也要嫁你了,太子君這面具也該摘了吧。”
他滞了滞,難得聽了我一回,手拿住臉上的面具,輕輕往下摘。
我擡眼瞧他,這一眼比知曉木蘭有了身孕的消息來得更為震驚。身體宛若石化,手中未放下的杯子骨碌掉在桌上,濺了一桌的水。
栾……栾堇上神?
極東太子的容貌,居然與栾堇上神有個八|九分相似,而差的就只是個神不似了。
約莫是我神色太怪異,他見怪不怪淡定得很,随口問道:“我是誰?”
我喃喃了句說道:“太子君……”
他嘴邊笑意似自嘲,“還好,你不會認錯。”
我心想倒是想認錯,可他與栾堇上神卻是不同的。那兩般不同的性子……
啧啧啧……
當真是是兩極端。
他長袖一揮把桌上的水弄幹,漫不經心的問我:“明天便要成親了,嫁衣見過了嗎?”
我脫口說道,“唔,挺合身的。”
他眼裏有些嘲弄,“哦?我怎麽聽聞你對着嫁衣置之不理啊。”
我尴尬一笑,“太子君真會說笑,這傳言倒有誇大事實之意……”
一旁有些心虛的記起早上醒來便被仙婢們圍着試嫁衣,我心下覺得左右是件凡界來的嫁衣,施個仙術便可妥帖,便讓仙婢們放在桌上,補了個覺後方讓她們折騰。
不料這點小事還是傳到太子的耳朵裏了。
他盯着我,突然道:“不要叫我太子,叫我朔清。”
我有一瞬的反應不了,待回神過來時,已被他抓住手腕,聽得他說:“簡缇這名字念得太拗口,我不喜歡。”
我心中十分贊同,說實在我也不喜歡。
他繼續說:“不如叫你阿蓮吧。”
我詫異的瞪着他。
阿——蓮?
模樣相似便也罷了,怎麽他連一個名字都喚得如此巧合。
“不不不,我還是覺得簡缇好,你若不喜歡,可以叫我阿缇,或是阿簡?”
非這名兒不好,而是他念起“阿蓮”之時,竟讓我有一股自己在亵渎栾堇上神神尊的感受。
該是如此相像的兩尊神啊!
他眉毛一挑,“我便是喜歡叫你阿蓮,有何不妥?”
我幹笑幾聲,“不敢,不敢……”
适逢寝殿外有仙婢,聽着她如玉珠般圓潤的聲音,一字一語的敲打在我心頭。
“殿下,奴婢鬥膽驚擾了殿下與上神,有一事請容奴婢禀告。”
“何事?”朔清臉色淡然道。
“崇紫仙子到了殿下宮殿吵鬧,說有話要同您說,還說,倘若殿下不理她,她便一直在臨界宮等着,直到殿下肯見她為止。”
朔清聽聞低眸深思,不久他擡頭看我,我被看得心中一緊,面上樂呵呵的沖他擺擺手:“我這兒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他幾不可見的點頭,一雙美目注視我,“我去去就回。”
我繼續做恭送狀。
他一走我便暗松口氣,心中想着那崇紫又想如何。自從我們決鬥那日,她已好些天沒來找我麻煩了。
敢情是鬧到朔清那兒了。
我合了合眼修神,睜眼一瞥,見桌上安安分分的躺着一物,在夜明珠的光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朔清的面具?
我愣了愣方有他并未戴回面具的後知後覺,背後無端滲出了一絲冷汗。
極東現下因我與朔清的婚事來了四方的一些仙神,雖為數不多,終究有一幹衆神中的老輩者是認得栾堇上神,并知曉當初的那一劫數的,若是遇到朔清,把他當成栾堇上神,再絮絮叨叨的講一下這幾萬年的挂念之情,這後果……
可真不敢想了。
我拿着銀面具,一路問了若幹仙婢,知得臨界宮是太子的仙宮。好整以暇的到了臨界宮,經得仙婢們的指引,獨自進了內殿。
朔清的仙宮內殿九曲回腸,拐了個彎,又多出了兩條道,我繞得有分苦悶,變出了一只引路蜂讓它聞着面具的氣味追随着去。
終是見它在一門前停下,我手一探捉回它。
門是虛掩的,裏面傳出崇紫的聲音,我心道是找到了。卻并未料得裏面是何風景,一手推開門,“朔……”
我還未說出口,便知趣的收了聲。
門內崇紫身上蓋着一張毯子,朔清坐在床邊,崇紫臉色蒼白的閉着雙眼,緊緊的抱着朔清,似如何也不肯撒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更像個突兀的第三者闖入他們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門發出難聽的聲響,崇紫睜開雙眼看到我,唇哆嗦了一下,複把頭埋進朔清懷裏,抱着他,又緊了一分。
作者有話要說:奸情?嘿嘿嘿嘿,不說春節快樂,一更今晚還會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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