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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姜年慶給秦懷憶打了,在門口鬧出了不小的轟動,領導都驚動了,沒辦法呀,單位職工的家屬都鬧到門口,不能不管。
給當事人都叫到辦公室裏,領導問:“說說吧,到底什麽事兒,單位看看能不能給你們解決。”
一般家屬來鬧,大部分都是為了分房子,秦懷憶剛入職,還不到分房的條件,如果是為了分房,那領導也沒辦法,只能勸解開導,再熬幾年,熬到分房資歷就好了。
姜英跟秦懷憶坐面對面,直視着他,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要跟秦懷憶離婚。”
領導吓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想通了,都鬧到單位了,第一句基本都是離婚開場,然後領導們輪番開導,這路數他都熟了。
秦懷憶細胳膊細腿,壓根不是姜年慶的對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臉上青了好幾塊,尤其是左眼挨了一拳,現在腫的眯成了一條縫。
他長這麽大,哪怕是下放,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秦懷憶道:“家庭內部的矛盾,哪裏就到離婚的地步了,我們自己可以調節。”
“沒法調節了。”姜英看着牆上的挂鐘,現在是七點五十分,顧昌東說他會帶着資料證據來,他一定會來的。
姜英說道:“秦懷憶在結婚前故意隐瞞他有私生子的事實情況,我接受不了,必須離婚,我們倆也沒什麽財産糾紛,我就一個條件,若若歸我。”
領導也咂舌,這是怎麽回事嘛,怎麽私生子都出來了,這是作風問題啊,這還怎麽勸。
秦懷憶立刻否認,“我老家确實有個養子,無父無母的,我是有正規的收養程序,姜英,你為了離婚,怎麽能污蔑自己的丈夫。”
領導一時間不知道相信誰好。
葉教授一到單位,聽說秦懷憶的家屬來鬧,馬上過來,他一看辦公室這情況,秦回憶滿臉的傷,就問道:“姜英,你離婚的事還沒辦妥?”
他明明敲打過秦懷憶,秦懷憶也答應的好好的,不會為難姜英,怎麽說話不算話呢,葉教授對秦懷憶的印象馬上跌到谷底。
秦懷憶見葉教授來了,連忙站起來解釋,葉教授在科研所德高望重,他的态度能影響大部分人對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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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憶盡量把這件事情說的半真半假,萬一葉教授護短真去查一查,有些事情還是能查到的。
“并不是像姜英說的私生子那樣難聽,我沒下放之前,跟我對象預備結婚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分開,後來那個女孩遇人不淑生下一個孩子,她沒辦法養,讓我幫着找一戶人家收養。”
“那時候大家都困難,家裏孩子都多,很難找到合适的家庭收養,我就送回老家給我的母親收養,我母親也不願意幫別人養孩子,我只好跟她說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母親才答應撫養,但他确實是養子,姜英可能是聽到什麽謠言,誤會我了。”
秦懷憶态度很誠懇,“希望領導們可以諒解,家裏的那個确實是養子,至于姜英,我也是有愧疚的,畢竟收養的是我前對象的孩子,是我隐瞞在先我可以道歉,但是離婚對孩子不好,若若才五歲,我不希望她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不利于孩子的成長。”
說的全是狗屁話,那孩子明明就是他跟沈重梅的。
姜英道:“秦懷憶,秦寶祥明明就是你跟你心上人未婚生的,你要做一個好父親,不如咱們離了婚,你去找孩子的親生母親,給你兒子當個好父親吧,在你眼裏,兒子比若若重要多了,要不然,你每年都回去給你兒子過生日,四年裏從來沒有回去看過一次若若,你現在說不利若若的成長,你早幹嘛去了?”
秦懷憶道:“一邊是你和若若,一邊是我父母弟妹家人,距離京市都是一千多公裏,我只能選一頭跑,我承認我偏心了自己的家人,現在我也想辦法彌補你們,讓你和若若留在京市,這樣你都要離婚,你還要我怎麽辦?”
姜英:“秦懷憶,讀書人的伶牙俐齒不是你這麽用的,我能留在京市,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不是你的施舍,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葉教授聽明白了,姜英還是堅持要離,秦懷憶不願意離婚,哪怕他結婚前就有了私生子,不不,秦懷憶自己不承認,而且現在也沒有證據,雙方各執一詞,就僵在這裏。
但是葉教授無條件的選擇相信姜英。
葉教授道:“你們倆這情況,互相的心裏都有根刺,姜英不能接受你家裏已經有一個孩子,今天勉強給你們勸好了,以後的日子也是雞飛狗跳,兩個孩子在一起,那能不打不鬧?很有可能到最後,一個都教不好。”
“依我看啊,你們兩個都年輕,現在離了都能互相重新開始,何必做一輩子的怨侶,至于說什麽離婚的家庭對孩子有不好的影響,那我們誰都不能否認這個說法,可是天天吵嘴打架的家庭,對孩子影響就好嗎,你們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葉教授都這樣說了,在座的領導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哦,看這兩人今天的陣仗,不讓他們離婚,可能會鬧到雙方都沒法工作,還談什麽養孩子。
秦懷憶見大勢已去,咬咬牙,“離婚我同意,我畢竟是個大學生,若若跟着我以後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你放屁,結婚前就弄出個私生子,你教得好什麽孩子。”姜年慶破口大罵,他也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妹妹。
秦懷憶摸了臉上的傷,“姜年慶打人,我是不是可以報警。”
正說着,顧昌東到了。
姜英的一顆心落到肚子裏,牆上的時鐘差一分鐘到八點,顧昌東沒有遲到,他帶着能讓姜英拿到若若撫養權的資料來了。
旁人并不知道顧昌東是來送資料的,尤其是葉教授,他一直很看中顧昌東這個晚輩,但是今天不想看到他,他還以為是有人報了警,顧昌東是來出警抓姜年慶的。
他指着屋裏的人道:“你們誰報的警,家庭矛盾,夫妻二人起了口角,大舅哥生氣之下揍了妹夫,多正常的事,你們報警幹什麽,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哪。”
葉教授又指着在一旁調解的關科長,“老關,我還記得那年你們夫妻吵架,你把你媳婦氣回娘家,你那三個舅兄給你打到醫院去了,你當時報警了嗎?”
老關骨頭都開始疼,葉教授護短衆所周知,他這态度明顯是向着姜英,不過葉教授說的也對,被大舅哥揍幾拳,哪兒就到了要報警的地步,那是存心想離婚不過了吧。
老關道:“我哪敢報警,自從被我幾個舅兄修理過,我都不敢跟我媳婦頂嘴了。”
葉教授這才點頭,然後沖着顧昌東道:“你走吧,這裏沒你的事了,這屬于家庭糾紛,我們單位就能給調解,用不上你們派出所來人處理。”
顧昌東:……
顧昌東說道:“我來送資料的,給……”
“行行,那你給我吧。”
葉教授把顧昌東手上的文件一把抽過來,然後示意他出去,他以為顧昌東手上的資料是給他的,随手抽出來閱覽,臉色越來越黑,等看完了,猛的拍在桌子上,氣得臉部肌肉顫抖。
“真是世風日下,成何體統!”
葉教授把無關人員全都請出辦公室,那個脾氣暴躁的姜年慶也被他趕出去,葉教授嫌姜年慶太沖動,只會動手其實幫不了姜英的離婚糾紛。
還有顧昌東,雖然資料是他帶回來的,但他也不适合留下來。
資料上證據确鑿,有關的事件經過表達的很清楚,秦懷憶沒下放之前,在平城老家有個情投意合的對象,叫薛重梅,還沒等到結婚,秦懷憶要下放兩人分手了,沒幾個月薛重梅生下一個孩子,送到秦懷憶老家撫養。
根據接生婆的回憶,當時陪在出租屋裏生産的,就是秦懷憶,他親口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也是,如果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産房血污那麽重,哪有男人肯進去,但是穩婆還誇秦懷憶對那女人是真好。
可問題是,薛重梅并不打算跟着秦懷憶下放到漁村,過看不到未來的日子,而是選擇分手,兩人就此封口,薛重梅母親改嫁了姜富海,給薛重梅改名叫沈重梅。
到底是秦懷憶和薛重梅生了孩子在先,還是沈曼如後嫁的姜富海,別管這裏面的先後順序是怎樣的,姜英的丈夫跟自己異父異母的姐姐生了個孩子,還放在老家養着,多膈應人,這婚姻能過得下去就見鬼了。
葉教授把資料抛在桌面上,“沒什麽好說的了,離婚吧,孩子歸姜英,你們兩個看是單位調解離婚,還是上法院起訴離婚,法院要是問我的意見,我還是堅持若若歸姜英。”
“還有,別跟我扯什麽戶口、工作、沒有撫養能力的鬼話,這些都能解決,不是拒絕離婚的理由。”
秦懷憶吃了這麽大的悶虧,那個顧昌東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去調查他下放前的隐私,難怪姜英堅決要離婚,不會和顧昌東早就好上了吧。
他指着姜英質問,“姜英,你這麽急着離婚,原來是找好下家了,你看上了人家派出所副所長,你們倆什麽時候好上的?”
在他的印象中,姜英是個只看中外表的膚淺女人,當初在漁村死活要嫁他,也不過是因為他這副皮囊,比漁村裏所有的未婚男人都好看而已。
姜英跟顧昌東要是沒什麽問題,顧昌東為何會幫她去平城調查,秦懷憶只覺得自己頭上都快發綠了。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他憤怒的指責,“我四年不回去,就是你出.軌的理由嗎?”
姜英已經氣到不能再氣了,離婚的時候,是最能看出一個男人真實的嘴臉,秦懷憶這一句話,就能敗壞掉姜英所有的名聲。
外面的人只會傳姜英作風不正,先出.軌鬧離婚,他秦懷憶才是受害者、無辜的可憐男人,對姜英的謾罵,會蓋過秦懷憶婚前有私生子,秦懷憶能把自己從離婚的風波裏摘的幹幹淨淨,還能得到別人的同情呢。
姜英不能連累幫了她的顧昌東。
她說道:“你造謠我就算了,別連累其他人,是你隐瞞在先,把婚前生的孩子養在家裏,反過來說我出.軌,你別把顧副所長扯進來,他和季墨生收珍珠,我為了湊來京的路費,賣過他兩顆珍珠而已。”
秦懷憶道:“泛泛之交,他就能奔波一千多公裏去平城,挖我的隐私幫你離婚,這說不過去。”
葉教授打斷他們的争吵,對秦懷憶說道:“是我叫顧昌東去的,因為在合縣,姜英救過我的命,我聽說姜英要離婚,就叫昌東去平城打聽一下你的人品,看看這段婚姻是勸和還是勸分,結果呢,資料上你們也看到了,沒有和的必要,分,必須分!”
葉教授這樣一解釋,在座的各位領導恍然大悟,原來是葉教授讓顧昌東去的,那這就說的過去了,葉教授要報恩,他又最是護短,這麽安排一點都不奇怪。
就連秦懷憶都默認了這個說法,姜英心裏卻有些疑惑,真是葉教授讓顧昌東去的,那顧昌東在電話裏也沒說,算了,回頭再問他吧,有葉教授的幫忙,離婚的事總算敲定了。
葉教授還叫顧昌東協調一下,如果缺了什麽資料,讓他給地方街道打個電話,叫對方準備好傳真過來,務必今天把這個婚給離掉。
有葉教授的話和顧昌東在,婚離的很順利,中午趕在民政局下班前,姜英拿到了離婚證書。
離婚過程中,秦懷憶一言不發,該簽字簽字,也沒提若若撫養權的事,姜英直接在協議裏寫上,若若年滿十八歲之前,不需要秦懷憶支付任何撫養費。
秦懷憶接受了不支付撫養費,也就放棄了若若的探視權,很好,姜英才不要他的錢,每個月那幾塊錢的撫養費,她半天就掙出來了,離了婚,她就不希望他來打擾她跟若若的生活。
一直到走出民政局,姜英的腳步輕快,像是甩掉了一身的枷鎖,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這麽明媚過。
秦懷憶突然叫住她,“姜英。”
姜英轉身,“你還有什麽事?快說。”
秦懷憶直到拿到了離婚證的那一刻,才相信了姜英是真的要跟他離婚,而不是賭氣威脅。
他的自信全都崩塌了,以前是他瞧不上姜英,忍着委屈跟她結婚,姜英那時候對他百般讨好,聽到恢複高考的消息,鼓勵他考大學,他考上大學畢業了,姜英卻要跟他離婚。
多麽諷刺啊,他認為不般配的婚姻,是姜英先提出的離婚。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姜英,你知不知道你放棄了什麽,你一定會後悔跟我離婚。”
姜英嗤笑,揚揚手上的離婚證,“你原配的身份嗎,我真的不想要,這張離婚證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懷憶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一定要叫姜英後悔,而讓一個人後悔的最好辦法,就是娶一個女人,代替原本該是姜英的位置,他以後一定會功成名就,會掙下無數的錢和名望。
到時候站在他身邊被稱作秦夫人的,不再是她姜英,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到那時,姜英一定會後悔,秦懷憶心裏這樣想着,腦子裏就想到了沈重梅,不知道為什麽,以往那種愛而不得的酸澀,突然就沒那麽強烈了。
***
姜英能在半天的時間裏拿到她一直渴望的離婚證,多虧了葉教授和顧昌東的幫忙,她想請他們吃飯,顧昌東往科研所打了個電話,葉教授說他中午忙,等周末的時候再去姜英家。
姜年慶說:“那先請大兄弟吃個飯,周末在家請葉教授。”
三個人去了錦雲飯莊,要了一個小包間,姜年慶點了幾個招牌菜,讓老板快點上菜。
姜年慶知曉了秦懷憶結婚前有兒子,心裏氣的不行,現在還抱怨道:“剛才你們幹嘛不讓我揍他。”
按照他的脾氣,不給秦懷憶腿打斷都不算完。
老板上了壺普洱茶,姜英給姜年慶和顧昌東都倒了一杯,說道:“以後不要再提他了。”
“好好,以後不提了。”
菜上來了,有一道燴烏魚蛋,姜年慶跟顧昌東介紹道:“這也是魯菜裏的名菜,大兄弟嘗嘗。”
姜英笑着道:“顧副所長走南闖北,各個派系的名菜估計都嘗過,你就別在他跟前獻寶了。”
顧昌東肯定也是個吃貨,當初在合縣的飯館子裏點粵菜,虧他想的出來,姜英想到還是忍不住莞爾。
顧昌東看一眼姜英,就曉得她在笑什麽,當時在慶祥飯店,也不知怎麽的,就随口那麽一說,然後恰好姜英在,就給他做了那麽一桌,他想一想,也不禁笑起來。
姜年慶看姜英嘗了一口燴烏魚蛋,微微皺起了眉,他笑着問道:“姜英,是不是這燴烏魚蛋做的不地道,那我得找老板說說去。”
老板正好來上菜聽到了,盤子往桌子上一擱,“哪裏不正宗了,要不你做一道去?”
身為一個廚子,被人質疑招牌菜不正宗,那鐵定是要生氣的。
姜年慶一指姜英,理直氣壯,“我妹說的,但凡她嘗到皺眉的,肯定不及格。”
“那你妹妹還是個金舌頭?”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姜年慶面有得意,“我外公最後教的一個徒弟,姜英啊,我外公誇最有天分的一個。”
老板好像聽過姜英這個名字,想了半天想不起來,“你外公是?”
“林春風。”姜年慶提起自家去世的外公還很自豪,“你在這一片開飯店,就沒聽過林春風的大名?”
肖望平當然知道林春風的大名,當初他在京市大飯店削土豆的時候,就看過林春風做這道菜,那天晚上他在大廚房裏按照白天看的步驟,用剩下的食材學着做燴烏魚蛋,總是做不出那個味道。
林師傅看到了,并沒有罵他,他沒有拜過師,林師傅見他勤勉肯學,一點也沒有藏私,親手教了他這道燴烏魚蛋。
林師傅教他到大半夜,他從沒見過對人那麽和藹的大師傅,那時候,他只是個削土豆的,連學徒都算不上。
肖望平揉揉發紅的眼睛,又仔細看了看姜英,笑着說道:“你是林師傅的外孫女,那時候你才十來歲,天天泡在後廚,我記得你,一轉眼你都長這麽大了,該結婚了吧,我有個侄子……”
這一聊就沒邊了,姜英連忙打斷他,“肖師傅我也記得你,我們倆還一起削過土豆呢,我孩子都五歲了。”
肖師傅挺高興,“恭喜你結婚了。”
姜英:“不過我今天已經離婚了。”
肖望平:“別難過,離婚沒啥大不了的,我有個侄子……”
姜英在桌子底下使勁踢了姜年慶一腳,都怪他多嘴,“離婚我挺開心的,我現在要過單身的日子,謝謝您的好意。”
肖望平連忙住了嘴,姜英看上去是挺高興的。
他指着對面的泰興樓,想了想又閉了嘴,姜富海為了再婚的後老婆,把這一對親子女都下放到距離京市一千多公裏的地方,難怪現在他們倆寧願來錦雲飯莊吃飯,也不願意去對面的泰興樓吃。
肖望平說道:“林師傅教過我做菜,我也算他半個徒弟,今天這桌給你們打八折。”
老板又送了幾個涼菜,燙了一壺花雕送上來,說是贈送的,姜年慶見有酒,勾着顧昌東肩膀,“大兄弟,那我們就喝兩杯吧。”
半壺酒下去,姜年慶眼睛都紅了,他非要顧昌東把那份從平城帶回來的資料給他,他想想這事情都不對勁,沈重梅跟秦懷憶好過,還生了個兒子,後來把兒子送到秦懷憶老家去養,這事姜富海肯定不知道。
姜富海要是知道了,哪怕姜英過繼出去,他也不會讓姜英嫁給秦懷憶,不是姜富海心疼女兒,是他覺得丢人,姜富海是最要臉的一個人。
還有,全國那麽多地方,沈曼如為什麽求着姜富海走關系把秦懷憶安排到合縣下放,沈曼如當時說秦懷憶是她平城老家好友的兒子,想找個有人照顧到的地方下放。
沈曼如那時候還不知道下放的知青有一天能高考,還有回城的機會,她應該是送個俊秀有才氣的後生去合縣,萬一姜英看中了,一結婚就再不會回來,不正好趁了沈曼如的心意,真是一箭雙雕。
姜年慶氣的一拍桌子,“姜英,你那時候是不是說過,要嫁人就要找個最俊的,只要好看白淨,別的缺點都能忍,你是不是說過這話?”
沈曼如可能就是因為姜英這一句話,就把長的勉強能看的秦懷憶送到合縣,秦懷憶白啊,而且他那時候是高中生,算是有文化了,合縣日照時間長,紫外線又強烈,不說樣貌吧,至少找不到比秦懷憶更白的小白臉。
當初秦懷憶一去,姜英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可不就一頭栽進去了。
姜英拉他坐下,“小時候說過的話我怎麽可能記得,你喝多了吧,剩下這半壺酒不許再喝了。”要說也是原身說的,她可不認。
顧昌東莫名的摸了摸側臉,他長的至少甩秦懷憶一條街,應該算俊了吧。
姜年慶拿着資料就要出門,姜英忙問道:“你又要幹什麽去?”
姜年慶回頭一笑,“我不是過去打架的,我就是讓姜富海看看,他的好女婿、好老婆、好繼女,聯合起來耍他的這出好戲。”
戲臺都已經搭上了,怎麽能沒有看戲的人呢。
姜英想了想,算了,讓他去吧,只要他不打架就行。
包間裏只剩下姜英和顧昌東,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姜英就挑了個話題,“多謝葉教授記挂着,還特意叫你跑一趟平城,周末我想請你們倆來家裏吃飯,我進出科研所不方便,能麻煩你跟葉教授說一聲嗎?”
顧昌東抿了抿唇,應道:“好,上回送豬雜湯,葉教授正說要去家裏看若若。”
“那行,周末等你們。”
顧昌東又看到那個小籃子裏的保溫桶,還是上回新買了還給姜英的。
姜英說道:“預備帶給你跟季墨生的早飯,不過都涼了。”
“那我帶回去吧。”顧昌東說:“熱熱可以當晚飯。”
姜英點點頭,顧昌東問她接下來的打算,姜英說要先掙錢。
姜年慶很快回來了,看他表情興奮的不行,還一個勁的問姜英,“老妹,你怎麽不問問我剛才過去發生了什麽?”
“有什麽好問的,姜富海肯定被氣的不輕,要不然你能這麽高興?”
姜年慶哈哈大笑,“猜的一點沒錯。”
姜年慶過去的時候說姜英離婚了,離婚證都拿到了手,姜富海罵他們兄妹兩個作天作地,姜年慶把資料扔給姜富海看,說他認可當親兒子一般的好女婿,在娶姜英之前,就跟他好老婆帶過來的女兒生了個兒子了。
姜富海氣的要拿棍子打姜年慶,姜年慶馬上躲開了,“打我做什麽,是你好女婿、好老婆、好繼女幹的好事,恭喜你得個便宜外孫。”
姜英聽完後也是沒法子,姜年慶跟姜富海,這對父子是好不了了。
顧昌東下班後去了科研所,正好接到葉教授送他回宿舍,葉教授的宿舍是棟二層的專家樓,裏面住了兩戶,比較幽靜,他說姜英周末想請葉教授去家裏吃飯。
葉教授答應下來,原本就打算周末去看若若,葉教授問道:“對了,你怎麽突然會想到去平城調查秦懷憶?”
葉教授并沒有叫顧昌東去平城,不過如果當時他不應下來,姜英的名聲就解釋不清了。
顧昌東說道:“是姜小妹,她無意中聽到錢冬香打電話,才知道這個秘密,那天在車站她告訴了我,說如果她姐夫不肯離婚,叫我看在姜英救過您的份上幫幫她姐姐,我恰好去平城,想到這個事情,就調查了一下。”
姜小妹當時确實單獨跟顧昌東說過幾句話,葉教授說道:“姜英這個小妹妹,還是不錯的。”
顧昌東給葉教授送到專家樓的院門口,才回了家,季墨生在廂房裏睡的還沒起床,一來一回開了兩三千公裏的車,确實累壞了。
顧昌東把帶回來的鮑魚海參元貝粥還有蝦餃燒麥熱了,季墨生自己就被香味勾的醒過來。
他自顧自的去刷牙洗臉,然後拿了碗筷,夾了一個蝦仁燒麥,蝦仁的清甜和肉香浸潤過的米粒的香濃,讓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個。
他一看那嶄新的保溫桶,笑道:“這是姜英的手藝吧,四哥,姜英順利離掉了嗎?”
“離了。”顧昌東說道:“這一趟去平城幫姜英查資料,你不要在外面多嘴。”
季墨生不解,費了那麽多功夫,奔波幾千公裏,為什麽不叫姜英知道,“四哥,你幹嘛不跟姜英說啊,這時候,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時候,她已經離婚了,你顧忌什麽?”
顧昌東将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他只是給了份資料,秦懷憶就一頂道德的大帽子扣下來,說姜英出.軌,差一點姜英就被潑一盆髒水,幸好葉教授護着姜英,她才能清清白白的離婚。
“這事蓋棺定論,別人問起你,你也得說是葉教授讓我們去的,別給姜英添不必要的麻煩。”
季墨生有氣沒地方撒,狠狠吃了兩個水晶蝦仁餃子。
憑什麽啊,明明是秦懷憶犯錯在先,季墨生突然想起來,又開心了,“算下時間,姜英的前婆婆該到京市了。”
一想到錢冬香等着來磋磨姜英反被攆走,季墨生心頭的郁悶才算消散了一點。
顧昌東說道:“一會錢冬香上姜英家門,姜年慶估計要報警,你吃吧,我去所裏看看。”
說到錢冬香,她這會攜家帶口上京,到了京市的火車站,激動的眼眶都紅了,這裏是北京城啊,火車站就是氣派,就是人太多,她都摸不清方向了。
沈曼如在電話裏給了她地址,說是姜富海花錢給姜英置辦了房子,到底是開大飯店的,就是闊綽。
錢冬香一聽馬上昭告天下,說她一家要上京市享福去了,她沒跟兒子說,怕兒子不讓家裏人來,幹嘛不來,兒子的岳父大人置辦了那麽大的院子,當然要來了。
錢冬香出了車站,直接去了沈曼如給她的地址。
錢冬香一家到了獅子胡同,姜英和姜年慶也恰好回來了,他們剛走到胡同口,就聽到裏面吵鬧不休,姜英跟姜年慶互相看一眼,好像聽到衛春芹和若若哭喊的聲音了。
他們兩個連忙快跑幾步,家門口鬧哄哄的都是人,錢冬香帶着她家的老老小小一堆人,還有門口看熱鬧的鄰居,把姜英家門口都堵了起來,若若一直試圖阻止他們,看到姜英回來,連忙喊道:“媽媽,壞蛋要搶我們的家。”
錢冬香罵道:“我是你奶奶,正屋當然要給老人住,吵什麽吵。”
她指揮着叫人把姜年慶和衛春芹在正房房間的東西都搬出來,将她自己的東西搬進去。
衛春芹知道姜英今天是去離婚的,但是不知道順不順利,這麽多人她根本攔不住,看到姜英和姜年慶回來了,她哭道:“我跟他們說過的呀,我說你今天離婚去了,他們偏不信,還罵我叫我滾出去。”
秦寶祥跑來跑去,“這院子好大,比家裏的破房子好多了,我要住這裏,我不回去了。”
家裏的泥巴院子一下雨全是泥,這裏的院子居然是青石地磚,還有一個水井,還有一個秋千架,他坐到秋千上,命令若若,“你,以後就是我的小丫鬟了,我命令你快點來推我。”
若若一把給他從秋千上拉下來,小拳頭就招呼到他臉上,“這是舅舅做給我的秋千,你滾開。”
姜英一把扯開在那亂指揮的錢冬香,“你搞什麽,跑到我家裏,我告你私闖民宅!”
錢冬香翻了個白眼,還是嘴硬的不行,以為有個破房子了不起,還不是姜富海出的錢,姜富海能給這錢,那是看在女婿有本事,能給他這個老岳父掙面子,可不是看着姜英的面子。
錢冬香道:“姜英,你不要不知足,你不願意回老家,你爹給錢給你置辦房子,我們家也妥協了,我們搬家來京市,你還想怎麽樣?”
姜英都氣笑了,“我就問一下,是誰叫你們來的。”
“當然是你.媽,親自打電話給我,叫我們上京來享福的。”錢冬香得意的說道。
姜英想,那個沈曼如在搞什麽,到底是希望她離婚還是不希望她離婚,看沈曼如的路子,把錢冬香一家弄過來添亂制造不和諧,那肯定是希望她離婚,她已經離了婚,正好如她所願了。
姜英說道:“那你可能是撞鬼了,我媽已經死了,你都能跟死人溝通,我看你離死也不遠了。”
敢咒自己婆婆死,錢冬香上來就要扇姜英嘴巴子,姜英先一步,反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清脆的一記耳光,秦家人都懵了,兒媳婦居然打婆婆,天底下沒有這個道理,秦懷憶回來必須給姜英打死。
錢冬香坐到地上哀嚎,“你打自己的婆婆天理不容,我家秦懷憶一定會打死你。”
姜英拿出屬于自己的那張離婚證,這婚離的可真及時。
她道:“這是我跟你兒子的離婚證,你現在不是我婆婆,我打的是個擅自闖到我家裏的可惡老太婆,她要打我,我自衛而已,你趕緊滾出我家,別在這裏丢人現眼。”
錢冬香不敢相信,真離了?
那怎麽可能呢,她兒子可是大學生,姜英愛她兒子愛的要死,她就這麽離了?
錢冬香不想相信,可是離婚證上明明白白,姜英跟她兒子确實是離了,她還賴着不願意走,“那我這一大家子要往哪裏去。”
姜英給她指了條路,“你可以去找你孫子的親媽。”
“胡說八道,寶祥的爹媽都死了,是我們收養來的。”錢冬香不肯在外人跟前承認秦寶祥是秦懷憶的私生子。
姜英聽了都想笑,“謝謝你幫我詛咒秦懷憶去死,你道我為什麽能跟他那麽順利的離婚,我、包括他單位的領導,都知道你們家的養子是秦懷憶婚前的私生子,鬧了這麽大的醜事,你以為秦懷憶還能留在京市工作,你做夢去吧!”
她又道:“秦懷憶不會沒告訴你孩子親媽是誰吧,那我告訴你,是沈重梅,你那麽想跟沈曼如做親家,這下好了,你趕快去找她們吧!”
姜年慶直接給他們的帶過來的行李包袱全都扔到門外,拎小雞一樣一手一個全攆出去,“姜英,你把門關上,有人在我們家鬧事,我去找大兄弟報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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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