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句話當然沒有說出口,吳亦凡感受着手上柔軟的觸感,喉結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就聽見張藝興在後邊叫着“停!停!快過界了……”腳步慢了下來,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張藝興的公寓門口。

張藝興租住的是老式的公寓房,沒有電梯,幸好樓層也不高,每天上上下下就當是鍛煉身體。吳亦凡背着張藝興爬了五層的樓梯,速度又快,迎風被嗆了一嗓子,現在正手捂胸口咳個不停,喉頭一陣腥甜。

“媽的快被你弄死了。”吳亦凡直起身子,看見張藝興白得透明的耳朵,忍不住握住揉了一下。

“能弄死你榮幸之極。”張藝興側着腦袋笑了,摳摳下巴,支支吾吾地問道:“那個,今晚,你要回家嗎?”

這人雖然眼神是閃爍的,言語是斷斷續續的,吳亦凡還是聽出了別樣的意思:“你希望我留下?”

“才,才沒有!你自己說要來陪我的。”

吳亦凡的臉上透着隐隐的笑意,把張藝興整個摟到懷裏,在他敏感的耳邊說道:“那你先進去,我到樓下停好車再上來,好嗎?”

張藝興不負衆望地漲紅了臉,輕輕點了一下頭。

charter 14

張藝興在顫抖,從吳亦凡離開他的視線範圍開始,那種深刻到骨子裏的戰栗上一次出現還是在吳亦凡宣布自己有了女朋友的時候,不同的是,那時是他是難受,是驕傲的暗戀得不到回應的酸澀。而現在,除了緊張、手忙腳亂,還有一點點滲入心底的甜蜜。

屋子裏沒有酒,張藝興找了半天找出一瓶調味用的料酒,揭開蓋子直沖進鼻腔的是一股嗆人的濃烈的酒香味,喝上一口,又鹹又苦又嗆,而且絲毫沒對他哆哆嗦嗦的境況起到半點作用,反而讓他的腦子更加清醒。

躺到床上的時候張藝興的手腳還在發麻,不管是蜷成一團還是大字攤開,都無法緩解他的緊張,直到開門落鎖的聲音響起,一顆撲通亂跳的心髒才慢慢落回到胸腔。

“怎麽不開燈?”黑暗裏吳亦凡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準備伸手去摁開關的時候,聽到張藝興悠悠地說:“別開燈,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又急又囧,怎麽不是難看。

吳亦凡笑了,那笑聲在無垠的夜色中像一條蛇一樣鑽進張藝興的耳朵裏:“你喝酒了,味道怎麽這麽怪?”雖是問句,卻絲毫沒有要等待回答的意思,因為他的動作明顯快于他的話語。他緊貼着張藝興的身體,像是惡作劇一樣湊在張藝興的頸邊,一字一頓地說:“剛剛去買套子的時候,有那一瞬間,我覺得我自己是混蛋,連弟弟也搞。”

張藝興轉過身子,努力想看清楚吳亦凡的臉,在他雙手的愛撫中讓自己每一塊僵硬的肌肉放松:“我不覺得這樣的想法能阻止你做些什麽。”

“是的。”吳亦凡深深地吸了一口彌漫在空氣的暧昧到讓人發瘋的味道:“藝興,不管以後怎麽樣,記住這一刻,我們的心是貼在一起的。”

“這是從哪部言情少女系漫畫裏學來的臺詞?”張藝興在一顆一顆地解自己的襯衫扣子,他的心跳仍然很快,但對這個男人的渴望讓他沖破束縛,開始學着去撩撥,去惹逗。“即使你以後化作一坯黃土,我也會是土上駐紮的一棵樹,深入土裏,永世糾纏。”

等到胸膛完全敞開,從身體內部燃燒起來的火讓張藝興意識模糊,他迫不及待去尋找吳亦凡的唇,接收到對方同樣火熱的吻之後,舌頭不受控制地糾纏在了一起。吳亦凡的手任何時候都讓他有安全感,那雙手從他的柔軟的額發到冰冷的耳垂,到胸前敏感的突起,愛撫不予餘力。他輕哼地一聲,下意識地挺起胸等待吳亦凡下一步的動作,吳亦凡把他撈起來,拿起枕頭墊在腰後讓他靠在床頭,嘴唇貼上冰冷的皮膚開始吮吸,讓張藝興覺得肌膚底下到處是沸騰的血液,手掌掠過的部位甚至起了一顆顆的雞皮疙瘩。

吳亦凡在不動聲色地用手和舌頭勾勒着張藝興身體的線條,直到滿意地發現他褲裆下的那玩意兒跟自己的一樣脹得發燙,就扯住他的內褲邊緣,把兩條褲子一起脫了下來。全身突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張藝興哆嗦得厲害,又下意識地往床頭縮,卻看到已經全裸的吳亦凡整個覆上了他的身體,并擠在他兩腿之間,毫無遮蓋的器官像一柱擎天,躍躍欲試。

吳亦凡的身材比例勻稱,肌肉流暢又不誇張,肩寬腰細,張藝興先是看得呆了,而後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吳亦凡有點得意,想起了看過的一句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擡眼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不是你暗暗所期待的。”

張藝興哭笑不得,撲上來就啃他的脖子,毫無保留地表達自己的鄙視:“媽的你能不能正常說話,像派大星答應海綿寶寶一樣答應我,以後不要看心靈雞湯了好嗎?”

“我看的是青年文摘好不……嘶,輕點……你想咬死我啊。”吳亦凡拉起輾轉到他胸前的張藝興,發現自己左邊的乳頭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帶着點晶亮亮的牙印子,雖說沒開燈,乘着月光他卻可以看到張藝興的眼睛裏情欲交織,正伸出舌頭舔掉嘴角的口水,像是在回味,更像在挑逗。

“以前做過嗎?”額頭相互靠近的時候,吳亦凡左手揉着張藝興的耳垂,視線掠過小巧的喉結,一口咬了上去。吳亦凡手嘴并用,讓張藝興從咽喉到小腹到胯下都有一股熱流貫穿其中,張藝興呼吸困難地嗫嚅道:“跟五姑娘做過算不算……嗯……”

張藝興的手吳亦凡也是很喜歡的,指如削蔥根,在吳亦凡的腦補中,除了适合彈鋼琴,還适合撸上他那根大家夥來回撫弄,此刻他就忍不住抓起那雙細長白皙的手,整個包住自己的老二,略顯冰涼的手指一貼上來,像無孔不入的催情劑,讓他極度想插入,想盡情占有。

他在觀察張藝興的表情,像是沉醉,又像在忍耐,頭微微向後仰,修長的頸上布滿一處處的紅痕,身體已經完全打開,像是在等他的寵愛。是的,不再理會倫理道德的桎梏,他承認他愛張藝興,從每一個相依相偎的夜晚。以前他逃避,因為他害怕,他恨那些包袱,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現在他看到張藝興在他的身下,做出一個男人在性事上能做到的最大犧牲,只渴望得到他的回應,同樣的充滿真情實意的回應。

吳亦凡想,如果他現在還假裝有風度地問張藝興做不做,張藝興一定罵他“老子褲子都脫了你還問我這個”,所以他不再猶豫,以生平最快速度起身摸出套子和潤滑劑。哪知張藝興動作比他還快,已經以俯跪的姿勢貼在他身後,火熱的性器戳在他的尾骨下方,雙手從腋下穿過來到小腹下方,接過方才拆掉包裝的套子,笨拙地往上套。

“你幹什麽?”

吳亦凡一側頭就能感覺到張藝興發燙的臉,一把抓住他顫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我玩會兒……”

張藝興的語氣一如既往地認真,讓人有一種錯覺,也許他真的只是在好奇。吳亦凡卻不吃他這招:“你不乖,當心我待會兒收拾你。”

張藝興瞄了一眼冒着青筋的小凡凡吞了吞口水:“能不能打個商量,用手行不行……”

“不行!”

“哦草!你這個暴君!”被推倒的時候,張藝興還在振振有詞地咒罵,可是當吳亦凡把潤滑劑擠入他的身體來回擴張,那種陌生又隐秘的痛感蓋過了他所有的感受,讓他漸漸消了聲。

吳亦凡極有耐心,不顧自己快爆炸的下腹和器官,努力讓張藝興适應他的節奏和尺寸。可是那根粗大的東西又豈是幾根手指能相提并論的,所以當他進入的時候,能實實在在感到張藝興在痛得發抖,他只有盡力地吻着他讓他放松,說着綿綿情話企圖催眠與安撫。

身體的痛讓張藝興的腦子裏生出了一百萬個虐殺吳亦凡的想法,一切的抗拒都不是假裝的,他只有閉上眼睛盡力去忍耐。慢慢的,腦海裏浮現出吳亦凡十五六歲時的樣子,黑色的短發總是桀骜不馴地豎着,手掌很大,手心很暖,即使領會過生命的無常,眼角眉梢總是閃着希望的光。

張藝興張開眼,看到的正是那個人,還是留有少年時的眼神,專注,認真,讓他忍不住随着體內費洛蒙升高呻吟起來,身體某種開關似乎已被開啓,在吳亦凡起起伏伏的動作中,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來襲。

“哥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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