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帶壞風氣的花瓶

鄭迢雖不如紀伯宰厲害,但為人神秘,氣度不凡,也是六城不少姑娘春閨夢裏之人,他鮮少對女子和顏悅色,坊間甚至都有他斷袖的傳聞,眼下居然主動說要送明意回去?

徐天玑自動忽略羞雲,這小丫頭片子根本沒有能吸引鄭迢的本事,只能是明意又使了手段,才讓鄭迢留在末席不肯走。

比起鄭迢,徐天玑自然是更喜歡紀伯宰的,但她就是不服。明意一個普通女子,就會些媚人的手段罷了,別說元力,就連鬥術她怕是都不知道是什麽,怎麽就引得這些鬥者一個個地對她好。

簡直是帶壞風氣。

“徐姑娘,司後有請。”內侍朝她拱手。

徐天玑回神,起身對羞雲道:“你莫再亂跑,等會我帶你去見人。”

羞雲眉毛一耷,有些不樂意,但知道天玑一向霸道,她也沒敢還嘴,只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明意所在的方向。

鄭迢還在勸說明意:“二百兩,不能再多了。”

明意整個人都蜷成一團躲在桌子下頭,臉色鐵青:“那是錢的事兒嗎。”

就不能另擇個時候再與她說?

看了看四周,鄭迢終于覺得不妥了,點頭道:“回紀府之後我再去找你。”

旁邊走過來的內侍聽得一噎,驚恐地嗆咳起來。

二百兩,回紀府?他們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你做什麽?”鄭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老奴,老奴奉司後之命,請明姑娘過去說話。”內侍擦了擦額上的汗。

司後?明意擋着臉擡頭往另一側看了看。司後攜着一衆貴婦人坐在踏歌臺左側的一方角落裏,有青竹遮掩。

Advertisement

她眼眸一亮,立馬點頭:“我這就去。”

雖然她不認識司後,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叫她,但能逃離這備受矚目的末席便是極好的。

明意低着頭,三步并兩步地就跟着內侍沖了過去。一過青竹叢,她就放松了下來,整理好發髻衣裳,這才端着手進去行禮。

“見過司後娘娘。”

三面坐的庭院裏滿是人,脂粉味兒香得很,一聞就知道價值不菲。她行禮之後,也沒有馬上聽見免禮的回應,只有四周不斷的竊竊私語聲響起。

這場面很難讓人舒服,但明意卻始終帶着笑,因為應付這些姑娘家,可比應付外頭那些個火眼金睛要輕松多了,起碼她不至于死。

“倒是個不怯場的。”半晌之後,主位上的人開口了,“坐吧。”

明意颔首謝恩,眸光一掃,就發現這庭院裏所有的椅子都已經坐滿,內侍也沒有要添凳的意思。

還怪會擠兌人。

“明姑娘是舞姬出身,功夫好着呢,姑母若是有興致,可以讓她一舞。”徐天玑蹲坐在司後面前的腳榻上,笑嘻嘻地道。

明意瞥見她就知道不好,再一聽這稱呼,大抵也就明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司後的侄女想嫁入紀府,要先弄走她這個礙事的。

可是,這外頭還在辦迎客宴呢,她們再怎麽位高權重,也不至于在這裏下手吧?

明意抱了一絲僥幸。

然而,事實告訴她,很至于。

平時她在紀府,沒人能對她動手,眼下好不容易紀伯宰厭棄她了,又恰在司後手能碰着的地方,弄死她既能立威,又能敲打在座的貴婦人們叫她們不敢觊觎紀府,一舉兩得。

于是明意剛準備走去庭院中間,司後就沉了臉開口。

“她居然先邁左腳,太不吉利了。”

旁邊的內侍反應極快,立馬沖出來兩個人将她按住。

明意:“……”

怎麽的,她都不配讓人找個更恰當一些的由頭了嗎。

“娘娘。”旁邊有人略顯不安地勸,“這到底還是紀大人帶來的,若在這裏——”

“誰知道她是紀大人帶來的還是死皮賴臉非跟着紀大人來的。”徐天玑嗤笑,“沒名沒分,身契都還在內院裏沒拿走,硬要說來,她還歸姑母管。”

聽她這麽說,其他夫人也就不吭聲了,總歸只是個舞姬,沒了也就沒了,就算紀伯宰事後知道,應該也不會為了她來質問司後。

“女子還是該多讀些書冊。”司後淡淡地道,“空有其表能惑人一時,卻不能惑人一世。”

“娘娘說得是。”衆人颔首。

明意就這麽被押着從小路離開了踏歌臺。

徐天玑面露喜色,立馬低聲同司後道:“姑母放心,天玑定不會負姑母所托。”

司後看着明意離開的方向,略微不解:“她竟都不求饒兩聲。”

就這麽一路安靜地被帶出去了,連掙紮的動作都沒有。

“求饒也沒用。”徐天玑哼聲道,“這內院是姑母的地方,姑母要她死,她豈能多喘一口氣。”

想想也是,司後收回目光,繼續讓人去打聽外頭的比試情況。

羅驕陽和楚河等人都趁機下場比試了,勝負各半,但紀伯宰動身三次,三次全勝不說,對手落敗得都毫無懸念。

這給了大司極大的信心,笑着對薄元魁道:“大人也活動活動筋骨?”

薄元魁搖頭:“舟車勞頓,我有些乏力,讓佘師長去吧。”

大司看向佘天麟,佘天麟卻是來回找着明意的身影,心不在焉地道:“我年紀大了,跟年輕人比什麽,叫鄭迢上吧。”

大司又看向遠處的鄭迢,結果鄭迢的注意力也不在場內,而是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什麽,絲毫沒有戰意。

這一個個的,怕紀伯宰怕成這樣?

大司更高興,扭頭對紀伯宰道:“愛卿可要再挑一挑對手?”

紀伯宰餘光瞥着末席的方向,神情也有些漫不經心:“沒什麽能挑的人了。”

“好!好!”大司大笑出聲,擡手招來司徒嶺,對他低語,“愛卿仔細些,莫要傷着咱們慕星城明年的倚仗。”

他說的是蠱毒之事。

司徒嶺聽着,笑道:“想傷着紀大人還是有些難的,但傷着另一個母蠱倒是簡單——還請司上先給微臣一塊令牌,好讓臣去救一救母蠱。”

大司一愣,連忙将令牌拿出來給他:“快去快回。”

“是。”

他們說得很小聲,但紀伯宰還是聽見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