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失憶2
蘇亦萱說這話的時候只顧看着轉過頭的席遠,沒有注意到開着車的明浩憋着笑,那張臉差點就要抽筋。
明浩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上的蘇亦萱,這個妞還真是夠膽大,敢這麽直接和大哥說話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明浩雖然和蘇皓軒很熟悉,卻不認識這後面坐的蘇亦萱就是蘇皓軒的妹妹。
七年前,明浩的爸爸遭人誣陷涉黑被抓,不僅資金賬戶全部被凍結,連同名下的所有資産也被查封。他身為家裏的獨子,想盡了辦法,也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那些爸爸的所謂生死之交、好友兄弟,沒有一個願意出錢為他們擔保的,有些人幹脆閉門不見。
走投無路的時候,席遠主動聯系到他,不僅交上巨額的保證金,還暗地裏疏通關系,請最好的律師為他的爸爸辯護。
後來當事情都了結了,他們上門道謝的時候,席遠還另外無息借給了他們一筆錢。當時席遠的一番話讓明浩終身難忘。
明叔,支票你收着,至善的安保從我爸那會就一直是你們公司做的,這樣的安保公司我放心。能管理這樣讓人放心的安保公司的明叔我更放心。
四年前知道席遠出車禍傷到了腿,在物色司機的時候,明浩不顧席遠的拒絕堅持做了他的司機。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席遠是他們明家救命的恩人呢。
轉過頭的席遠沒有料到蘇亦萱會問他這個,臉上有剎那的錯愕,随即浮上若有若無的笑意:“想說來着,都湧到嘴邊了,就是不知道先說哪一句。”
“随便你先說什麽,我聽着呢。”有話說總比悶着強,蘇亦萱總算感覺車廂裏的氣氛流動了起來。
“那就先說這一句吧,蘇亦萱,也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你可以表示對我的感謝,請我吃頓晚飯。”
行駛的穩穩的車身被某人開得出現了輕微的搖晃,明浩直覺他的大哥出現了奸丨情,敢情主動和譚律師出來不是看上了她,而是對這個小妞有了興趣。
不過這樣的主動出擊泡妞出現在別人身上也還好,出現在大哥身上就怪怪的,就像天上的神仙堕落到凡塵,也開始食人間的煙火起來了。
這個?蘇亦萱就算想請他也沒有錢付賬呀:“請你吃飯這是應該的,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想請你也沒有錢付賬啊?”
席遠的聲音幾乎沒有考慮地就接在蘇亦萱的後面說了出來:“我可以先替你墊着,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
“行。”都這麽說了能不行嗎?
·
法國餐廳內,舒緩輕柔的古典音樂靜靜地流淌着,身穿統一筆挺制服,戴着白手套拿着菜單和餐盤的服務生在大堂中來回穿梭。
蘇亦萱此時的心是越來越揪。
雖然今天是由她請客,但菜品卻是席遠在點,進來的時候她看見這邊的經理都認識他,所以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把點菜這樣的任務給了他。
可他怎麽能夠這樣?開胃菜、前菜、主菜、甜點、咖啡竟是一個也沒有落下,他是不是忘了他們只有兩個人,這菜也是越點越貴,同類型的菜他竟挑價格貴的點。
不是因為旁邊還站着點餐的服務生,不是顧忌到在公共場合該有的禮節,蘇亦萱就差點撲上去抓住席遠的手,拜托他別再點了。
這麽貴?借錢是要還的,她怎麽吃得消?就她那癟癟的小金庫裏面的人民幣立馬要減少一半。他難道不知道,沒有工作的人傷不起啊?
終于等到席遠把菜單合上遞給的服務生,蘇亦萱這才稍稍緩過點氣來,她好心疼她的錢錢,估計這就是老天懲罰她沒記性的代價吧。
把鵝肝抹在全麥面包上,蘇亦萱細細地咀嚼着,這味道就如同這裏優雅浪漫的氣息,細膩地讓人回味無窮。
這頓法式大餐口味很棒,就是太燒錢。
席遠用鉗子夾住蝸牛殼,用叉子将蝸牛肉挑出,把對面蘇亦萱的神态都看在眼裏,真不知道她怎麽會有這麽豐富的表情,一會懊惱,一會高興,就像一張晴雨表,從她的臉上輕易的就能看出她的心情。真想去揉她的臉,讓她的小腦袋少操點心。
吃完晚飯送蘇亦萱回去的時候,席遠坐到了後面:“包裏面有重要的東西嗎?”
蘇亦萱正在心算着扣除今晚的餐費,她的小金庫還剩下多少錢,眨眼的功夫就吃掉了她三千多的人民幣,各種心疼啊!
被席遠冷不丁地一問,她轉頭看他,哎呀,忘記記住剛才的數字了,看來待會她得重新算了。
“裏面除了手機,還有身份證和信用卡,也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等過兩天我就去挂失補辦。”丢了包,蘇亦萱就沒有想過會找到,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
“你先不要去補辦,等我的消息,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找回來。”席遠心裏在想,就算找不回來,也會想辦法幫把她的證件補辦好的。
他幫她找?蘇亦萱立刻不再糾結錢錢的問題了,高興地一把拉住席遠的手:“席遠,一看你就是個好人,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千萬不能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
她的手綿軟小巧,陡然的接觸讓席遠心神一蕩。
“那張身份證是他剛辦好給我的,如果他知道了會以為我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其實他不知道,我已經長大了,甚至都開始變老了。”
開始老了?席遠一愣,這個詞彙從二十四歲的她嘴裏出來還真是夠奇怪的,那他整整大了她七歲,不是更老了嗎?
·
蘇亦萱被譚若言拉去逛街剛到家,蕭管家就遞給她一只用彩帶紮好的盒子:“小姐,這是遠少爺讓我交給你的。”
“遠少爺?”
“就是少爺的朋友,對了,就是那天早上小姐在餐廳遇到的那位,坐那兒喝牛奶的,他就是遠少爺。”蕭管家見蘇亦萱不懂是誰,解釋了半天。
席遠?蘇亦萱接過盒子很好奇,很普通的一只藍盒子,只是用粉藍的彩帶一紮,這感覺就不一樣了。
這裏面會有什麽東東?她好奇地搖了搖盒子,現在不是過年也不是她的生日,這裏面會是什麽呢?
“他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就讓我交給你。”
也是,那人話一向少,可謂惜字如金。嗯?也就見過他幾次面而已,她怎麽對他會有這麽深刻的評價,似乎很了解似的?
蘇亦萱捧着盒子察覺頭突然脹的發痛,仿佛有什麽東西随時會從腦袋中湧出來似的。這感覺還真是不舒服,她按壓了會太陽穴,總算把那陣子感覺給壓了下去。
進了卧室,她解開彩帶,拆開盒子後發現裏面躺着一只黑色的LV包。這不是昨天丢失的那只包嗎?沒想到席遠這麽快就給找回來了,包裏面的身份證、信用卡統統都在,當然還包括她那少得可憐的現金。
盒子裏附着一張小卡片,上面行雲流水寥寥數字:這樣你又該欠我一次了。
蘇亦萱拿着小卡片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人有時也挺幽默的。
她的笑聲把路過卧室的寧芊芊給吸引了過來:“門沒有關,我進來了。小萱,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啊?”
“情書?”寧芊芊眼尖地看見蘇亦萱手上拿着的小卡片,那雙原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是更大了,
“誰寫的?嚴家的?”
“嚴家?”蘇亦萱已經止住了笑,把卡片放進包的夾層,嫂嫂可是話裏有話,她聽得出來。
寧芊芊真想抽自己的嘴,嚴家那頭想約小萱見面不是還沒有正式的開始約嘛,怎麽就說漏了嘴呢,她掩飾地打着哈哈。
“我就好奇,小萱你看,現在寫個卡片什麽的好有愛啊,不過你不想告訴我也沒有關系,反正早晚能讓我見到這位卡片君。咦?外面好像是你哥汽車的聲音,小萱我先下去看看哈。”
寧芊芊趕緊拔腿開溜,這樣明顯的掩飾反而讓蘇亦萱明白了一件事,家裏某位閑着沒事幹的人在張羅着給她相親了。
·
蘇金鵬和幾個老友邊打麻将邊大肆暢想,如果和其中的哪一位家的兒子結成兒女親家會怎麽樣呢。
席遠雖然和他的寶貝女兒還沒有正式解除婚約,但那婚約也早就名存實亡了,他們再喜歡席遠,可是女兒不喜歡,而且又出了那件事情,席家那邊從車禍後蘇金鵬一直沒有和他們正式碰面,心裏多少對席遠那孩子的腿有愧疚。
唉,一晃女兒二十四馬上就二十五歲了,如果和其中哪個老友家的孩子促成一對,倒也了去了他的心思。
“老蘇,下個月我們家麒韋就從美國的分公司調回來,确定一下時間讓他們見個面,沒準我們真的能夠成了兒女親家。”
“老嚴,怎麽就你家有兒子啊,我們家的小五和老蘇家的小萱可是幼兒園和小學的同學,按照這個順序,也是我們家小五先。”
“老寧你湊什麽熱鬧,你們家的芊芊不是嫁到了老蘇家,怎麽還想把人家的女兒騙到你們家去啊?”
蘇金鵬笑着把手上的牌一推:“糊了——”
幾個人笑哈哈地開始算賬,蘇金鵬放在麻将桌上的手機響了,他這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呢,那邊的蘇亦萱的聲音就已經像機關槍一樣噼裏啪啦既密集又快。
“老爸,這都什麽世紀了,想讓我相親就是逼我回美國,把什麽東西都攤在雙方的面前,你認為這能夠談出什麽感情來?醜話我說前面,我早過了早戀的年紀了,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愛找誰是我自己的事情。”
蘇金鵬一聽壞了,不會這個丫頭心裏還惦記着那個助教吧?這邊的電話剛結束,就趕緊走到門外給蘇皓軒電話:“你也抽空多關心關心你妹妹,她好像還沒有忘掉那個姓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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