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婚姻是一場曠日持久戰
車子在路上馳騁,一路上梁媽媽都拉着蘇岚不停的講話,恨不得将梁璐小時候的各種囧事都與別人分享,蘇岚也很配合的笑得人仰馬翻,完了還會很配合的說句,‘是嗎?’‘呵呵,’聽得梁璐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程楠專心的開車,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聽到梁媽媽講到好笑的時候,也會抿抿嘴,勾勾唇。
梁璐的注意力都在窗外的風景上面,她将最近的事情在腦海裏梳理了一下思緒,程楠出差這幾日,蘇岚是肯定也跟去了。
是他們事先約好的嗎?她完全不知道。
你若要問她:你恨蘇岚麽?她肯定會回答:說實話我不知道。我有什麽立場去恨她?當初結婚時自己就知道程楠心裏面的那個人一直都是蘇岚不是自己,程楠也告訴過自己,他在等蘇岚,她心裏面一直都知道的不是麽?
可是她還是有不甘心的。畢竟程楠跟自己同床共枕兩年,這兩年的斑駁時光,并不是說一個分手就可以抹掉的。更何況其實如果她不知道蘇岚回來了,那麽她會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程楠還是有一點點愛自己的,難道不是嗎?
一點都不愛自己的話怎麽由最開始結婚時自己做飯他從來不涉足到後面的偶爾她做飯,他也會來洗洗菜什麽的。
一點都不愛自己的話怎麽會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在她害怕得睡不着的時候輕輕的抱着她,“梁璐,不怕,打雷而已,我在呢。”
如果前面的都可以說是在一起久了,慢慢的變成了習慣來解釋,那下面的這個呢?
如果一點都不愛的話,又怎麽會和自己做這世間上所有男女之間最最隐秘的情~事呢?在那些日複一日的漫長歲月裏,那些無數個美好的夜晚,程楠那張在欲~望裏青春汗濕的臉,那j□j着挺拔的身姿,那壓在她身上的沉沉的重量,都不是假的啊。
初經人事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炎熱的夏季,剛剛拿到碩士學位的她,還拿到了一張紅紅的結婚本。
25歲的女人正值最美年華,她在蒼茫的人群裏,聽林薇和媽媽對她的訓斥。
“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們遲早會離婚”。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告訴她,他們不是一對璧人。
于是沒有了任何人的祝福,她是一個人帶着對未來的憧憬,對家庭的向往,對程楠的愛走進的婚姻殿堂。沒有教堂的神父問及是否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回答yes I do,沒有聚光燈打在新娘笑靥如花的臉上新郎望着新娘眼神裏獨一無二的寵愛,沒有了飛揚的捧花,甚至沒有一杯交杯酒。
有的只有程楠低低的抱歉聲,“梁璐,你知道的我在等一個人。”
“程楠你別說了,我什麽都知道,我不怪你,我是自己願意嫁給你當那個暫時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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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們拿着身份證和戶籍證明,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民政局。
他們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好日子,沒有人贊同的事情總是不會有人記住,拿到結婚證的時候,那太過鮮豔的一抹紅閃疼了梁璐的眼睛。以至于她想哭。
每個女人在她們還是女孩時,總是會幻想自己的未來另一半是什麽樣子的人,梁璐也是凡人,她也非常俗氣的想象過将來的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那一定是懂得體貼,溫柔的人。不一定要帥,因為她也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不需要有太多的錢,夠用就好,但是一定要上進,她可以忍受跟着他一起打拼吃苦創業,但是她不能忍受一輩子不上進就安于現狀的人。一定要陽光,她受不了整日裏都死氣沉沉的,完了以後還要裝點淡淡的憂傷。
以前林薇問她:梁璐,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最矯情?
梁璐想了一下回答:将手指彎曲成寂寞的姿勢,擡起頭來45度角仰望蒼穹的人最矯情。
林薇當即領悟:換言之就是裝憂傷的那一類人對吧。
對,就是這樣的人最矯情,最讓人讨厭!
程楠是什麽樣的人?他也不是帥生死,但也絕對生的好看,相貌算上等。錢确實不是很多,但是絕對不缺。其實梁璐也不知道程楠到底有多少錢,但是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缺錢。他溫柔,偶爾體貼,這些在梁璐看來就足夠了。
有一個最致命的要害,程楠是屬于矯情那一類人。至少現在的他在梁璐眼裏是屬于這一類。
可不是嘛。他會偶爾安靜下來不說話,他可以在書房一坐就是一天,他在梁璐面前從來沒有油嘴滑舌的說過好聽的情話,哪怕是在彼此最最動情的時候。他會在遇到不開心時自己一個人一根又一根的不停的抽煙,梁璐每次看着他雙腿疊在一起,眼睛微微的眯着,手指夾着香煙吞雲吐霧時,都會覺得說不出的難受。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在心裏想:程楠這人真他媽的矯情。
可是她自己呢?她讨厭矯情的人,卻還偏偏愛上了這個矯情的他,最最諷刺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變成了當初自己最最讨厭的類型。
她會看着蕭條的街道難過,會看着車流如織的城市黯然神傷,會對着羞答答的紫藤花傷春悲秋,會看着電視劇裏面的男女告白要愛對方直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時哽咽抽泣,甚至會在看到院子裏的斷井頹垣時潸然淚下。
兩個都矯情的人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天,程楠在太陽底下眯着眼睛問梁璐,“梁璐,如果你不幸福,請告訴我。”
梁璐對着程楠扯了扯嘴角,只要你愛我,我就會幸福,在我決定嫁給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把幸福仍在了櫃子的最底層。那些寫着幸福兩字的信簽紙,也早就被仍在了時光的荒野之外,慢慢的泛黃再泛黃,最後變成了一堆枯枝殘葉,橫亘在了他們之間。但是時光總是容易把人抛,既然不能逃離,何不忘記,然後再快樂?
就算這樣,梁璐還是用盡力氣的告訴程楠,“程楠,我會幸福給所有人看。”
梁璐說完就轉過頭去看到了那邊遮陽傘下的路邊攤,然後手指了指,對程楠說道,“程楠,今天是我們的結婚日,不管怎麽樣,依我一次好不好?”
程楠不明所以的望着梁璐,梁璐拉着他走到遮陽傘下,找個空着的小桌邊坐下,“老板,兩份牛肉面,味道重一點,多放辣椒。”
程楠看着幾乎要挨到地上的小桌子,微微皺了下眉,但是還是一句話不說的拿出紙巾擦着小桌上的油脂。待将桌子擦得可以當鏡子使用時才幽幽開口,“梁璐,這是七月流火的大伏天,你在烈日炎炎下吃這麽熱氣騰騰的面不說,還要重口味的多要辣椒?!”
梁璐只是看着他傻笑,他不會明白,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她想給自己要一碗長壽面。她們農村不像城市裏,過生日是算的農歷而不是新歷,所以結婚兩年來程楠從來也都不知道她的生日。
面條上桌,梁璐深呼吸後拿着筷子立馬大口的吃起來,程楠目瞪口呆的看着梁璐滿頭大汗,然後梁璐吃完了看到程楠還是維持着拿着筷子望着她嘴巴張成O型的樣子,她拿出紙巾擦了擦嘴唇,對着身邊的人開口,“大少爺,回魂了,趕緊吃面吧,吃完好回家。”
說完梁璐就低下去自嘲,自己适應能力倒是挺快的,這才剛拿到結婚證書,就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程楠說回家了。
不過那也沒錯,現在那個房子是他們的家。雖然裏面沒有任何東西是她買的,但是那确實也是屬于她的。
她梁璐也是有老公有房子的人了。
吃完面後,程楠跟梁璐大汗淋漓的一起坐進程楠車裏時,梁璐看着程楠那因為辣和熱而漲得通紅的臉,瞬間将此和男女歡好到達高~潮時的表情聯系在一起,過了好一會才在心裏面暗罵自己:梁璐,你個色女!
開車回家,程楠将家裏面的備用鑰匙給梁璐,然後跟她一起去梁璐的公寓将她的行李打包帶去新房。
那是梁璐第一次去他們的家,大得讓人心慌,空得讓人荒涼,裏面的家具低調奢華。
程楠将她的行李提到屋子裏,然後打開她的行李箱,将她的東西分類放進屋子的每個角落。
其實就是些生活日用品,衣服之類的。
将梁璐的衣服挂進衣櫃後,程楠拿着一個盒子走到梁璐面前,“梁璐,這個戒指你收下吧,就當是我沒有給你一場盛大婚禮的補償。再說了,我們既然結婚了,戒指也就是必須有的。”說完也不等梁璐開口,直接拉過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了梁璐的無名指上。
梁璐也看到了程楠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和自己的是一對。
還好,至少戒指是程楠親自為她戴上的。
程楠給梁璐戴好戒指後直接去了書房,梁璐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裏面,看着這個陌生的環境,她心裏面生出了一絲恐懼,她會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慢慢的變老,然後直到老得哪裏也去不了,只能坐在搖椅上慢慢的給他們的子孫後代講那些老掉牙的愛情故事?
就算這樣,程楠會一直的在她身邊,陪她講最最浪漫的故事嗎?
她不知道,她的将來一切都是未知的,她現在即使要想去找那些答案也是有力無心,因為她發現了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晚上睡覺怎麽辦?**一刻值千金啊!
她将手握拳撐住下巴,然後在心裏面開始打算:他們分房睡?額,梁璐想到這裏使勁搖頭,他們才剛新婚就分居,也太他媽不合情合理了。可是他們要是睡一張床的話,也有點不太合理,畢竟他們不是愛得撕心裂肺然後攜手發誓要一起走到地老天荒走到世界的盡頭。那怎麽辦?
梁璐不是笨蛋,她從決定要和程楠結婚開始就是在打一場仗,一場曠日持久仗。或者是在跟自己打一個賭,賭程楠會在蘇岚回來前愛上她。
既然戰争開始了,那她就應該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這一場戰争,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說自己就是贏家或者輸家的不是嗎?
她走到卧室裏,用眼睛快速的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在心裏面對自己說:梁璐,加油。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誰是敵人?當然非程楠莫屬了。
想到這裏,梁璐笑了,然後坐在卧室的沙發裏直到暮色蒼蒼,拿着自己的睡裙直奔浴室,完了以後出來倒在床上以二十五年來她覺得最不齒的姿勢擺在床上,等待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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