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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北哲拓大笑出聲。
“呵呵,神階,你懂麽?”洛九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見他臉上的笑容一滞,嘴角嘲弄的笑意更深。
“神階?九皇子,說大話也得有個度。”北哲拓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臉上也有了怒意。
“呵呵,堂堂的大魔導師,居然連面對現實,接受打擊的勇氣都沒有。不過,既然大魔導師這麽說了,就當我是說大話好了。”
洛九卿的言外之意,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北哲拓直接的擡起手,衣袖飛揚,洛九卿整個人都被他給扇飛出去。
“九皇子,大魔導師的尊嚴,不容侵犯。這次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就饒你一命,若是還有下次……”
“還有下次,怎麽樣?”一個冰冷的聲音憑空響起,直接的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洛九卿原本用來擺陣的極品魔法石,開始閃爍着光芒,随後朝着中間聚攏。
緊接着,一個圓形的手镯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內,那些魔法石迅速的鑲嵌到空着的凹槽上。
一道七彩光芒,沖天而起,在這黑夜中顯得分外的惹眼。
“七系玲珑镯……”一旁的木偶聖人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手镯,失聲驚呼。
北哲拓的眼裏閃過流光,毫不猶豫的朝着那手镯所在的地方飛去。
可是卻被那七彩的光芒直接的震飛出去。
那手镯在半空中轉着圈,緩緩的下落,自動的套入那潔白的皓腕上。
北哲拓看着眼前出現的女子,眼神不斷的閃爍。
他剛才用精神力掃視了一下,居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
也就是說,她的精神力比他這個大魔導師還要強?
朱離淡淡的掃視了在場的人一眼,無數信息湧入了她的腦海。
縱然她性情再清冷,此時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沒想到,用精神力去對撞,居然能松動封印。
雖然封印只是解除了一半,但是卻讓她恢複了讀懂人心這逆天的本事。
不過,憑借現在的精神力,依舊是有局限。
只是因為現在在場的人都是高手,她還不知道局限在哪裏。
還有下次,怎麽樣?
此時,她只能感受到他們思想的波動,但是卻無法得知他們的想法。
但是洛浩天跟蠻傑所想的,卻是盡數的到了她的腦海中。
她下意識的瞥了眼身旁的人,不禁的感覺到訝異。
她居然連洛九卿的精神波動,都感覺不到。
“若是還有下次,怎麽樣?”朱離一瞬不瞬的盯着北哲拓,再次出聲。
“殺無赦。”北哲拓的聲音冷了下來,随着他身上的氣勢的增強,他身旁的塵土慢慢的浮動起來。
“你,還不夠格。”朱離眼神眯起,随後緩緩的漂浮到了半空中。
禦空飛行,是五階魔法師的标志。
“五階的小輩,居然敢在老夫面前狂。”北哲拓一再的受到挑釁,而且,都是被那種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裏的人挑釁,他的聲音徹底的冷了下來。
“吱呀,吱呀吱呀……”
這個時候,一個雪白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衆人視線內。
它肉乎乎的小爪指着北哲拓,不斷的叫喚着。
奇異的,衆人都聽懂了它的意思。
“就在你面前狂,你又能如何?”
此時的珂珂,體形已經比一開始胖了一圈,那通體雪白的毛發,讓人一看就有想沖上去撫摸的沖動。
“畜生……”北哲拓冷喝一聲,手在半空中劃動,一個火圈立刻出現在他的跟前。
随後他手一指,那火圈朝着珂珂飛去。
珂珂伸出爪子,就跟抓火龍一樣,把他的火圈抓在了手中。
北哲拓不禁的呆愣了一下,就在那火圈被珂珂抓住的時候,他居然直接的跟它失去了精神聯系。
而珂珂兩只小爪一拍,便把那火圈給拍散。
“吱呀……”它手插着腰,對着北哲拓揚了揚腦袋,讓他放馬過來。
北哲拓神情一滞,他在思索,是不是該繼續攻擊。
這小獸實在是太多于詭異。
萬一他再次的出手,依舊是被對方給治住,那他豈不是丢臉丢到家了?
感覺到了他的猶豫,珂珂的小爪子放在眼眶下,往下一拉,随後對着他吐着舌頭,做了個鬼臉。
“老師,對付它,讓我來吧……”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随後一個人緩緩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內,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從黑夜中走出來。
北哲拓的神色一松,道:“透兒,這畜生正好給你試手。”
“嗯……”朱透冷冷的應了一聲,在經過洛浩天身旁的時候,瞥了他一眼。
“朱透,你何時成為老師的學生了?”洛浩天不禁的訝異。
朱透原本是他的親衛,忠實的犬。
可是卻莫名其妙的失蹤,現在又突然出現,卻是以北哲拓的學生的身份出現。
那,就是跟他平起平坐的地位?
洛浩天垂下眼簾,掩住了眼底的冷芒,他不允許,不允許曾經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爬到他頭上來。
“你,不需要知道。”朱透直接的越過了他,站到了珂珂跟前。
“吱呀……吱呀……”珂珂的聲音突然間急切的起來,它跳到了朱離的懷內,仿佛是為了尋求保護。
最強的敵人
朱離垂着眼簾,她跟珂珂已經簽訂了契約,只是眨眼間兩人的精神交流就已經完畢。
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是惡靈?”
“是這小家夥跟你說的嗎?”朱透的視線落在珂珂身上,眼底閃過冷厲。
“惡靈?惡靈不是都被阻擋在暴風城外嗎?”
他們的對話,如數的飄進了在場的人的耳朵裏。
惡靈是魔族的高等生物,是人類盟軍的死敵。
在場的人,視線都落在了朱透身上,殺意浮動。
“若是透兒是惡靈,老夫又怎麽可能會收他為徒。”
北哲拓冷哼道,若不是朱透有着超強的精神力,他絕對不可能再次的破例收徒。
他的一句話,讓衆人都呆愣了一下。
“不能勾結麽?”
“孽子,你在說什麽?北哲是我們大陸的第一強者,曾經死在他手裏的魔族不計其數,他怎麽可能會跟魔族勾結?”
洛紫木立刻大喝一聲。
衆人都無聲的贊同了他的話,若是連玄玄第一人都跟對方勾結了,那魔族早就攻過來了,怎麽可能到現在都一點風聲沒有。
洛九卿只是嗤笑一聲,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不可能的。
“惡靈?這種低賤的物種,怎麽可能跟我沾上邊。”朱透卻仿佛沒有聽到別人的話,他的眼裏,就剩下朱離一人。
朱離看着眼前的人,他根本就沒有一點要跟自己動手的意思,反而還站在對面跟自己聊了這麽久。
他,安的是什麽心?
“朱離,你不恨嗎?”突然,對方幽幽的出聲,仿佛不是在問她。
“恨?為何要恨?”
“恨你被你最愛的人封印。”
他的話音剛落,朱離的眼神倏的張開,眼底閃過冷芒。
她盯着眼前的人,冷冷的問:“你,是誰?”
“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落下,一道黑影直接的從朱透的身子裏出來,直直的往北哲拓飛去。
北哲拓立刻凝聚起魔法屏障,但是卻被那黑影給輕易的破掉,随後他的身體被洞穿。
随着他的身體轟然倒下,那黑影消失在了夜空中。
“玄玄大陸,等着滅亡吧……”陰冷的聲音響起,被風給吹散。
等衆人反應過來,朱透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堆沙子,而玄玄第一人,此時雙目圓睜,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老師……”洛浩天閃身到了他身邊,臉上滿是悲恸。
同時,天空中傳來了鳥獸的叫聲,随後一個水晶球直接的落下,到了洛紫木跟前。
“魔族,攻城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可是陽光卻并沒有照射到大陸上。
天空中,凝聚着厚重的雲朵。
朱離去交了任務,便被西堂鼎豐給帶到了西堂府邸。
“離丫頭,那人是誰?”納蘭子舒,沉聲的問道。
“在學院內見過。”朱離回答道,這個人就是曾經出現過的黑衣人。
她知道他很強,但是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
只是一招,就直接的殺掉了玄玄大陸的最強魔法師。
亂世出英雄
為何他會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被封印的事情?
要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空間的人啊。
朱離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在學院出現過?”納蘭子舒的聲音不穩了,他不禁的跟西堂鼎豐對視了一眼。
他們每天都在學院,居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有這麽個實力強悍的人存在。
但很快,他們就釋然了,對方能一擊殺了魔導師,這種實力,應該只有傳說中的神才會擁有吧。
他們又如何能察覺。
“沒想到,大陸這麽快就要起動蕩了……”
“是啊,又要血流成河了吧。”
……
納蘭子舒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并偷偷的瞥着朱離所在的方向。
“這些,不關我的事。”朱離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她一點都不想卷入這紛争中。
什麽救世主這些,她不屑去當。
“是是,離丫頭,這些都不關你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們。”
“嗯?”
納蘭子舒跟身旁的兩人對視一眼,繼續道:“當上傭兵之王。”
他的話音落下,斜靠在一旁的洛九卿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低喃道:“亂世出英雄,傭兵在亂世的號召是最強的。這個時候,恐怕全大陸的勢力,都想在傭兵公會插一腳,傭兵之王,又豈是那麽容易當上的?”
“就是因為難,我才厚着臉皮拜托你們。”納蘭子舒輕嘆一口氣,“我們,都老了,沒有以前那種激情去過每天在刀尖舐血的生活。”
“這傭兵之王,誰當不都是一樣嗎?聯盟軍團不是還在嗎?”
朱離看到他那消沉的樣子,下意識的問道。
納蘭子舒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離丫頭,聯盟軍團,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魔族這一招,真的是太狠了……”
“哼,還不是因為人族太過于貪婪。”蠻傑不禁的冷哼一聲。
納蘭子舒的臉上有着苦澀:“或許,魔族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銷聲匿跡這麽久。坐看人族一家獨大,跟其他種族産生摩擦,然後再突然發動攻擊,一舉滅掉人族,占領玄玄大陸……”
“其實,我跟納蘭都想過,人族能發展的這麽快,必定是有着幕後黑手推波助瀾。在魔族銷聲匿跡的這段時間,人族跟各個種族都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戰争,或許也是有人故意挑起……”
西堂鼎豐接着說道,他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是魔族?”朱離挑了挑眉,問道。
“不确定……”
西堂鼎豐的回答,讓她原本半眯着的雙眼睜開。
出乎她意料的事情,才能引起她的興趣。
她定定的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說下去。
“或許,只有随着時間的發展,才能知道這幕後的黑手是誰吧。”
朱離的嘴角不禁的抽搐了一下,這回答跟沒回答其實是一樣的。
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随後一個家仆走了進來。
“大人,這是皇宮送來的命令。”
魔法卷軸是破紙
西堂鼎豐沒有打開看,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命令是什麽。
是讓他們去暴風城抵禦魔族吧。
“西堂,你留下,我跟小三去吧。”納蘭子舒沉思了一會,道。
“讓你們去送死麽?”西堂鼎豐直接的反問道。
納蘭子舒一陣語塞:“西堂家沒了你坐鎮,萬一……”
“那也是命數。”西堂鼎豐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臉上不禁的流露出悲哀,他西堂鼎豐之後,沒有一個接班人,這就是命數。
既然上天要亡他西堂家,他就算留下,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命數?狗屁東西。”朱離聽到他的話,眉頭不禁的皺起。
她最讨厭認命之類的人,也最看不慣如此。
“離丫頭,你不懂。”西堂鼎豐輕嘆了一口氣,後繼無人的無奈,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明白。
“的确不懂。”
這樣的心态,她朱離不會有,自然不會懂。
從小她就是不信命數之類的,因為,在她的時空,她的命數連站在最頂端的人都無法算出。
她是一個沒有命數之人,那就是說她的命完全的掌握在她自己的手裏。
其他任何人,就算他是神,也休想改變分毫。
“離丫頭,這個你拿着。”西堂鼎豐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為何心緒也跟着澎湃了起來。
他手上的空間戒指一閃,一個魔法卷軸出現在他手裏。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便把這保命的東西交到朱離手中。
“用不到。”朱離沒有接,但是她的心卻是又暖了幾分。
“離丫頭,這是八階的火系魔法卷軸,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保命。”西堂鼎豐卻是執意的要給她。
“我,不需要。”
“離丫頭,現在的傭兵公會不同于其他,不但要跟魔獸鬥争,還要跟各種傭兵鬥……”
“那又如何?”朱離反問道。
若是以前,或許她會提防,但是現在,她的精神力封印破除了一半,有着能讀懂人心這逆天的技能,就算誰有心想要算計她,恐怕都要落空。
“哎,一個八階的魔法卷軸,你們推辭來推辭去,諾……”洛九卿說着,空間戒指閃動了一下,三個卷軸出現在他手心。
“你一個,你一個,你也一個,一人一個,解決……”
他說着,把手中的卷軸分到他們手裏。
“這,這是……”納蘭子舒的嘴角不禁的抖動了一下。
“八階魔法卷軸啊。”洛九卿說完,揚了揚頭,道:“不用太驚訝,也不要太激動,只是幾張破紙而已。”
“破紙?”在場的人嘴角不禁的抽搐了一下,有錢都難買的八階魔法卷軸,在他的嘴裏說出來,只是破紙。
“欠抽。”朱離說出了衆人心底的想法。
西堂鼎豐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再執意要把魔法卷軸給朱離了。
反正她有洛九卿在身旁,魔法卷軸還會缺麽?
他輕嘆了一口氣,原本想要朱離當他兒媳婦的心思,一掃而空。
這樣的女子,也只有洛九卿這種怪胎才能配的上。
傭兵公會變菜市場
這時,天空響徹着龍吟聲,聖龍騎士團出發了。
“離丫頭,我們在暴風城等你。”
說完,三人齊齊的出了門,上了門外的坐騎,是一種類似于鴕鳥的飛行魔獸。
朱離看着那消失在天空中的身影,莫名的心裏有點發堵。
以後,再也沒有人罩她,挺她了。
以後的日子無論多驚險,所有風險只能她一個人扛。
“小離離,你看,天上有鳥飛過……”
朱離下意識的擡頭,随後聽到耳邊響起了輕笑。
她臉色一冷,手肘直接的頂到了他的肚子上。
洛九卿誇張的彎腰大叫順便求饒。
“蠻傑,走。”朱離沒有理會他,淡淡的瞥了眼身後一直不吭氣的人,率先的出了門。
聖龍騎士團齊齊出發,各家族的強者也被皇帝陛下給招走,這代表着什麽,衆人都知道。
都城上空,彌漫着凝重的殺伐氣息。
傭兵一條街果然是熱鬧了很多。
但是,這熱鬧卻讓朱離本能的反感,仿佛是來到了花街一樣。
各種纨绔子弟嬉笑的站在一旁高談闊論,各種小姐穿的花紅柳綠站在那得意的受着奉承。
那種屬于傭兵的血腥味,被這胭脂粉味給沖的淡了很多。
當朱離出現在大街上,無數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沒多久,一個油頭粉面的纨绔子弟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美麗的小姐,你是要參加傭兵麽?來我們無雙傭兵團吧……”
他指了指他手臂上的傭兵徽章,随後開始訴說他無雙傭兵團有多麽的強大。
“滾開。”
擋路的人聽到這冰冷的聲音,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對方有些意外。
“我不介意,再宰一只王家的狗。”朱離精神力一落到對方身上,無數污穢不堪的思想就傳入她的腦海。
特別是對方對她的亵渎,讓她的眼底有了殺意。
“你……賤……”王無雙咒罵的話還沒說出口,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記。
“小離離,手髒了吧,擦擦……”洛九卿立刻遞上手帕。
朱離冷靜的擦了手,随後仍在地上,踩着它走了過去。
不多時,身後便傳來慘叫聲。
“打小離離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是什麽德行……”
“就你,給老大舔腳趾甲都不夠格……”
洛九卿跟蠻傑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着地上的王無雙。
而他那所謂的無雙傭兵團的成員,都是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仿佛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走遠後,才有人敢過去扶起被揍的只剩下一口氣的人。
他們直接的走到了傭兵公會的接待大廳。
裏面不如以往的冷清,也是擠滿了人。
“天哪,低階任務居然是去魔獸森林尋找魔靥草,天哪,魔獸森林是多麽可怕的地方啊,這應該是高階任務……”
“這個二階任務更離譜,居然要土雕的羽毛,土雕可是三階飛行魔獸,傭兵公會太亂來了……”
……
大廳內不斷的響起讨論聲,皆是在埋怨那些任務。
弑神傭兵團,不收廢物
安娜的眉頭也是完全的糾結在一塊。
她從傭兵公會建立開始,就在這裏當接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狀況。
這讓她生氣的想殺人的情形。
這些人根本就不懂傭兵的含義,完全是把傭兵公會當成又一個玩耍的場所。
當她看到人群中的朱離時,臉色才緩和了點。
“尊貴的客人,你是來交任務的嗎?”她的聲音柔軟又甜美,讓人一聽就感覺酥到骨子裏。
跟剛才接待那些公子哥,完全是兩樣。
周圍那些少爺,看的眼睛都直了,就差口水直流了。
“讓開,讓開。”洛九卿跟蠻傑兩人迅速的上前,直接的用鬥氣震開了那些人,空出一條道讓朱離通過。
朱離把手裏的徽章交了過去,道:“交任務。”
安娜掃描了後,不禁的驚訝。
“尊貴的客人,你真是太好運了,原本是低階的任務,現在居然進階了,恭喜你,成為了三級傭兵。”
她的話音落下,朱離的徽章立刻亮了起來。
“什麽?接個低階的任務,能升到三級傭兵?”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周圍的那些傭兵立刻圍了上來。
可是有洛九卿跟蠻傑兩人在一旁護航,他們也無法靠近朱離,只能擠在一個角落上,把那些低階任務給哄搶一空。
要知道,這次各個家族的長輩都被招去了暴風雪城,但是卻都留下了命令。
就是要家族的年輕子弟去參加傭兵,誰獲得的成就最高,那家主之位就傳給誰。
這才讓這些不務正業的公子哥,也都打腫臉充胖子,到了傭兵公會。
“二皇子到,你們快讓開。”
原本嘈雜的大廳因為這一句話,頓時安靜了下來。
洛浩天身後跟着血色傭兵團的三個領袖,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最中間。
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昔的笑容,滿是凝重的說:“諸位,魔族已經在暴風城外集結大軍,我們家族的長輩都已經前往禦敵,難道我等要坐以待斃嗎?”
他一來就直接的說了冠冕堂皇的話,讓周圍那些人都怔了怔。
“身為玄玄大陸的一員,我們必須要團結在一起,共禦外敵。”
他話音落下,身後的人立刻拿出了一塊木板,上邊貼着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血色傭兵團招人的字樣。
“老大,我們,要不要也招人?”蠻傑一旁的轟動,不禁的問道。
朱離嘴角浮現冷笑,洛浩天的心思,她一眼就看透了。
聚民心,他想在這個時候凝聚他的威望。
“廢物,不要。”朱離直接的回答。
她要的是夥伴,而不是蠢貨,炮灰。
不能得到她認可的,想進弑神傭兵團,那是絕對不可能。
可是能得到她的認可,又怎麽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朱離姑娘……”
洛浩天看到了她的身影,立刻喊道,随後小跑到她跟前,一臉真誠的說:“朱離姑娘,我聽說你們建了個弑神傭兵團,不知道現在是什麽等級,多大的規模?”
朱離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下,連眼皮都沒擡,就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一年之內,将你踩在腳下
洛浩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哦呵呵,二皇子,這弑神傭兵團麽,不就是剛做了個低階的任務,人員,也就他們三個而已。”
一旁的血薔薇張狂的笑着,鼓鼓的胸口随着她的笑聲不斷的起伏,周圍又是口水聲一片。
而她,仿佛是習慣了這種情況,或者對于她來說,被人垂涎或者意淫,完全是讓她得意開心的事情。
她的語氣,是有多輕蔑,在場的人都聽在了耳朵裏。
幾個剛加入血色傭兵團的公子哥見狀,立刻諷刺出聲。
“我還以為,他們這弑神傭兵團是有多厲害,原來也只是個剛建立的蝦米傭兵團而已啊。”
“什麽蝦米傭兵團,根本就是垃圾傭兵團麽,狂什麽狂?”
“就是,二皇子殿下在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這裏,是血色傭兵團的團長,你們什麽資格……”
……
聽着耳邊的諷刺聲,朱離的嘴角勾起個冷冷的弧度。
她眼睛半眯,眼裏迸出冷芒。
只見一陣殘影閃過,血花飛濺,空氣中彌漫起了淡淡的血腥味。
而那幾個出言諷刺的公子哥,此時都眼睛圓睜,連吭氣都沒有,直接的被割斷了喉嚨。
朱離手中的匕首閃着嗜血的光芒,一滴鮮血從匕首上滑落。
“侮辱弑神傭兵團者,死……”
她的聲音極冷,仿佛是從地獄中傳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那些公子哥從小就被保護的極好,跟人打鬥有過,但都是點到為止,傷人性命極少。
更何況是朱離這樣,一言不發直接的出手殺人,而且還是一刀要了你的命。
原本也要跟着出聲諷刺的人,雙腿打顫,臉色蒼白,後背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朱離的視線落在了洛浩天身上,他的手臂上,果然是多了個血色傭兵團的徽章,而且還是專屬團長的徽章。
“想要招攬我們?血色傭兵團,不夠格……”
洛浩天被她一語說中了心底所想,而且還被她如此拒絕,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想要打壓我們?血色傭兵團,份量恐怕還不夠。”
朱離再次的說出了他心底的算計。
洛浩天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片刻後,他輕笑出聲:“朱離姑娘,于公于私,我又怎麽可能會有打壓你們的心思?好歹,九弟也是你們弑神傭兵團的一員。”
他立刻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洛九卿的身上。
周圍再次的響起了議論聲,但是很明顯沒有人敢大聲的嚷嚷了。
但是對于現在他們的境界來說,這些低聲的議論也是能清晰的聽到。
洛九卿感受到身旁人的冰冷的氣息,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
“離兒,你說,我們弑神傭兵團多久能到達白銀級?”
“安娜,血色用了多久?”
“尊貴的客人,是五年。”
朱離聽到她的回答,嘴角不禁的勾起個弧度,回答道:“一年。”
洛九卿輕笑出聲,他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手,看了在場的人一眼,道:“一年之內,我弑神傭兵團必定把血色傭兵團,踩在腳下。”
她狂,他就陪着她狂
他說完後,牽着朱離的手,往外走。
被他抓着的人,沒有反抗。
同樣被人稱作廢物,但是洛九卿的過去,肯定比她黑暗千倍萬倍。
她至少有家人護着罩着寵着,可是洛九卿,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甚至,他曾經認為的生命中的唯一的溫暖,北冥雨蝶,都背叛他。
把他僅剩的尊嚴,給踐踏在腳下,踩的支離破碎。
他消失了三年,這三年所受的痛苦煎熬,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現在他回來了。
無論任何武技,他只要看一眼,就能使出來,而且是完美的使出來。
神秘的弓,以鬥氣為箭,鬥氣階別可以随意變化。
巨劍“雷霆之怒”,木偶聖人不懼曾經的大陸第一人北哲拓,卻因為這把劍,給出了所謂的面子。
如果把他現在所擁有的能力說出來,絕對能瞎了所有人的眼。
可是他沒有,一直以來,他依舊是甘願的被人指指點點說着廢物。
但是今天,他卻意外的說了狂妄無比的話,只是為了……
洛九卿下意識的低頭,看着身旁的人那絕美的側臉。
是的,只是為了她,為了能有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資格。
她狂,他陪她狂。
她劍所指的方向,就是他浴血奮戰的方向。
誰敢傷害她,他必定翻了這天,覆了這地,縱使是屠盡天下人,也在所不惜。
朱離感覺到從他身體上傳來的能量,不禁的有些訝異。
洛九卿身上的鬥氣顏色,是深青色,這豈是三階武者,分明已經到了五階武者巅峰。
“老大,等等……”
聽到身後的喊聲,朱離才從呆愣中反應了過來。
不知道何時,她跟洛九卿的手居然已經是十指相扣。
而身旁的人則是一臉賊兮兮的盯着她,哪還有剛才那正經八百的模樣。
朱離的臉色冷了下來,直接的抓住他的手腕,就地轉了一圈,對方的手被她來啦個三百六十度的轉彎。
随後她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帶,直接的把他給舉起來,抛飛出去。
半空中傳來了慘叫聲。
朱離沒有搭理他,因為知道他肯定不會出事。
果然,洛九卿在半空中扭了下腰,雙手先落地,随後在地面上一撐,整個人又飛到了半空中,最後安穩的落地。
他不理會周圍那些驚訝的目光,撒潑的咒罵着蠻傑,朝着前邊的兩人追去。
等他們離開後,暗處走出來一個看上去頂多只有十歲的男孩。
他盯着他們消失的方向,眼裏閃爍着激動萬分的光芒。
“鬼家的人?”
突然,他的耳邊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随後一個身形顯現出來。
恰恰是血色傭兵團的副團長,六階刺客,呂匕。
“大叔,你不去追他們嗎?”這男孩指着朱離他們的方向,咧開嘴,臉上露出了無害的笑容。
呂匕陰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最好別參合進來。”
他說完,腳步輕晃,再次的消失。
那男孩鼻子抽動了一下,仿佛是感覺到他的氣味消失了,他才哼哼幾聲。
“你叫我別參合我就不參合啊?你算老幾?”
小離離,你好久沒調皮了
緊接着,他的身形也消失在牆角。
傭兵公會大廳,洛浩天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拳頭不禁的緊握。
片刻後,松開。
他嘴角浮現淺笑,看着身旁正跟那些公子哥調、情的女人,道:“薔薇,九皇子,也是個弓箭手,而且實力還是五階巅峰……”
血薔薇嬌笑幾聲,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一點,道:“二皇子,你可別忘了,我血薔薇是六階弓箭手,七階以下弓箭手通吃……”
“薔薇,那,九弟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
洛浩天難得的心情開朗了起來。
是啊,六階跟五階,相差的可不是一心半點。
或許是他多慮了吧。
血色傭兵團是他花了無數心血打造起來的,現在正好用的上,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破壞了他的計劃。
他眼底閃爍着陰鸷,在安娜那裏接下了所有的任務,在一片敢怒又不敢言的目光中離開。
等他離開後,傭兵公會才吵翻了天,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大喊:“任務呢?任務都被接走了,我們還當什麽傭兵?還怎麽成為傭兵之王?”
“就是,任務呢?你們傭兵公會不會這麽欺負人吧……”
安娜淡淡的瞥了那群義憤填膺的人,随後指了指那塊至今沒有人接過的任務,道:“有本事,你們把這接下啊?”
衆人一見上面那血紅的大字,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不是十級的任務,就是神級的任務。
不是擊殺大陸巅峰強者,就是去魔獸森林要那些獸王的魔核,甚至連偷龍蛋都出來了。
“哼,沒本事就不要叫嚷,那些四級五級的任務,放在這,你們敢接嗎?”
安娜直接的諷刺出聲,而帶頭嚷嚷的幾個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摸了摸鼻子,縮在一旁安靜了。
沒一會,又有新的任務出來了,大廳內的人又開始議論,但是接的都是低階的任務,沒一個敢接高階的。
随着時間的推移,夜色漸臨大地。
朱離三人從傭兵公會離開後,就直接的趕往了夜色鎮。
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出了要在一年之內把血色傭兵團踩在腳下的話,那自然是要努力。
在他們接的任務中,恰巧有一個傭兵團的任務,是在夜色鎮的。
“老大,為什麽我感覺,全身不自在?”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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