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正式回歸

在許琅離開辦公室之後,田永春還坐在沙發前,看着許琅剛才放在茶幾上的那杯茶,愣了很久,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永春從沙發前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後面,拿起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在響了三聲之後,就被接通了。

“老領導,許琅回來了。”

“我已經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老領導,許家就剩下許琅一個人了,他這次回來,會比之前要更加的危險了,我覺得,是不是......”

“永春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他許琅也是一樣的,既然他這次選擇回來了,那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許琅是個很聰明的小夥子,我相信他,國家相信他,你應該相信他。”

田永春沉默了很久,才說道:“老領導,我知道了。”

就在田永春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再次響起聲音,說道:“永春,你現在在S市是公安總局的局長了,是那小子的領導,你要照顧好他,不要讓他出現意外,我們虧欠他們太多了。”

“放心吧,老領導,我知道怎麽做的。”

“那就這樣吧。”

電話挂斷了,田永春放下手機之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當中,他緊蹙着眉頭,眉宇間似乎有那化不開的憂愁。

————

許琅走出田永春的辦公室之後,打開了那個文件袋,裏面是許琅S市公安總部刑偵顧問的證件,還有一部手機,許琅看着那熟悉的證件之後,他表情十分的凝重,最後,許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大步朝着刑偵二隊杜子喬的辦公室走去。

當許琅來到杜子喬辦公室的時候,杜子喬就坐在辦公桌的後面,看到許琅進來之後,他也沒有起身,只是對許琅說道:“随便坐。”

許琅也沒有跟杜子喬客氣,徑直走到杜子喬的對面坐下,然後,把手裏的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眼睛打量着杜子喬辦公室裏的布置。

杜子喬自然看到了許琅手裏的文件袋,他放下手裏的筆,擡起頭,看着許琅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許琅也沒有避諱杜子喬,直接把刑偵顧問的證件拿了出來,丢到杜子喬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

杜子喬拿起證件看了看,然後看向許琅,笑了笑,說道:“恭喜啊,官複原職。”

許琅撇了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許琅這個撇嘴的動作是跟小月月學習的。

其實,杜子喬知道許琅不是那種特別在乎身份的人,但是,他也知道,許琅在有了這個證件之後,做起事,查起案來都方便很多,而且,他還知道,許琅雖然在五年前辭去了刑偵顧問這個職位,但是,公安系統內部一直給許琅保留着這個職位,每年,關于許琅的那部分津貼,都打到了許琅的一個賬戶裏面,只是,這些年裏,許琅一次都沒有動用過而已。

杜子喬把證件還給許琅之後,看着許琅問道:“聽說你才回到S市就被請到了派出所喝茶,是真的嗎?”

這些天,許琅一直在忙碌回到S市之後的事情,沒心情想那些事情,聽到杜子喬提起這件事,他點點頭,說道:“有這麽回事兒。”

“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杜子喬好奇的問道。

許琅本不想說的,但是,在杜子喬一再的要求下,許琅還是簡單的把火車上的那起命案說了一遍,杜子喬在聽完之後,也皺起了眉頭,說道:“這起案子看起來不簡單啊,火車上殺人,調查的難度很大啊,估計一時半會兒破不了案子。”

許琅點點頭,知道杜子喬說的沒錯,這起案子在火車上發生的,雖然張開濟是在火車抵達S市之後,慘遭殺害的,但是張華芝卻不是在S市被殺害的,而張華芝被殺害的地點究竟是在哪裏,許琅現在不知道警方調查的怎麽樣了,但是,估計調查起來會有些麻煩的。

不過,許琅暫時沒有精力去管這起案子,如果每一起案子的發生,都需要許琅去參與的話,那許琅估計的忙死,他擡起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杜子喬問道:“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杜子喬苦笑着搖搖頭,說道:“城東刑偵支隊在調查的時候,遇到了難題,已經再向我們請求支援了。”

許琅好奇的問道:“什麽難題?城東刑偵支隊居然會向刑偵二隊請求支援?”

“張浩男死了。”杜子喬無奈的說道。

“張浩男?”

許琅皺了皺眉頭,他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杜子喬見許琅有些疑惑,就解釋道:“就是那個在命案發生包廂裏,張開濟對面的下鋪的那個人。”

聽到杜子喬這麽說,許琅頓時想起來張浩男是誰,于是,他就問道:“怎麽死的?在哪裏死的?”

“在火車的命案發生之後,我們警方就聯系了張浩男老家祁陽市的警方了,在那邊警方的配合下,找到了張浩男的家,發現張浩男早在命案發生之前的一天就已經被人殺害了。”

“找到嫌疑人沒有?”許琅問道。

杜子喬搖了搖頭。

許琅緊蹙着眉頭,陷入了沉思,張浩男,張開濟,張華芝,三個張姓男女,居然在差不多的時間被人殺害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張開濟和張華芝是夫妻關系,這許琅在進入火車站派出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麽,張浩男和這對夫妻是什麽關系,許琅還不知道,可是,既然三個人都先後遇害了,那麽,這三個人肯定存在着某種聯系,于是,許琅就問道:“張浩男和張開濟還有張華芝是什麽關系?”

杜子喬低頭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之後,擡起頭看着許琅說道:“張浩男是張華芝的弟弟,也就是張開濟的大舅哥。”

“他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嗎?”許琅問道。

“祁陽市的警方還在調查當中。”

許琅點了點頭,随即,許琅想起了一件事,就問道:“對了,當初我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女人,找到了沒有?”

杜子喬搖搖頭,說道:“雖然城東刑偵支隊根據你的描述,找到了當時在火車上的服務員,還有乘務員,了解了一些情況,證明确實有這麽一個女人的存在,但是,女人叫什麽,下車之後去了哪裏,他們都不知道。”

許琅有些失望,但是,許琅對那個找自己要過香煙,還在衛生間給小月月紙巾的那個女人,愈發的感興趣起來,只是,現在警方還沒有找到對方,許琅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個人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許琅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我在張開濟的指甲縫裏發現了一些疑似是兇手的皮肉組織,化驗結果出來沒有。”

“化驗結果出來了。”

“怎麽樣?”許琅連忙問道。

“根據化驗結果顯示,這些皮肉組織不是死者張開濟的。”

“那肯定就是兇手遺留下來的。”許琅說道。

杜子喬點點頭,認同了許琅的說法,他接着說道:“但是,警方在DNA數據庫裏進行了查找,沒有找到與之匹配的數據。”

“沒有找到?”許琅挑了挑眉頭。

杜子喬點點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是的,沒有找到。”

聽到杜子喬這麽說,許琅先是覺得有些不可能,随着華夏國的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改革,警方的數據庫已經十分的健全了,不過,相對于DNA數據庫來說,指紋數據庫要更齊全一些,畢竟,現在國家實行了第二代身份證了,每一個人在辦理身份證的時候,都需要錄指紋的,也正因為如此,警方的數據庫才那麽齊全,但是,DNA數據庫就不一樣了。

DNA的數據庫還是建立在那些有着前科劣跡的特殊人員的基礎上面,還沒有達到全國人民都在DNA檔案庫有檔案記錄,這給警方在破案的時候,帶來了一定的麻煩,不過,相對于過去來說,還是方便了很多的。

杜子喬見許琅還在思考火車上的命案,杜子喬就笑着說道:“行了,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城東刑偵支隊和祁陽市的警方會處理好的。”

聽到杜子喬這麽說,許琅想了想,覺得也是,就沒有在深思下去,畢竟,他現在沒有看到那些檔案資料,和警方調查的結果,許琅就算想要插手,也是巧婦難飲無米之炊。

杜子喬見許琅回過神來之後,他的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看着許琅問道:“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陸局長的案子吧?”

提到了陸晔,許琅瞬間把腦海當中其它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抛之腦後,直接問道:“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

杜子喬眉頭緊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麽進展,另外......”

許琅看到杜子喬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就問道:“另外什麽?”

“另外,上級領導對這起案子非常的關注,我們刑偵二隊的壓力很大,而且,對于陸局長到底是慘遭謀殺,還是意外死亡,一直都富有争議的。”

“這是謀殺。”許琅語氣十分篤定的說道。

“你這麽肯定?”杜子喬好奇的問道。

許琅點點頭,說道:“我去過命案現場了,而且,老爺子這些年的近況我十分的了解,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亡的。”

杜子喬知道許琅和陸晔的關系,他很清楚許琅的內心是怎麽想的,于是,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遞給許琅說道:“你看看這個吧。”

“這是什麽?”

許琅接過之後,一邊問一邊看起來。

“你看了就知道了。”

許琅看了一眼,發現這是一份最新的關于陸晔屍體的死亡報告,上面的結果和之前許琅在解剖室看到的差不多,但是,在最後,法醫給出了一個推測,陸晔疑似是驚吓過度死亡的,許琅看到這裏的時候,不用問就知道,這肯定是申敏學的傑作了。

許琅沒有像在解剖室那樣,表現出憤怒的表情,而是放下屍檢報告之後,看着杜子喬問道:“對于這份屍檢報告你怎麽看?”

杜子喬看了看許琅的臉色,想了想,說道:“就理論上來看,這是最合理的一種解釋了。”

許琅點點頭,知道申敏學的這個推測其實是很有可能的,許琅其實也十分贊同的,但是,許琅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有很多疑問。

陸晔是什麽樣的人,不管是許琅還是杜子喬,亦或者寧嫣然他們都是清楚的,先不說陸晔是否患有心髒疾病,單單說把一個人吓死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當然,也有人曾經因為驚吓過度死亡的,而且還不在少數,但是,這些人都是膽子很小的,或者患有心髒疾病的人,而陸晔是什麽人?

一個在公安一線奮鬥了近四十年的老警察了,什麽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麽樣的事情沒經歷過,許琅實在想不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把一個經驗豐富,沒有心髒疾病的老警察給活活吓死,這在理論上是說不通的,當然,凡是都有例外,如果陸晔真的是因為驚吓過度而導致心律失常,心髒驟停死亡的話,那麽,陸晔當時到底經歷了什麽呢?這才是确定陸晔死亡的關鍵所在。

想到這些,許琅就問道:“關于那個陌生的電話,還有那個陌生的男人調查的怎麽樣了?”

對于許琅知道這些,杜子喬沒有感到意外,他搖搖頭,說道:“手機卡的線索已經斷了,而關于那個陌生男人的調查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查到什麽了?”許琅連忙追問道。

然而,出乎許琅預料的是,杜子喬卻搖了搖頭,說道:“呂星還在追查這件事,他昨天告訴我,已經查到些東西了,但是,究竟查到什麽了,他還沒有告訴我。”

“呂星人呢?”許琅問道。

“他去城西公安分局了,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來。”

許琅先是一愣,随即,點了點頭,難怪剛才在刑偵二隊的辦公區沒有看到呂星呢。

許琅想了想,就說道:“既然我已經回來了,那你把老爺子的一切檔案資料給我看一遍,我要知道具體情況。”

“這個沒問題。”杜子喬毫不猶豫的說道。

杜子喬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杜子喬就站起身,對許琅說道:“午餐時間到了,餓了吧,一起出去吃個飯。”

許琅沒有拒絕,兩個人就走出了杜子喬的辦公室。

“去哪吃?是食堂還是外面的餐館?”杜子喬問道。

許琅想了想,說道:“食堂吧。”

杜子喬卻搖搖頭,一把摟住許琅的肩膀說道:“今天是你回來上班的第一天,怎麽能在食堂吃呢,我們去外面吃。”

說完這句話,杜子喬就不管許琅同不同意,就拉着許琅走出了公安總局,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館,兩個人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點了幾個菜,兩人就開始閑聊起來,而聊得話題無非就是許琅在竹溪縣的這幾年的生活日常,當然,也有聊到杜子喬這幾年在刑偵二隊辦理的一些案子,氣氛十分的融洽。

因為下午還要上班,兩個人都沒有要酒,只是吃着菜,聊着天而已。

在吃飯期間,杜子喬知道了許琅在竹溪縣這幾年的一些事情,而許琅也知道了杜子喬在擔任刑偵二隊隊長之後,是怎麽把一個遭受重創,差點被沒有了的刑偵二隊重新組建,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的,雖然,兩個人都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許琅知道,杜子喬這五年時間裏,肯定過的不輕松,至少,在重新組建刑偵二隊這件事上,就非常的麻煩和耗費心血的。

許琅和杜子喬都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他們沒有在這些事情上過多的感慨,畢竟,刑偵二隊已經恢複了之前的盛況,而且比許琅在的時候,還要好,這就足夠了,而許琅和杜子喬再一次相聚,而且馬上就要搭檔做事了,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就回到了刑偵二隊,杜子喬讓人把關于陸晔案子的所有檔案資料都送到了他的辦公室,而許琅就坐在他的位置上,開始了枯燥而乏味的翻閱查看這些資料,畢竟,一個前任公安總局局長的死亡,不是一件小事,調查的資料自然很多,這些資料都放在杜子喬的辦公桌上,把許琅的身影都給完全擋住了。

杜子喬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而刑偵二隊也不可能只查辦陸晔一起案子,在把許琅要的東西都給許琅準備好之後,杜子喬就帶着人離開了刑偵二隊的辦公區,只剩下許琅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翻閱這些檔案資料和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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