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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abo世界,但畢竟是古代,所以在叫法上也會有所不同,分為乾元,中庸,坤洚三種。
中庸的數量最多,若以十為計數,中庸幾乎能占到六成,一般都是些普通人,并不具備任何特征,大多或是為人奴仆,或是勞作于市井鄉間。
而剩下的幾成,乾元為三,坤洚為一。
數量相對中庸來說都較為稀少,但本質卻又有着極大的區別,乾元生性強大,具有極具侵略性的信引和過硬的心理素質,無論身在何處都會有所建樹。
哪怕在二次分化,性征徹底明确之前,屬于強者的資質也早已顯現。
至于坤洚卻不然,甚至可以稱得上與乾元完全相反,嬌弱,柔軟,是需要被好好保護的對象,數量本就稀缺,而這其中資質優異的則更是難覓。
找遍整個京城或許都尋不到幾個。
誰成想某天竟會在長樂宮中遇見,身份……竟還只是個小小的宮女。
就連林墨然自己都沒想到。
這會兒遠處還在歌舞升平,又是琵琶又是笛子的,連帶着衆人的笑聲一同飄揚過來,簡直不絕于耳。
如此熱鬧的氛圍更是襯托出了林墨然這邊的冷清,秦語辭免去了她後續的一切事務,叫她趕緊回去待着,既是如此,反正左右也是待,不如早點鑽進被窩。
于是這樣想着,林墨然摸着黑小心翼翼的脫掉了鞋子,默默爬上床将自己裹好,直到被褥完全包裹住身體的那一刻才總算松了口氣。
人已經閉目養神化身成一只睡着的鹌鹑窩在那兒不動了,但心裏卻依舊在和系統小聲叨叨。
問她:“這些設定我大致都明白了,可你之前怎麽都沒有告訴過我呀。”
“是我的錯!”話音一落,系統連忙認錯,內疚下午發生的那一系列事兒,恨不得當場給宿主磕倆,“主要我沒想到會發生這些。”
“一般來講第二性征的覺醒期會在十五六歲之間,你穿來那陣原主才剛剛覺醒不久。”系統說,“但那時她服用了引息丹作為遮掩,将自己僞裝成了中庸,因此一直以來也沒出過事,後續只要按時服用就行。”
“所以……那會兒我就沒有着急告訴你,光顧着交代其他東西了,結果沒想到後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說,語氣裏帶着無數的歉意和悔過:“對不起。”
這态度,實在叫人生不起氣來,半晌,林墨然搖搖頭回答了她:“沒關系,要怪就怪這個設定吧。”
“以後我們多注意就好了。”她道,笑一笑很快将這個話題帶了過去,“不過我有一點還不明白,當時秦語辭為什麽會親我?”
“有兩個原因。”系統聞言趕快解答,希望以此在宿主面前稍微挽回下形象,“一是因為你和秦語辭之前的契合度有可能極高,高到全然蓋過了引息丹的效果,激化了你的信引外洩。”
“這樣啊。”林墨然應聲點點頭,“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系統幹咳一聲,這答案實在太過坑爹,叫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是什麽?”見她不語,林墨然忙問。
“有可能是原主不小心買到假藥了吧。”最終,系統非常無語的吐出了實情。
“……”
這答案還真是叫人震驚,可仔細想想卻又确實極為可能,硬是叫林墨然被驚的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就連語氣都下意識的變了,聽起來好似教育片那邊語重心長,一字一句道:“假,藥,害,人,啊!”
一夜很快過去,迎來豔陽高照的第二天。
宴席已過,長樂宮中的一切全部恢複如初,林墨然和衆多宮女一樣早早起了身,如往常一般開始長達了一整天的忙碌。
昨夜落水的經歷實在太過驚險,每次想起都叫她難受,既有委屈也有心慌。
但更多的是無奈。
和現代社會有異,古代的尊卑觀念着實深入人心,在權貴面前對錯又算的了什麽,她目前的身份究竟該如何與之抗衡,若是放在一般宮女身上就算再怎麽不願也只能放棄。
這叫什麽來着,退一步海闊天空。
但比起這句話,林墨然其實更喜歡另一個成語——來日方長。
她雖然平日裏一直慫巴巴的與世無争,卻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尤其在面對這樣不公的事情時則更是,就算眼下報不了仇,也要偷偷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
她相信,早晚有一天壞人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只是……她沒有想到林婉婉的報應竟然會來的那麽快,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仇竟是秦語辭替她報的。
竟然欺負到長樂宮頭上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
秦語辭極為厭棄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蠢笨之人,當晚才下宴席便已交代下去,叫人将口信送去林家,讓林婉婉第二日一早速度來面見自己。
“不過倒也不必說明原因。”她道,随手把玩着手中的瓷杯,面上不沾任何喜怒之色,“只說我想見她便可。”
畢竟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尚且存疑,還得再試探幾句。
語畢,夕雪随之應承下來,很快差人去辦。
于是第二日一早林婉婉果然一臉懵逼的出現在了長樂宮門口,左看看右看看,竟無一人願意為她解惑。
有可能是長公主要交代的是些不方便告訴下人的秘密吧。
半晌,林婉婉大徹大悟的點了點頭。
那麽,會是什麽事情呢……
雖說在長樂宮的人将消息送來時林婉婉确實有點擔心,生怕長公主是因為昨晚宮女落水的事找她,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至于。
一個小宮女而已,賤命一條,哪裏值得堂堂公主殿下如此大費周章。
再說了,她當時不小心把林墨然推到河裏的場景又沒有人看見,再怎麽說這筆賬也算不到她頭上。
這樣想着,林婉婉的心裏果然寬慰了不少,繼而又開始猜測起了其他的可能。
會不會是長公主對她抱有着什麽別樣的心思,比如碰巧在宴會上注意到了她的美貌,随之難以抑制內心的情感,一時無法忘懷,所以才打算今天再單獨召見她一次?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要知道,當今長公主前不久剛過了十七歲,按照皇家的傳統來說早該指婚,只可惜她一直病着,皇上心疼還來不及,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再顧慮這些旁的。
就這麽一拖再拖,竟也拖了好多年,直至前幾日她大病初愈。
也該考慮下成婚的事情了吧,比如……找一個合适的坤洚成婚什麽的。
而她,也許就是那個合适的坤洚。
林婉婉一時間想了很多,越想越開心,一大早便坐着轎攆欣然前來,簡直開心的不得了,就連夕雪引着她去找秦語辭的時候腳下還都是飄的。
直到……她穿越了花園,踏過了很長一段石板路,漸漸的,再次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池塘邊。
一擡頭,秦語辭正坐在亭中悠閑的喝茶,明明早已注意到了她,卻絲毫沒有開口的打算,甚至也沒有叫一個下人搬張椅子讓她坐下。
林婉婉見狀頓時懵了,心髒如鼓般的瘋狂跳動起來,好半晌才總算結結巴巴的開口:“參見公,公主殿下,不知您今日叫我前來是所,所為何事?”
整個人都是哆嗦的。
眼前的秦語辭終于緩緩擡起了頭,片刻,眉尖又輕輕向上挑了挑。
“倒也沒什麽要緊事。”她道,微微勾唇輕笑,“只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林小姐。”
話音一落,林婉婉連忙點頭:“公主請講,婉婉定當……知無不言。”
“那便好。”秦語辭下意識的放低聲線,“其實,本宮不過是想問問,昨夜宴席上的那首霓裳曲演奏的如何。”
“我近日才大病初愈,一時趕不上世事變化,如此枯燥乏味的曲子竟也有人樂于欣賞,實在叫我頗為費解。”她道,“素聞林小姐琴技出衆,在京中頗具盛名,如此天資,想必一定可以幫我解惑。”
原來是為了這個。
林婉婉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差點要被吓得昏厥過去,昨晚她離席的時間不短,其實并未聽到什麽霓裳曲,但如今公主突然問起來,她卻也不是沒話可答。
畢竟,樂理可是她最在行的東西。
這樣想着林婉婉連忙打開了話匣子,盡可能的從籠統方面進行概括,套用各種萬能詞彙将那首曲子分析了個天花亂墜。
說到最後總算見眼前的人輕輕挑了下唇角,很快的,又聽她這般道:“林小姐說的着實在理。”
圓過去了!
林婉婉一聽頓時松了口氣,張了張嘴剛想謝過長公主的誇贊,只可惜話還沒說出口便見秦語辭再次啓了唇。
而這次說出來的話,卻叫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是本宮方才突然想起原是我記錯了,其實宴會當晚并未演奏過什麽霓裳曲,既是如此,林小姐所說的那首又是從何聽來的呢。”
“亦或者……你其實是在騙我?”
也太太太吓人了。
話鋒突然一轉,林婉婉整個人頓時被吓破了膽,此時就算再蠢的人也應該明白過來秦語辭今日召見她的意圖了。
就是為了算賬啊!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這下林婉婉哪裏還敢再做隐瞞,滑跪速度簡直飛快,生怕自己小命不保,連忙倒豆子似的将昨晚的一切全部如實吐出。
搞的秦語辭還有點不悅,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說了實話,不由得皺眉擺手:“言語哪裏比得上行動,正好如今我們都在湖邊,不如林小姐為本宮親自示範一遍?”
奪筍啊,叫她也跳個湖玩。
可林婉婉卻沒本事拒絕,只能應聲照做,吸口氣就義般的踉跄跳進湖裏,撲騰了好一陣才終于被人撈上來,渾身上下都濕的好似落湯雞。
碰巧,這個時候林墨然正好端着東西從附近經過,白皙的小臉籠罩在陽光下,好看的緊,叫人忍不住側目。
在下一秒,秦語辭輕咳一聲稍稍坐直了身體。
“今天的太陽實在刺眼,叫本宮一時疏忽,竟沒完全看清方才林小姐的動作。”
“不如,你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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