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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午休過後,??季翎岚起身去練功,傅南陵則坐在一邊看着,總之就是一刻也不想季翎岚離開他的視線。

高斯腳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來到近前,??躬身說道:“屬下參見王爺。”

傅南陵微微皺眉,道:“何事如此慌張?”

高斯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雙手奉上,道:“王爺,??這是馮大人派人送來的書信。”

傅南陵接過書信,打開看了看,??道:“可以啊,??本王這二皇兄的動作還真是快啊。你傳信過去,告訴馮大人稍安勿躁,本王定保他與家人平安。”

“是,屬下告退。”高斯腳步匆匆地離開。

傅南陵看向一旁的小李子,吩咐道:“你去告訴陸九,??務必保證馮大人及其家人的安全。”

“是,??奴才這就去。”小李子随即也躬身離開。

季翎岚将一切看在眼裏,停下動作,來到傅南陵近前,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擦擦臉上的汗,??問道:“阿陵,??發生了何事?”

傅南陵搖搖頭,??道:“阿岚,你既然要走,這些事還是不要過問的好,??我自己能應付得來。”

季翎岚微微皺眉,道:“阿陵是怕我洩密?”

傅南陵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怕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我們之間的關系,恐怕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若是想對我不利,不會過問我還知道些什麽。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阿岚,你明日便要走了,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所剩無幾,我不想将時間浪費在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上。”傅南陵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逝,強打起精神,道:“阿岚,晚膳我想吃餃子,我們一起做,好不好?”

季翎岚神情嚴肅地問道:“你不說具體的事也可以,你只要回答我,這件事對你的影響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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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陵猶豫了猶豫,剛想開口,就聽季翎岚說道:“說實話。”

傅南陵點點頭,道:“确實有點影響,不過我能應付。”

“想吃什麽餡兒的水餃?”

話題的突然轉換,讓傅南陵一愣,随即笑着說道:“想吃三鮮餡兒的。”

“成,待我洗漱一下,馬上就去。”

“好。”看着季翎岚轉身的背影,傅南陵一陣無奈苦笑。

晚膳過後,傅南陵将季翎岚拉到了青竹園,讓小李子拿出一個檀香木做的刻有龍形花紋的方形盒子,邊長大約五十公分。

傅南陵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摞銀票,還有不少金銀首飾,都是男款的,當然少不了季翎岚最喜歡的玉飾。

“阿岚,這裏是一萬兩金票,還有一些發冠和玉佩,都是尋常時需要佩戴的。之前我讓人給你做的四季衣物,也已經放到了馬車上,明日清早我讓他們給你再準備些食物,你便可以啓程離開了。還有你收留的那個小乞兒,我已經讓人去接了,明日你們一起走,去哪兒都好,只是莫要再回京。”傅南陵的視線一直看着桌上的東西,就是不敢看季翎岚的眼睛。

季翎岚不說話,只是專注地看着傅南陵。

傅南陵從盒子裏拿出一塊玉牌,塞進季翎岚手裏,道:“這是我的身份牌,你留着做個念想,別把它弄丢了。還有,你那只懷表,不要再送人了,即便……即便以後你遇到愛慕的女子,也不要送與她,就當這是我最後的請求吧。”

傅南陵說話時一直垂着頭,季翎岚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卻看到了掉落的眼淚,心裏一揪一揪的疼。

“阿陵,你那裏還有多少銀子?”

傅南陵被問的一愣,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季翎岚,濃密的睫毛上還挂着晶瑩的淚珠,随即回答道:“庫房一直都是小李子在管,我也不清楚還有多少銀子,若阿岚覺得不夠,我再讓他去拿。”

“除了這座王府,阿陵在京中可還有房産,或者産業?”

傅南陵如實答道:“還有兩處別院,兩家酒樓,三家茶館,一家妓/院,另外在京都郊外還有五百畝良田。我的封地在浙中,那裏一半的稅收都會交于我,另外每年還有一些俸祿。”

“妓/院”季翎岚挑了挑眉,道:“阿陵居然還做這種生意。”

傅南陵忙不疊地搖頭,解釋道:“不是,那地方我從未管過,也從未去過,這些一直都有專人在打理。”

季翎岚将玉牌收起來,又将檀木盒子蓋上,指了指桌邊的椅子,道:“坐下,我幫你換藥。”

傅南陵被季翎岚的前言不搭後語給弄蒙了,乖乖地坐到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季翎岚小心地解開傅南陵手指上的紗布,仔細地幫他換了藥,又重新包紮好。

“時間不早了,讓小李子幫你擦洗一下,早點睡吧。”

傅南陵看着季翎岚,想從他平靜的表情中讀出他真實的想法,只可惜什麽都沒看出來。他不死心地說道:“阿岚,今晚我能在你這兒睡嗎?”

季翎岚不答反問,道:“阿陵,你實話告訴我,這梧桐園可是王妃住的院子?”

傅南陵的眼睛閃了閃,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打算娶王妃,所以……”

季翎岚眼底閃過了然,道:“所以你讓我住這裏,是早有預謀,對嗎?”

“我……”

本想狡辯的傅南陵在觸及季翎岚的眼睛時,誠實地點點頭,道:“我是早有預謀。在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後,我和阿岚相處,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我只是想盡我所能,讓阿岚也能愛慕與我,只可惜我失敗了。阿岚,其實我也很矛盾,我知曉自己注定短壽,在生命終結之前,不該跟任何人有感情糾葛,我明白若一旦兩情相悅,最後留下的那個餘生都會生活在痛苦當中。只是……我不想再錯過。”

若是注定兩人會相愛,為何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好好愛彼此,為何非要打着為對方着想的名義,自私的為別人做決定。已經錯過一次,傅南陵真的不想再錯過一次。

“你是何時對我動了情的?”季翎岚非常好奇,他們相識的時候,他的身子只有十四歲,明顯是還沒有長開的豆芽菜,他不覺得有什麽吸引力,會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愛慕的。

“我也不知,只是待發覺時,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傅南陵說的是實話,上一世若他能及時發現自己的心意,也不至于會導致那樣的悲劇,以至于自己餘下的不長的歲月,日日活在悔恨當中。

“阿陵不娶妻,可是因為我?”

“是,除了阿岚,我誰都不要。即便違抗父皇的命令,也在所不惜。”傅南陵說的信誓旦旦,不容置疑。

“阿陵,你可曾想過,若旁人知曉你的心思,我會是何種下場?無論什麽原因,你終究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他不會拿你如何,可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若想徹底絕了你的念想,直接殺了我,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我要争奪皇位,只有我手裏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和阿岚在一起。”

“你争奪皇位是為我?”

不得不說,這樣的理由讓季翎岚心裏不禁感到震動。

“是。”傅南陵直視着季翎岚的眼睛,讓他看清自己眼底的認真。

前世,傅南陵争奪皇位,完全是因為心底的不甘,他自小受盡寵愛,卻注定與皇位無緣,所以即便身邊的人表面上都懼怕他,卻也打心眼裏輕視他。日複一日,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理蒙上了陰影,變得偏執和不擇手段,最終他戰勝了傅南平,坐上了皇位,用事實證明了沒有什麽事是注定的。

“你父皇現在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是照樣身不由己,即便明知林貴妃和九皇子是被傅南平所害,不也在裝聾作啞。阿陵,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我之間相隔的不止是權利,是無盡歲月流傳下來的人們固有的思想。”

“‘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阿岚與我兩情相悅,不管付出何種代價,即便傾覆了這個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季翎岚看着傅南陵的眼睛,在那雙狹長的鳳眼中看到了堅定,以及熾烈的情感。在他面前的不在是那個病弱的少年,而是能撐起一片天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認,面對這樣的傅南陵,他的心也随之震顫。

“我要洗澡了,阿陵還需回避一下。”

傅南陵一愣,很明顯還沒适應季翎岚轉移話題的速度,随即失望地說道:“那……那我回院子了。”

季翎岚應聲,微笑地看着傅南陵。傅南陵腦袋還有點蒙,完全沒弄明白季翎岚的意思,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季翎岚的卧房。

季翎岚關上房門,褪掉衣衫,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後,他來到床前,将窗子打開,看看天空中的明月,嘴角微微上揚,轉身回到了床邊,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看了一會兒。

十點左右,季翎岚吹熄了燈火,躺在床上等着。大約半個小時後,窗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季翎岚睜開眼睛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身影在笨拙地爬着窗子,那姿勢與三年前別無二致。

“堂堂王爺,居然學那些宵小,爬人家窗戶,就不怕傳出去,贻笑大方嗎?”

傅南陵的身子一僵,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道:“阿岚,這是我的全部家當,都給你。你能不能順便也把我收了?”

“全部家當?”季翎岚坐起身,好笑地看着傅南陵。

傅南陵忙不疊地點頭,道:“嗯嗯,有庫房的鑰匙,所有房契地契,還有那些鋪子的賬本,所有的都在這兒了。”

“王爺這是想收買我?”

“不是收買,是賣我自己。”傅南陵看着季翎岚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就只有這麽多了,阿岚能否可憐則個,買了我吧。”

“王爺,我從未說過身邊缺人。”

傅南陵聞言将包裹往桌上一放,快步來到床前,脫鞋上床趴被窩,道:“我不管,不買也得買。”

季翎岚哭笑不得地看向身旁用被子蒙住頭的傅南陵,用手扯了扯,道:“王爺,您如此這般,似乎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

“嗯。”被子裏傳來悶悶的應聲。

季翎岚見狀不禁輕笑出聲,道:“這般幼稚,明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居然也學別人談情說愛?”

季翎岚的笑聲似乎給了傅南陵底氣,也好像是激發了他想要迫切的證明自己的勇氣,他探出頭來,抱住季翎岚的腰,眼神炙熱地看着他,道:“阿岚,我是男人,不是孩子!”

傅南陵身體的熱度,讓季翎岚一怔,他下意識地皺眉,伸手摸了摸傅南陵的額頭,道:“阿陵,你發燒了。”

傅南陵眼底閃過無奈,無力地趴在季翎岚身上,道:“阿岚,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如何挽留你了,別走了,好不好?”

“你就沒想過利用權勢,把我囚禁在身邊?”

“沒有。若我當真如你所說,只會将你越推越遠,我才不會那麽傻。”

“所以你便跟我來軟的,故意燙傷自己,請了個假禦醫,聯合小李子他們跟我唱了這麽一出苦肉計?”季翎岚的語氣很淡,讓人聽不出絲毫情緒。

傅南陵的身子一僵,抱住季翎岚的手臂緊了緊,道:“阿岚,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都成,別再提離開我,我真的受不住,我發病不是裝的,真的……”

“我應該跟你說過,最厭惡那些不愛惜身體的人吧。”

“阿岚,我錯了,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

“做錯事,就該受罰,從今日起,半月內不許再進我的院子。”

傅南陵一怔,随即擡頭看向季翎岚,道:“阿岚,你的意思是不走了?”

季翎岚不答反問:“這懲罰你受不受?”

傅南陵欣喜若狂,忙不疊地點頭說道:“受受受,只要阿岚不走,什麽樣的懲罰,我都受着。”

季翎岚眼底閃過笑意,道:“那還不從我床上下去。”

傅南陵眼巴巴地看着季翎岚,撒嬌似的說道:“阿岚,今日已經晚了,我能否明日再……”

“不能。要麽接受懲罰,要麽明日我走,你自己選。”

雖然傅南陵演戲是為了留住他,但季翎岚心裏還是會不舒服,尤其是他還傷了自己,所以懲罰是必要的,不讓他長記性,以後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

“好好好,我走,我馬上走,阿岚莫氣。”

傅南陵磨磨蹭蹭地從床上爬起來,期期艾艾地穿鞋,可憐巴巴地看着季翎岚,期待着他能心軟讓自己留下。可惜季翎岚鐵了心要他長記性,不可能再心軟。

“王爺。”季翎岚突然出聲叫住了走到門口的傅南陵。

傅南陵欣喜地回頭,道:“阿岚,你叫我。”

“我留下,并非是接受你的感情,所以你莫要誤解。”

季翎岚确實動了情,卻也沒到情根深種的地步,他留下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傅南陵的病。無論他對傅南陵是何種感情,季翎岚都無法坐視他有随時會死的可能。

傅南陵一怔,不過很快調整好心态,道:“阿岚,我們可以做朋友,做親人,做什麽都好。只要你願意留下,其他的不重要。”

“嗯。夜深了,早點回去休息。”

季翎岚不自覺地松了口氣,他真的還沒做好接受一個男人求愛的準備。

“阿岚也早點休息。”

傅南陵腳步輕快的離開房間,随手幫季翎岚關上房門。

季翎岚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轉頭看向桌上的包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閉上眼睛,沒多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早,季翎岚照常起床,簡單地洗漱過後,便在院子裏練功。

“阿岚早。”

季翎岚一怔,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傅南陵正趴在牆頭上。

傅南陵見他看過去,笑眯眯地說道:“阿岚,我沒進院子,所以不算違諾。”

季翎岚看得一陣好笑,道:“怎麽,王爺還打算在牆頭上呆上半月?”

傅南陵一本正經地說道:“阿岚,昨日我回房後睡不着,仔細地算了算,半月便是十五日,一日十二個時辰,十五日那便是一百八十個時辰,一個時辰是一百二十分鐘,一分鐘是六十秒,十五日也就是一百二十九萬六千秒,這麽久不能見阿岚,我非得害病不可。”

傅南陵這麽一本正經地說情話,讓季翎岚忍不住臉上一熱,他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小林子,只見他垂着頭看着地面,一動不敢動,活像是一尊雕塑。季翎岚無奈地說道:“王爺,您身份尊貴,好歹注意點影響。”

“我只是實話實說。況且在阿岚面前,為何還要那般拘束,我就是心裏想什麽,便說什麽。”

“王爺,這裏雖是王府,難免隔牆有耳,還是小心些為好。”

傅南陵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阿岚,待會兒我約了人,要去茶樓喝茶,想從你那兒支點銀子,成不?”

季翎岚一張臉徹底紅透了,威脅地說道:“阿陵,莫鬧!”

“好,不鬧,那阿岚以後在家裏不許叫我‘王爺’。”

季翎岚一怔,随即恍然,原來根子在這兒,只覺得一陣哭笑不得。他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索性不再練,接過小林子手上的帕子擦了擦,随口問道:“阿陵約了誰喝茶?”

傅南陵笑着答道:“平南王李霖。”

季翎岚微微皺眉,道:“異姓王爺?”

“是,因戰功赫赫,被父皇賜封為平南王,雖然他已經解甲歸田,但其在軍中的影響力深遠。若是能争取他的支持,我和傅南平之間的争奪,便又多了幾分把握。”

季翎岚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不贊同地說道:“阿陵,這般機密的事,怎能随口便說,你當真不怕隔牆有耳?”

傅南陵的眼尾一耷,委屈巴巴地說道:“我也想和阿岚關起門來說悄悄話,這不是還在受罰嘛。”

季翎岚一噎,随即好笑地說道:“合着在這兒等着我呢。”

“王爺,早膳準備好了。”隔壁傳來小李子的聲音。

傅南陵可憐兮兮地舉了舉被包成蘿蔔的手,道:“阿岚,我手疼,拿不了筷子。”

“怪得了誰,自己作的,自己受着。”不提還好,一提季翎岚就來氣。

傅南陵神情一滞,看着季翎岚走開的背影,苦笑着腹诽道:“得,撞到槍口上了。”

小林子将早飯擺好,道:“公子慢用。”

季翎岚叫住小林子,直截了當地問道:“小林子,你對這個平南王了解嗎?”

“平南王骁勇善戰,是傅國人的守護神,很受百姓的愛戴和尊敬,他的事跡,但凡是傅國人,多少都知道些。”小林子說起平南王,眼底滿是崇敬之色。

“哦?那你便跟我講講。”

小林子恍然回神,連忙躬身說道:“公子恕罪,奴才失言。”

“無礙,你說就成,就當幫我補補課。”

小林子沉吟了一會兒,道:“平南王在回京之前一直駐守在傅國的西南,也就是與臨國交界的臨川行省。那裏多高山叢林,叢林內氣候潮濕,毒蟲瘴氣遍布,還有不少未開化的部族。人員混雜,不好管理。尤其是臨國觊觎那裏的礦藏,經常派出軍士化成部族中人,偷偷尋找礦藏,管理上就更難了。這一切,從平南王被派去駐守臨川開始,便開始發生改變。平南王不僅打服了那些部族首領,讓他們為傅國所用,還不止一次全殲了臨國派來尋礦的奸細,讓原本窮困的臨川變得富有,解決了困擾皇上多年的西南問題。”

“聽你說來,這個平南王确實是個英雄,值得尊敬。”

“公子,平南王的事跡可不止這些。若只是這些,平南王最多是受西南百姓的愛戴,不會享譽全國。”

季翎岚感興趣地問道:“哦?那平南王還有何功績?”

“公子應該記得前些年的大旱吧。”

“自然記得,我爹娘就是因為那場大旱,被餓死的。”

“三年大旱,讓傅國國力迅速衰弱,不止百姓沒有糧食,軍隊也沒有。可即便如此,在平南王的率領下,咱們傅國的軍士,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抵擋住了臨國的侵略,硬生生地将臨國的精銳打了回去。雖然奴才不曾上過戰場,卻也能想象在缺衣少糧的情況下,軍士們為了守城,為了守國,付出了多麽慘重的代價。傅國百姓心裏也都清楚,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将領,臨國恐怕早就長驅直入,這也是平南王受人尊敬的真正原因。”

季翎岚點點頭,道:“民族英雄,确實讓人敬佩!那平南王為何回京?現下誰在守着西南?”

“平南王年事已高,又因打仗時受過不少傷,落下了病根,皇上體恤,便讓他回京養老。現下守在西南的是平南王的二兒子李勉李将軍。”

“除了李将軍以外,平南王還有幾個子嗣?”

小林子如實答道:“平南王一共有三子兩女,大兒子李骥,在刑部就任刑部侍郎一職,三兒子李勳在廣平就任提刑按察使一職。大女兒被皇上召進宮做了皇妃,也就是現在的李貴妃,小女兒嫁給了內閣林閣老的小兒子為妻。”

“兵部,刑部,內閣,這平南王的關系網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季翎岚沉吟了一會兒,接着問道:“目前朝中正在商議冊立太子一事,這平南王有何意向?”

“不曾聽說平南王支持誰,應該屬于中立派。不過,平南王與王爺的外祖是至交好友,後來因為老将軍和長公主相繼去世,兩家的來往便少了。王爺能請得動平南王喝茶,或許能有機會說服他。”

“原來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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