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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傅南漳,??我便是讓你打,你敢嗎?”
看着傅南陵眼底的輕蔑,傅南漳腦子一熱,??道:“有何不敢?”
傅南陵上前一步,??道:“好,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有本事就過來打我。”
季翎岚不贊同地皺起了眉,卻忍住沒有出聲。
傅南平眉頭緊皺,??提醒道:“南漳,莫要胡鬧,??三皇弟身子孱弱,??怎能受得住你的巴掌?”
一經傅南平提醒,傅南漳似乎明白了什麽,憤恨地看着傅南陵,道:“傅南陵,你真是陰險狡詐!若我此時打了你,??你便可帶着傷去找父皇告狀,??那時我便是有理也變成沒理,幸好二皇兄提醒我,才沒中了你的詭計。哼,傅南陵你等着,??我這就進宮見父皇。”
傅南陵輕蔑地笑了笑,??道:“給你打,??都不敢打,??真是個慫貨!”
“傅南陵,你說誰是慫貨?”傅南漳撸袖子就想上前,剛剛還說不會中計的人,??轉眼間就将剛才的話忘到腦後。
“自然是說你。怎麽,你不僅慫,腦袋還不好使?”
傅南陵毫不掩飾地輕視的模樣,讓傅南漳的怒氣直達腦門,顧不得其他,握緊拳頭就想上前,卻被傅南平一把拉住了手臂。
傅南平眉頭緊皺,道:“南漳,你這沖動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傅南漳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甩了甩傅南平的鉗制,怒吼道:“二皇兄,你別攔我,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一把拽過傅南漳,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傅南平面色陰沉地說道:“傅南漳,你給我清醒點!”
傅南漳被打得一愣,怔怔地看着傅南平,道:“二哥,你打我?”
傅南平的臉色異常難看,道:“若你今日敢動三皇弟一根手指頭,就不是這一巴掌能了結的。”
“憑什麽?二哥,他就是個随時會死的廢物,憑什麽從小到大,父皇只寵他一個人?所有好東西都給他,我們兄弟便只能看着;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受罰的卻是我們。我不服,不服!”
傅南漳憤恨地瞪了一眼傅南陵,甩開傅南平的手臂,轉身離開了。
傅南陵見狀撇撇嘴,道:“還真是無趣。”
傅南平看向傅南陵,淡淡地說道:“三皇弟,南漳性子急了點,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你別放在心上。”
“呵,二皇兄,你也應該了解我的脾性,何時吃過虧,今日這兩巴掌是他應得的。若是到此為止,那便也沒什麽,若是他不識擡舉,那便不是兩巴掌能解決的事了。”
“三皇弟,好歹我們也是親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傅南平說話的時候看了季翎岚一眼。
“親兄弟?”傅南陵嘲諷地笑了笑,道:“二皇兄,你這話說的自己信麽?”
不給傅南平說話的機會,傅南陵轉頭看向季翎岚,道:“阿岚,走吧,這園子來了髒東西,這百花的香氣都遮不住,簡直臭不可聞,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季翎岚眼底閃過笑意,躬身應道:“是,王爺。”
傅南平的臉色更加陰沉,眼看着季翎岚跟在傅南陵身後離開,他忍不住開口道:“三皇弟,聽說你今日約了平南王喝茶,不知此舉有何深意?”
傅南陵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傅南平,道:“二皇兄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這前腳剛和平南王分開,這後腳消息便傳了出去,看來我身邊不乏二皇兄的人啊。”
傅南平一怔,随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眼神閃了閃,随即說道:“三皇弟自幼便受父皇寵愛,應該清楚父皇最是痛恨結黨營私,若此事傳到父皇的耳朵裏,那三皇弟即便再受寵,恐怕也難逃責罰吧。”
“結黨營私?此話從何說起?平南王是長輩,且已賦閑在家,出于禮節,我請他老人家喝茶,有何不可?”傅南陵頓了頓,笑着說道:“倒是二皇兄,近日與國公府走的很近,似乎有納側妃的想法,不知這算不算結黨營私?”
傅南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季翎岚,見他眉頭微皺,連忙說道:“李國公是傅國肱股之臣,前幾日偶感風寒,我代父皇到府慰問,又有何不可?”
“李國公偶感風寒,二皇兄過府慰問并無不可,那為何會傳出二皇兄與國公府的二小姐相談甚歡?平王妃剛剛小産,二皇兄便想着納側妃,難怪平王妃會整日以淚洗面。”
傅南陵是抓住機會,就在季翎岚面前給傅南平上眼藥,讓傅南平渣男的形象深入人心,對情敵就該心狠手黑,往死裏整。
果然,季翎岚看向傅南平的眼神更加厭惡,傅南陵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傅南平再難維持平靜,憤怒地說道:“傅南陵,你空口白牙,毀我清譽,無外乎是想混淆別人的視聽,我相信智者該有自己的判斷,你那副狠毒心腸,早晚會暴露人前。”
傅南陵冷笑了一聲,道:“論狠毒,我還真比不過二皇兄。不過若有人敢窺視我的人,我便會化身魔鬼,狠毒千倍萬倍!”
傅南陵說完,拉着季翎岚轉身便走。
傅南平揚聲說道:“阿岚,莫要信他,他一直在利用你,終有一日,你會被他棄之如敝履,他對你的好都是在演戲!他真正要的,始終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傅南陵腳步未停,拉着季翎岚繼續往前走。
季翎岚看向自己被緊握的手腕,傅南陵的力度越來越大,大到他擔心下一刻骨頭便會被捏碎。
季翎岚疑惑地看着傅南陵的背影,掙了掙道:“王爺,松手。”
傅南陵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加快了腳步,直到兩人來到馬車前,傅南陵依舊沒有松手的打算,拽着季翎岚一起上了馬車。車簾放下,傅南陵緊張地看着季翎岚,道:“阿岚,你信他?”
傅南陵反常的情緒,讓季翎岚十分不解,道:“王爺,你為何這麽說?你可知你現在這副模樣,很像做了虧心事的表現。”
傅南陵不自覺地錯開目光,道:“我……我只是怕,怕你會被他蠱惑。”
傅南陵的躲避,讓季翎岚心裏更多了幾分疑惑,卻沒再多問,只是傅南平的話不停的在耳邊回響,成功的在他的心裏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馬車裏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僵硬,傅南陵不安地看向沉默地季翎岚,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他還沒有勇氣向季翎岚坦白一切。
“阿岚,傅南平的目的不純,明顯是在挑撥離間,你別信他。”
“嗯。”季翎岚輕輕應了一聲,卻沒有開口的打算。
待傅南陵還想再說時,季翎岚已經側過身去,閉上眼睛假寐。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季翎岚可以肯定,傅南陵一定有事瞞着他,不被信任的感覺悄然而生,讓季翎岚心裏十分不舒服。
馬車突然停下,車外傳來小李子的聲音,“主子,我們到了。”
季翎岚睜開眼睛,站起身就要下車。
傅南陵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仰頭看着他,焦急地說道:“阿岚,你可是在生我的氣?”
季翎岚平靜地回視他,道:“我為何要生氣?”
“阿岚,我錯了,你想怎麽罰我都成,就是別不理我。”
“那你錯在何處?”
傅南陵垂下目光想了想,道:“我……我錯在不該不信任你,你是絕對不會被傅南平蠱惑的。對不起,阿岚,我錯了,原諒我,可好?”
季翎岚心裏有些失望,道:“好,我原諒你,現在可以下車了嗎?”
傅南陵松了松手,卻再度抓緊,不安地說道:“阿岚,你還在生氣,我不能松手,不然便再也解釋不清。”
“那好,我給你機會。”季翎岚坐了回去,道:“說吧,到底有何事瞞我?為何你那般緊張我與平王相處?”
傅南陵的心一緊,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季翎岚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道:“看着我說話。你發誓,若你撒謊,那便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傅南陵臉色一變,眼底的情緒複雜難辨,道:“阿岚,你……”
季翎岚審視他半晌,見他始終不曾開口,松開對他的鉗制,道:“既然不想說,那不說也罷。我能容忍你之前的欺瞞,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一再的欺瞞,待你想說了再來找我。”
季翎岚甩開傅南陵的手,起身下了車。
這般強勢的季翎岚,傅南陵只見過一次,那眉宇間流露出的氣勢,讓人心驚,與之前的溫和簡直判若兩人。
“阿岚……”
眼看着季翎岚下了馬車,傅南陵卻沒有勇氣再去阻攔。
季翎岚硬起心腸,頭也不回地回了梧桐園,吩咐小林子收拾東西,挑了個偏遠的院子住了進去。
小林子看看桌上的東西,猶豫了一瞬,道:“公子,這些東西都要送去給王爺麽?”
季翎岚淡淡地看向小李子,道:“這些本就是王爺的東西,我只是送還而已。怎麽,你不想去?”
這樣的季翎岚,小林子不曾見過,仿佛坐在面前的不是向來溫和待人的季翎岚,而是性格乖張的傅南陵,他不禁有些心驚肉跳,連忙說道:“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送。”
小林子抱起桌上的盒子,躬身退了出去,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小聲地嘟囔道:“這才剛和好,怎麽出趟門,又變成這樣?”
季翎岚有些煩躁地放下手裏的書,心不靜,做什麽事都是浪費時間。他起身來到門前,将房門上鎖,又關好窗子,直接進入解剖室。
剛進解剖室,季翎岚便看到一具屍體躺在解剖臺上,屍體已經呈現白骨化,只有少數的皮肉還黏連在骨骼上,顱骨平滑完整,沒有受創的痕跡。季翎岚的視線下移,正當他打算仔細看時,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他擡頭看了看監控探頭,随即離開了解剖室。
屍體的骨盆較大,骨盆出口的直徑也較大,僅一眼,季翎岚便可判斷,那是一具女性的骸骨。她身高大約在165公分,骨骼上粘連着土壤,應該是被人埋屍在某處,因為沒有信息參照,他無法判斷屍體的具體死亡時間。
屍體的出現讓季翎岚轉移了注意力,心情平靜下來,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打算睡一會兒,待晚上的時候,再去解剖室,問一問唐棠屍體的具體情況。
“阿岚。”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季翎岚皺着眉頭看過去,剛想說話,只見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正站在傅南陵的旁邊。
“阿岚在,王爺有何吩咐?”
少年開口,季翎岚一聽便知那是自己的聲音,他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是在夢裏?”
傅南陵擡頭看向身邊的少年,笑着說道:“阿岚,你現下已經展露頭角,不再是藉藉無名之輩,為何還要跟在我這個聲名狼藉的王爺身邊?”
傅南陵的臉色依舊蒼白,只是那雙狹長的鳳眸雖然笑着,季翎岚卻未從其中看到絲毫笑意。
少年擡眸看向傅南陵,清澈的眼底是複雜的情緒,随即錯開目光,道:“王爺與阿岚有救命之恩,且阿岚清楚,王爺品性并非外人所傳,那些都是圖謀不軌之人的刻意中傷。”
“阿岚,世人皆厭棄我,唯你對我真心誠意,我真慶幸當年救下了你。只是眼下的形式,你跟着我不會有好下場,還是另謀出路吧。”傅南陵鳳眼微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少年的眼底閃過心疼,神色堅定地說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阿岚雖然出身貧賤,卻也知事明理,絕不能在王爺危難之時,棄之不顧。”
“阿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現在離去,我不怪你。若你選擇留下,那便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少年單膝跪地,铿锵有力地說道:“阿岚誓死追随王爺!”
傅南陵伸手扶起少年,修長的手指輕撫少年的臉,溫柔地笑了笑,道:“阿岚長大了,長得越發好看了。”
少年臉上浮現紅暈,不敢與傅南陵對視,有些無措地向後退了一步,道:“王爺,若無事,阿岚便先退下了。”
“阿岚,若我有事讓你去做,你可願意?”
“王爺盡管吩咐,阿岚定全力以赴。”
“現今父皇重病,朝中大臣皆舉薦傅南平為太子,以我與傅南平的關系,一旦他上位,第一個對付的便是我。我想你幫我對付他。”
“王爺想要阿岚如何做?”
“我想讓你假意背叛我,投靠平王,做我的內應。”
“可平王會信麽?且不說平王知曉阿岚與王爺的關系,就是平王府人才濟濟,又如何瞧得上我?”
“阿岚太過自謙。這幾年,你為刑部破了那麽多大案要案,你的才華有目共睹,若是你肯投奔,沒幾人會拒絕。只是為了取信平王,還需阿岚受些委屈。”
“能為王爺盡忠,是阿岚的榮幸。”
畫面定格在傅南陵和少年的對視上。
季翎岚睜開雙眼,回想着剛才的夢境,是那麽真實,根本不像是一場夢。傅南陵還是那個傅南陵,可又似乎完全不同。季翎岚說不準那個少年是他,還是原本身體的主人,怪異的感覺萦繞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季翎岚坐起身,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他竟然睡了三個小時,怪不得會有種昏沉的感覺。
打開房門,看向門口的小林子,季翎岚說道:“去給我打點水,我要洗把臉。”
“是,公子。”
小林子轉身去打水,季翎岚回到桌前坐下,倒了杯涼茶喝了兩口。待小林子打水回來,他又洗了洗臉,昏沉的腦袋才算清醒了過來。
小林子看着季翎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翎岚看在眼底,卻沒有搭話的打算,道:“我不餓,晚飯就不用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打擾我,退下吧。”
小林子為難地說道:“可公子有胃疾,王爺吩咐要按時用膳。”
“房間裏有茶點,我餓了自會吃,退下吧。”
小林子不敢再多說,躬身退出門外。他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無聲地嘆了口氣,腳步一轉朝着院外走去。來到青竹園門口,他徑直走了進去,門口的仆從連攔都沒攔。
小李子見他過來,連忙迎了過去,小聲問道:“公子可起了?”
“起了,不過洗了把臉,又将自己關了起來,連晚膳都不想用了。李公公,這到底怎麽回事,奴才怎麽覺着公子這次的氣性似是大了些?”
“有話進來說。”房內傳來傅南陵的聲音。
小林子心裏一緊,和小李子對視一眼,兩人不敢怠慢,躬身走了進去,“奴才參見王爺。”
傅南陵捏了捏眉心,看向小林子,問道:“阿岚可起了?”
小林子如實答道:“回王爺,公子方才起了,只是洗了把臉,又将自己關了起來。”
傅南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接着問道:“他都說了些什麽?”
小林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說他不餓,晚膳便不用了,沒有他的允許,不讓奴才打擾。”
傅南陵聞言皺緊了眉頭,不悅地說道:“他有胃疾,怎能不用晚膳,你怎麽當差的?”
小林子連忙跪倒在地,道:“王爺恕罪,奴才提醒過公子,公子說房內有茶點,他餓了會吃一些,奴才不敢違背,所以……”
傅南陵沉默了一會兒,疲憊地說道:“吩咐廚房,熬些海鮮粥,時刻備着,若是他出門,便端給他喝一些。”
“是,王爺。”小林子心裏松了口氣,躬身退出門外。
小李子看看桌邊的補藥,提醒道:“王爺,您該喝藥了。”
傅南陵看向桌上的藥碗,心中煩躁頓生,一甩手将藥碗打翻在地,惱怒地說道:“喝藥,喝藥,日日喝,頓頓喝,本王要這破敗的身子做什麽?”
小李子連忙跪倒在地,道:“王爺切勿動怒,公子還需王爺相護,您不能出事啊!”
傅南陵一怔,煩躁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疲憊地擺擺手,道:“再去準備一碗。”
“是,奴才這就去。”
小李子剛出去,陸九便走了進來,腳步匆匆,身上的衣服沾着血跡,形容也有些狼狽。
傅南陵見狀眼神一冷,道:“發生何事?”
陸九躬身答道:“回王爺,屬下護送馮大人回鄉途中,遭遇突襲,對方人數衆多,屬下等拼死相護,馮大人一家安然無恙。只是零二為保我們安全撤離,獨自阻敵,不幸身亡。”
“很好,非常好!”傅南陵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冷聲說道:“将掌握的證據交給左都禦史李大人,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既然傅南平想鬥,那便鬥到底。”
“是,屬下遵命。”陸九躬身退出門外。
傅南陵走到門前,看向季翎岚所住院子的方向,輕聲低語:“阿岚,若我當真向你坦白,你能原諒我麽?”
季翎岚坐在床頭看了會兒書,直到晚上十點,才再次進入解剖室。果然不出所料,解剖室裏已經沒了人,他來到儲物櫃前,拿出手機給唐棠撥通了電話。
“喂,師傅,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過去。”聽筒裏傳來唐棠疲憊的聲音。
“你還沒下班?”
“剛剛從屍體儲藏室出來,正準備下班。師傅,我這就過去,有話我到了再說。”
兩分鐘後,解剖室的門被打開,唐棠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還穿着白大褂,眉宇間有些明顯的疲憊。
“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唐棠連忙搖頭道:“別介,師傅,我還想着給您留信,約您見面呢,這不趕巧了嘛。”
“今天那具女屍是怎麽回事?”
唐棠一怔,随即反應過來,說:“師傅,您都看到了?”
“嗯,今天我來解剖室,正巧看到了解剖臺上的女屍,只是沒能仔細看,找你也是為了這事。”
“這真是巧了,我要找您也是為了這事。”唐棠靠在儲物櫃前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打開包裝塞進了嘴裏。
“你還沒吃飯?”
“嗯,從出現場到現在,我一直沒顧得上吃東西。等我吃完這口,緩一緩,再跟師傅詳細說說。”
他們做法醫的,常常一工作就忘了時間,吃飯也經常是吃了上頓,忘了下頓,所以基本上腸胃都不怎麽好。季翎岚走到飲水機旁,拿了一個紙杯,接了杯溫水放到唐棠的身邊。
唐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着說:“謝謝師傅。”
季翎岚坐到唐棠身邊,說:“以後儲物櫃裏放點泡面,餓了就拿出來泡一泡,用不了多長時間。”
“師傅,您在的時候不就這樣嘛,還不是等工作結束以後,才想起來有泡面這回事。師傅放心,我年輕,能抗。”
“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身體,年老各種病就找上門,你一個學醫的,別說不明白這個道理。”
“成,我遵命還不成嘛。”唐棠轉移換題道:“師傅,咱們還是說說屍體吧。”
季翎岚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倒也沒揪着不放,問:“她是怎麽死的?”
“屍體已經呈現白骨化,身上的皮肉以及內髒,被蛆蟲啃食幹淨,在她的左胸第三、四根肋骨處,有明顯傷痕。按照傷痕的位置和形狀來推斷,應該是穿刺傷,這兩處傷痕是相對的,兇器類似于水果刀那樣的小型刀具。”
“也就是說,有人拿着水果刀刺向她的胸部,傷及心髒而死?”
唐棠點點頭,道:“根據目前屍體所呈現的狀态來看,可以這麽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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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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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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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